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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別有洞天險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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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眼又過了大半個月光景,君寶身上的骨折之傷也早已好全,動了動身子,但覺并無大恙,一個鯉魚打挺便翻身而起。

  猴孩兒們正在一旁戲耍玩鬧,見君寶”呼“的一聲站了起來,俱是嚇了一跳,遠遠地躲到一旁。

  君寶快快活活翻了幾個筋斗,舒展了一回拳腳,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兩個多月不能動彈,可把君寶給憋壞了,如今行動自如,當真是無比暢快。

  此時陽光正好,云淡風輕,君寶活動了許久,心情大好,見一群小猴子仍遠遠地躲在樹后,便俯下身來,笑著朝他們招了招手。猴孩兒們抓耳撓腮,紛紛探出小腦袋瞧了瞧君寶,咯咯的笑了幾聲,有的朝著君寶做鬼臉,調皮搗蛋,有的則吊在樹枝上拿野果丟君寶,如此打鬧一番,漸漸又與君寶熟慣起來。

  君寶與群猴嬉鬧一陣,此時白猿亦從遠處高采烈跑來,一見君寶,分外親熱,“嗚嗚喔喔”叫喚了幾聲,當即拉住君寶手臂,就往森林中奔去。

  君寶一面疾奔,一面問道:“猿兄,你這是要帶我到何處去?”一抬眼,這才發現,白猿整整比自己高了一個頭,身材無比健壯。自己被他拉著,倒像個被父親拉著的孩子。

  君寶跟著白猿,也不知道在無窮無盡的森林中狂奔了多久,直奔到一片極大的荊棘叢,這才停下腳步。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日落西山,余暉灑落,給漫漫荒林披上一層金紗,風光無限好。

  白猿一邊“咿咿呀呀”的叫喚,一邊撥開荊棘叢,齜嘴瞪眼,說不清白。

  君寶探頭仔細一看,但見荊棘叢險亂蕪雜,深不可入,當中卻有被斧鉞砍過的痕跡,劈出一條路徑來。這條路徑之上,猶留有些許腳印,深淺不一,一直指向荊棘深處,縱深之中,黑黑洞洞,陰森而有鬼氣。

  這荊棘當中為何會有一條被開辟過的路徑?莫非竟有人來過這深山老林?還是有什么其他不干不凈的東西?

  “猿兄,你為何帶我到此地來?”君寶不解道。

  “嗚嗚喔喔……”那白猿以手指了指君寶,又指了指那條路,示意君寶進去前。

  君寶躊躇半晌,滿面疑慮,也不知這荊棘中有沒有危險,但經不住白猿催促,只得進去探個究竟。

  荊棘叢中密不透風,遮天蔽日,倒刺橫生,枝蔓瘋長,如同手臂一般扭抱成團,蔥蔥蘢蘢比人還高上半截,任是誰闖進來也會被扎成一個刺猬。好在,事先已有人開了道,斬斷了長刺,君寶走在這荊棘之中才毫不費勁。

  行不多時,君寶身形一剎,腳步一僵,地上竟赫然出現幾道烏黑的血跡,血跡之上,是一柄長劍,一縷頭發,并幾枚暗器。

  君寶心頭一跳,不禁愕然,因為他認得,這柄長劍正是武當派的太極劍,而這幾枚暗器,正是瀛洲天姥派的柳葉飛刀。若是換成平時,君寶必不會驚訝,可如今這兩大門派的兵刃,居然同時出現于這荒郊野嶺之中,這則更顯詭異驚悚,令人不寒而栗。君寶心中驚疑不定,不禁暗道:武當派與天姥派的兵器如何會出現在此地?這血跡卻又是誰人留下的?莫非有人受了傷?

  “猿兄,你早知道此地有人,故而帶我來前來探個究竟,是么?”君寶一轉頭,但見那白猿根本沒有理會自己,正蹲著身子,玩性大發,撿起地上的太極劍,便作模作樣的揮舞起來。

  君寶來不及多想,眉心一擰,立即循著血跡追了過去,奔了不到半里路,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分叉口,三具尸體赫赫然橫于路中,兩男一女,死狀可怖,在夕陽的映襯下,更顯蒼白詭異。

  君寶大步上前,俯下身來一看,只見三具尸體樣貌衣飾都還完好無損,一張臉仍栩栩如生,只是早已沒了血色,死了還不到一兩天的樣子。兩具男尸的頸部插著兩柄飛刀,是直穿入喉,割斷動脈而死,臉上隱隱還泛著黑氣,是死于柳葉飛刀之下。再看那具女尸,不過才二十來歲的年紀,卻被一劍穿心而過,登時斃命,劍口斜挑心室,老辣狠厲,手法殘忍,是死于武當太極劍法之下。

  君寶見此情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雙手合十,低頭念起《往生咒》:“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

  超度完畢,君寶正不知要往哪條路上走,只見身后白猿追了過來,一見自己,便伸手指了指右手邊的小徑。君寶回首朝地上三具尸體道:“阿彌陀佛,三位居士,前方只怕還有受傷之人,小僧且上前探查,晚些再來安葬各位!闭f時,已朝右手邊奔去。

  奔了幾里,君寶只覺岔路越來越多,七彎八繞,混淆視聽,幸得有白猿指引,這才不致迷路。君寶心中忍不住琢磨起來:為何要在這荒郊野嶺耗費這么多精力,開出這許多條岔路來呢?豈不累人的很?最令人費解的是,武當派與天姥派的人為何又斃命于此?武當天姥素來無冤無仇,怎會死于對方手中?那兩具男尸面色烏青,顯然是中毒之象,可天姥派乃名門正派,豈會在柳葉飛刀上喂毒呢?

  君寶一面尋思,一面疾行,在荊棘叢中繞了許久,于一處四岔路口上,猛然又撞見五具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刺叢中,與方才看到的三具尸首死法一模一樣。君寶的眉頭皺得更深,雙手握得更緊,武當與天姥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相殘相殺。

  君寶誠心正意,剛欲拜他們幾拜,右腕被白猿猛地一扯,身不由己又朝前狂奔而去。

  君寶一路跟隨白猿,默默沉吟,埋頭疾奔,心中卻愈發隱隱不安起來。正自出神之時,身后白猿突然一聲尖叫,君寶猛然一抬頭,忽見前方荊棘叢似已到了盡頭,未及剎住,腳下一空,眼前一黑,撲通一聲,便直墜而下。

  待到君寶拍拍灰塵,坐起身來時,人已置身于一個枯井之中了,抬頭往井口一望,但見井口之上,那白猿手腳靈便,也攀著井壁上的枯藤吊了下來,穩穩當當落到君寶身旁,又拿起毛茸茸的一雙大手推了推君寶,一臉焦急,仿佛在問君寶有沒有摔疼。

  幸而枯井不深,君寶并未受傷,白猿不等君寶起身,一把便拉住他手,走到井壁旁。

  但見整片井壁上都刻滿了四四方方的格子,格子長寬一致,好似一個棋盤。白猿后行三步,在井壁一處“咚咚咚”的敲了三下,緊接著,于東南方下三寸處速速敲了三下,一個回身,又在西北方下九寸處敲了四下。

  如此東敲敲西敲敲,君寶心中早就納悶不已了,還未反應過來,只覺身下轟隆一聲巨響,暗門洞開,腳下忽的一空,一人一猿登時墜了下去,跌坐在地。

  只一眨眼的功夫,頭頂的暗門便關上了,整口井中登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原來此處還有一口井中井,猿兄,你是如何知曉的?”君寶坐起身來喃喃道。

  直至此時,君寶心中仍有些迷迷蒙蒙,如墜霧中,腦中卻一直思索著:方才猿兄敲井壁、確認方位的樣子,嫻熟機敏,一舉一動,竟像極了一個人。不禁暗自驚嘆,白猿竟聰明到了這種地步,竟然識得機關暗門,比起人來,恐怕尚要強幾分。

  君寶剛欲站起身來,腳下卻被一塊硬物絆了一跤,摔倒于地,手中摸到一個又軟又滑的東西,濕濕黏黏,冷冷冰冰。

  “是尸體”,君寶猛然驚醒,一聲驚呼,又跌坐在地。

  “猿兄,猿兄,你在哪里……”慌忙之中,呼喊白猿,手中卻摸索到了兩塊火石。

  君寶連忙撿起火石,顫顫巍巍一陣亂劃,劃了許久,才將火折子點燃。

  有了亮光,君寶稍稍定了定心,一顧四周,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慘白。只見地上赫赫然橫著十幾具尸體,俱是武當派和天姥派的弟子,面目猙獰,身體扭曲,似乎死前極其痛苦。

  君寶頭頂冒汗,背脊發涼,只覺心中突突的跳著,但見白猿仍緊緊的跟在自己身后,這才稍微放心了些,不禁問道:“猿兄,你為何帶我至此?此地太嚇人了!本龑氹m然知道白猿即不會回答,也不能回答,但在這種時候說兩句話,也可以稍稍緩解緊張感。

  白猿“嗚嗚喔喔……”,又指手畫腳一番。

  君寶不解其意,只得作罷,轉過身,便舉起火折子照了照整口井。順著火光,但見井中的空間足有一間房子大,足以容納三十余人。四面井壁俱是由整塊的金剛石裸巖鋪成,金剛巖中,鑲嵌奇石,大小無異,晶瑩如玉,觸手生溫,呈日月星辰排列,恢弘豪闊,氣象萬千。

  君寶驚嘆不已,要知道,這金剛巖可是世上最堅不可摧的巖石,這一整塊的巨石,也不知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才運到這原始森林中來,實為勞財傷民之舉。這金剛巖中所鑲奇石,古雅厚重,君寶雖不認得,卻也知它稀世罕見,價值不菲。若想挑選出來的奇石大小無異,色澤相同,更需得萬中選一,若要再將它按日月星辰排列,不差毫分,則更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也不知誰竟這般闊綽。君寶搖了搖頭,嘆息不已,忙低頭念了句佛。

  再沿著井壁細細一看,只見每隔幾步,金剛巖壁上就有一處極其微小的縫隙。原來,這金剛巖中還藏著暗門,只是金剛巖無比堅硬,也不知這暗門是如何從整塊金剛巖中完好無損摳出來的,若不是君寶看的仔細,還真不容易被發覺。

  君寶巡視一陣,走回井室中央,忽的發覺,這“井中井”竟是以自己所站位置為中心,正東、正西、正南、正北、東北方、西北方、西南方、東南方各有八扇暗門,俱是緊緊關閉著。

  白猿吱吱的叫了幾聲,跨過尸體,將鼻子湊在每扇門上聞了聞,指了指正東方的一扇門,示意君寶進去。

  君寶小心翼翼繞過尸體,來至門前,但見門上積了許多灰塵,灰塵上卻留有一個手印,顯然,有人已經比君寶早到一步了。

  白猿十分輕車熟路的樣子,依次按了按門上嵌著的三顆奇石,不到片刻,一扇千斤重的大門登時就彈開了。門后是一段爬滿青苔的石階,深不見底,仿佛一直通往地心。石階一側,立著一塊碑,碑上赫赫然刻著三個字:“黃泉路!

  黃泉路旁,是一叢叢風干的曼珠沙華,鮮紅如血,極盡妖嬈。

  君寶認得,這叫彼岸花,是開在冥界的一種接引之花,象征著死亡與災禍,是不詳的開端。

  石階之上一片狼藉,躺著許多尸體,像是觸發了什么機關,暴斃而死。難道,這黃泉路真的走不得?這條石階,當真是通向地獄之門?一念及此,君寶不禁打了個冷戰。

  白猿見君寶縮著身子,婆婆媽媽,猛然一扯他手,便將他拉下石階。

  君寶年齡尚小,哪里見過這等駭人場景,雖然害怕,卻也只得咬緊牙關,壯起膽量,小心翼翼沿著石階往下走,一步一驚心。一路之上,并未見有什么機關,想來已經被人破壞掉了,君寶也就放下心來,加快腳步。

  白猿此時也收斂了好動的性子,不再暴躁,只靜悄悄的跟隨在君寶身后。

  也不知走了多久,這條路仿佛永無止境,看不到盡頭。

  石階兩側全都是慘死的尸體,君寶低頭念佛,不忍直視。

  行不多時,地面漸漸潮濕起來,積了許多水坑。又走上一陣子,君寶只覺腳下軟軟滑滑,黏黏膩膩,再想抬腳繼續往前走時,已是不能夠了。俯身一看,只見腳下已多了一潭爛泥,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開始往下陷。待到回頭向白猿求救時,大半個身子已陷入淤泥之中,越沉越快。

  誰知白猿非但不救,反而跳到君寶頭頂,雙腳踩在君寶雙肩,猛一用力,便把將君寶送到了泥潭之中,大叫一聲,自己也跟著躍入淤泥。

  “咚,咚……”

  只聽到兩聲悶響,兩個狼狽不堪的泥人從天而降,落入一間小室。

  君寶抹了抹臉上的污泥,猛地咳嗽了一陣,直到將口中污物吐盡了,才急急的喘了幾口氣,又轉過頭來,替白猿擦了擦臉上的臟東西,道“猿兄,你方才做什么?可嚇壞我了。”

  白猿此時已經成了一只泥猿,一拱身子,便將滿身泥水甩脫出來。

  君寶抹了抹眼睛,一抬眼,但見頭頂是一灘流動的淤泥,懸而不落,濕而不滴,想來自己便是從這里掉下來的了。又扭頭望了望周遭,不禁幡然醒悟,如遭五雷轟頂,此地竟是一座墓室。君寶忙跪倒于地,懇懇道:“這可是大不敬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小子無知,無意冒犯,死者有靈,莫要怪罪。”

  三拜之后,爬起身來,心中不禁感嘆道:此間主人當真是聰慧過人,將墓室設于泥潭之下,避人耳目,免人騷擾。任誰機智過人,也不會想到,這泥潭之下居然還有玄機,藏著一間墓室。因為誰也猜不到,此間墓主人竟會不顧身份,打破常人思維,將自己的永寢之地,安置到一潭臭淤泥之下。即便有人猜著了,也更不會輕易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跳入這泥潭之中,一探究竟。若是越過泥潭,順著石階一直往下走,還指不定會遇上什么呢!

  白猿見君寶出神,齜嘴一叫,一扯他僧袍,便伸手指了指地面。君寶順著白猿手指的方向一看,但見地面上是一串污泥留下的腳印,印記還未干透。

  “咱們跟上去瞧瞧”,君寶說著,人已隨這串腳印走去了。

  行至一口水井處,腳印卻忽然沒了。莫非這串腳印的主人竟跳入井中了?

  君寶環顧四周,但見小室中設有八口古井,分置于八個不同的方位,與上一間墓室中的八扇金剛石門遙相呼應,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這八口井卻是陶瓷做的,井中之水滿滿欲溢。其中七口水井中,分別浸著七具尸體,君寶走近一看,臉色刷白,登時就呆住了,手一抖,火折子也差點跌落。

  那井中之水清清冽冽,鬼氣森森,透著寒氣,七具尸體的下半身浸于水中,早已化成了一堆白骨,骨頭縫中,仍不斷的向外冒著氣泡,發出一陣陣惡心的腐肉味道,時不時還伴隨著“滋滋”的聲音。未浸泡在水中的上半截身子,卻完好無缺,仿佛死了不到半日的樣子。

  君寶心中一陣惡心,胃里也開始翻江倒海起來,連忙扭過頭去,不再看那七具可怖的尸體。

  稍作休整,君寶強忍心中不適,走近那口唯一沒有死尸的井,俯下身來望了望井口,但見井中是一汪碧清的水,水下是一段筆直的階梯,也是用陶瓷堆砌而成的,階梯盡頭,被一團白影包住,看不清通向何方。

  君寶回頭對白猿道:“想來有人是從這里進去的了!币恢荒_剛要探入水中,白猿登時炸毛,發出一聲毛骨悚然的叫聲。君寶連忙縮回腳,笑道:“放心,我不會以身犯險的,我只是試一試。”

  白猿一身毛發倒豎起來,戰戰兢兢走到君寶跟前,見君寶只稍稍將鞋尖點了點水面,便發出“嗤”的一聲,鞋底已然燒出了一個指頭大的小洞。

  君寶大駭道:“這是有人在故布疑陣。他故意將七具殘破尸首分別放入七口井中,只留一口毒井,好讓我們信以為真,以為這井水無恙,好自尋死路。此人居心真是……唉!本龑殗@了一口氣,又將余下的七口井一一試了一遍,其中,果真有一口井干凈無毒。

  君寶道了一聲得罪,便將井邊尸體輕輕抱上來,放在一旁,只是,抱上來的那個人,卻只剩了半個身子,下半身的骨架支零破碎,早就滑落到了井底,君寶把臉轉到一側,盡量不去看這尸首殘破不堪的身子。

  君寶坐在井邊,雙手扶住井緣,雙腳探入水中,一陣刺骨的寒氣即刻從腳心竄了上來,君寶打了一個哆嗦,回身對白猿說:“猿兄,我先先潛下去一陣子,若是找不到出口,就會上來,你無需擔心我!闭f完就猛吸了一口氣,一頭栽進水中。

  水清如鏡,君寶順著石階一路游下去,在水中看得十分清楚,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游到了盡頭。盡頭是一大叢白色水草,形似海帶,在水中搖擺不定,妖冶瑰異。

  君寶試圖撥開水草,找到出口,不料才一碰,那白色水草就發了瘋一般的纏住君寶身子。

  君寶手腳齊用,拼命掙扎,哪知越纏越緊。心中一慌,就嗆了幾口水。驚怖之中,只覺雙腳觸到了井壁,君寶也顧不得那么多,雙腳死命一蹬,登時掙斷了許多水草,飛也似的游了上來。

  好不容易掙出水面,君寶躺于井邊,呼呼喘了一口氣,調勻氣息,擺手道:“猿兄,下面去不得,會死人的!

  白猿神色關切,見君寶無事,齜的叫喚幾聲,一挺胸,一昂首,猛然一頭扎進水中。

  君寶嚇了一跳,二話不說也跟著跳將下去,企圖將白猿拉回來。誰知這白猿游的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游到了水草邊,略停一停,回頭望了君寶一眼,手指了指前方,便鉆到水草叢中,立時不見了蹤影。

  君寶見白猿身處險境,也顧不得自身了,明知水草叢中兇險萬分,卻還是咬著牙,一頭扎了進去,心中仍默念:猿兄呀猿兄,你可千萬莫要出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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