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她了
“那能不能麻煩您順道來第一醫(yī)院一趟?”沈清溪咬咬牙道。
醫(yī)院?
南宮玨一驚,莫非又受傷了?
他連忙問道:“你是不是又受傷了?傷得怎么樣?要不要緊?”
沈清溪知是南宮玨誤會了,開口解釋道:“不是的,不是我傷了,是別人。”
這就不要緊了,南宮玨松了一口氣,說道:“我馬上就過來。”
說完之后,兩人便掛斷了電話,沈清溪收拾好手里的電話,轉(zhuǎn)身進了病房的門,因為燙傷比較嚴重,皇甫清涵被要求住院了。
“皇甫先生,能聯(lián)系到照顧您的人嗎?”沈清溪問道。
皇甫清涵眨了眨眼睛:“我家人都在國外,你這是要拋棄我嗎?你也不看看我是因為誰才受傷的?你這是打算讓我在醫(yī)院里自生自滅么?”
對此,沈清溪只想呵呵好么?
她才是最無辜的好么?
她好好的坐在咖啡廳里喝咖啡,她得罪誰了?自己跑到她勉強秀恩愛,她忍了,不就是離開之前倜儻了一句嗎?至于這么沒素質(zhì)的潑她咖啡么?潑她咖啡也就算了,反正她也能躲開,可是誰讓皇甫清涵這么自覺的幫她擋住的?她求他了么?
盡管心里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沈清溪面上卻還是一派平和,她淡淡道:“皇甫先生,要知道今天百分之九十的責任都在你們。”
皇甫清涵簡直要驚呆了,以前誰不是求著跪著要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的,現(xiàn)在她倒好,他救了她,倒還成了他的錯了。
皇甫清涵腦袋一歪,背對著沈清溪,悶聲道:“我餓了。”
能客氣一點么?
沈清溪呼出一口濁氣,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微笑道:“皇甫先生,請問您想吃些什么?”
“笑得太假。”皇甫清涵毫不客氣的拆穿:“你笑得太假了,看得我心驚膽戰(zhàn)的,心里都有陰影了,背也越發(fā)的疼了。”
哈?
沈清溪臉上的微笑不變,她說:“若是皇甫先生不想看到我,我可以請高級護理,當然,醫(yī)藥費也算是我的。”
“我想喝粥。”皇甫清涵悶聲道。
沈清溪也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沈清溪覺得自己今天簡直是倒霉透了,自己就已經(jīng)是個病人了還非得承受無妄之災,那皇甫清涵簡直就是災星,遇到他一點好事沒有。
第一次遇到,被沐清漣打了一巴掌。第二次遇到,差點被人潑了滾燙的咖啡。說不定第三次遇到還會倒什么血霉呢!
沈清溪決定了,她惹不起那個皇甫清涵,她難道還躲不起么?
該死的!
沈清溪面上雖然很是淡定,但是心中已經(jīng)快要燒起滔天的怒火了。
到醫(yī)院附近買了一份粥,買了些小菜就返回醫(yī)院了,她把粥分出來,遞給皇甫清涵,哪知道他眉眼一挑,拱了拱自己的背,示意他現(xiàn)在根本爬不起來,自己根本沒辦法吃。
沈清溪抿唇,隱隱有些不悅,但什么都沒說,很主動的給皇甫清涵喂粥。
“要吃菜。”喂了幾口粥之后,皇甫清涵盯著小菜說道。
沈清溪額角微微發(fā)疼,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小菜喂給他。
好在他之后沒有出什么幺蛾子。
沈清溪將東西簡單收拾了之后就準備出去了,哪知道皇甫清涵睜開了一只眼睛,沉聲道:“想吃水果。”
吃不死你!
沈清溪認命去買水果,可問題是,她口袋里只有十塊錢不到了!
沈清溪找到了一個賣水果的地攤,非常吝嗇選了幾個賣相不怎么好看的蘋果,再往回走。
在沈清溪出門不久,南宮玨就找到了皇甫清涵的病房,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皇甫先生,好久不見。”沒有沈清溪的時候,南宮玨就恢復了淡漠睿智的模樣,他鳳眸半挑,優(yōu)雅而慵懶。
皇甫清涵俊美的臉上也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原來是南宮先生,不知南宮先生來這里做什么?”
皇甫清涵和南宮玨是認識的,雖然算不上朋友,但是互相欣賞的,更何況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唯有永遠的利益而已。
他來這里做什么自然是不提的,南宮玨坐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筆直修長的雙腿交疊,高貴清雅。
皇甫清涵是趴在床上的,但他的氣勢也是一點不減,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帝王一般,相互凝視,卻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沈清溪拎著口袋回來了,她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南宮玨,對他點點頭:“真是太麻煩您了。”
南宮玨眸中透露出一絲柔情,將沈清溪的東西遞給她:“不麻煩,你怎么會和皇甫先生在一起?他還傷成這樣了?”
沈清溪垂頭不語,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說這件事,每次一提到她就滿肚子的火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微笑道:“也沒什么大事,皇甫先生的傷完全就是意外。”
雖然沈清溪的語氣淡淡,但是南宮玨和皇甫清涵還是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皇甫清涵是有點理虧的,他伸手摸了摸鼻子:“沈小姐,我的水果呢?”
“我馬上就去洗。”沈清溪應道,說著準備去洗水果,就在這時候,南宮玨站了起來,他微笑道:“還是我去吧。”
他老婆洗的水果他都沒吃多少,憑什么給這個陌生人吃啊?
沈清溪搖了搖頭,她實在是不想面對皇甫清涵了,便道:“你陪著皇甫先生吧。”
南宮玨還是拒絕了,雖然阻止老婆和陌生人獨處是非常重要的,可是更加重要的是,他老婆手上還有傷啊!
南宮玨接過沈清溪手里的水果,說道:“你手上還有傷,忘了醫(yī)生是怎么交代的了?”
沈清溪頓時無語,這點傷除了開始的時候疼得心里發(fā)顫,后面基本上都沒什么感覺了。
在南宮玨離開之后,皇甫清涵瞇著眼睛道:“據(jù)我所知,南宮先生應該是有婦之夫吧?沈小姐怎么會和南宮先生在一起?莫不是……”被包養(yǎng)了?
盡管皇甫清涵最后幾個字沒有說出來,但是沈清溪卻是清楚的接收到了他要表達的意思,沈清溪眉目微凝,冷笑道:“皇甫先生,沈清溪是出自孤兒院,玩不起有錢人的游戲,也不是什么不自愛的人,對于有婦之夫,沈清溪沒興趣。”
皇甫清涵一愣,見沈清溪諷刺的面容,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沈清溪不喜歡皇甫清涵,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不喜歡,盡管她有可能是皇甫家的人,但是不到迫不得已,她是不會將屬于皇甫清溪的玉佩拿出來的。豪門的人,豪門的事,都太復雜。
“我不是……”皇甫清涵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解釋,他剛剛明明就……
沈清溪沒心情理會皇甫清涵的想法,她半斂著眸子,拿起自己的東西:“皇甫先生,我先去付醫(yī)藥費,另外會給您請兩個高級護理。還有,今天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謝您。”雖然沒必要。
說罷,沈清溪便轉(zhuǎn)身出去了,付了醫(yī)藥費之后,沈清溪就想回家了,可是一想到南宮玨特意過來,她連聲謝謝都沒說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然而,皇甫清涵會那么簡單的放過沈清溪么?當然不會!
沈清溪剛付完醫(yī)藥費,一名護士就找到了她:“沈小姐,皇甫先生說有事找您。”
沈清溪面色一沉,慢步走了過去。
她進門的時候皇甫清涵正拿著壞了一點的蘋果目瞪口呆,南宮玨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fā)上,優(yōu)雅清貴。
“皇甫先生,還有什么事情?”沈清溪的話中隱隱還有一絲不耐,不過若是不仔細聽的話,是聽不出來的。
“這就是你給我買的水果?”皇甫清涵指著蘋果上的傷痕瞪著沈清溪道。
沈清溪訕訕,臉色有些發(fā)紅,吶吶解釋道:“那個,您不是想吃水果么?那時候我身上就只剩下十塊錢了,買不起貴的……”
“沒錢你不會跟我說么?”皇甫清涵有些惱怒,像這樣的蘋果,別說是人不能吃了,就算是他們家寵物也沒吃過。
沈清溪也生氣了,她耐心一向很好,心境一向沉穩(wěn),可是皇甫清涵這家伙今天已經(jīng)耗盡了她的耐心和耐力。這種蘋果怎么了?她小時候連這種蘋果都沒得吃,現(xiàn)在有吃的已經(jīng)很不錯了,做什么還挑三揀四的。
南宮玨見沈清溪抿唇不語,知道她是心里不舒服了,他挑了挑眉道:“我看著還不錯。”
站著說話不腰疼!皇甫清涵冷冽的斜了南宮玨一眼,南宮玨不為所動,兩個男人之間瞬間火花四溢。
“我要出院。”皇甫清涵又道,嘴角挑起的弧度讓沈清溪十分不安。
但是她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道:“皇甫先生,醫(yī)生建議您……”
“我有醫(yī)院恐懼癥,再繼續(xù)住下去別說傷口愈合了,不惡化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皇甫清涵又道。
“……”沈清溪無語,她問道:“那么,皇甫先生可否通知您的人來接?然后,我再去幫您辦出院手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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