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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三方角力


  “盧修斯,怎么了?”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輕聲地說道。他的腳邊是一具足有二十五英尺長的巨人尸體。

  盧修斯低下了頭,“主人,我不太明白為什么要?dú)⒌暨@群巨人,這些巨人應(yīng)該還有別的利用價(jià)值。”

  年輕人搖了搖頭,比了個(gè)噤聲的手勢,“盧修斯,你這就錯(cuò)了,對于我來說,這些巨人的最大價(jià)值,就是給我提供足夠多的血液。”

  年輕人指了指腳下的谷底,那兒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具巨人的尸體,數(shù)十個(gè)黑袍巫師們正在緊張地用器皿采集著巨人的血液。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現(xiàn)在可不想通過戰(zhàn)爭來奪取巫師界的控制權(quán)。”年輕人踢了踢腳邊的巨人尸體,“既然我可以通過合法的手段和平上位,為什么非得搞的腥風(fēng)血雨的呢?”

  他露出一口慘敗的牙齒,朝盧修斯笑道,“巨人這種失敗的種族,早就該消滅掉了。”

  “巨人曾經(jīng)是古代巫師的大敵,那時(shí)候的巨人可沒有現(xiàn)在那么蠢,他們擁有強(qiáng)大的力量,屬于先民們的最強(qiáng)者序列,是自然之子。古代巫師擊潰了巨人,用一種特別的手段奪取了巨人的天賦,所以我們現(xiàn)在對付的巨人才這么孱弱,除了力氣大點(diǎn),皮厚點(diǎn),簡直一無是處,連智慧都快徹底失去的種族,巫師們能容忍他們這么久也真是奇怪。”

  “不過得謝謝他們沒有把這群最后的巨人屠殺殆盡,希望這些巨人的鮮血,能夠提純出一兩滴古代巨人血脈吧。”年輕人似乎有些高興,“有了這個(gè),我就無懼任何人了,哪怕是那個(gè)完全恢復(fù)了的黑魔王——另一個(gè)我。”

  盧修斯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他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摸清魔頭眼前這位少年魔王的脾性,知道了太多秘密并非是什么好事情,別看現(xiàn)在還算相談甚歡,轉(zhuǎn)頭這位少年魔王一個(gè)魔咒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在動手鏟除這個(gè)巨人部落前。少年魔王花了足足半個(gè)月的時(shí)間消減了巨人們的敵意。然后在夜間發(fā)動突襲殺死了所有的巨人。

  “不用這么緊張,盧修斯。我不會殺了你的。”年輕人似乎一眼就看透了盧修斯心中所想,“我還指望你們能夠修理鄧布利多那頭老狗呢,居然厚顏無恥到跟另外那位達(dá)成停火協(xié)議,這可真是意想不到啊。你說是么,盧修斯?”

  盧修斯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是的,主人。”

  “所以我才不得不出來躲一段時(shí)間,我就不相信,我不露面,他們還能彼此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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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duì)迎來第一場慘敗——他們以大比分輸給了斯萊特林,新守門員羅恩被斯萊特林的追球手們打得落花流水。盡管哈利.波特最后抓住了飛賊,但是他們還是輸給了斯萊特林,這令哈利非常沮喪,他回寢室后什么話都沒說。氣的悶悶睡去。

  哈利感覺自己身體變得柔軟、有力而又靈活,他在閃亮的金屬柵欄間,在陰暗、冰冷的石頭上滑過。他身體貼著地面,用腹部滑行。這里光線很暗,但他能看到周圍物體的光亮,一些奇異的、鮮明的色彩。他轉(zhuǎn)動頭部,一眼看去,走廊是空的。不對,有個(gè)人坐在地上,頭垂在胸前,他的輪廓在昏暗中閃爍。

  哈利伸出舌頭,他嘗了嘗那人的氣味——他活著,但在打瞌睡。坐在走廊盡頭那扇門的前面,哈利渴望咬那個(gè)人,但他必須克制住這個(gè)沖動,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那人驚醒了,他跳了起來,一件銀斗篷從他腿上滑落下來,哈利看到他明亮、模糊的輪廓屹立在面前,一根魔杖從皮帶上抽出。他別無選擇——他豎起身子,襲擊了一下,兩下,三下,把他的尖牙深深插進(jìn)那人的皮膚,感到肋骨在他的牙齒間碎裂了,熱乎乎的鮮血流了出來。

  那人痛得大叫,然后沒聲了。他癱倒在墻腳,鮮血濺到地上。他的前額疼得要命,好像要炸開了。

  “哈利!哈利!”

  他睜開眼睛,渾身浸滿冷汗,床單全裹在身上,像緊身衣。他覺得額頭像插了把滾燙的火鉗。

  “哈利!”

  羅恩站在床前,好像嚇壞了,床腳還有幾個(gè)人影。他抱緊腦袋,痛得眼前發(fā)黑,他滾到床邊吐了起來。

  “對不起,哈利,都是我的錯(cuò),害的球隊(duì)輸球,但你也不用氣成這樣啊。”

  “別說傻話了,羅恩,哈利他真的病了,”一個(gè)驚恐的聲音說,“要喊人嗎?”

  “哈利!哈利!”

  哈利得告訴羅恩,這至關(guān)重要。哈利大口吸著氣,從床上撐起身子,命令自己不要嘔吐,他痛得視線模糊。

  “你爸爸,”他氣喘吁吁地說,胸口起伏著,“你爸爸出事了。”

  “什么?”羅恩沒聽懂。

  “你爸爸!他被咬了,很嚴(yán)重,到處都是血??”

  “我去叫人。”那個(gè)驚恐的聲音說,哈利聽到腳步聲跑出了宿舍。

  “哈利,哥們兒,”羅恩將信將疑,“你只是在做夢而已,我知道輸球?qū)δ愕拇驌艉艽蟆!?br />
  “不是!”哈利狂暴地說,他一定要讓羅恩明白,“不是夢!這不是一般的夢!我在那兒,我看到了,我干的。”

  哈利昕到西莫和迪安在嘀嘀咕咕,但他顧不了這么多了。額頭的劇痛稍稍減輕了,但他還在出汗,發(fā)高燒一樣渾身哆嗦著。他又嘔吐起來,羅恩朝后一跳。“哈利,你病了,”他不安地說,“納威去找人了。”

  “這邊,教授。”麥格教授穿著格子呢的晨衣匆匆走進(jìn)宿舍,眼鏡歪架在瘦削的鼻梁上。

  “怎么了,波特?哪兒疼?”

  “是羅恩的爸爸,”哈利說著又坐了起來,“他被蛇咬了,非常嚴(yán)重,我看到的。”

  “什么,你看到的?”麥格教授的黑眉毛擰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在睡覺,后來就到了那兒!”

  “你是說你夢見的?”

  “不是!”哈利煩躁地說。沒人聽得懂嗎?“這是真的,不是我的幻想,韋斯萊先生在地上睡覺,被一條大蛇咬了,好多的血,他倒了下去,必須找到他在哪里。”

  麥格教授透過歪斜的眼鏡看著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我沒說謊,我也沒有發(fā)瘋!”哈利喊了起來,“跟你說,我親眼看到的!”

  “我相信你,波特,”麥格教授于脆地說,“穿上你的晨衣——我們?nèi)ヒ娦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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