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妧上前對著玉衡生抱歉地笑了笑，“玉老師不好意思，我剛碰到兩個朋友，你應該不介意他們一起共進晚餐吧？”

頓了頓，還特意看向墨時津挑眉道，“這位墨先生在欣賞舞蹈上也有獨到的見解，正好讓他幫忙看看。”

玉衡生客客氣氣看向墨時津，笑著頷首，“沒關系。”

見到黎妧和墨時津還站著，連忙招呼道，“這位先生別站著了，先坐下吧，黎妧是我當初最得意的學生，只可惜后面遭遇意外腿受傷告別舞臺，這么多年過去，希望她能帶給我不一樣的視覺盛宴。”

墨時津越聽越不對勁兒，眸底的陰郁也緩緩消散，他古怪的看向黎妧，面色稍霽。

秦湘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了眼滿臉得意的玉衡生，干巴巴笑問，“先生你是黎妧的老師？”

玉衡生點頭，“多年前的老師，目前會不會收下黎妧，還要看看她的表現。”

秦湘不以為然，心下冷笑連連，面上還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黎妧的腿不是廢了嗎？現在好了？”

廢了這兩個字，玉衡生聽得尤其不舒服，他察言觀色這方面可是行家，盯著秦湘掃了幾眼就知道她和黎妧不對付，客氣地頷首。

“那是以前，現在黎妧腿好了，想必會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結果。”

秦湘不服氣，死死捏著雙手，指甲都嵌進掌心了也不知道疼，她咬咬牙，壓根不敢相信，這個賤人的腿好了？

怎么可能！

當時送進醫院，最著名的骨科專家都說沒有恢復的可能，這才幾年時間，她就恢復如初了？

開什么國際玩笑？

這該不會是黎妧和這個什么狗屁老師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吧？

心下疑竇叢生，秦湘打定主意要等著看黎妧的洋相。

眼看誤會已經解除，黎妧才終于開口，“玉老師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

微微一笑，她當著眾人的面緩緩解開身上的紐扣，當外面那件黑色大衣脫下，里面是早就準備好的體操服。

黑色吊帶，修長的雙腿暴露無遺，但為了有所遮掩，還是穿了條紗裙的小短裙，堪堪擋住臀。

隨著她的走動，順滑的頭發全都在腰后晃蕩，仿佛蕩進了墨時津的心里。

他沉著臉面色尤其難看，怎么也沒想到黎妧里面居然穿著的這個，雖然知道這是跳舞必備，可他還是忍不住泛酸。

黎妧不以為然，放下外套后，從包里摸出早就準備好的頭花，三兩下就將長發在頭頂扎了個丸子頭，當光潔飽滿的額頭露出來，整個人的美又增添一個無法跨越的高度。

換上準備好的芭蕾鞋，她緩緩關了房間里的燈，獨留下頭頂那小盞，簡單的熱身之后，放上舒緩的音樂，她翩翩起舞。

足尖輕盈地點在地面，每一次抬眸，每一次旋轉，她那雙美目中飽含的都是對舞蹈的熱忱，都是對舞臺的敬畏。

霎那間天地失色，三人眼中似乎只有黎妧，她肢體柔軟仿佛沒有骨頭，她跳躍間每次都悄無聲息，她神情哀怨，雙頰羞赧，她歌頌愛情，她惆悵別離。

修長的雙腿瓷白漂亮，在空中舞出道道倩影，她雙臂舒展，漂亮的手指在劃出優美的弧線，碎發在她絕美的臉上跳躍，紗裙隨著她的腰腹舞動，她像超然脫俗的精靈，更像海底獲得永生的海妖。

一曲終，她微微鞠躬謝幕，額間布滿晶瑩細密汗珠，她修長的天鵝頸上揚著，那雙柔軟卻有力的腿永遠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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