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次捉弄戰長殷都一一擋了，但是隨著他們整人計劃的升級，戰長殷已經是防不勝防，放棄了抵抗！

        “他是在借此懲罰自己。”秦羽肆搖搖頭，輕嘆了一聲。這些年他們自有自己的前程、擅長的領域，所以接觸的少。但秦羽肆卻從戰長殷的口氣中找到過去的他的影子。

        之后談論起催眠清洗，他更是確信戰長殷的記憶已經解封了許多。

        “你什么意思？”雷靳炎掀起眼皮，手指緊握。

        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蘇覓夏出口氣，但戰長殷居然也在借此懲罰自己？

        這幾乎是荒謬？秦羽肆的意思難道是戰長殷自找的？

        “你真當他看不出你們的小動作嗎？他可是戰長殷，他會中招，是哪怕他知道這樣的事，無聊幼稚可笑，但是他也想稍微彌補蘇覓夏，懲罰當時的自己。”

        雷靳炎的嘴角抽了抽。

        秦羽肆轉頭看他，點燃一支煙，高大的身影逆著光，卻顯得更加清冷：“現在所有人都希望戰長殷能夠恢復記憶，可是恢復記憶之后呢？”

        他口氣平淡，卻撕開了血淋淋的問題。

        “蘇覓夏和他會面臨什么呢？”

        雷靳炎眼眸動了下，動了動嘴想要說什么但又沒有說出口。

        “蘇覓夏還會原諒他，會接受他嗎？”秦羽肆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而戰長殷知道自己曾經對蘇覓夏那么冷漠，知道他們的錯過。知道蘇覓夏需要的時候，他都沒有在她身邊，他能原諒自己嗎？”

        雷靳炎叼著煙定格住。

        戰長殷和蘇覓夏還算不上已經在一起，所有的問題、矛盾被擱淺，只是因為戰長殷被催眠這個更大的問題橫亙在面前。

        只要戰長殷的記憶恢復，秦羽肆說的這些問題都會浮現。

        記憶恢復并不是結束，而是一切剛剛開始。

        這么說來，戰長殷這些天還真是極有可能故意接受他跟梁雨晨的整治，這樣說起來，他跟梁雨晨連連得手以后的喜悅都變得有些諷刺起來。

        這個戰長殷，果然是吃癟都這么讓人討厭！雷靳炎抬手彈了彈煙灰，神色不禁煩躁。

        “就算是懲罰他自己，也是應該的。這點苦比不上覓夏這五年來的百分之一。”雷靳炎來回踱著步子，口氣越發冷下去，?“再說當年因為他，覓夏差一點就……”

        秦羽肆靜靜地看著他，嘴角忽然抿起一絲極其淺的笑容。轉瞬即逝，讓人根本無法捕捉。

        “這件事我們都只是旁觀者，你因為過去的事情太苛責戰統帥。”

        雷靳炎聞聲轉頭，眼神宛如利劍盯著他，“旁觀者？當時要是我在她身邊，她不會被逼著跳崖！”

        要是他可以搜尋的再仔細一點，蘇覓夏也不用躲躲藏藏五年。

        要是……

        秦羽肆和他目光對視，眼眸中忽然有什么亮的滲人的東西忽然閃了一下。

        雷靳炎來不及捕捉，那點光亮就像是被吹散融入夜嵐，秦羽肆依然溫潤而優雅：“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用自責，我知道你對蘇覓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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