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體化成粉末消失了
他癲狂的吼聲響徹書院,猩紅雙眸如深淵鬼魅。
陣法成,漫天的紅色血光將兩人包裹其中。
“這是禁忌陣法!”水慶長老氣憤不已,現在的年輕修士打不過就自爆,什么毛病。
聽見水慶長老的話,臺下眾人也是唏噓不已。
禁忌陣法是正道修士所不容的,誰沾誰嫌。
本來看好池偉誠的眾人,也紛紛噤聲,有些人還在小聲與旁人嘀咕。
“為了贏,池偉誠什么臟手段都敢用,這禁術有違天和。”
“是啊,原本還以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這般輸不起,真給貴和派丟臉。”
“可不是嘛!我聽說他資質不好,使用邪術……就你們懂得那種,換了后才好一些,以前以為傳聞不可信,現在想想沒準是真的。”
秦明笑瞇瞇走近說話那幾人身旁,佯裝驚訝的說:“你們今早是和池偉誠一起來的,這禁術不會……”
他故意不說完,引人遐想。
那幾名學子嚇得臉都白了,頭搖成撥浪鼓。
“這位道友說話要講證據,我和池偉誠不熟都沒說過話。”
“對呀!我以前都沒見過他這個人,更別說知道名字了。”
“我們可是正道修士,與那些用禁術的人不同,你可不要亂說。”
一個兩個的都急忙撇清關系。
秦明嗤笑,然后走回原來位置,他就是看不慣隨風倒的墻頭草,嚇唬嚇唬他們。
血色陣法內,司言之懸浮在半空,金色符文環繞周身,他淡淡開口:“你早已入我陣,又怎么會一起死?”
從踏進擂臺的第一步,他就已經在布陣,現在是他的陣法中套著池偉誠的陣法。
環環相扣,自然分得出會死的是誰。
“你說什么?”池偉誠瞪大雙眼,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已經是二級陣法師了,你不可能在我面前提前布陣,你騙我,一定是騙我!”
他喊得歇斯底里,像隔壁老王得知王寡婦有心上人一樣。
不能接受,不認為自己會輸。
“我活著,而你生命在流失,這就是事實。”此刻的司言之目光帶著暴虐的狠厲,如陰間索命厲鬼,毛骨悚然。
司言之嘴角勾起弧度,欣賞著眼前人對死亡的畏懼。
與神道宗有關的人,都應該痛苦死去。
“不!不可能的!你打不過我,你不如我!”池偉誠咬牙,準備用靈根自爆,讓司言之和自己一起死。
“你該上路了。”
司言之話落,金色符文閃爍著璀璨的光華,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陣法掀地而起,將血色陣法直接擊碎。
池偉誠悶哼一聲,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擂臺邊緣。
死了。
身體化成粉末,消失在天地間。
這是立下天地生死誓言的代價,人死后肉體靈魂都不會留下。
擂臺上,只剩下黑衣少年一人站在上面,精致的臉龐看不出喜怒,直接走下擂臺。
臺下炸了鍋,議論聲從四周涌起。
“這小子居然贏了?池兄可是二級陣法師,這人什么來頭呀?”
“他殺了貴和派掌門兒子,肯定要被報復了,這下慘嘍!”
“是啊,貴和派可是神道宗門下,這小子完了!”
“你們就不好奇他是什么等級的陣法師嗎?也不知道師從何人。”
眾人目光隨著司言之腳步移動,他不太喜歡這么人關注自己,拿出帷帽戴上,徑直走出書院。
“哇!恭喜我們最厲害的司言之小朋友,獲得擂臺勝利!鼓掌!”
嬌軟甜朧的嗓音,伴隨掌聲,在司言之耳邊響起。
他勾唇淺笑,“如卿,我已經二十歲了,不是孩童。”
“那我重新說,恭喜司言...”
他連忙開口:“你可不要再打趣我了。”
“嘻嘻,我是真的替你開心,干掉二級陣法師,你也算在陣法方面天賦卓絕了!”晏如卿窩在躺椅上,翹著小腳丫,悠哉悠哉的。
他輕聲說:“其實我今日能贏,是要感謝如卿小姐姐,若不你贈送我陣法傳承,今日我肯定要喪命于此。”
他沒說假話,六甲陣他會破解,但后面的血陣是禁忌陣法,別說是三級陣法師,就是五級也要脫層皮。
他能如此輕松解決,一是從提前布陣,二是上古傳承陣法,威力極大。
被叫“小姐姐”的晏如卿從躺椅上坐起,嘴角咧到耳根后,恨不得原地蹦幾圈。
“哎呦,我們不要相互吹捧了,哈哈哈哈,羞死個人啦。”
“你要現在回北域森林嗎?還是等明日再回。”
聽見女孩嬌俏卻故作鎮定的聲音,司言之雙眸劃過一絲笑意,“現在就回去,現在的我還不能與貴和派硬碰硬。”
以卵擊石的舉動,他上輩子做過多次。
重活一世,定不會如此莽撞行事。
晏如卿也贊同這個想法,茍住猥瑣發育才是重要的,兩人還在繼續聊。
身后傳來喊聲,“司言之,你個臭弟弟等等哥哥我啊!”秦明的嗓音伴隨腳步聲靠近。
司言之站定,等身后人前來。
秦明與水慶長老一起來的,見司言之停下,快步走上前。
“我說你小子,走路速度也太快了,我吃個瓜的功夫,你都走沒影了。”秦明抬手要勾住司言之肩膀,后者側身避開。
他也不惱,自顧自說:“你小子可以啊,池偉誠是二級陣法師,你都打贏了,就憑這一點,我跪著也要求宗主看看你,哈哈哈哈哈。”
司言之沒理他,抬手將帷帽拿下,收回諸天袋。
水慶長老則是直接問:“池偉誠是以血為引,以自身為陣眼,動用禁忌陣法,你是如何破解的。”
小老頭好奇的不行,他想了好幾種解法,都覺得不太滿意。
對于初學者,這就是必死之局。
“我設了陣中陣,洞察他的脾性,因他入局,還多虧了您這幾日的教誨,晚輩得以活下來。”司言之朝他彎腰行禮,叩謝。
能贏,是因為如卿給的傳承。
但是要藏拙,就要有名頭,水慶長老就是送上門的名頭。
小老頭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欣慰不已,傳道授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他教導過很多陣法師,只有這小子悟性高,還懂得感恩。
“言之啊,你還是和我去衡山宗吧,我這輩子就收你一個徒弟,所有資源都會供給你。”慶長老苦口婆心的勸說。
衡山宗在修真界也算排的上名號的宗門,雖然不如四大宗門,也算是第二梯隊的佼佼者。
散修獲得資源有限,有宗門在也能看護一二,資源肯定屬于上乘。
“多謝您的好意,我意已決。”司言之垂眸,掩蓋眸底涌現的不耐。
水慶長老欲言又止,見面前少年神情淡然,想必是說不動了。
可惜,可惜了。
“弟弟,別聽水慶長老的,和哥哥走。”秦明湊上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你和我回宗門,我給你引薦,萬一要是成了,你可就是我師弟了。”
“多謝,不去。”司言之不給秦明繼續說話的機會。
“感謝兩位的相送,言之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秦明一把拉住他袖子,司言之用力拽回。
“弟弟,留個聯系方式,咱平日好聊天。”
水慶長老的聯系方式,司言之三天前就加了,那小老頭非說要加。
司言之:“我沒有玉牌。”
秦明:“你騙人,我三天前看見水慶長老加你了。”
司言之:.....
所以,是聽不懂拒絕,對嗎?
“噗嗤,言之,你要不就加了他吧!我看他都要哭了,笑死我了。”晏如卿被秦明裝可憐的樣子逗笑,這人還真是個活寶。
司言之不情愿的掏出玉牌,秦明如愿加上聯系方式。
“弟弟啊,你可要想我啊!”他絮絮叨叨:“你等我消息,我們宗主要是收徒,我第一時間聯系你,你等我哈!”
他這話說的真心實意,確實很喜歡司言之這小孩。
看似冷漠,卻心思干凈,會送小老頭到房間離開,會多給餛飩殘疾攤主小費。
義講這幾日每天書不離身,筆和紙不離身,勤奮好學。
他是宗門最小的內門弟子,一直想有個小師弟。
司言之和他想象中的師弟一樣。
好看,勤奮,還聰明!
如果司言之知道他心里想法,會嗤笑出聲。
送小老頭回房間是因為順路,早點送回去對方能少磨跡點時間,給殘疾攤主小費是因為如卿在,她善良所以自己要裝。
罷了,反正秦明的濾鏡越來越厚。
拜別兩人后,司言之踏上返回北域叢林的路上。
回去路上不用趕路,他學著用陣法獵殺靈獸,增加熟練度。
入夜時,人已經進森林,尋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生火休息。
“如卿,你在嗎?”司言之拿出兩個靈果,一口口正在吃。
他吃的很快,但卻不顯粗俗,像個矜貴的世家子弟。
“在啊!我也在吃飯,四舍五入今晚我和言之共進晚餐,開心。”晏如卿正在拆螃蟹,用吃蟹工具,剪開,頂入,收獲螃蟹肉。
斟酌許久,司言之抿了抿唇,“如卿,你為什么希望我與秦明聯系,是很喜歡他嗎?”
他內心緊張得如同繃緊的弦,但表面上卻保持著冷靜和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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