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李杰成了長期墊背的
平日里木訥的他今兒話明顯就多了不少,羅志遠趕忙神補了一句:“是啊,李杰,我沒記錯的話你得有二十三了吧,也該斷奶了,有什么事該擔當?shù)木偷媚贸瞿凶訚h的擔當出來。”
薛寶刀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再加上二人是優(yōu)優(yōu)的大哥二哥:
“是啊,一味的依賴,將來走上社會根本沒法自立,俗話說得好,年輕人志在四方。”
雖然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無縫銜接的對話聽不出來什么問題來,可是直覺告訴羅優(yōu)優(yōu),這事兒不簡單。
再偷看一眼李杰,他的臉已經(jīng)黑紅一片,好像是有什么隱忍的情緒說不出口。
特別是這一眼,剛好看見李杰要伸手,被二哥一把給拽過去硬生生撇在了李杰本人的身后。
羅優(yōu)優(yōu)趕忙坐直了身子,大哥二哥這是把李杰咋了?
“大哥二哥,你們?nèi)タh上干啥?”羅優(yōu)優(yōu)試探著岔開話題。
“取錢。”羅志勝回答這兩個字的時候明顯是咬牙啟齒說出來的,就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羅優(yōu)優(yōu)警惕的猛地一回頭。
羅志遠在李杰耳邊說了一句話。
李杰強撐嘴角的弧度拉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車子搖搖晃晃離開了大陽村,從山路下去便到了縣城街道口。
羅志遠和羅志勝動作一致的拉開車門:“謝謝,回頭當面多謝。”
連說的話都是異口同聲。
咣當,車門被關上。
李杰不知道咋了,跟喝多了一樣瞬間滑落下去,身子的上半截還靠在椅子背上,右邊的手臂不停地抖動。
“大哥,你掐了他幾下?”羅志勝跟在大哥身后有些興奮。
“我掐了他六下,估摸著他的腰半個月沒法直起來了,要不是小妹在,這次我能把他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羅志遠儒雅的攏了一把平頭:“也沒幾下,不過,估摸著手沒十天半個月也沒法拿東西了。”
羅志勝瞪大了眼睛:“臥槽,大哥,你平時看上去也不像是個狠人啊,冰花姐知道你這么狠嗎?”
羅志遠悠然一笑:“欺負我妹妹的人這幾下不過是個教訓,這事兒,你最好是別在你冰花姐面前提,她還真不知道。”
羅志勝開始八卦了:“大哥,你說談戀愛是啥滋味?你會害怕讓冰花姐知道咱家的條件很差嗎?”
此地無銀三百兩,羅志勝心里有趙小玉,但是更有自家的條件在那擺著,只不過這件事其實已經(jīng)有一段落了,畢竟,趙小玉欺負過妹妹,他愿意放棄。
羅志遠裹緊了毛藍色的棉襖,鄭重其事的看著弟弟:
“我從一開始也沒瞞著你冰花姐,她對咱家的情況一直都是知道的,我也和她說過,我就這么一個妹妹,等她將來遇到心上人,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了,我再努力賺錢娶她,你也老大不小了,在家不要老做讓咱媽擔心的事。”
羅志勝撓撓頭:“我也不想,但是,廠里不忙,聽說要倒閉了,我現(xiàn)在算是失業(yè)青年。”
“那就去上夜校,增加知識,以后總有出頭之日,反正就是不能游手好閑。”
羅志遠教育弟弟的口氣總是那么的柔和,但是羅志勝還是很受用,畢竟每次挨打要不是大哥幫著求情,他可能早被打死了。
還有好幾次,因為勸說,羅志遠這位大哥還被連累跟著一起罰跪,這事兒,羅志勝心里清楚的很。
“大哥,你覺得宋建軍能不能疼咱小妹?”羅志勝倏然有些失落。
“以后回家,恐怕也難見到咱小妹了。”
羅志遠一點都不擔心,只是少見小妹這事兒到底還是有些空落。
“放心,我很看好建軍,雖然他比我還大兩歲,但是人家著實是一表人才,論出息,論學識,論事業(yè)隨便拿出一樣都能甩咱倆八條街,咱小妹還是有福氣的。”
“嗯,也是。”羅志勝好似想起什么:“對了大哥,你說他是當年打死那頭瘋牛的主兒,那他要是打咱妹妹呢?不是隨隨便就被他打死了?”
羅志遠不耐煩地蹙眉:“就你事兒多,把旁人想的都跟你一樣解決問題全靠拳頭,就憑你當時那么會找茬,他也沒動手打你不是嗎?”
紅旗轎車剛順著縣城街道朝著正東方行駛,疼的爬不起來的李杰警惕的往外看了一眼,見已經(jīng)離看不到那兄弟倆了。
這才嗷的一嗓子:“干爹,他倆打我。”
“啊?”羅優(yōu)優(yōu)愣了一下,薛寶刀也是一愣,接著眉心蹙起:
“他倆打你干什么?再說了,既然是優(yōu)優(yōu)的哥哥,那就是自己人。”
羅優(yōu)優(yōu)卻把方才的細節(jié)串起來了,乖乖,大哥二哥剛才好像打了李杰一路。
一時之間,竟有些鼻頭一酸。
家被自己吃窮成這個熊樣還沒攢成萬元戶給大哥二哥娶媳婦呢,他們倆卻無時不刻的想著自己。
“你先回去吧。”薛寶刀停了車:“順便明天安排王三胖去幫忙的事情,還有選倆服務員過去搭把手,你去安排安排,優(yōu)優(yōu)的婚事是大事兒,要是出了什么笑話我就找你麻煩。”
李杰眼里閃過一種生無可戀的眼神,拉開車門便下了車,笑著抬起手拜拜,等車漸漸消失的時候,羅優(yōu)優(yōu)甚至從倒車鏡里看見李杰強撐的笑容落下后,一臉隱忍的抱著自己的手臂蹲下來,看樣子疼的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直到車子拐彎,李杰也沒能站起身來。
李杰抓耳撓腮的使勁搓一下后背,但不巧的是自己用力過猛,竟然碰到腫脹的后腰,疼的他一蹦老高。
“我草你大爺?shù)摹冀o我不得好死!”
疼的他一屆人人敬仰的大學生完全沒了形象。
他瞇著眼睛目送著車輛絕塵而去。
其實,那天在派出所請薛寶刀去幫忙還賬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崩潰了。
做人做得不如狗,瞧瞧,他李杰心里明白薛寶刀就沒看得起他。
其實他怎么不知道薛寶刀養(yǎng)他絕對是有目的的,就好比那日明明那手壺就是古董,關鍵時刻,他卻說是地攤貨,害的他自己反倒被帶進了局子里。
雖然事后也是薛寶刀擺平的這件事,可他看羅優(yōu)優(yōu)的眼神,和看自己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看自己,就像是看一條不足為重的狗。
看羅優(yōu)優(yōu),反倒是像欣賞著一件珍寶,恨不得,巴不得的收入囊中。
“薛寶刀,是你看不起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破事兒,可不要把我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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