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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周一的早上,聞書遙剛走進教室,就感到氣氛古怪。她轉(zhuǎn)過頭,看到黑板上用粗重的粉筆寫滿密密麻麻的句子。

  “蒔康橋是殺人兇手!”

  “滾出學校!”

  “虛偽,可恥,不可饒恕!”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那些字很明顯是不同的人寫上去的,層層疊疊,顏色不一。每一筆中透出的強烈惡意好像漆黑的霧靄一樣從黑板上升起,滾滾而來。

  聞書遙看到蒔雨沉走進來,她想攔住他,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蒔雨沉驚恐地瞪大眼睛,望著黑板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一把將書包摔在地上,沖上去想要擦掉滿黑板的涂鴉。蒔雨沉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黑板擦,眼看第一堂課就要開始,他只好脫下校服用盡全力擦去這些滿含惡意的字跡。

  全班同學笑起來,事不關(guān)己地嚷著,“快點啊,馬上就要上課了!”

  不知道是誰又喊了一句,“開始!”

  漫天的礦泉水瓶仿佛暴雨般投向蒔雨沉,砸得他措手不及。

  聞書遙驚呆了,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同學們發(fā)出更加尖銳刺耳的狂笑聲,聞書遙看到汪筱元端莊地抱緊雙臂,心滿意足地望著狼狽不堪的蒔雨沉,她轉(zhuǎn)頭,與聞書遙四目相對。汪筱元嘴角上揚,滿是不屑的嘲諷。

  聞書遙一咬牙,沖到教室的后面提起一桶水,幾步走到講臺前。

  “讓開!”

  她一桶水潑在黑板上,然后脫下校服,和蒔雨沉一起擦掉粉筆字。上課鈴聲響起,數(shù)學老師走到教室門口,望著一地的礦泉水瓶和濡濕的黑板,氣得火冒三丈,“這是怎么回事?”

  汪筱元立刻站起身,“老師,聞書遙和蒔雨沉是今天的值日生,他們清掃得不干凈,同學們抱怨幾句,他們就把垃圾全都倒在地上。”

  話音剛落,全班附和,言之鑿鑿。

  數(shù)學老師最近也被罷課的事情煩得要命,語文課全部暫時換成數(shù)學課,忙得她精疲力竭。也顧不得聞書遙和蒔雨沉曾經(jīng)是她的得意門生,嚴厲地說:“你們兩個趕緊把教室收拾干凈,其他人和我去階梯教室上課!”

  “老師!”聞書遙想解釋,卻被蒔雨沉拉住。

  她轉(zhuǎn)頭,看到男生眼里的隱忍和克制,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吞回去。

  同學們離開后,蒔雨沉就坐在講臺上,將校服扔到地上。聞書遙踢著滿地的礦泉水的瓶,“為什么不解釋?”

  “還能解釋什么?”蒔雨沉疲憊地笑笑,“眾口一詞,就算說的不是事實,也變成真的了。有時候所謂的真相,只是大多數(shù)人的選擇而已。”

  “就這樣縱容他們繼續(xù)傷害蒔老師?”

  “我爸爸比我還冷靜,他說等過了這段時間,事情平息下來就好。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還有不到一年就中考,怕影響大家的成績。”

  聞書遙心里一軟,既委屈又難過。她的確沒辦法接受蒔康橋和秦玉卿的關(guān)系,但仔細想想,其實他們也沒錯。蒔康橋現(xiàn)在是單身,秦玉卿又一定會和單辭遠離婚,一個是才華洋溢的老師,一個是天真熱情的作家。他們之間為什么就不能產(chǎn)生一點點真正的感情呢?

  聞書遙拉起蒔雨沉,“走,我?guī)闳フ覇舞魑ā!?br />
  聞書遙拉著蒔雨沉來到校門口,單梓唯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坐在那里抽煙。單梓唯頭也沒抬,他身邊的那群人站起身,將聞書遙和蒔雨沉圍住。

  聞書遙視而不見,只是望著單梓唯,“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蒔老師?”

  單梓唯熄滅煙蒂,抬頭粲然一笑,“聞書遙,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聞書遙克制住滿腔怒意,“你是什么都沒做,你那個傾國傾城的女朋友為你做了不少事,我拜托你看好汪筱元,別讓她再惹是生非!”

  “好啊。”單梓唯爽快地答應(yīng)。

  聞書遙訝然,心里卻更加忐忑。

  果然,單梓唯笑瞇瞇地歪著頭,指著蒔雨沉,“他要是肯當眾自|慰給我看,我就讓汪筱元收手。”

  蒔雨沉臉色蒼白,“單梓唯,你是不是瘋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沒試過,你不會到今天為止都沒有碰過聞書遙吧?”

  “單梓唯,你他媽混賬!”這種羞辱對聞書遙來說,簡直比被汪筱元扇耳光還要難堪。她狠狠咬住下嘴唇,讓即將涌出來的眼淚拼命收回去。

  單梓唯站起身,笑得讓人膽戰(zhàn)心驚,他說:“來,你們幫幫他。”

  圍在蒔雨沉身后的男生一腳踢中他的腹部,另一個又蹬了他的腿彎一腳。蒔雨沉一點打架經(jīng)驗都沒有,根本不知道前后防備,腿一彎就跪在地上。兩個男生順勢又向他臉上打了幾拳,將蒔雨沉擊倒在地。

  蒔雨沉想要反抗,可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單梓唯走過來揪住他的肩膀,膝蓋重重地撞擊在他的小腹上,又快又狠。他滿意地欣賞著蒔雨沉疼痛不已的表情,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你自己來還是讓我?guī)湍悖俊?br />
  蒔雨沉冷冷地瞪著他,嘴唇緊抿。

  聞書遙氣得咬牙切齒,又無計可施。她看到地上有空啤酒瓶便俯身撿起來,“單梓唯你住手!你怎么侮辱我都可以,但沒必要針對蒔雨沉。我知道你生氣我在同學們面前讓你顏面無存,好,現(xiàn)在我就還給你。”

  說完,聞書遙揚起酒瓶猛然甩在自己的胳膊上,伴隨著劇烈的疼痛,玻璃四濺。

  單梓唯愣住了,他沒想到聞書遙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其實他也就是說說。蒔雨沉甩開壓住他的男生,沖到聞書遙面前,“你這是干什么,我?guī)闳メt(yī)務(wù)室!”

  單梓唯攔住身后的男生,他看著聞書遙鮮血淋漓的胳膊,“聞書遙,你為了蒔雨沉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

  “是。”聞書遙回答得斬釘截鐵,“我和你以后誰都不欠誰,各走各路吧。”

  聞書遙說完就和蒔雨沉離開,沒有再看單梓唯一眼。

  醫(yī)務(wù)室的老師看見他們傷痕累累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問是不是被流氓欺負了?聞書遙搖頭,只是說不小心被玻璃劃傷了。處理完傷口后,兩人坐在醫(yī)務(wù)室相對沉默良久。

  “對不起,聞書遙,我真他媽沒用。”蒔雨沉自責地低下頭。

  “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沒想到單梓唯會這么過分。”

  聞書遙想起單梓唯仿佛被妖魔附身的模樣,不禁一陣寒涼。這還是那個會把自己攬在懷里,輕聲說一生一世的少年嗎?手臂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里的絕望,忍耐許久的眼淚終于流下來。

  蒔雨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抱在自己懷里。他身上那種干凈純粹的味道讓聞書遙感到安逸溫暖,有那么一刻,她希望自己永遠沉淪在這種氣息里,便可以不再去想那個人。

  他們兩人又在醫(yī)務(wù)室里面坐了一會,便打算回教室。走到教學樓門口的時候,眼前忽然飛下一陣陰影,聞書遙看見是書桌和椅子。

  鐵質(zhì)的桌椅落在水泥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鈍響,書桌上面用記號筆寫著“蒔雨沉,從學校消失!”的字樣,占據(jù)了整張桌面。

  聞書遙震驚地抬頭,看到班里的同學都站在窗邊觀望。汪筱元仿佛是君臨天下的女王,擺出無懈可擊的笑容,“蒔雨沉,這里沒有你的座位哦,你還是回去吧。”

  “汪筱元,你太過分了!”聞書遙作勢要沖上去,又被蒔雨沉攔住。

  蒔雨沉一聲不響地扶起地上的書桌和椅子,擦去上面的灰塵。他抬起書桌,走進教學樓。聞書遙只好幫他抬椅子,他們兩人花了很長時間才把桌椅搬回教室。聞書遙將椅子狠狠砸在地上,用銳利冰冷的眼神掃視全班同學。大家立刻若無其事地看書聊天,好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

  聞書遙走到汪筱元面前,將她面前的課本胡亂地抓起,轉(zhuǎn)身扔出窗外。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她明知故問。

  “我警告你汪筱元,你要是敢再為難蒔雨沉,我就對你不客氣!”

  汪筱元做出驚嚇的表情,“遙遙,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聞書遙真想給她一個耳光,可就在這時,有兩個女生走過來把剛才被聞書遙扔出去的課本遞給汪筱元。

  “謝謝。”汪筱元笑得如沐春風。

  聞書遙迷惑不解地看著那兩個女生,她們立刻避開她責問的目光。

  “就快上課了,遙遙。”汪筱元柔聲提醒,露出勝利者旁若無人的明媚笑容。

  聞書遙憤憤地坐下,她注意到冷馨然在看自己。

  冷馨然緩緩做了個口型。

  女王。

  這節(jié)課是英語課,英語老師讓同學們輪流站起來朗讀課文。當輪到蒔雨沉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

  “蒔雨沉,你怎么了?”英語老師問。

  蒔雨沉連忙合上課本,“對不起老師,我拿錯書了。”

  “你向身邊的同學借一下。”

  蒔雨沉站起身左右望望,可周圍沒有一個同學打算把課本借給他。聞書遙覺得很奇怪,也顧不得現(xiàn)在是在上課,直接走到蒔雨沉身邊。

  “聞書遙,你干什么,現(xiàn)在在上課?”英語老師驚訝地說。

  “給我看看。”

  “聞書遙,你回去。”蒔雨沉有些慌亂地用手擋住課本。

  聞書遙不理他,強行從他手里搶過課本,然后她看見原本干凈如初的英語課本上被涂滿亂七八糟的字跡,根本看不清內(nèi)容。她又不顧蒔雨沉阻攔,從他座位里翻出其它的課本和練習冊,發(fā)現(xiàn)每一本都被涂花,無一幸免。

  英語老師從來沒見過如此嚴重的惡作劇,“這是誰干的?”

  寂靜,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

  有人冷笑旁觀,有人面露愧疚,也有人低頭沉默。聞書遙感到毛骨悚然,這是她相處了兩年多的同班同學,雖然以前也說不上有多親近,但至少表面上從來都是相安無事。一夕之間,大家好像都被魍魎附身,變得陌生而恐怖。

  到處都是惡意,惡意惡意惡意惡意惡意。

  “蒔雨沉,我們翹課吧。”聞書遙說。

  “走吧。”蒔雨沉點頭。

  他們在全班同學和英語老師的注視下,平靜地拉著手離開教室。

  “我們?nèi)ツ睦铮俊鄙P雨沉望著聞書遙。

  “去哪里都行,反正我和你就算不再去學校,中考也沒有問題。”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自信。”蒔雨沉忍不住伸手輕輕將聞書遙垂在眼前的長發(fā)捋到耳朵后面,他認真地說:“其實你不用為了幫我搞得自己也被排擠了。”

  如果說過去大家對冷馨然只不過是普通的孤立和排擠,那現(xiàn)在他們對蒔語沉所做的就是赤裸|裸的欺|凌。冷馨然說的對,汪筱元就是這座學校的女王。

  “我不能現(xiàn)在回家,蒔老師問起來我沒辦法回答。”蒔語沉想了想,“不如我們?nèi)タ措娪昂昧恕!?br />
  于是綁著紗布和繃帶,還穿著校服的聞書遙和蒔雨沉浩浩蕩蕩跑去電影院看電影。他們看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無間道風云》,討論著究竟什么時候小李才能拿奧斯卡獎。走出電影院的時候,聞書遙看到貼滿觀影客的照片中有兩張熟悉的臉龐。

  蒔康橋和秦玉卿。

  他們很自然地站在一起,沒有太過親密的動作,可是兩人的笑容都很滿足快樂。照片下面有一行字:人生樂在相知心。

  聞書遙忽然覺得,所有人是不是都錯了?也許蒔康橋和秦玉卿根本不是大家想的那種關(guān)系。

  這個答案很快得到蒔康橋本人的證實。

  “如果我說我和玉卿只是朋友,你會相信我嗎?聞書遙。”蒔康橋把沏好的茶水放在聞書遙面前。

  “我相信。”

  這是事情發(fā)生以后,聞書遙第一次心平氣和地坐下來面對蒔康橋。她要聽他解釋,她要弄清楚真相。

  蒔康橋笑了,很寬和的那種笑,“玉卿她其實就是個孩子,對愛情很執(zhí)著,很多時候根本分不清楚對錯。我是有點羨慕她,可我不可能成為她,我有自己的家,自己的責任,不過我還是會祝福她,只是可惜,她所托非人。”

  “你的意思是,她想要一起離開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聞書遙恍然大悟,原來一直以來都存在第三個人,這個人才是兇手,“那你為什么不和單梓唯解釋清楚呢?”

  蒔康橋安靜地說:“這個人,我不能說。”

  “為什么?既然他是殺人兇手,你就應(yīng)該揭發(fā)他!你也不能看著秦玉卿死得不明不白,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在懷疑你!”

  “我不在乎,清者自清。”蒔康橋站起來,拍拍聞書遙的肩膀,“別擔心,孩子,我不會有事的,很高興你能相信我。”

  “可是蒔雨沉他在學校里……”

  “我爸爸說沒事就沒事。”蒔雨沉連忙打斷她的話,遞給聞書遙一個懇求的眼神。

  聞書遙無奈地嘆氣,這對父子真是太像了,都那么讓人捉急!

  “聞書遙,其實等你以后離開學校就會明白,外面的世界太復(fù)雜太危險,很多時候必須學會忍耐,才能成為一個大人。”

  “我只知道不能平白無故被人冤枉也不解釋。”

  蒔康橋輕輕笑了,寵溺地說:“今晚就住在這里吧,聞書遙,只要你不嫌棄,這里就是你的家。”

  每次坐在這里,都讓聞書遙混亂的心境得以平靜,她望著這對依舊不緊不慢的父子,覺得或許一切都會真的如蒔康橋所說的那樣,風平浪靜。

  接到汪筱元電話的時候,聞書遙正在自己家里做練習冊。電話里,汪筱元的態(tài)度真誠友好,她說:“遙遙,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幾天沒來學校了,大家都想你。今天能來看看嗎?”

  “看什么,看你怎么繼續(xù)挑唆全班同學針對蒔雨沉?”

  “都是梓唯讓我這么做的,我心里也很不安。我和蒔雨沉沒有任何矛盾,我犯得上那樣對他嗎?”

  “他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這個女朋友還真是稱職!”

  聞書遙說完后,電話里面?zhèn)鱽硪魂噯柩事暋K悬c不忍,又說:“好吧,我今天去學校。”

  “謝謝你,遙遙!”

  放下電話后,聞書遙總覺得還要發(fā)生什么事情。

  聞書遙來到學校,發(fā)現(xiàn)整條走廊都異常安靜,教室的門都是鎖著的。她奇怪地四處尋找,也沒有看見一個人。

  “聞書遙。”汪筱元的聲音忽然傳來。

  聞書遙回頭,“大家都去哪里了?”

  “今天全校同學都去參加市里的公開課比賽了,怎么沒人告訴你嗎?”

  聞書遙意識到不對勁,“汪筱元,你到底想干什么?”

  汪筱元靠近聞書遙,她的長發(fā)在腦后挽成松松的髻,用的黑色皮筋還是聞書遙曾給她的。

  “我知道你上次因為蒔雨沉又和梓唯發(fā)生矛盾,梓唯很不開心,你這樣真的很讓我困擾。”

  “有病。”汪筱元她是不是喜歡單梓唯喜歡得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聞書遙轉(zhuǎn)身打算離去,可剛走到樓梯處腳下一滑,整個人摔下去。她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手上有黏膩膩的液體,好像是有人在樓梯上涂了肥皂水。

  她看到汪筱元一步步走下來,邊笑邊說:“遙遙,你還記得嗎?我們是好朋友,我說過沒人可以從我身邊搶走梓唯,你也不可以哦。”

  聞書遙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一黑,便暈過去。

  她仿佛來到地下最幽深的洞穴,意識渙散,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才清醒過來。然而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空氣里泛著一股刺鼻的霉味。

  聞書遙被巨大的恐懼侵襲,她小心站起身,剛一抬手就觸摸到墻壁。

  生物實驗室的儲物間,審判的囚室。

  終于輪到她了嗎?

  今天學校里面沒人,明天又是周末,難道自己要被困在這里整整三天嗎?聞書遙嘗試拍打門,可無論她如何吼叫都沒有回應(yīng)。最終只能坐在地上將自己抱成一團,身體越來越冷,之前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傷口愈發(fā)疼痛,她大口大口呼吸,耳膜被瘋狂震動的心跳聲所充斥。

  眼睛漸漸適應(yīng)黑暗,恐懼感更洶涌,仿佛眼前所有輪廓模糊的物體都會變成張牙舞爪的妖怪隨時撲過來。沒有時間的概念,聞書遙漸漸又陷入昏迷。

  朦朧中,她聽到一個人焦急的聲音,“聞書遙,你醒醒!”

  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將她傾覆,她下意識抓緊男生的衣服。她想起那天在沙灘,他對她說:“傻瓜,我會一直陪著你。”

  聞書遙睜開眼睛,看到蒔雨沉和蒔康橋擔憂的面龐,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蒔康橋的家里的床上。

  “聞書遙,你嚇死我們了,剛才也不知道誰把你放在門口,按響門鈴就離開了。”蒔康橋關(guān)切地看著她,“不是去學校嗎?怎么會受傷?”

  “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聞書遙,難道是汪筱元……”

  “是我自己笨。”聞書遙打斷蒔雨沉,她為自己再一次被汪筱元欺騙感到可笑。

  窗外響起悶雷,一道閃電迅捷地映亮蒔康橋嚴峻的臉,他說:“明天我去學校找校長談,我不會再讓你和雨沉受到任何傷害。”

  不知道是不是蒔康橋和校長的對話真的起作用了,班級里面針對蒔雨沉的風暴終于偃旗息鼓,而審判的囚室這個怪談也告一段落。聞書遙和蒔雨沉再度返回學校,她一直沒有看見單梓唯,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十月份下了好幾場暴雨,聞書遙坐在教室窗邊聽著雷聲。那種轟隆隆,似有若無的聲音就仿佛是回響在心頭,讓人焦慮不安。

  聞書遙并不知道,摧毀蒔康橋人生的暴風雨,即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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