陰暗的下水道中，郭曉正和七海不緊不慢地走著，看看還能不能抓到真人。

　　兩人自戰斗以后搜尋了很長時間，卻一無所獲。下水道中除了污水的惡臭以外就是尋覓食物的老鼠。

　　“今天回去一定要好好洗個澡，下水道臭死了。”郭曉雙手環在腦后說道。

　　真人實在是跑得太快了，在原著中真人就能在多次被重傷的情況下逃脫或者反殺。

　　七海走在前面，依舊是一副誰都欠他錢的樣子。

　　“你知道嗎，我感覺你不配當一個咒術師。雖然咒術師就是屎。”七海開口說。

　　聽到這話郭曉也是一愣，愣了許久才說：“啊，我原來就是被五條悟抓來當壯丁的，我更喜歡讀書而不是打打殺殺。”

　　說來也是自己當時一定是剛下凡。腦子還不太清醒。居然信了五條悟的鬼話。擱到現在郭曉一定一腳把那個可惡的家伙踢飛。

　　“我甚至覺得你連人都不是，甚至都不如咒靈。”七海繼續說。

　　“啊嘞，什么時候小七海都會拐彎抹角地罵人了，有話你就快說。”

　　七海斜眼看著悠閑地郭曉，繼而轉過身，扶了扶眼鏡回答道：

　　“你的所有行為全是憑興趣為之，不論是是人還是咒靈你都不在乎。誰的死也不會讓你有感情的波瀾。所以你不屑于在戰斗中使出全力。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可你壓根不動殘酷到底意味著什么。你那種游戲世間的態度著實讓人厭惡。”

　　郭曉停住了步子，兩人對視良久。不是驚訝于七海看出自己作為世界之主的態度，而是確實自己沒有人類之間的羈絆，更沒有道德的意識。即使是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幾天，也還是不會像高專的咒術師一樣為了人類拼死拼活。

　　“那個，正如你所說一樣。”郭曉的語氣有些失望，是對自己的失望。自己感受不到這段生活帶給自己怎樣的意義，這更像是漫長的無聊時間中一點小小的樂趣。

　　“你的女兒呢？雖然不是親生，甚至不是人類。你心里沒有一點特殊的感覺嗎？”七海繼續說。

　　“或許吧。”

　　這是郭曉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說出不確定的答案。他對洛狄忒有特殊的感情，洛狄忒第一次讓他感受到自己是個人，那可能就是親情吧。

　　七海沒有繼續再說，轉頭順著梯子爬出了下水道。

　　“謝謝。”郭曉說了一句，七海沒有回應。一路上兩人沉默無語回到了高專。

　　再說起來已經是第二天。七海，郭曉，虎杖三人坐在臨時據點的沙發上，以為對外宣稱虎杖已死所以就算是出任務也只能躲開高專的眾人。

　　“什么？你們自己去找兇手了。為什么不帶我。”虎杖一拍桌子顯然是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就在剛剛，七海在電話中向五條悟說明了昨天的調查情況，于是就出現了現在的情況。

　　“咒術師是要做好赴死的準備，而不是做好送死的準備。”七海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你這樣的情況是正常的，每個咒術師都會經歷無力但是熱血沸騰的一段時間。”

　　虎杖聽聞此言，握緊的拳頭無力的垂下。倒在了沙發上。

　　“我還是太弱了。無法幫助你們。”虎杖低著頭，十分沮喪。

　　“沒事的喲，畢竟每個人都不是生來就無敵。”郭曉拍拍虎杖的肩膀安慰道。

　　虎杖聽到這話，表情微微放松下來。好像是想到什么，虎杖突然笑著向郭曉說：“郭老師，你也很強的對吧。可不可以教我。”

　　“好吧。但你要好好學習，不要讓我失望。”

　　“好耶！”虎杖興奮地大叫。

　　“給，把這個先看完。”郭曉就像是變魔術一樣變出一本書丟在茶幾上。

　　“啊嘞！？(￣_￣!)”虎杖頭上冒出黑線。不僅是為了郭曉讓自己看書還有這個叫做《新教材完全解讀——咒力運轉》的不靠譜書名。

　　“所有的東西都是從理論開始吧，道阻且長。加油騷年。”郭曉拿出一本新書《理想國》，書中這樣寫道：“也許更大的正義存在于更大的整體中，更容易被人理解，如果你們愿意，我們可以首先探索正義在城邦中是一種什么性質...”

　　虎杖一臉苦逼的拿起書，正頭疼上面的文字寫得彎彎繞繞讓人看不懂，郭曉突然說：“課后習題記得做了。”

　　本來不開心的臉上就更難看了。

　　一座深山中，這里人煙罕至，但卻是一個死火山遺址。山泉從積年不化的山上娟娟流出。死火山的熱量讓這里的湖泊變成了難得的溫泉。

　　“咦啊~”一個煙斗的斗體上長著一張銷魂的人臉。斗體壁里裝著一個小型的人腦。

　　“吸~”人臉又是一陣銷魂。

　　漏瑚正坐在熱氣裊裊的溫泉旁。抽著煙斗，一臉愜意。

　　“找到了，找到了。”真人歡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還未靠近，真人就脫掉衣服，高高躍起，一頭扎進溫泉里。后面跟著的夏油杰慢慢走著。

　　“漏瑚。”真人跳進水里，濺起高高的水花，這里的動作裁判給零分。

　　水花猛地都糊在漏瑚的身上，擾亂了他的雅致。煙斗發出“啊呀~”的一聲囧著臉熄滅了。漏瑚露出一種我好想打死你的表情。

　　“看來你的身體恢復了許多啊，漏瑚。”真人從水里冒出頭來。

　　“算是吧，這里待著挺舒服的。”說著漏瑚把煙斗一把扔開，“人類不會過來。”

　　“沒有肉體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啊，自我修復效率又低。”真人在溫泉里肆意的游來游去。夏油杰這才坐在漏瑚身邊，瞇著眼笑著看漏瑚和真人的對話。

　　“真人，看來樣子你也消耗不少啊。”漏瑚明顯的感覺到真人的咒力總量降低了。

　　“啊，暴露了嗎？那個高專新來的老師簡直強的離譜。”本來還優哉游哉游泳的真人停了下來，浮在水面上說，“不僅體術超強，只憑靈魂的強度我的術式都無法生效。本來游戲馬上要開始了，可是被打斷了。真沮喪呢。”

　　真人坐到岸上，環抱著雙腿繼續說道：“經歷這件事后，我覺得我們更應該以夏油的計劃為中心。沒有宿儺，單憑我們根本不可能打敗五條悟和郭曉的組合。”

　　“收集所有的手指獻給宿儺嗎？”漏瑚心想，想起夏油說自己只有宿儺八九根手指的實力后，一拍大腿說：“好！在百年后站在荒野上放聲大笑的并不一定要是我，只要詛咒能作為人站起來便足矣。”

　　一直沒說話的夏油杰此時說：“那么，我們先去回收高專保存的六根手指。”

　　“有必要嗎，那群咒術師不是為了讓虎杖悠仁吸收宿儺手指才養著他嗎？”漏瑚聽聞此言，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夏油杰，“就算放著不管，他們也會讓虎杖吃下去吧。”

　　“高專的高層還弄不清虎杖作為容器的強度，例如他吃下幾根會暴走。應該會等到手指集齊再給他吃。除了某個人例外……”

　　夏油杰想起自己的老同學五條悟的臉，想必五條悟一定會說‘我現在就想讓他吃下去’的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我們等不到那個時候，對吧。”夏油杰反問漏瑚，而后站起身繼續說，“最壞的可能性就是虎杖被高專的高層抹殺。”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嗎？”漏瑚手托著下巴思考道。“那該怎么做呢。”

　　“我已經在準備了，所以才會讓高專回收我們有的手指。”夏油杰露出自信的笑容。

　　山里的風，吹起一股水霧遮擋了視線，他們究竟謀劃著什么，我們不得而知。而一直被算計的虎杖這邊正在被郭曉進行魔鬼訓練。

　　“喂，拿出一點的斗志來，書上寫的怎么運轉咒力都忘了嗎，看來我得給你多留一點題了。”郭曉手中叉著腰站在地上。而虎杖正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郭曉不停的讓虎杖用咒力包裹拳頭擊打自己的手掌，來讓虎杖熟悉調動咒力的感覺。

　　“休息一下吧老師，咒力已經被榨干了。”虎杖覺得做一只癩皮狗，打死不動了。

　　“那怎么能行，咒靈可不會管你累不累。如果不想作業加倍的話就趕緊站起來。”

　　“還要留作業啊，高專不是不留作業的嗎？”

　　“我是老師我說了算。”看虎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郭曉捏捏拳頭沖向了虎杖。

　　“啊喂，你干什么！！？”虎杖連滾帶爬的向后退去。

　　“啊！老師你輕一點啊，啊！不要，不要。七海就我。”虎杖絕望般地向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七海伸出手。

　　“你喊破喉嚨也沒有用。”郭曉抓住虎杖的腳，拽過身前，“現在進行的是用咒力防御的訓練，將你的咒力裹在臉上。”

　　“不要，不要打臉！啊！……”可虎杖的求饒怎么會有用，郭曉愛的鐵拳朝著虎杖招呼而來。

　　五條悟也會馬上出差歸來了，到時候郭曉還會遇到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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