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宮丞說完這句話,郁南可就有些不滿意了, 他又不是女孩子, 怎么能被這樣對待呢?
他勾著宮丞的脖子, 強調道:“那不行,我也是你男人, 我也應該做事。”
郁南的表情很認真。
他雖然比宮丞小十幾歲, 也特別喜歡對著宮丞撒嬌耍賴,可是他終究也是一個男人, 他也有他的擔當。
比如這次,宮丞到F國來,郁南做出的安排就完全是站在他是那個照顧者的角度來的。
他想以一個平等的、成熟的姿態和宮丞站在一起。
宮丞只淡淡一笑,并沒有放在心上, 親親他:“好。”
兩人就這么安靜地相擁著溫存了一會兒, 宮丞不用過去考慮第二天的行程,不用和秘書核對下周的安排,身邊也沒有人隨時要找他下某種決定,他大概有十幾年沒有過這樣悠閑的生活了。
如宮丞所說, 他手下沒有養廢物,這次久違的假期任何人也別想打擾他。
這感覺讓宮丞安心。
情侶之間的二人世界總是溫馨的, 哪怕差距如他們也不例外。
兩個人一起收拾了衣服,又一起去準備晚餐, 可惜郁南的蠟燭和蛋糕都沒來得及派上用場, 洗菜的時候他就把兩人的衣服打濕了。
廚房很小,宮丞一個人待在里面還好, 多了一個郁南就有點轉不開。
兩人肩并肩緊緊挨著,分分鐘百萬上下的男人此時將時間都花來教他的小家伙洗菜——郁南連這個都不會,郁姿姿簡直把他寵壞了。
“我買的有機蔬菜。”郁南說,“應該沖一沖就可以了。”
宮丞道:“嗯,但是無藥的蔬菜容易有蟲害,你得把菜心都掰開,把里面也洗干凈。如果有蟲就放一點白醋泡一泡,蟲子就很快會跑出來。”
郁南說:“我還以為買這種昂貴的蔬菜會很好呢,原來也這么麻煩。”
宮丞倒是不厭其煩,手把手地教郁南怎么做:“我教你。”
郁南被他從身后抱著,背靠著寬闊的胸膛,耳旁是溫熱的呼吸,身前是嘩嘩的水流,這似曾相識的情景讓他止不住耳朵發紅。
他忽然說:“你那次是不是故意教我洗八爪魚?”
宮丞回憶起來是有這回事,不以為意地反問:“你為什么覺得我故意?”
郁南郁悶地說:“因為很色情啊。”
宮丞笑了一聲,醇厚的嗓音往郁南的耳朵里鉆:“洗個八爪魚而已,怎么就色情了?”
八爪魚滑不溜丟的,洗起來四只手抓都抓不住,好似那啥的時候做的某種不健康運動。以前郁南沒有經驗,只覺得怪怪的,有些曖昧,現在他可明白了。
宮丞那時候就占他的便宜呢。
男人不覺得那時候的行為有什么不妥,反而就著這個姿勢吻著小家伙的耳垂,含糊不清道:“我知道了,那時候南南就在肖想我。”
郁南渾身一個顫,腿先軟了,手中的菜葉拿偏,水立刻濺了兩人一身。
他臉上也被濺了水,滴滴答答往下掉,忍不住有點為過去的自己不平:“哼,你真的是很壞了!那時候都還不喜歡我呢,腦子里就裝滿了黃色廢料。”
宮丞一怔,伸手關掉水龍頭,開口道:“寶貝,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對你一見鐘情。”
郁南驚愕地回頭。
他的睫毛被打濕了,看起來可憐兮兮,令人心生憐惜。
宮丞的衣服反正濕了一團,便干脆脫下來,露出精壯的上身,就這樣用那衣服給郁南擦臉。
菜也不洗了。
宮丞扔開衣服,把人抱起來放到臺面上圈住,生怕他跑了一樣:“那天我破天荒有空去畫廊,親自等一個學生繪畫比賽中拿過獎的美術生來兼職。你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我就對你心動了。”
郁南完全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宮丞繼續道:“我記得那天在下雨,你頭發被打濕了,看上去有點狼狽也有點懵懂。那天晚上我去開會,竟然在會議上走神,腦中全是你的樣子,清楚地記得你身上的每一個細節。”
過去做錯的事已經深深埋藏,他有呵護他的寶貝的能力,“所以我不是后來才愛你,也不是擁有了你才愛你。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遲鈍,多愚蠢,才想不到那就是一見鐘情、想不到我那時候就已經愛上你了。”
宮丞溫柔而深情,講這些話的時候黑眸注視著郁南,讓郁南深刻地認識到這不是謊言。
他的確從來沒聽宮丞提過這件事,他還以為他們是屬于日久生情的那種戀人,卻沒想到原來那么早……原來不是他一個人那么早就陷入了愛情里。
“我也是。”他紅著臉告訴宮丞,“我也是那時候就愛你了。”
宮丞眸色變深,感受到和聽到還是不同的,他大手撫上郁南后頸,掌控欲十足地誘哄:“寶貝,你說的什么,再說一次。”
“我愛你。”
郁南看著他,頓了頓才又說了一次。
宮丞捏了捏他后頸軟肉,盯著他看了幾秒,似乎忍無可忍,忽然道:“不他媽洗菜了。”
郁南:“???”不是說要洗得很干凈才可以用嗎?
下一秒,宮丞便吻了上來。
不同于剛才的纏綿悱惻,這個吻飽含情欲,可以說是來勢洶洶。
郁南冷不防被堵住唇,整個人往后倒,下意識想抓住男人的衣服穩住身形,卻不料觸手之處是一片結實胸膛,那硬邦邦的又富有彈性的,是男人充滿成熟男性荷爾蒙的漂亮胸肌。
什么蠟燭,什么蛋糕,這還要什么自行車?
他們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種浪漫。
大理石臺面冰涼。
感情卻是火熱的。
郁南倒吸一口氣,幾乎立刻就抱住了他的背脊。
火苗“噌”地一聲引燃了。
宮丞進門起就壓抑著的磅礴需求,此刻終于亟待爆發。
他原本想著,他們有許多時間,應該尊重小家伙的想法,不要一開始就直奔主題——上次郁南屁股疼了好幾天,在飛機上也不好受,好幾天視頻通話都懨懨的,被使用過度的地方不該那么粗暴地對待。
誰料見面不過一個小時,勉強維持著緩慢進度,總有一個人會先受不了。
“我、我房間的床頭柜里有東西。”
郁南在唇舌糾纏間勉強找到理智,羞得不行。
宮丞再次將人抱起,轉身就往房間走。
沒人去理會廚房的一片狼藉。
一邊走,一邊接吻,郁南整個人掛在對方身上,因為這個姿勢高出宮丞一些:“沙……沙發!”
宮丞被提醒著繞過,卻又碰倒了什么,“哐”一聲巨響。
兩人停下動作,看到倒在地上的落地臺燈,對視而笑。
郁南捧著宮丞的臉,嫌他分神:“你親我啊。”
倒真像個小急色鬼了。
宮丞還沒親到,郁南就先小狗似的舔他唇瓣,還很哼唧唧地主動將舌頭伸進他的嘴里。
這家伙總是毫無章法,卻能撩人而不自知,宮丞偏偏就很吃這一套。
他霎時又硬了幾分,脹得發疼,頂得郁南盤在他腰上的腿都夾緊了一些。
“嗯……”郁南口中溢出呻吟,聽到宮丞耳中如同一劑春藥。
三兩步到了房間里,郁南被扒得干干凈凈,白嫩嫩的一具身體趴在床上讓宮丞擴張。
床頭柜里東西還挺齊全,潤滑劑、安全套,都是還是新的。
“還知道買最大號?”宮丞不懷好意地問。
“……”郁南都要羞死了。
“真乖。”他表揚。
宮丞草草涂了兩下,那處緊得他難以忍受,很快就拉開拉鏈。粗大的東西彈跳般露了出來,脹得紫紅,如同活物。
郁南只看了一眼,穴口就止不住收縮,像是一種催促:“……快點。”
他們還沒有這樣慌亂地來過一場,壓抑的結果只有更加反彈而已——宮丞另一只手拿出安全套,再用牙齒撕開,粗魯地套在性器上。
幾乎是立刻地,他就抵住了那個銷魂蝕骨的入口。
從開始到進入不過一分鐘。
宮丞怕弄疼他,全力忍住想要全根沒入的欲望,勉強進了一個龜頭。
“嗯……”郁南短促地叫了一聲,脹得有些難受了。
宮丞緩緩推進。
內壁柔軟地將他包裹,完全將他吸附,緊致得不可思議。
實在是太粗了。
郁南終于喊疼,眼眶迅速發紅。
宮丞俯下身,將人摟起來親吻,他吻得很專注,想要由此分散郁南的注意力,好像被夾得恨不得立刻大開大合開干的人不是他一樣:“不急,我們慢一點。”
下一次還是得照顧好這個小東西才行。
過猶不及,這才進了一半,還不如好好地擴張呢。
郁南可憐兮兮地,又急又怕疼,自己那根頂在宮丞的小腹上,弄得人家小腹上都是透明的液體。
他雪白的臀瓣被揉捏出了指痕,除此之外,身上到處都還白白凈凈,好像等著人去弄出痕跡。
宮丞輾轉朝下,吻他的脖子,落下一個紅痕,再吻他的肩膀。
忽地,一個挺身,終于全根沒入。
“痛。”郁南被填滿,吸著氣小聲抗議,“你快動一動。”
宮丞眼神都有些可怕了:“寶貝。”
誰料郁南不怕死,還說:“動一動就不痛了。”
回答他的,是一個兇狠又緩慢的抽插。
“啊!”
郁南止不住往后仰起了身體,前面那根分泌霎時出了液體,看得出來是爽的。
沒人比他們的身體更為契合。
硬如鐵的性器與內壁親密摩擦,最初的緊澀過后,是潤滑劑帶來的完美效果。
宮丞扶住他的腰抽插幾個來回,忽然抽身出去了。
“怎么……”他疑惑,情欲染著他的眼尾,微微發紅。
只見宮丞不耐煩地扯掉了套子,扔在地上。
“噗呲”一聲,這次性器肉貼肉地插了進來。
“啊!”兩人都被這種更加親密的快感滅頂了。
“啊,你、你慢一點!”郁南這次只被抽插了兩三下,就顫抖著射了出來,“我明明買的超薄……”
他還在心疼錢呢。
宮丞打他屁股,“啪”的一聲肉響:“想我戴著?”
說著,便作勢要去拿。
郁南立刻搖頭:“不要!不要!”
宮丞小幅度抽插著,折磨似的問:“這么難伺候?”
郁南高潮后的身因為源源不絕的快感而微微顫抖,他抱住宮丞,咬對方的喉結,羞恥萬分地嘟噥:“原來不戴比較爽啊。”
“我也比較爽。”宮丞沉聲道。
緊接著,他便將郁南重新按回床上,讓他抓著床頭的欄桿穩住身體,身體力行地向他證明不帶套的好處。
老公寓的床架吱吱呀呀地響了起來。
床頭狠狠撞擊在墻上,床墊也拼命地響,卻還是響不過肉體的拍打聲。
宮丞強有力地挺入,抽插了幾十下,郁南便又硬了。
兩人一邊接吻,一邊沉溺于性愛中。
身心融合的感覺,似乎讓他們的靈魂都融為了一體,連負距離都還嫌不夠。
這個夜晚注定是要這樣度過的。
床上、沙發上,每當想停下來的時候,就會變成輾轉戰場。
最后他們停在了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郁南渾身都汗津津的,頭發都打濕了,眉梢眼角都濕潤著,宮丞從身后抱著他,緩緩地抽動性器。小家伙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這個角度也能完全接納他。
“嗯……”郁南扣著他的手,貓一樣發出聲音,身體因為快感在顫抖。
外面已經全黑了。
房子里沒有開燈,只有落地窗外的小花園里有一盞夜燈。
宮丞挺進去,親他的臉:“餓不餓?”
郁南全身發軟,早就沒有一點力氣了:“餓。”
宮丞笑了聲抽出去,再次將他抱起來。
郁南每次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他喜歡被宮丞抱來抱去的感覺。
每一次,都覺得自己正在被珍惜。
宮丞快步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將蛋糕拿了出來。
郁南說:“我們現在吃蛋糕嗎?”
宮丞把蛋糕和人都放到桌上:“不是我們,是你。”
郁南:“???”
宮丞就著這個姿勢,再次強硬地插了進去,破開甬道,比之前插得更深,郁南的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他抽出來些許,又猛地插進去,手里不知何時已經挖了一坨蛋糕遞到郁南唇邊:“我喂你。”
郁南紅著臉將蛋糕吃了。
宮丞卻不把手指拿開:“你吃蛋糕,我吃你。”
男人下身挺動著,將手指放進他口中攪動一下,這才拿出來放到自己口中吮了。
“好甜。”他說,“你看,我說過我最擅長處理南南這樣的食材了。”“你怎么這樣!”
郁南紅著臉,吃完了一整個蛋糕,人都虛脫了,趴在宮丞身上,半睜著眼皮:“好多啊。”
宮丞低笑,拍他一下:“吃飽了嗎?”
不知不覺的,外面已經全黑了。
房子里沒有開燈,只有落地窗外的小花園里有一盞夜燈,透進來些許光線。
夏夜蟬鳴,房子里的風扇轉得吱吱呀呀地響,整個世界都靜謐安好。
窗外玫瑰的香氣順著夜風若有似無地飄了進來。
宮丞懷中抱著人,摸到那一片紋身,沉聲說:“南南,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喜歡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安排上了。
給審核跪了,我也是時候提升一下自己了。
原版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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