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南宮云
“你誰啊?”兩人正在氣頭上,被突然打斷,自然心中不爽地齊聲吼道。
兩人滿眼不屑的斜瞥了眼身后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此人笑得很是和善,配合他圓潤的身材看起來就像彌勒佛一般很容易讓人產生親切感,若不是他胸口繡著一個青面獠牙的神魔像,兩人亦會覺得此人不過就是個吃齋念佛的胖和尚罷了。
胖子看了一會額頭冒出絲絲汗珠,“這人你有沒有在哪里見過!
瘦子同樣臉色劇變,“不太可能吧!
在仙岳樓除了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郭執事外,就只有那極為神秘的仙岳樓真正的主人南宮元,才有膽量在仙岳樓內光明正大地穿著這神魔像亂晃,金丹境界的南宮元早就不理世事,在仙岳樓不過就是掛個名頭而已,他們不會這么點背撞到正主頭上吧?
不等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就有人為他們做了解答,一名身材消瘦,身高驚人的年輕男子,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正是長久閉關不出的仙岳樓執事郭魚,他恭敬地拱手一拜道:“不知南宮大人下訪巡查,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南宮元負手而立,身上氣勢不在隱藏,屬于金丹修士特有的威壓,登時壓得兩名修為稀爛的煉氣修士喘不過氣來,雖然南宮元并未有意針對兩人,還是嚇得兩人忍不住癱倒在地,齊聲悲鳴道:“南宮前輩,我等有眼無珠,多有冒犯,還請饒、饒命。”
南宮元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呵呵笑道:“你們兩個倒是有意思,你們來仙岳樓消費來的,怕個什么勁?我要是付了靈石,此方天地我就是太上皇,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也不為過!
兩人頭顱伏得更低,緊貼著地面,身上的汗水早已把本就不厚實的衣衫浸濕得通透,顯然兩人那兩件看起來雍容華貴的法袍僅僅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場面貨色罷了。
兩人只是不停地懇求饒命,再不敢說其他話。
南宮元一陣無趣,與郭魚使了個眼色,今夕的客人可比他當時遇到的那些要膽小多了,從前那些輩可是敢指著金丹修士的鼻子罵的,如今想來都讓她南宮元佩服不已。
與郭魚使了個眼色,南宮元便慢悠悠地朝人群聚集處走去。
郭魚心領神會,朝跪倒在地的兩人輕咳一聲道:“南宮先生的意思你們,懂?只要是仙岳樓的客人,我們仙岳樓一定歡迎,若是其他,呵呵!
郭魚點到為止,說完便轉身朝南宮追去,若是這樣說都不懂,兩人不如趁早死了去投胎。
秘境之前,看著面前人聲鼎沸,叫好聲,謾罵聲連綿不絕,將本就不安靜的廣場弄得跟個鬧市似的,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很是壯觀。蘇玄與馮生面面相覷。
修真者的行動力真是驚人,短短這么點時間就能聚集這么多人,不過這其中肯定有人添柴加油,其中有不少就是來烘托氣氛的群演,這仙岳樓還真是會做生意,眼前現狀令蘇玄忍不住微微咋舌。
“怎么說,又是你搞得鬼?”
“什么叫又是,我今日可是老老實實的,什么都沒做,蘇兄,我發現你最近對我很是有偏見啊,這可就不善嘍,不善了!瘪T生苦著張臉無辜地說道。
蘇玄翻了個白眼,“你敢說,你今天找我來沒有其他意圖?我看你順水推舟玩得很開心啊!
馮生哈哈一笑道:“好久沒遇到這種事了,難免有些懷念,玩心一起,這不就停不下來了,抱歉抱歉!
蘇玄拍了拍馮生的肩膀,嘆氣道:“從前還覺得你與沈劍仙是兩類人,如今一看,你小子也就是悶騷,真玩起來比她可要瘋多了。那些穿著綠衫喊得最兇的是你們馮家的人吧!
“順水推舟罷了,有人比我先動手的,我覺得大概率應該和你有關,而且應該沒有什么惡意!瘪T生折扇輕搖,笑得開懷,在宗門內要維持好師兄的形象可實在累人得緊。
“哦這么肯定,查到了什么?”
“沒有,那人很是神秘,不過大概率與這仙岳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至少在這仙岳樓的分量很是不輕,真要查起來也很好查,怎么樣,我現在派人去?”
“不著急,就先按她的意思走好了!
馮生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了。”
雖然沒有十成把握,不過大概率就是那人了,在汜水城他總共也沒認識多少人,倒是不太難猜。
眾人頭頂,一座懸掛在秘境圓球頭頂的大日神魔佛像,散發著微微金光,若是湊近看會發現其中別有洞天,佛口之中另有通道,里面四通八達,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方圓百丈的空間擺設不多,讓空間看起來更是遼闊,芥子化須彌,須彌化芥子都是高階的陣法,壓縮的空間越大消耗的資源越多,此地正是仙岳樓的監管室,基本上所有開放區域都有秘密留影石可以通過此處把控全局。
幻芽衣將法袍上礙事的飄帶胡亂地纏繞在身上,全身縮成一團,雪嫩的肌膚與紅綢交相輝映,令她魅力更上一層樓。
“姚玉嬋,賭盤開起來了么?”
一旁木頭人一般姚玉嬋,臉上蒼白一片,再無之前嫵媚驕態,嗓音沙啞地回道:“都如執事大人所愿!
“壓盤情況如何。”
“壓一陪二”
“哦,支持蘇玄的這么多?”幻芽衣一雙清亮的桃花眼中明凈清澈,燦若繁星,她趴在身前的桌子上托腮凝眸,若有所思,本以為還要暗中調控一下賠率,現在倒是還能再觀望一番。
“因為馮家小公子一個人就押了數十萬靈石,后面貪小便宜跟風的也有不少,不過最后趨勢應該還是御獸門的韓素會占上風,畢竟他煉氣巔峰的修為也不是吹出來的,從明面上看明顯比煉氣后期的蘇玄獲勝的概率更大!
“等收盤之前,替我在蘇玄那邊壓一百萬靈石,用公家的錢。”
“?”姚玉嬋冷汗直冒,幻芽衣的思維太過跳脫,她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嗯?有問題!
“這,不是屬下不想,是我也不能擅自動用這么一大筆靈石。”
“那就報個數上去不就好了,這種小手段還用我教你?”幻芽衣打了個哈哈,一臉不耐煩地回道。
姚玉嬋冷汗直流,這位小姑奶奶好想就篤定了蘇玄會贏一樣,這要是韓素勝了,他們仙岳樓可是要補足其中的差價的,到時候要是拿不出來錢,仙岳樓或許不會怎么樣,她的下場連她自己都不敢想。
“你是想現在死,還是搏一搏,拼一把?等我贏了,我幫你填補你這些年暗改的賬目,到時候你可就真的無后顧之憂了,這里面孰輕孰重,你自己好生思量!被醚恳码p眸微咪,眉宇間的威脅意味更濃一籌。
姚玉嬋躊躇半響,最終化作一聲悠長的嘆息,垂下頭,選擇了認命,上了賊船,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處空曠的露臺上,南宮元與郭魚各自負手而立,俯視著廣場上相互對峙的兩撥人,韓素在汜水城也有不少狐朋狗友,此時自然聞訊趕來為兄弟撐一撐場面,蘇玄一方任舊只有馮生他們一行人,此刻倒是顯得勢單力薄了些。
“給我!蹦蠈m元冷不丁地伸手說道,語氣淡然聽不出喜怒。
郭魚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將他這半柱香內收集的情報拱手交到南宮元手中,如今他只知道這一切與一名粉衣女子有關,她手中那枚玉牌則是天霖閣的現任執事胡幻生的,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天霖閣雖然有仙岳樓一半的掌控權,但從來沒有派人干涉過仙岳樓的營業方式,除了每年派人來清點紅利,取走他們的那一份之外,交流并不多。
即便如此郭魚也不敢太過大意,他畢竟已經很久沒有親自掌管仙岳樓的事務了,對其中細節知之甚少,此次也是幻芽衣將此事鬧得滿樓皆知,才引得他出關調查。
南宮元掃了眼玉簡中的內容,滿面春光,喃喃自語道:“胡幻生那小子也是倒霉,偏偏是自己在任的時候攤上這么個姑奶奶!
“那個粉衣女子,你不用去理會,她的要求你也盡量滿足,其他的你不用多做考慮。”
“那姚玉嬋怎么處置?”這個女人用仙岳樓的底蘊,救出了姚家兩根苗子,郭魚一向癡迷于修道,一向懶得管事,自然讓她一手遮天了,若是處罰姚玉嬋,他這個直屬上司自然也脫不了干系,并有連帶責任,需要被一同懲罰,此事自然要問過南宮元再說。
“姚玉嬋?不著急,這個女人雖然貪婪,但是很好掌控,若是換一個也不一定有她干得好,這樣吧,最后還是看那個小公主的意思,若是小公主發話,就繞了她一條賤命。此事你全權處理即可。”
“這次是屬下懈怠了,郭魚應該受罰!
南宮云微微挑眉,笑道:“在這仙岳樓也就你這家伙最清醒了,其他人被這些年賺得盆滿缽滿的靈石,幾乎晃花了眼,哪里還有心情專心修煉,真是愚不可及,修真界唯有自身的實力才是說話的資本,你別看這些人現在說話好像很大聲的樣子,等到多年后,你進階金丹,這些人照樣還不是得跟在你屁股后面搖尾乞憐,舍本逐末,取死之道,那些凡民都懂的道理,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修道者反而想不明白,真是可笑。”
郭魚微微一怔,誠惶誠恐道:“不敢,晚輩距離金丹境還相去甚遠,不敢奢望金丹境!
“腳踏實地,一步一腳印,以郭道友的道心若是成不了金丹修士才是怪事了,我對你可是很有信心的,別讓我失望。”南宮元笑瞇瞇地拍了拍郭魚的肩膀,看上去就像個彌勒佛一般,格外和藹可親。
郭魚神色數變,最后拱手說道:“那郭某便呈南宮前輩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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