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表演
沐清漣臉上帶著端莊優(yōu)雅的笑容,心里卻是把陳月華恨了個半死,她這個大的人難道就被當成空氣了么?
在沐清漣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陳月華又開口道:“這不是沐大設(shè)計師么?我家小女兒就特別喜歡你設(shè)計的珠寶,她總說你設(shè)計的很有靈魂,若是有空,能不能請你專門為她設(shè)計一套珠寶?那孩子年紀也不小了,總得有自己專門的首飾吧。”
沐清漣心里雖然不悅,不過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皮笑肉不笑的冶煉,臉皮自然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便笑著說:“自然是可以的,我什么時候都有空,只要陸小姐方便就好。”
陳月華微微頷首,就轉(zhuǎn)過頭去跟潘金枝說話:“南宮夫人,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進去吧。”
潘金枝點點頭,應(yīng)道:“好。”
陳月華又看了看依舊和朋友聊得正歡的幾個人,笑道:“每次都是這樣,有了朋友就顧不上孩子,我們先走吧,不管他們了。”
潘金枝心里酸酸的,她總有一種被炫耀的心塞感,她其實很是羨慕她們的。潘金枝知道自己在六年前做錯了,可是她并不后悔,千陽是南宮家的血脈,是絕對不能流落在外的。
勉強打起一抹笑容,潘金枝和陳月華,沐清漣慢慢的走了進去。
剛走沒多遠,就聽到另一個夫人的叫喊聲:“陸夫人,南宮夫人。”
潘金枝和陳月華同時停下腳步,就看到一個略胖的女人小跑著過來,她眼睛不大,皮膚很白,嘴唇很紅,臉上鋪著厚厚的粉,發(fā)絲高挽,看起來有點滑稽。她一過來,就帶來了一陣濃郁的香風(fēng),有點刺激。
“還以為是認錯人了,原來真的是你們啊。”胖女人說。
“賈太太,您好。”潘金枝和陳月華不適的蹙了蹙眉,卻也溫和的笑著打招呼。
賈太太連忙擺手:“說什么您呢?對面兩位夫人,應(yīng)該是我用敬稱才是。陸太太,南宮太太,您們好。”
潘金枝和陳月華都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賈太太也不覺得無聊,她眼睛一轉(zhuǎn),看著潘金枝身邊的沐清漣,驚喜道:“這就是千陽少爺?shù)哪赣H吧?長得可真是漂亮,可惜……”
可惜是個孤兒!南宮家族枝繁葉茂,可是南宮一族嫡系到南宮玨這一代就只有他一人,所以他要保持低位的最好方法就是聯(lián)姻,至于聯(lián)姻的人選,絕對不可能是個毫無家世背景的孤兒。
這么想著,賈太太看向沐清漣的眼光也不由得輕了許多。即便是南宮家長子的母親又如何?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
賈太太圓胖的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忽而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們知道么?據(jù)說今天皇甫家族也會派人過來,說是準備讓他們家的小少爺也入住這所幼稚園。”
皇甫家族?潘金枝和陳月華的眸色都有些深,皇甫家族現(xiàn)在在華夏可能不是特別有名,但是在三十年前它是毫無爭議的第一世家,就連南宮家也排在皇甫家后面。可是大概在二十五六年前,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皇甫一族竟然舉家外遷,在國外發(fā)展。
皇甫一族這是準備要回來了嗎?
她們都是貴族的夫人太太,消息自然是十分靈通的,可是她們怎么沒得到關(guān)于這件事的消息?
見潘金枝和陳月華茫然,賈太太很是得意,她說:“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說是皇甫家會將兩個孫少爺送回來念書,至于公司會不會搬遷沒有人知道。據(jù)說,來的還是皇甫家的老爺子和沈家的老爺子呢。”
皇甫家現(xiàn)任家主皇甫天運,今年八十歲,是個很是健壯的老人家。雖然他還占著家主的位置,但是公司和家族里的事情都已經(jīng)交給其子皇甫祁管理了。
皇甫祁現(xiàn)年五十六歲,是典型的勞模,皇甫一族在他的帶領(lǐng)下更上一層樓,盡管二十幾年前總公司搬遷帶來了不小的影響,但是通過他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很快便將那些蠢蠢欲動踩死在發(fā)芽期。
皇甫祁膝下只有兩子,長子子皇甫清陌,次子皇甫清涵。皇甫清陌今年三十歲,入政,是雙胞胎皇甫岳寧和皇甫岳非的父親。皇甫清涵今年則是二十七歲,從商,手段一點不低于南宮玨端木煜等人。
皇甫家的姻親沈家,沈家也是從槍桿子里出來的,因為戰(zhàn)亂,沈家兒子部份戰(zhàn)死沙場,唯有一子沈清滄和一女沈清湞活著。沈清滄隨了父親,在軍中混,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名堂了。沈清湞和皇甫祁從小青梅竹馬長大,成年以后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可是在二十六年前,沈清湞因為車禍去世,皇甫祁便獨身一人活到現(xiàn)在,可見其對其妻子的感情。
沈家老爺子沈愛國也已經(jīng)是八十幾歲的老人了,因為兒子常年不在家,孫子年紀大了不陪著他這個老頭子了,就經(jīng)常去親家家里逗弄兩個小曾孫。
說起皇甫家和沈家,沒有人不得不嘆息一聲,也不知道當年那兩個頂級的家族現(xiàn)在發(fā)展的如何了。
就在這時候,兩個老頭正一臉嫌棄的看著被稱作華夏最好的幼稚園:“我反對讓岳寧和岳非來這里讀書,這里還不上國外呢。”
“我也不同意,我的小孫子自然是要放在眼前才放心,隔得這么遠要是被人欺負了誰給出氣?”說話是皇甫老爺子,他對著周圍就是一陣指指點點:“瞧瞧這樹,剪得這么丑,方不方圓不圓的,這不是教孩子要棱角不明么?”
沈老爺子瞪了皇甫老爺子一眼:“方不方圓不圓怎么了?你又不看看你孫子是什么貨色。”
皇甫老爺子有點無奈,提醒道:“那也是你孫子。”
站在遠處的保鏢自然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的,都不由得勾著唇笑。
沈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不說話了。
就在兩個老頭誰也不理誰的時候,從不遠處走過來一個青年,青年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眉目如畫,他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問道:“爺爺和外公這是又怎么了?”
“清涵,來得正好,你來評評理,看是不是這老頭不明事理。”皇甫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問道:“是不是?”
皇甫清涵嘴角微抽,捏著下巴,視線從皇甫老爺子身上移到沈老爺子身上,沈老爺子眉頭一豎瞪著皇甫清涵:“你小子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再說。”
皇甫老爺子見沈老爺子危險皇甫清涵,便也怒道:“我說你這個死老頭,剛才還說我孫子不是什么貨色,你現(xiàn)在又來訓(xùn)我孫子算是怎么一回事?”
皇甫清涵只覺得額頭更痛了,他現(xiàn)在超級懷念小時候,那時候爺爺恨不得把他們當成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還怕掉了,現(xiàn)在就當他們是根草,只恨不得他們走得越遠越好,這就是所謂的越長大越孤單么?
皇甫清涵想了想,眼見著兩個不省心的老頭就要打起來了,連忙道:“爺爺,外公,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去看看他們所謂的親子聯(lián)誼吧。”
皇甫老爺子和沈老爺子雖然滿是不樂意,但還是轉(zhuǎn)身去了。
小天才幼稚園既然是最好的幼稚園,那么不管是設(shè)備,還是裝飾都該是一等一的。皇甫老爺子和沈老爺子他們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看到兩個老頭,年長一輩的都連忙起身打招呼,年輕一輩的跟在年長的身后,溫文爾雅。
和兩個老爺子打完招呼之后,眾人的目光便落在了皇甫清涵的身后,皇甫清涵他們是認識的,財經(jīng)雜志上的第一人,娛樂報花版第一人。
“這就是二公子吧?長得真是儀表堂堂啊。”忽然就有人恭維道。
皇甫老爺子滿臉得意,笑道:“小子不成器,還請各位多多照顧。”
多多照顧?別說笑了,他能手下留情他們就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但表面話還是要說的:“一定的,一定的。”
好一番恭維話之后,眾人才坐下,孩子們開始是有聯(lián)合表演的,之后才是親子互動時間。
小天才幼稚園的孩子不多不少,聯(lián)合表演也輪了十幾次。
這里幾乎聚集了全京城貴族的孩子,所以也不允許記者參與的,以免將這些孩子曝光。
孩子們普遍四五歲的樣子,個個面容精致,懵懵懂懂,格外的可愛。他們表演的節(jié)目很簡單,可是看得出來是用心在準備的。
第一個節(jié)目是大合唱,孩子們嚴肅虔誠的唱著國歌讓圍觀的家長們都不由得豎起耳朵來聽。第二個節(jié)目是舞蹈,南宮千陽也在其中,他先是朝著沐清漣和潘金枝甜甜的笑了笑才開始表演,從那熟練的動作可知,他們是訓(xùn)練過許多時間的。
直到最后一個節(jié)目結(jié)束,家長們依舊看得津津有味,在每一個節(jié)目的結(jié)束時都有熱烈的掌聲響起。不管家長們在社會上怎么針對對方,但是在這個孩子生活成長的地方,他們還是不愿意污染了這一片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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