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紫玲瓏
穆辭修想到這里,不禁勾起嘴角,看段子奕的眼神越發深邃。
段子奕看到了穆辭修看自己的目光,卻也裝作沒看見,轉而對著穆辭修說道:“穆世子若想說些無用的,恕子奕不能奉陪,先告辭了。”
“段世子那么急作甚,眼下天色已晚,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穆辭修將“好好”二字說的極慢,讓人有種不單純的感覺。
“依子奕看,穆世子不如傳聞中那般風度翩翩,溫潤如玉啊。”段子奕坐在離穆辭修最遠的地方看著穆辭修。
穆辭修不在意的笑了笑,“段世子也不像個有隱疾的人。”
說到這里,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穆辭修:很久沒有這么對胃口的人了。
段子奕:果然是只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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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劍宗
“大師兄,我……”落十七還想說什么,謝玉川直接將他打斷,“十七這幾日也累了,回去歇息吧,師兄與師尊還有要是要說。”
落十七悶悶地應聲離開。
謝玉川見落十七漸行漸遠,嘆了口氣,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辰光殿
“師尊。”謝玉川見墨明玦正在看書,便小聲叫了一聲。
“嗯,回來了。”墨明玦將書放下,轉過身來看著謝玉川。
謝玉川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番,“不知師尊怎么看?”
“十七那孩子怎么想的。”墨明玦聽后捏了捏眉心。
“不想回去,不過……”謝玉川仔細回想起落十七在得知賀明玄就是他父親的那一刻,臉上除了錯愕,還有驚喜,“認回父親還是很高興的。”
墨明玦看了謝玉川幾秒,“安兒怎么看?”
謝玉川微微一愣,沒想到墨明玦會將這個難題推給自己,謝玉川想了幾秒,道,“謝安覺得,此事應由十七自己做主。”
墨明玦不語,謝玉川便接著說了下去,“一來,此事是十七自己的事,十七欲走欲留本就應由他自己決定,不該旁人插手,二來異朗君就算知道了此事,也不能說什么,畢竟這事我們九劍宗并沒有插手,十七想留下,我們便該怎樣就怎樣,十七想走,我們便放他去。”
墨明玦聽后,思索片刻,“那便依安兒所言。去將十七那孩子喚來。”
“是。”謝玉川應聲離去。
半刻鐘后,落十七站在一旁不語。
“十七怎么不說話?不開心嗎?來與師尊說說。”墨明玦慈祥的看著落十七。
落十七聞言,直接哭了出來,抱住墨明玦,“師尊,弟子不想離開您,不想離開大師兄,不想離開師弟們,也不想離開九劍宗。”
墨明玦拍了拍十七的后背,將人從自己身上拉開,“不想走便不走,又沒人趕你走。”而后摸了摸十七的頭。
“師尊。”落十七哭得更厲害了,抱住墨明玦……
“乖,誰道有父親就不能拜師了?對不對?”
……
落雨軒
“大師兄。”普治為看著殷洛玉
“想聽你說。”殷洛玉看向普治為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普治為閉上眼睛,“我是歡喜他的。”
殷洛玉倒沒有多大反應,“什么時候開始的?”
普治為想了想,“在他拜師門的第二年,那天下著雨,他沒打傘便跑到落雨軒來給我送草藥。”
“就因為這個?”
“聽說他回去后染了風寒,我去看望過他,病了月余。”普治為頓了頓,又道,“后來聽師弟們說是謝師兄讓冒雨送的,十七卻不怪他。”說到謝玉川時,普治為看向殷洛玉。
殷洛玉當時確也聽說了這件事,也暗自怪過謝玉川,現下卻不那么想了,普治為看殷洛玉那表情分明是在說,“你要感謝你謝師兄,不然,也不會有這么一出。”
果不其然,殷洛玉一開口便驚掉人的下巴,“謝安定有謝安的道理,他不是那種人。”
殷洛玉面不改色的說著瞎話。
普治為回想起:謝玉川見人不喜搭理人,心高氣傲,對師弟們沒有耐心,嫌棄人家笨,沒有天賦,整天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樣,打心底里瞧不起別人,整天對人板著一張臉,惜字如金,不喜別人離他太近,重度潔癖……
想到這里,普治為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大師兄你有沒有發覺謝師兄和以前不一樣了。”
“嗯。”殷洛玉應付性的嗯了一聲。
普治為……算了,任誰也都發現了,別人閉口不提,我也不說了。
等殷洛玉回過神來,,“那你如何打算?”
“我想,大師兄先替我保密。”普治為想了想道。
殷洛玉嘴角有些抽搐:你都那么明顯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來好嗎,你就差滿修真界里大喊喜歡誰誰誰了,也就十七那傻孩子看不出來。
想歸想,但殷洛玉還是睜眼說瞎話:“好。”
“師兄不便多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別讓自己后悔便好。”殷洛玉走前留下一句話。
三日后
“大師兄不用送我住幾日便回來。”落十七背著包袱在九劍宗門前說到。
“好,你們路上小心。”謝玉川靠在石柱上悠悠開口。
“大師兄,告辭。”
“謝師兄,告辭。”普治為說完看向九劍宗大門,但殷洛玉并沒有來。
謝玉川靜靜看著落十七和普治為兩人下山,待人走后,,“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附近。”
殷洛玉一聲不吭的從石塊后面走出來,看著普治為下山的方向。
謝玉川在一旁看了幾秒,轉身回山。
“你去哪?”殷洛玉聽見動靜后轉身看向謝玉川。
“回去睡大覺。”謝玉川說完伸了個懶腰,向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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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十七離開的這一個月,謝玉川在伴塵居除了吃就是睡,偶爾練練劍,
躺在樹上曬太陽的謝玉川見有人從樹下經過,“思辰,扔我一個。”
史思辰將手中的幾個蘋果扔了一個給謝雨川,謝玉川咬了一口,道“思辰,你說十七什么時候回來,挺像他的,說好幾日回來,這都一月有余了,也不見蹤影,還說什么勿念。”
謝玉川一想到落十七寫的傳靈就生氣。
“嗯,不知。”史思辰悶悶的說到。
“不是,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怎么了,死氣沉沉的。”
謝玉川將手中的蘋果核扔開,看著史思辰。
“大師兄若沒什么事,那師弟就先走了。”史思辰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謝玉川……
[人家不想搭理你,看見沒?]
謝玉川:芝麻球,怎么回事啊這?
[拒絕劇透!]
謝玉川……沒意思
謝玉川:芝麻球,你陪我聊聊天唄。
[……]
[你有這閑工夫,去山下玩玩多好]
謝玉川:山下有什么好玩的?
[陵城鎮就挺不錯,山清水秀,熱鬧得很],順便還能帶著幫我積點分。
當然,這話是芝麻豆在心里自己說的,沒敢說出來給謝玉川聽。
謝玉川:明日就去?
翌日一大早
“殷晚,殷晚!”謝玉川站在靜水榭門前拍門。
殷洛玉將門打開,“何事?”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快起來。”謝玉川繞過殷洛玉進入屋內。
在謝玉川的折騰下,兩人終于到達了陵城鎮。
謝玉川……
殷洛玉……
謝玉川看著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內心咆哮了,“說好的山清水秀,熱鬧非凡呢?這地方,耗子都不住吧。”
謝玉川一低頭一只耗子從眼前經過,接著一群耗子從眼前經過。
謝玉川……
“謝安,這就是……好地方?”
殷洛玉嘴角抽搐,看著眼前破敗不堪的房屋,方圓幾百里不像有人居住。
“我,我……”謝玉川百口莫辯。
謝玉川:“芝麻球,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呵呵,那個來都來了,走走看]
謝玉川一陣無語后,將芝麻球的話原封不動的講與殷洛玉聽:“呵呵,那個來都來了,走走看。”
殷洛玉:……
殷洛玉壓制住將要再次抽搐的嘴角,“也好”。
兩個人走了半天,也沒見一個人影
“要不然我們回去吧。”謝玉川實在是無意走下去了。
殷洛玉拍了拍謝玉川,“你看前面”。
謝玉川隨殷洛玉所指望去,只見一衣衫襤褸的老人,在慢慢的走著。
“大爺,敢問這地方為何這般凄涼?”謝玉川快步走至老人身前。
“唉,陵武鎮以前可是個好地方”,老人慢慢的回憶起來,“以前的陵武鎮山清水秀的,可好景不長,二十三年前突然發了大水,將村子淹了。大水退后,道長說是河神發怒了,要每年送一童男童女給河神,還要帶一個及及的姑娘,送給河神做妻子,這樣河神才能平息怒滅。”
謝玉川忍不住咒罵:“這他媽的什么坑貨道士,哪有什么河神?這么扯的鬼話也有人信?”
“起初是有人不相信的,但是到了第二天就死在了格拉和岸邊,一個倒也沒什么,可是死了十幾個人就不得不相信了,村里幾個無賴漢是相信的,當天便拖著人家姑娘和襁褓的嬰兒投入了格拉河,河神真的平息了。后來的時日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有能力的人,自是帶著兒女遠走,可像咱這樣的窮苦中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女被投入河,中說著老人便流下了眼淚。謝玉川拍了拍老人,閉著嘴也不知該說什么。老人傷心了一會兒,便道:“二位貴人來此地是找人嗎?你們也看到了,這方圓幾里沒有幾戶人家了。”
“你們來此地是找人嗎?你們也看到了這荒蕪百里沒有幾戶人家了?”
“該走的走,該死的死了。”老人語氣里說不出的悲涼。
“我們找那位道長。”殷落玉看了一眼謝玉川,又轉向老人。
老人點點頭,“你們隨我來吧!”
老人在一座府邸前停下。
謝玉川看了一眼四周,并無可疑跡象,突然,殷落玉碰了一下謝玉川,“怎么了?殷晚。”
殷落玉未語,用下巴指了指老人站的位置,謝玉川現下一看,哪里還有什么人了。
頓時,兩人提高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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