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小師弟今日休息了嗎
突然被點名的玄機子,詫異的看向青陽宗主。
青陽宗主這條瘋狗,怎么逮著誰都咬一口。
“你們無極宗的紕漏,與本宗主有什么關系?”
青陽宗主手支著頭,懶洋洋說:“睜開你臉上的兩個窟窿,好好看看,下面站著是神道宗的人,人家年年給你上供,你敢說沒見過不熟悉?”
這種腦子的人怎么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當宗主,真晦氣。
明明快結束的比試,被這些人生生變成加持賽,早知道帶幾個話本子來看了。
玄機子被懟的臉紅,生硬的說:“這事情我不知道。”
一聽這話,飄渺宗的浮光宗主冷笑一聲:“出了事情你就會說不知道,有好處時候你怎么不說自己不拿,這神道宗能這么猖狂,還不是你在背后撐腰,玄機子你裝什么傻。”
青陽宗主微微一笑:“既然玄機子說不知道,那本宗主就按無極宗規矩處置,誅殺相關人士,圍剿涉事宗門,我想玄機子沒意見吧。”
玄機子不悅:“只是換個人而已,青陽宗主用如此較真嗎?”
青陽宗主點點頭:“對,我就是個較真的人。”
玄機子氣得不行,又不能與無極宗硬碰硬。
這幾人說話期間,擂臺上已經進行多番打斗,司言之使用驚熾劍劍招,將昊然逼的節節后退。
他反手丟下一個符篆陣法,將人困在其中不能動。
“司言之,你放開我,我師父在此,你死定了!”
“我要殺了你!都是你讓我產生心魔,都是你,你該死!”
“你這樣的雜碎,也配來參加無極宗收徒大賽,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我告訴你今日玄天宗宗主也在,即便我殺了你,無極宗也不敢說什么。”
任憑昊然在陣法內無能狂怒,司言之神情淡漠如水,雙眸掃視臺下的人群,與站在人群中的宮昆對視一眼。
少年勾起唇角,輕聲說:“好好看著你的愛徒死去。”
話落,驚熾劍直接插入昊然心臟。
“噗”昊然口中噴出鮮血,雙眸瞪大,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胸口黑劍。
“你...你居然敢...殺我。”
司言之歪了歪頭,抽回驚熾劍,昊然一個踉蹌,跌坐在陣法里。
司言之高舉另一手臂,打了個響指。
響指聲短暫而銳利,清脆悅耳。
瞬間陣法內燃起熊熊大火,連慘叫聲都聽不見,熾熱的烈火直接將昊然身體燒成灰燼。
司言之看著一地黑色灰塵,扭頭朝著宮昆露出微笑。
少年的笑容,清爽又頑劣,矛盾至極,卻又讓人眼前一亮。
青陽宗主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輕聲贊嘆:“這小子,有點意思!”
他就喜歡睚眥必報的人,修行者若是畏首畏尾何談大道真理,少年輕狂本就無所畏懼,這才是修道的好苗子。
收徒弟嘛,就是要找個有意思的。
他站在高臺,看向少年,問道:
“你為什么來無極宗收徒大比,是因為崇拜我嗎?”
司言之抬眸看向高處的男人,語調平平:“你的陣法等級高嗎?”
青陽宗主一噎,瞪著他,“高,比陣法院的那老家伙高。”
司言之:“那我崇拜你。”
青陽宗主挑眉,“你想當內門弟子還是我的徒弟?”
司言之:“都行,看你安排。”
青陽宗主再次被噎,氣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一旁的浮光宗主笑出聲來。
這個叫司言之的小家伙,真有前途,這性子與青陽作伴想必日后會有很多樂子。
青陽宗主強行挽尊,“我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當我徒弟?”
還不等司言之回答。
臺下的宮昆長老因愛徒被殺,又被司言之挑釁,完全喪失理性,暴怒的喊道:“司言之,拿命來!!”
他騰空而起,數道靈氣朝著司言之沖去。
司言之抬手捏訣,周身環繞金色符文,一個巨型金盾閃現在他面前,抵擋住所有攻擊。
“這是!”青陽宗主目光灼灼盯著金色符文,心里掀起驚濤駭浪,這種陣法他曾在祖訓中見過。
無極宗祖訓有言:遇金符,享榮光。
天生劍骨加金色符文陣法,這不就他命定徒弟嗎!!
“放肆!”青陽宗主閃身到司言之面前,一掌將宮昆長老打飛,昏死在臺下。
他扭頭對司言之說:“做我徒弟,弄死他們,干不干?”
司言之一愣,驚訝他態度的轉變。
“好,多謝師父。”
“哎呀小徒弟不用客氣,一家人啦。”
青陽宗主笑瞇瞇的對眾人說:“司言之,我青陽的關門弟子,也是無極宗最后一名內門弟子。”
他用靈氣將話音擴大數倍,響徹整個無極宗山脈。
青鳥飛起,林蔭環繞,聲音回蕩在空中。
“恭喜宗主!”
“恭喜無極宗!”
無極宗眾人及縹緲宗和離藥宗的人紛紛送上祝賀。
秦明激動的沖過來,想要抱住司言之,“弟弟,不對,以后是師弟了!哈哈哈哈哈哈。”
司言之避開他的擁抱,應下他的話:“謝謝師兄。”
秦明被這一句師兄沖昏頭腦,傻呆呆的笑個不停。
他有師弟了,再也不是無極宗最小的內門弟子了,這快樂誰懂啊!
廖方懂嗎?
他不懂,但是自己可以分享給他。
“廖方,你看。”秦明手指著司言之,介紹道:“這小子叫司言之,是我們無極宗的小師弟,天賦嘛……就是和你一樣的天生劍骨加二級陣法師。”
他不給廖方說話機會,繼續輸出:“你也有這樣的小師弟嗎?”
廖方:“……”
想一劍捅死他。
有小師弟了不起啊。
三大宗主也飛身來到擂臺上進行祝賀。
玄機子開口:“青陽宗主脾氣還是這般火爆,神道宗的大長老就這么被你拍暈了。”
一直沒說過話的離藥宗丹塵宗主開口道:
“若是我心儀的徒弟被欺負,想必這人已經被毒死上千次了,玄機子不也有寵愛的小弟子嗎?要是將她換做今日的司言之,你還會怎么做呢?大家都一樣,你何必挑刺青陽。”
玄機子:“丹塵宗主還真是個和事佬啊!”
晏如卿聽見他們說話,好奇的滑動頁面想看看這幾人。
當視線落在玄機子臉上時,晏如卿瞳孔緊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被寒冬冷風席卷,瞬間失去所有血色。
怎么會有他?
這不是游戲嗎?
她不受控制的唇微微顫抖,仿佛要說出什么話,卻因為震驚而無法言語,無法表達。
她手指緊握成拳,骨節因用力過猛而發白,指甲插入掌心,血從指縫中溢出來。
“咳咳咳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讓她弓起身子。
一口口鮮血涌出,晏如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司言之聽見耳邊傳來咳嗽聲,隨后是其他人呼喊卿卿名字的聲音,又有許多人的腳步聲傳來,最后所有聲音消失。
他仿佛墜入冰窟,卿卿又一次昏睡了。
他要怎么辦?
誰能告訴他要怎么去幫助卿卿。
惴惴不安的司言之被眾人推著慶賀,他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是那么無趣。
內心沒有一絲絲喜悅,只有無盡的焦慮不安。
接下來,他又要獨自等待多久,才能等到卿卿回來呢?
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努力修煉,才能早日去找卿卿。
入宗門第二日,進行了拜師典禮。
青陽宗主送了司言之一本半掌厚的手抄書,上面是他這些年練習陣法的心得。
“你先拿去學,遇到問題再來問為師,清楚嗎?”
“多謝師父。”
青陽宗主覺得這些陣法,司言之至少要學個五六年,就算他天賦好也要學三四年。
于是他又去閉關了,其實就是去看話本子了。
司言之被分配的山峰,就在青陽宗主的隔壁的,由于還在搭建,他就暫時住在青陽宗主院子里。
宗門給他送來一箱子四級靈石和兩套宗門服飾,還有一些療傷丹藥。
司言之沒有換宗門衣服,直接坐在院子外地上,盤腿打坐。
白日學習陣法,劍法,符篆,晚上修煉,看書,從不休息。
每一位路過的弟子,都看見司言之在修煉,無論什么時候經過院子,他永遠都在修煉,從沒休息過。
有好奇心重的弟子,偷偷跑來問負責宗主院子打掃的弟子,“兄弟,你看過小師弟休息嗎?”
打掃的弟子搖搖頭,一臉佩服:“小師弟從入院子的第一日開始,每天都在修煉,吃辟谷丹是他唯一休息的時候。”
弟子倒吸一口冷氣:“這么卷嗎?怪不得人家能做關門弟子,這覺悟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打掃的弟子點點頭,十分贊同。
兩人的對話,一傳十,十傳百,傳遍了整個無極宗,就連隔壁的離藥宗都聽說了,無極宗新來的小師弟是個不休息只修煉的狠人。
接下來的日子里,無極宗眾人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
小師弟今日休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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