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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母妃


在李南風(fēng)的嚴(yán)格管控之下,許靜辰不得不乖乖堅持“非必要不出流云閣”的原則,每天去浴蘭齋沐個浴,都要被人里三層外三層地裹成一只大白熊。

        知道的,說他大病未愈受不得風(fēng),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太子殿下要去極寒之地冬眠呢。

        一直到了十月初一,氣色大好的太子殿下,終于被李南風(fēng)放出了無暇宮,或者說,放出了流云閣。

        重獲人身自由的許靜辰,第一件事便是去毓宸宮給宛貴妃請安,順便,去搞清楚一些事情。

        這些日子里,慕容嬋每天都會親自做些清淡營養(yǎng)的吃食,按時按點(diǎn)送到流云閣,而許靜辰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在無意間瞧見過慕容嬋手腕上的鐲子了。

        那鐲子翠色欲滴,上刻著蟬首形狀的黛色暗紋,蟬首上方,還刻有一個簪花小隸:夏。

        正是那只名喚“夏無憂”的翡翠玉鐲。

        許靜辰清楚地記得,當(dāng)年清歡欲將這鐲子還給宛貴妃,但最終,宛貴妃又親手送給了清歡。

        如今卻莫名出現(xiàn)在了慕容嬋的手腕上,許靜辰心中犯疑,又不好直接詢問慕容嬋,李南風(fēng)和許靜軒兩人又是一問搖頭三不知,也不知是真的不知,還是有意瞞著他。

        本想著等宛貴妃過來看他時,尋個合適的機(jī)會問一問,卻不想自打他意識清醒后到現(xiàn)在,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里,宛貴妃竟一次也沒來看過他。

        磬和帝都日日過來看他,宛貴妃竟這么長時間都不過來,這顯然不正常。

        許靜辰少不得再三追問,可不管是慕容嬋與許靜軒,還是李南風(fēng)與磬和帝,無論他如何追問,幾人就是不給他正面回應(yīng),只說等他大好了自己去問問宛貴妃。

        許靜辰“孤立無援”無言以對,只能天天盼著能出去。

        如今終于出得去了,自然是得趕緊去問問宛貴妃,除了不來看他這事兒,還有夏無憂玉鐲的事兒。

        慕容嬋日日去毓宸宮代他請安,自是少不得端茶遞水的,所以就算是嫻兒送給她的,他能不止一次發(fā)現(xiàn),那宛貴妃必然也能發(fā)現(xiàn)。

        更何況,縱是嫻兒要送給她,想必也會事先征得宛貴妃的同意,一來這鐲子是宛貴妃的重要之物,二來嫻兒也是知禮之人,絕不可能隨意將這鐲子轉(zhuǎn)送于他人。

        而宛貴妃縱然喜歡慕容嬋,也絕不可能將送給嫻兒的鐲子再要回來轉(zhuǎn)送給慕容嬋,更不可能直接要求嫻兒將那鐲子轉(zhuǎn)送給慕容嬋。

        所以這個事情,大抵不外乎就三種可能:

        一是嫻兒征得宛貴妃同意后,將這鐲子送給了慕容嬋。

        二是嫻兒將這鐲子又還給了宛貴妃,然后宛貴妃又將它送給了慕容嬋。

        三是……磬和帝的旨意。

        好像無論哪種情況,都在向他傳達(dá)同一個意思:嫻兒已經(jīng)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今慕容嬋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慕容嬋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只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前二種情況意味著,是嫻兒主動要同他恩斷義絕,正如她那晚所言,要與他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而第三種情況……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與其說他想搞清楚是哪種情況,不如說,他還是放不下嫻兒。

        時隔半月,再見到宛貴妃時,許靜辰一顆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宛貴妃依然如二十出頭的少婦那般年輕貌美,但卻分明憔悴了很多,面容少了些血色,整個人也足足瘦了一圈,儼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怪不得磬和帝他們?nèi)}其口,想來,宛貴妃必然也大病了一場,怕影響他養(yǎng)傷,所以都瞞著他。

        “母妃……”

        一聲輕喚稍顯無力,滿溢著詫異與擔(dān)憂,許靜辰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宛貴妃,大睜的桃目中隱約閃爍出星點(diǎn)濕潤。

        這么多年,許靜辰鮮少見宛貴妃這般憔悴,上一次見還是十三年前,宛貴妃因靜亭夭折而病倒的那會兒。

        這一次,只怕多半是因?yàn)樗 ?

        想到這里,許靜辰少不得又覺得自己真是不孝,竟叫宛貴妃憂心若此。

        “哈,辰兒,來,快坐這兒。”

        知子莫若母,宛貴妃顯然看穿了許靜辰的心思,一邊拉著許靜辰坐下,一邊故作無謂地笑道,“母妃只是偶感風(fēng)寒,如今也已經(jīng)大好了,辰兒莫要多心啊。”

        偶感風(fēng)寒……怎么可能只是偶感風(fēng)寒。

        許靜辰一個字都不信,但也不愿宛貴妃再為他憂慮,便不動聲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勉強(qiáng)賠笑道:“那兒臣,為母妃診診脈吧。”

        許靜辰說著,作勢就要搭上宛貴妃的手腕,不料宛貴妃慌忙抽回手去,不甚自在地說道:“啊不用了辰兒,趙太醫(yī)才來瞧過,辰兒無需再多此一舉,母妃真的沒事了。”

        許靜辰臉色一白,還未及開口說什么,宛貴妃又黯然補(bǔ)充道:“再說,辰兒你是知道的,我練過邪功,脈象很不好診的。你大病初愈,還是少費(fèi)些心神吧。”

        宛貴妃這話,心虛中又透著嚴(yán)肅與堅決,許靜辰憂心更甚,奈何對于自己的母妃,他終是不好硬來,也不能硬來。

        “是,兒臣魯莽了。”

        一番思量后,許靜辰少不得先乖乖認(rèn)錯,心下卻一刻不停地尋思著,宛貴妃究竟在隱瞞什么。

        看來,除了偷偷去威脅一下趙太醫(yī),沒有什么更妥當(dāng)?shù)姆ㄗ恿恕?

        可趙太醫(yī)若是也不說實(shí)話,那可怎么辦呢?好像還是只有自己親自診脈,才能得到最靠譜的結(jié)論。

        許靜辰正自打著小算盤,眸光不經(jīng)意間一瞥,好巧不巧就瞥到了宛貴妃的左腕。

        許是過于心虛的緣故,宛貴妃方才在抽回左手的同時,右手下意識地握住了左腕,自然而然地將左邊衣袖往后抹了一截。

        許靜辰定睛一看,確定宛貴妃的左腕上空空如也,沒有戴任何東西。

        元皇后的“秋”字鐲,宛貴妃一直都戴在左腕上的,如今卻也不見了。

        許靜辰再仔細(xì)看了看宛貴妃的右腕,確定也是什么都沒戴。

        再想想慕容嬋腕間的“夏”字鐲,許靜辰終是暫且放下為宛貴妃診脈之事,轉(zhuǎn)而問道:“誒,母妃的玉鐲怎么不見了?”

        宛貴妃下意識往自己腕部一瞥,竟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頗為淡定地笑道:“不愧是我辰兒,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許靜辰臉色微變,茫然問道:“母妃此話何意?”

        宛貴妃良久無話,定定然看了許靜辰半晌,才別有深意地說道:“那是元皇后的玉鐲,不是母妃的。前幾日,給阿嫻了。”

        許靜辰薄唇微啟,卻如鯁在喉,神色莫名地眨了下眼,眸中頓生一抹痛色。

        但聽宛貴妃接著道:“夏無憂給嬋兒,秋莫愁給阿嫻,這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可陛下這是什么意思呢?

        宛貴妃的夏無憂給嬋兒可以理解,可元皇后的秋莫愁,為何要給嫻兒?莫不是……

        許靜辰不敢再往下想,求助似的看向宛貴妃,聲音低啞道:“兒臣愚鈍,不知父皇深意,母妃若知曉,可否指點(diǎn)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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