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三個小家伙還沒有討論出什么大的事件,就有傭人上樓叫他們下去吃飯了。三個小家伙看了看滾在地上的玉佩,咬咬牙,還是收好了,不管這東西值不值錢,好歹看著不錯。
午餐很是豐富,秉著食不言寢不語原則,一頓午餐很快解決完了。
南宮昊陪著皇甫老爺子聊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在離開之前他沒有看到三個小家伙,有點遺憾。
南宮玨并沒有離開,說是在美國還有事情要處理。南宮昊微微搖頭,他甚至有點懷疑就這么愛美人不愛江山真的好嗎?
不過,他也管不了太多了,他年紀大了,家族以后是要給兒子的,他大不了到時候來個眼不見為凈好了。更何況,他兒子的能力他知道,要是有人想要從他手上拿走一點東西,除非是他不要的,否則那人非得雙倍吐出來。
就是因為知道南宮玨的能力,所以他很少管束著他,一切都讓他自己發(fā)展。
半下午的時候,沈清溪把硯臺給了老爺子,樂得老爺子幾乎合不攏嘴,他硬是拉著沈清溪寫字。果然,這個硯臺調出的墨汁寫出的字與普通硯臺調出墨汁寫出的字還是有點區(qū)別的,不過沈清溪看不懂,只覺得字里行間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有醒神的作用。
老爺子的字很好看,筆風蒼勁有力,一筆一畫都透著一種蒼古的氣息,讓人看了很是舒服。
老爺子練字的時候,沈清溪就在他旁邊幫著研磨,看著老爺子寫字,氣氛安靜祥和,是她當初夢寐以求的,現(xiàn)在實現(xiàn)了,沈清溪只覺得心里寧靜無比。
老爺子習慣性寫一排字就暫停一下,然后欣賞自己的字再再次提筆,老爺子的書法獨成一家,帶著點蒼勁,帶著點古樸,還有點恣意,更多的是沈清溪說不出來的危險。
老爺子見沈清溪一直看著他的字,挑了挑眉毛,笑道:“怎么樣?從爺爺?shù)淖掷锟闯隽耸裁??br />
沈清溪想了想,用了最直接的兩個字:“隱忍!”
“精辟!被矢蠣斪雍敛涣邌莸目滟澋溃骸扒逑偨Y的非常精辟,爺爺當初練字的主要目的就是凝心靜氣,當初……”
老爺子慢慢說起了當年的故事,皇甫家是千年家族,本來家族繼承者的規(guī)則是傳給嫡長子,老爺子是嫡子,但卻是嫡次子,在他上面還有個哥哥,哥哥的能力也非常強,但是他的心思卻是十分陰譎,若是將皇甫家族交給他的話,皇甫家族早晚有一天是要走向覆亡的。
本來老爺子是不會和哥哥爭家主之位的,但是哥哥肚量很小,幾乎容不得兄弟姐妹的存在,在老爺子幫著打壓其它的庶子庶女之后,哥哥又轉過身來對付老爺子,老爺子也一次次隱忍,直到自己的妻子出事,老爺子才對哥哥下手。
當然,那時候的哥哥已經不是老爺子可以對付的了,于是老爺子只有臥薪嘗膽,數(shù)年如一日的隱忍著,直到能一舉將哥哥推翻,這才做了皇甫一族的家主。
老爺子原本有三子一女的,但是他們都被老爺子的哥哥或明或暗的害死了,現(xiàn)在只剩下皇甫祁一人,好在皇甫祁并沒有讓老爺子失望。
老爺子還在絮絮叨叨的講述著,沈清溪也在老老實實的聽著,同胞相殘是一件多么殘忍的事情,可是為了活下去,也不得不做這樣的事情。
說得差不多的時候,老爺子眼眶微微發(fā)紅,他拉著沈清溪的手道:“清溪,還好你兩個哥哥不是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的人,不然爺爺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保護好你!
沈清溪其實有點不明白,她和兩個哥哥都是爺爺?shù)挠H人,但是她卻明顯察覺出了老爺子偏心,若是因為愧疚,可以給她珠寶,給她房產,完全沒必要把集團的股份交給她。她畢竟是女兒,做打算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她的兒子卻不姓皇甫,若是她起了什么異心的話,無疑是把皇甫集團往懸崖邊上推。
“爺爺,為什么?”沈清溪神色復雜,雖然十分感動,但是卻不想讓自己茫然的接受。
老爺子呵呵笑道:“爺爺想對清溪好不好嗎?有了那些東西,清溪這一輩子就會過得很好!
“爺爺,您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沈清溪眼瞼微微垂下,說道:“爺爺,我和哥哥都是您血脈的繼承人,您為什么更加偏愛我。”
皇甫老爺子抬頭看向沈清溪,仿佛是在透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他嘆了一口氣,起身從房間的保險柜里找出了一張古老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笑得很燦爛的年輕女人,那個女人……
沈清溪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個女人和她有五六分相似,只是沈清溪看起來更加冷清,而那個女人卻是溫柔無比,老爺子摸了摸照片上的女人,懷念道:“這是你奶奶。”
老爺子看著照片說道:“你奶奶一直想要個女兒,只是我們沒有福氣,女兒還沒有生出來你奶奶就走了!
沈清溪明白了,這是感情轉移,爺爺或許是把對奶奶的感情轉移到了她身上,也或許是把對女兒的期待也轉移到了她身上。對此,沈清溪并不覺得難過,反而有一種理應如此的感覺。
二十六年前,老爺子對孫女恨不得寵到天上,那是因為完成了妻子對女兒的期待,也完成了自己的夙愿。二十六年后,她長得與過世的奶奶相似,爺爺?shù)男闹芯碗y免對她更多了一些憐惜,人老了,越發(fā)的懷舊了。
接下來,老爺子又和沈清溪講了很多關于沈清溪奶奶的事情,奶奶原來也是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她溫柔典雅,是典型的大家閨秀,爺爺和奶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自然是非同一般。
在他們感情正濃的時候結婚生子,哪怕那時候的爺爺過得很不如意,奶奶也對他不離不棄,甚至愿意陪著他去偏遠的地方生活,只是平靜的日子沒有過多久,他們的生活就被打破了,奶奶去世,大兒子與小兒子相繼去世,差點讓這個溫和仁善的男人差點瘋狂。
不過,念著妻子的遺愿,拉扯著活著的兒子一步一步的活下去,直到成為了皇甫家族的家主。當上家主之后,老爺子并沒有覺得成功,而是有些了無生趣,他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一般,看著兒子成長,看著兒子結婚生子。直到孫女的出生,老爺子才真正的得到了救贖,他整天抱著孫女不放,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覺得他還是活著的。
沈清溪聽著老爺子平靜的敘述,覺得心酸無比,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是道:“清溪會陪著爺爺?shù)!?br />
老爺子聽了沈清溪的話很高興,也不再說以前的事情了,他說了些這些年的趣事,弄得沈清溪心里的酸澀很快消失了。
老爺子年紀畢竟是大了,沒多久就累了,沈清溪守著老爺子睡著了之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剛出老爺子的大門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沈清溪的額頭被裝得生疼,她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罪魁禍首原來是南宮玨,沈清溪揉了揉額頭,說道:“有事么?”
“我有禮物要給你。”南宮玨說著,牽著沈清溪就往她房間的方向走去。
沈清溪因為之前的事情還有點心不在焉,就連南宮玨一直拉著她,她也沒有注意,跟著南宮玨就去了。
南宮玨拉著沈清溪進了房間,從褲袋里拿出了那份禮物,是一枚戒指,沈清溪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的‘’,這世界上唯有兩枚,是AU拍賣會上的對戒,價值多少沈清溪沒有看。據(jù)說,這兩枚對戒遇到有緣人,戴上就摘不下來了。據(jù)說,戴上這兩枚戒指的人會相愛一生。
沈清溪不知道該怎么說,不管是誰買‘’來求婚也是摘不下來的吧?不是不能摘,而是舍不得摘下。不管哪個女人,在知道自己是對方的的時候也是心動的吧!而且,能買下‘’的人,非富即貴。
沈清溪瞥了一眼南宮玨手上的無名指,上面沒有‘’的另一枚戒指,沈清溪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氣好還是失落好,她垂下眼瞼,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眼中已經完全清明,她微笑著說:“你這是什么意思?”
南宮玨笑了笑,拉著沈清溪的手就要把‘’往她手上套:“做個標記!
沈清溪猛地將手抽了出來,冷笑道:“標記?標記什么?標記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么?南宮玨,別忘了,你只是我的前夫,前夫!
沈清溪有點動氣,她甚至都不清楚動氣的原因,只是有點心酸,要是七年前那一次給她的是‘’該有多好!
沈清溪其實現(xiàn)在自己也有點茫然了,要是七年前給她的是又能怎么樣?保住那個孩子么?那么她的布袋呢?
沈清溪覺得她就是這么奇怪,自私而又貪婪,明明是不可兼得的事情,她偏偏想要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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