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還以為她心情不佳，剛想繼續說點什么，才聽黎妧開口。

“蘇棠，謝謝你。”

蘇棠微微一怔，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瞪大雙眼，直勾勾盯著黎妧，直到黎妧站起身，察覺到她的視線看來，蘇棠才歡欣鼓舞地笑道。

“不用不用，我就是不喜歡他們說你。”

黎妧抬眉，對她這么直白的解釋有些意外。

蘇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黎妧來的第一天她就想和她成為朋友，今天總算搭上了第一句話。

一天的課程結束，黎妧還準備在舞蹈室繼續訓練，忽然接到玉衡生的電話，邀請她過去用餐，說是黎姍姍也在。

黎妧嗤笑，“她請我？”

玉衡生知道他們是姐妹，也知道他們不對付，更知道黎姍姍這次過來就是耀武揚威，但他卻不知道兩人有什么過結。

黎妧向來不喜不悲，他還擔心她被黎姍姍欺負。

“你要是不想來的話，我這邊幫你推了。”

“不用，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她又立馬給墨時津報備。

等她下樓，正好坐玉衡生的車。

“玉老師。”

玉衡生點頭。

“黎姍姍約在帝都飯店。”

黎妧挑眉，輕蔑道。

“她還挺舍得。”

玉衡生正襟危坐，那張清秀的臉上透著幾分寒冷。

“黎妧，你和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黎妧也不打算隱瞞，反正玉老師現在收下她，也就等同于推她一把。

如果他知道其中真相，肯定會助她一臂之力。

“玉老師應該知道我當初為什么沒有繼續跳舞吧？”

黎妧此話一出，玉衡生面色一變。

大家都是聰明人，說話不用那么明了。

玉衡生冷著臉，有意掃了眼黎妧的腿，沉默著沒說話。

直到抵達飯店，他才冷不丁說了句。

“你放心，我會給你鋪好路。”

黎妧怔了怔，神情逐漸由怔忡變得堅毅，眸底漸漸浮現出顯而易見的欣喜。

玉衡生像沒看到似的，轉身走在前面帶路。

黎妧后知后覺跟上，走到玉衡生身邊道謝。

“玉老師，謝謝你。”

玉衡生目不斜視，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二人抵達事先訂好的包廂，推門而入，黎姍姍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

見到他們，她面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立馬起身迎接。

“玉老師，姐姐，快請坐。”

玉衡生和黎妧雙雙落座，三人坐在桌邊呈三足鼎立的方位。

黎妧放下包，翹著腿就這么好整以暇睨著黎姍姍，想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

黎姍姍笑了笑，招來服務員點餐，隨后提著茶壺給他們倒水。

“算起來，我和玉老師已經有七八年沒見過面了吧？自打姐姐宣布不跳舞之后你就去了國外發展，怎么最近又回來了？”

她面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但語氣卻有些咄咄逼人，似乎勢必要問出個東西來。

黎妧掃了眼玉衡生，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玉衡生氣定神閑端著杯子喝了口水，然后直直地迎上黎姍姍質問的目光。

“當然是為了黎妧回來的，我曾經說過，她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也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

此話一出，黎姍姍面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凝固，隨后她忍不住抬手掩唇，放肆大笑起來。

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充斥著不屑，“玉老師，你最得意的學生，現在成了個廢物，你不看好的，卻成了舞蹈家。”

玉衡生神色不改，冷冷看著黎姍姍唱獨角戲。

等她笑夠了，他才若有所思問。

“黎姍姍，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不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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