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沒有再見的離別
八月五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
一早小道就起來,雖然沒有人跟他說,但是他知道劉偉今天就要離開這里了,她母親改嫁去了博山縣,他也要跟著去。
前一世小道沒有去送他,讓小道遺憾了很長時間,跟劉偉的這一分別,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很多年后小道聽說,劉偉的童年很不幸,他的后爹經(jīng)常打罵他們母子,劉偉也只上了幾天學,原因是他后爹不給他學費,他母親也沒有錢,他十幾歲就去了深圳打工,從此再也沒了音訊。
小道跟母親要了五百元錢,母親開始說什么也不給,可她纏不過小道,最后給了他五百塊,并發(fā)狠說錢要都存起來,就留十塊錢看你還怎么敗家。
到了劉偉家里,他家里有不少人,劉偉臉色很差的躲在一旁,看到小道進來,他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嗚嗚的大哭起來。
今天是好日子,哭不吉利,大人們就說了他幾句,他強忍著淚,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小道把他叫到外面,劉偉又哭了,小道眼淚也忍不住跟著哭了起來,小道把錢給他,囑咐他一定要藏好,一定要上學,將來他們還要在一起。
劉偉扎緊繩子做的腰帶,把小褂子掖進去,然后把錢放里面藏好,他想著再見見張磊跟慶勇,小道讓他等著,可小道叫他們兩人來時,劉偉已經(jīng)走了。
張磊跟慶勇也哭了好一陣。
小道回家心情也不好,李曉霞不在家,以小道對她的了解肯定是存錢或是藏錢去了。
小道穿上雨衣騎著馬出了門,他還是去的西山,雨有些大了,他不知道蘿莉還在不在,不過應(yīng)該不在才對,這么大的雨上山騎馬可能就小道這么一個神經(jīng)病了。
還沒到西山,小道就看到一個穿著紅雨衣的小身影騎在自己的馬背上,小道摸了摸臉他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總之就是擦不干凈。
小道覺得小蘿莉也要走了,不然沒有必要雨中等著他。
小蘿莉第一次沒有上來就諷刺他,而是沖著他擺了擺手,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
“你要走了嗎?”小道的聲音有些低沉。
“小道道你哭了!”小蘿莉看著小道,掏出一個疊得整整齊齊的粉色手絹,說,“姐姐給你小手巾用,用完了你就留著吧!”
小道本想說不用,可是怎么也說不出口,小蘿莉算是他的第四個朋友了,劉偉走了,她也要走了,不知道哪一天自己也要走了。
小道站在馬的前面,給她牽著馬,什么也沒說,他不知道說什么。
小蘿莉還是那么的沒心沒肺,笑地咯咯的那么歡快。
“小道我也要下馬!”
小道走到馬的一側(cè),張開雙手扶著她,小蘿莉下馬有些急,小道的力氣還是不夠,把他砸在了下面。
“你真重!”
“你力氣小!”小蘿莉翻過身來,小聲的說道,“媽媽看不見,我再親你一下。”
小道:“······”
小蘿莉起來把馬交給小道,騎著她的蒙古馬走了,走的很瀟灑,連揮揮手都省了。
小道追上去,看到她媽媽在沖著自己招手,小道也招手,再見!
小道又哭了,他覺得自己淚腺很低,看著小蘿莉幸福的一家,他又感到了委屈,他的父親,奶奶爺爺為什么對他跟母親有那么大的偏見,既然看不起母親當初為什么同意娶她。
母親是個不幸的女人,小道明白要是她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就是有多少錢她都不會真正的幸福。
小道雖然重生了,但是每次想到父親還是有些驚悚的感覺,父親留給他的記憶實在是太糟了,沒有美好幾乎全是惡夢。
母親至今還念念不忘父親,小道真不知道父親回來后,母親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是真的離婚還是又要在一起。
小道覺得母親是改不了的那種人,肯定還會原諒父親,因為上一世她就是這么做的。
小道想起前世自己無緣無故的就被朱士友打,被奶奶的挑唆后挨打,因為跟小姑爭執(zhí)挨打,想要一雙北極星球鞋也要挨打······
小道明白以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等朱士友回來后肯定還會重復以前的生活,母親必須要能撐起來才行,不然就只能等著被朱士友蹂躪。
小道覺得自己真的怕了朱士友,哪怕重生了,以年幼的自己也沒有對抗他的勇氣,即使有錢了也一樣會被朱士友奪取。
還怎么辦才好呢?小道心里恐慌了起來,自己的命運為什么就一定要跟朱士友牽扯不斷呢?父子恩情,這也要父有恩,子才能孝吧!不論如何困難都不能像上一世一樣,自己被他活活逼死。
前世很多人看網(wǎng)上那些虐待老婆孩子的新聞大多都是不信,或是當成一件趣聞一笑了之,可小道每次看到都是心如刀絞,他的體會實在是太深了。
雨下的越來越大,還打起了雷。
小道就靜靜的坐在石頭上一動都不動,就像一個傷心的人在等待著孤獨。
小道要回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馬背上放了一個包裹。
回到家小道打開包裹,包裹中留了一個紙條,上面應(yīng)該是小蘿莉?qū)懙淖舟E很生疏,我要回去了,帶來的東西有點多,拿回去費勁,扔了浪費力氣,就留給你吧。署名劉詩詩!
小道看到里面有一包大白兔奶糖,還有喔喔佳佳,還有一包打開了的阿爾卑斯糖,有一雙小軍鞋以及一支筆,還是一支英雄牌鋼筆。
小道找了找有沒有留下聯(lián)系地址什么的,可是翻遍了也沒有,看來這只是一場童年美好的的邂逅,注定不會再相見。
回到家母親問自己去哪了,小道回答說去了西山,母親沒有再問,看到小道拿回來的包裹也只是簡單的問了一句,就坐著發(fā)呆了。
小道看著母親空洞的眼神,很心疼,她知道母親還是想著父親,朱士友再不好也是她唯一的男人,母親今年才三十一歲,她是個苦命地女人,自己要做的就是振作起來,讓她變好,過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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