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幼兒園來了新朋友
一早慶歷書院外,人流涌動,學子們步伐匆匆,不遠處小攤販在院墻外叫賣早點,好生熱鬧。
書院內設有露天講臺,進入書院后,尋露天講臺下面席地而坐。
司言之籠身黑衣,頭戴白色帷帽,隨意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坐下。
有幾人見此,不免嘀嘀咕咕的議論。
好在當事人充耳不聞,完全不予理會,幾人也就訕訕了之。
義講開始,喧鬧聲散去。
青色長袍老者走上露天講臺,撩起前襟盤腿而坐。
“各位小友,我是衡山宗水慶長老,今日來書院傳陣法之學,解修道之疑。”
他語氣溫和而親切,卻又夾雜長者威嚴。
陣法之道徐徐述之,萬法無常,引領天地間能量,順應自然之規律。
布陣,施陣,困于陣,解于陣。
水慶長老講解之時,眼神四處交集,與不少學子對視。
學子激動,更是認真聆聽。
這小子沒來聽課嗎?人呢?
水慶長老找了一日,終在今日課程結束前,看見角落里戴著帷帽的人。
臭小子,讓我好找。
“今日授課結束。”水慶長老已站起身。
下方學子們鞠躬叩謝。
“小子,留下等老夫。”水慶長老傳音給司言之。
耳邊乍然響起老者洪亮的聲音,司言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不同于往日軟糯糯的小姑娘聲,是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遭老頭子聲。
他緊抿唇,心里不爽。
人站在原地沒走,見水慶長老被學子們團團圍住請教陣法,想來要等些時間。
他拿出白紙寫寫畫畫。
帷帽阻擋他寫畫的視線,司言之見天色已黑,就將帷帽摘下收起來。
秦明,就是那位在客棧中舌戰酸雞修士。
他瞧見司言之自己坐在角落寫寫畫畫,好奇湊上去。
“這陣法有點意思,你為什么不將陣眼放在此處?”
語調自由散漫,手指在上面比比劃劃。
一副自來熟的社牛模樣。
聽出他并無惡意,司言之淡淡開口:“放在那,傻子都不上當!
把昨日水慶長老損他的話,原封不動送給眼前人。
秦明被噎,有些不樂意,抬頭看著司言之準備開懟。
入眼的是對方精致清冷容顏,隨即心中不悅散去。
這小子也長得太好看了吧!
怪不得佩戴帷帽,確實能擋掉不少麻煩。
“嘿嘿,我叫秦明!
“嗯。”司言之抬起眼眸,淡淡回答。
繼續在紙上練習陣法圖。
秦明錯愕,這就沒了?
一個嗯,就給自己打發了。
秦小爺脾氣上來了,本來想找人說話,但現在這人他非結交不可。
“我都報了姓名,你叫什么?相互認識下。”
“我并沒有讓你說名字!
言外之意,你自己樂意說的。
秦明被懟也不生氣,圍著司言之嘰嘰喳喳的問:“你是陣法師嗎?還是對陣法感興趣來聽課的,你是那個宗門的?你昨晚是不是也住威風客棧?”
問題一個接一個,小嘴叭叭不停。
司言之手指的筆停下,抬頭看向秦明。
這人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難道是有所圖謀?
目光落在秦明身上的高級防御法衣上,又瞧著他一副傻愣愣的樣子。
圖謀自己什么?
招攬投靠他的宗門?
晏如卿一上線,就瞧見藍衣青年圍著她寶一頓輸出。
這場面,有點像幼兒園來了新朋友,好客的小朋友積極帶著新朋友融入生活。
嗯,有點好笑。
“哈哈哈,言之這是你的新朋友嗎?他好多話,好有趣哦!
晏如卿嗓音軟軟的,帶了點兒撒嬌的味道。
“知道你現在不方便回答,你就聽我說就行,我就是不放心你來看看,一會就走了,我們可以晚上聊。”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司言之思緒。
眼下情況,他不便回復晏如卿,輕輕搖頭希望她能看懂。
晏如卿怕自己的存在,讓司言之分心,萬一沒交到朋友怎么辦,直接下線。
見司言之搖頭,秦明以為是在回答自己的話,又自顧自的說:
“你搖頭啥意思嘛?不住客棧還是不是陣法師呢?誒我和你說,我不是陣法師,我是覺得陣法好玩,想來聽聽課看看能不能有感悟,我是個煉器師,厲害吧!”
將陣法圖收入諸天袋,又拿出昨夜準備好的“問題單子”。
司言之抽空敷衍了句:“厲害。”
年紀輕輕的煉器師,很厲害。
煉器和丹藥都很費錢,也需要很好的資源,只有陣法靠外力的少些,所以他選了陣法。
“那當然了,你好奇我什么宗門的嗎?”秦明悄咪·咪的壓低嗓子,星星眼的望著司言之,一副咱哥倆關系好,我可以告訴你。
司言之目光淡淡掃過,搖了搖頭,“不好奇,建議你為了安全別說!
要不是這人一直說個不停,如卿也不會來了又走。
“不是吧不是吧,你居然不好奇我的身份,我雖然沒你長得好看,但是咱這氣質,這長相,一看就不是普通小門小派的!”
他秦明走到哪不是朋友成群,想和他交好的宗門子弟更是數不勝數。
沒回答秦明的話,他開始在腦內模擬陣法,融入今日義講學到的內容。
院內人已走大半,只剩下零星幾人圍繞在水慶長老周圍討教陣法。
水慶長老有些無奈,以往來義講也沒有這么多人討教陣法,這批學子都如此上進的。
他都已經把問題往簡單方面解釋了,為什么他們還是不懂!
昨天他也是這么和司言之聊的,那小子不光懂還會舉一反三,提出一些思路連他都很好。
“今天就到這里吧,我還有事!彼畱c長老開口打斷喋喋不休說話的學子。
那學子名叫池偉誠,被打斷說話有些不高興,但礙于水慶長老的身份,又不敢說話。
水慶長老朝著角落方向喊了句:“司言之,過來吧!
聞聲,一身黑衣的修士從角落里走出,身后還跟著一名藍衣青年,且聽那青年在旁說:“原來你叫司言之啊,這名字還挺好聽。你和水慶長老認識嗎?”
司言之:“不熟!
走上前,將手中問題單子交給水慶長老,站在一旁不多言語。
水慶長老也沒管周圍幾個人,直接看著上面問題給司言之解惑。
兩人一來一往語速很快,很多話都是說一半,愣是讓周圍陣法師沒一個沒聽懂的。
池偉誠就是沒聽懂的其中之一,他本就普通的長相,此刻正陰翳的望向司言之。
語氣不善:“你是那個門派的?”
司言之仍在和水慶長老討論,昨日的陰陽陣眼他覺得可以精進,水慶長老卻說那個陣法已經到了極限。
根本沒人回答池偉誠的話,瞧他要發火,同伴連忙拉他袖子,“池兄,水慶長老是衡山宗的!”
池偉誠甩開同伴的手,“我又沒問水慶長老,我問的是那個小子!”
他走上前,站在司言之兩步遠位置,“我和你說,你是聾子嗎?沒教養的東西。”
被無視激怒,惡言惡語。
一邊旁聽的秦明不樂意了,正要開口幫司言之說話,就聽水慶長老先開口了。
“你是那家的弟子,這么猖狂也不怕被打死。”水慶長老一直都是心直口快,在被打斷討論后,脾氣上來了。
“水慶長老我可沒說你,我問的這小子。”池偉誠指著司言之。
他不敢得罪水慶長老,要將今日的怒火全都撒在這小子身上。
“司言之,你認識他嗎?”水慶長老指著池偉誠,這人對司言之敵意如此大,難不成是仇家。
司言之微微側頭,余光寒冷如冰:“不認識,不知誰家的狗沒拴好!
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你敢這么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池偉誠眼底輕蔑展露,像是看地上的螻蟻,鄙夷十足。
“你是誰,問你家父去!彼狙灾捝伲焐喜火埲。
尤其是在看了如卿送的書籍后,他的詞匯量比以前多很多。
池偉誠沒懂他的話,慢半拍反應過來,這人在侮辱他。
“我可是貴和派掌門的兒子!”他高抬起下巴,期待接下來司言之惶恐的模樣。
“不認識。”司言之坦蕩迎視,眼中波瀾不驚。
確實沒聽過。
“噗”一旁觀戰的秦明笑出聲,他看得出司言之是真的不知道貴和派。
那小子臉都綠了,活該!
水慶長老都背過身,顫抖肩膀樂起來。
“你!你個無知小兒”池偉誠臉漲成豬肝色,“神道宗你總知道吧,我們貴和派可是神道宗門下的!”
神道宗他當然知道,上輩子拿走自己劍骨的宗門,他怎么會不知道。
“這些又與我何干?”司言之殺意涌起,弒殺情緒在心里蔓延,想要動手。
突然,耳邊響起晏如卿聲音。
“這個小傻·逼,顯擺自己身份是嗎?一個垃圾門派吹什么牛逼,趁我不在欺負我寶,老子要爆了他狗頭!”
晏如卿不放心,偷偷上線看一眼她寶。
結果就聽見傻·逼普信男,在這里顯擺自己身份。
她氣壞了,完全忘記司言之現在能聽見聲音,也沒看頁面話筒一閃一閃的,呈現開啟狀態。
司言之聽見她激動的嗓音調高,像只炸了毛的小奶貓,奶兇奶兇的。
無法出聲安撫,只能輕咳幾聲。
晏如卿一看話筒開著,尷尬不已,想要下線,又怕他出事,安靜閉麥。
這個小辣雞,你給老子等著,早晚弄死你。
尼古拉復仇小晏,在小本本上鉤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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