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肖夫人在聽到肖郁報警時,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阿郁,你瘋了?你在干什么!”
“肖夫人沒聽見嗎?我在報警。”肖郁看著肖夫人驚愕的表情,緩緩道。
“你,你喊我什么?”肖夫人錯愕地看著肖郁問。
“肖夫人。”肖郁不急不緩又喊了一句,態(tài)度極為疏離。
肖夫人不明白肖郁這是什么意思,心里隱隱有種猜測,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兩個人,肖夫人抬頭看去,看到肖滿軍和陸一鳴從外面走進來時,頓時有種找到主心骨的激動,連忙朝兩人走去。
肖滿軍在看到客廳里針鋒相對的場面,不悅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肖夫人連忙指著肖郁他們,把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給了肖滿軍。
肖滿軍聽完后,朝肖郁看去,又打量著肖郁身邊的七個人,“阿郁,你又在胡鬧什么?”
一旁的陸一鳴在聽完肖夫人的話時,也往肖郁看去。
此時,在他們看來,肖郁又不知道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在這胡搞一通。
肖滿軍走到那七個人面前說:“各位抱歉,我兒子他被我們夫妻倆慣壞了,性格有些任性,有時候想一出是一出,各位不用放在心上,還請各位把東西還給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七個人伸出了手,希望對方把箱子給他。
然而,七個人并未理會,只是朝肖郁看去。
肖郁淡淡地掃了曾經(jīng)的父母,還有一旁看戲的渣男,心里邊異常平靜。
這些人已經(jīng)無法影響他的心情,也就意味著他不會再被這些人傷害,意味著他可以對這些人下更狠的手。
他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表,慢慢轉(zhuǎn)動著腕帶,動作很認真很仔細,那雙手指膚色潔白,指甲修剪得整齊,在潔白的膚色下,指甲蓋下的透著粉色,瑩潤有光澤。
陸一鳴不自覺地被吸引了注意力,視線隨著肖郁的動作移動著。
就在他盯著肖郁的手指看時,肖郁的聲音不急不緩地響了起來:
“玉佩是我的,我覺得我有權(quán)拿在手里。”
“又沒說不是你的,你搞出這些動作是想讓人笑話咱們家嗎?”肖滿軍憤怒指責(zé)。
卻聽肖郁輕笑一聲,抬頭看向了他們幾個人,臉上還帶著笑容:“那我之前提出要看看玉佩時,你們?yōu)楹慰偸钦依碛删芙^?你們的行為不得不讓我多想。”
“有什么多想的?爸媽還能霸占你的東西不成?再說了,爸媽手上的東西以后不都得給你和你哥?我們只不過是替你們保管而已。”肖滿軍呵斥道。
“哦,是嗎?”肖郁點了點頭,隨后又微笑地看著肖滿軍問:“那……你們什么時候把你們親兒子接回來繼承這些?”
肖郁的話讓肖滿軍,肖夫人兩夫妻臉色瞬間變了,原本還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陸一鳴,也在肖郁這句話之后,臉色慢慢認真了起來。
他們?nèi)f萬沒想到,肖郁竟然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
然而,他們卻一直以為肖郁不知道。
現(xiàn)在回想肖郁之前的異常,想必就是因為知道身世真相才變得那么奇奇怪怪。
肖郁看著眼前三人震驚的表情,心里邊冷笑不已,隨后就要帶著七個人離開,被回過神的肖滿軍立刻喊住:“攔住他們!把箱子拿過來!”
現(xiàn)在,他們也不裝了,直接開搶。
保鏢得了命令,迅速從珠寶店工作人員手里搶走了箱子。
肖郁上前護住那個原本提著箱子的工作人員,說:“是我讓他們來的,有什么事沖我來就行,沒必要為難其他人。”
“行,那就讓他們離開!”
已經(jīng)拿到了箱子,肖滿軍也不跟肖郁客氣,直接要把人趕了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警察來了。
肖滿軍看到警察出現(xiàn)在自家,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狠狠剮了肖郁一眼,便帶著笑容上前去招呼。
肖滿軍沒有讓警察靠近肖郁,只是拉著警察在那邊說著什么,時不時朝肖郁這邊看來。
肖郁見肖滿軍刻意阻攔,忽然覺得可笑,這些人不會還以為他跟以前那樣很聽他們的話吧?
他也不等警察過來,自己就主動湊上去。
陸一鳴下意識地要拉住他,他冷眼掃過去:“別碰我!”
陸一鳴怔住了,抬起的手就這么僵在那。
肖夫人也在看肖郁,她發(fā)現(xiàn)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肖郁就變得讓她覺得很陌生。
想到剛剛肖郁說出的那句話,她很疑惑肖郁是從哪知道這件事的。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肖郁已經(jīng)走了過去,對著被阻攔的警察開口道。
肖滿軍很不悅地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胡鬧,肖郁只當看不到,繼續(xù)說:“我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但他們不肯,一著急就報警了。”
警察便開始詢問情況,這個時候肖滿軍想阻攔都不行了。
那七個人也是被詢問的范圍,很快玉佩的歸屬問題在警察面前被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玉佩屬于肖郁,有珠寶店工作人員和銀行工作人員作證。
但被定性為家事,最終警察勸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不過,在五位警察快要到大門口那邊時,肖郁卻突然喊住了他們,大步走到他們身邊。
肖滿軍他們看著肖郁跟警察說話,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只看到警察們點頭,然后才離開。
因為肖郁的行為太過突然,肖滿軍根本沒有做好準備,那里沒有保鏢守著,也沒有傭人在那做事,根本不知道肖郁跟那幾位警察說了我們。
不過,看了看被拿回來的箱子,肖滿軍他們又覺得不用在乎肖郁說了什么,只要玉佩還在,其他一切都好說。
等到警察離開后,肖郁帶來的那七個人也被無情趕了出去,只留下肖郁不讓他走。
肖郁并不慌張,他神色淡定地在沙發(fā)上坐下,準備進行第二回合。
至于第一回合嘛……
肖郁看著被肖夫人提上去的箱子,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從肖夫人身上收回視線,肖郁看著已經(jīng)在他面前坐下的肖滿軍和陸一鳴兩人。
管家和傭人都被支開,保鏢也站到外面守著,整個客廳就只有肖郁,肖滿軍和陸一鳴三人。
這是要開誠布公了?
肖郁端起面前的茶喝了起來,姿態(tài)十分悠閑,似乎一點都不擔(dān)心被這些人聯(lián)起手來對付。
片刻后,肖滿軍開口了:“你什么時候知道身世真相的?”
“一個星期前。”肖郁坦白。
“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問?”肖滿軍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假惺惺的慈父笑容,擺起了面對客戶和合作商的架勢。
現(xiàn)在,他們都不想再演了。
“一開始不敢相信,無法接受,就先出去散散心,順便自己調(diào)查了一些事情,到現(xiàn)在慢慢接受才回來面對。”肖郁這話聽著沒毛病,任誰一開始聽到自己的身世真相都無法淡定。
但是,肖郁卻選擇自己一個人去消化,還是讓他們有些不能理解,難道不是第一時間找他們證實嗎?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們也不瞞著,沒錯,你的確不是我們肖家的孩子,雖然目前還沒去做親子鑒定,但小諾身上有我們肖家人才有的東西。”肖滿軍說道。
肖郁卻在聽完后,露出狐疑的表情:“還沒做親子鑒定?”
不可能啊,前世這個時候肖家已經(jīng)跟溫諾做了親子鑒定才確定是溫諾的身世。
這一次怎么沒有?
而且,肖家如此謹慎,不可能連親子鑒定都不做就認下溫諾。
難道是先在溫諾身上發(fā)現(xiàn)剛剛肖滿軍說的所謂只有肖家人才有的東西?所以才認下溫諾?
這么草率?
肖郁怎么都覺得這件事里透著詭異。
還有溫諾的長相,怎么會變得跟他那么像?難道他所謂的前世只是一場夢?
但很快這個猜想被肖郁給否定了。
不可能是夢,如果是夢,他又怎么會預(yù)料到這么多事情?
可為什么會變得不一樣?
肖郁想不通,但正因為這點不一樣,讓他更要警惕。
“這就跟你沒關(guān)系了,反正我們有我們確定的辦法。”肖滿軍以為肖郁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直接打斷了肖郁的這個念想。
“我們也知道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這就是事實,你應(yīng)該去面對。”已經(jīng)把箱子里的玉佩放回保險箱,正下樓的肖夫人說道,“阿郁,平心而論,這些年我們對你如何,你應(yīng)該很清楚。”
肖郁點頭:“沒錯,是很好,但你們對我好是因為那個時候你們以為我是你們兒子,當事情真相慢慢顯露后,你們做了些什么,我想你們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
“抱錯不是我的錯,你們卻把所有怨氣往我身上撒,我覺得這就過分了。”
“阿郁,你這話就不對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如何欺負小諾的,要不是……”
“讓他當面跟我對質(zhì)如何?”肖郁淡淡道。
不過,這也只是肖郁隨口一說而已。
溫諾給他扣了各種莫須有的罪名,無非就是各種誣陷,肖郁已經(jīng)無所謂,他很清楚即便那些罪名是假的,這些人也不會在意,他們只不過是在找一個能發(fā)泄怒氣的借口罷了。
但無所謂不是說會放過溫諾。
“不用,我不想小諾被揭傷疤。”肖夫人拒絕。
肖郁卻只是笑了笑,似乎早就看穿他們那些心思,讓肖夫人臉上表情有些飄忽。
“說吧,你們留我下來有什么事。”肖郁直接開門見山,他不想再跟這些人繞圈子了。
聽肖郁主動問,肖滿軍也不繞彎子,他說:“阿郁,你也說了我和你媽對你很好,也從未虧待過你,現(xiàn)如今才發(fā)現(xiàn)你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對我們來說也是很大的打擊,我們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可事實就是如此,我們都要去面對這個真相,現(xiàn)如今公司遇到困難,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袖手旁觀,就當是報答我們這么多年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
肖郁一手撐著額頭,靜靜地聽著肖滿軍說話,嘴角一直噙著笑。
養(yǎng)育之恩,前世,他已經(jīng)報答了,為此付出了他的生命。
這一世……
見肖郁不說話,肖滿軍繼續(xù)道:“有個劉老板對你很滿意,他說了如果你能跟了他,他會給我們肖氏集團一百億的注資,有了這些資金,肖氏集團很快就能渡過難關(guān)。”
聽完,肖郁忽然想笑。
不論前世今生,這些人似乎都很執(zhí)著于要他的命。
“哪里的劉老板?”肖郁問。
“去了你就會知道,他很大方,你要是跟了他肯定會過得比現(xiàn)在還好,即便離開了肖家,你也會過得錦衣玉食。”肖夫人說道。
過得比現(xiàn)在還好?
怕是去了就再沒機會站起來了。
隨后肖夫人輕嘆一聲,“阿郁,這是我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卻見肖郁笑了一下,笑里帶著滿滿的諷刺,這讓兩夫妻非常的生氣。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果然不是他們的種,看著就來氣!看看他們的小諾,多乖多懂事。
肖郁沒有立即回答,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敲著身邊的沙發(fā)扶手。
兩夫妻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很平靜,很有耐心,事實上他們此時恨不得把肖郁五花大綁送去劉富貴那里。
陸一鳴從進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被肖郁正眼看一眼,這讓他心里邊很不舒服。
肖郁這個冒牌貨憑什么忽略他?
客廳里一時間又陷入了沉寂。
許久后,肖郁才有了反應(yīng),他沒有拒絕他們的提議,只是從他隨身背著的黑色胸包里拿出了兩份協(xié)議鋪在桌上。
三人看著肖郁拿出來的協(xié)議,露出不解的表情。
肖滿軍問:“這是什么?”
肖郁指著上面的字說:“我可以答應(yīng)你們,但我也有我的條件,咱們也簽個協(xié)議,我答應(yīng)你們?nèi)ツ莻劉老板那里,此后咱們之間一筆勾銷,我跟肖家也在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以后咱們之間也不存在養(yǎng)育之恩。”
聽到肖郁這話,兩夫妻,還有一旁的陸一鳴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肖郁,覺得肖郁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這還用得著簽協(xié)議嗎?
誰糾纏誰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他們還擔(dān)心肖郁糾纏他們肖家呢!
不對,如果肖郁去了劉老板那里,怕是沒機會再見了。
既然對方非要搞這種維護自尊的形式,那他們就陪著演就是。
肖滿軍輕嘆一聲,故作惋惜的表情說:“阿郁,真沒必要搞成這樣。”
“不,有必要。”肖郁似笑非笑地看著肖滿軍,“很有必要的。”
這句話,話里有話,但肖滿軍他們只當肖郁裝腔作勢而已,根本沒當回事。
肖郁也確實是有目的的,這份協(xié)議也非簽不可,不然這家人很快就又會纏上他。
他想一勞永逸,跟肖家徹底斷了關(guān)系,他不想以后還要跟這些人有任何交集。
“行吧,既然你非要這樣,那咱們就走個形式,只是,阿郁,如果你真有需要幫助,還是可以找我們。”肖滿軍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事實上真到那個時候,這些人肯定能把絕情演繹得十分完美,能拿小金人的那種。
肖郁可沒心思陪他們演,自己先簽好字后,推向了對面。
“你們都簽。”肖郁說的你們是指兩夫妻。
肖夫人不屑肖郁搞的這些名堂,在她看來只覺得可笑罷了。
兩夫妻在兩份協(xié)議上簽好字后,肖郁拿走了一份,給他們留了一份。
隨后才看向兩夫妻說:“我答應(yīng)你們會去劉老板那里,什么時間什么位置記得告訴我。”
“不用,我們會派人接你過去。”這是擔(dān)心肖郁反悔,“等我們跟劉老板那邊確定好后就去接你。”
“沒問題。”說完肖郁起身離開。
肖滿軍和陸一鳴兩人對視一眼,眼里滿是笑意。
等到肖郁離開后,陸一鳴看了看桌上那份斷絕關(guān)系的協(xié)議,嘲諷道:“他終究還是會為自己的任性傲慢付出代價的。”
“那就是他自己的事,跟我們無關(guān),我現(xiàn)在就跟劉老板那邊聯(lián)系聯(lián)系。”肖滿軍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上樓。
肖夫人則是籌備著把溫諾接回來,“終于可以把小諾接回來了,讓他在外面受苦這么久。”
陸一鳴笑道:“等會回去我就跟他說,他肯定會很高興。”
“我跟你一起過去吧!”肖夫人也著急看到兒子。
隨后她想到一件事,拍了一下手:“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陸一鳴不解:“什么事?”
“玉佩啊!真應(yīng)該讓他先把玉佩賣了再讓他走。”肖夫人懊惱,“剛剛怎么就單單忘了這件事,現(xiàn)在再叫他回來賣,他肯定不會答應(yīng)。”
“阿姨,他會不會是知道玉佩的一些事情,才突然那么關(guān)心那個玉佩?”陸一鳴想到剛剛肖郁因為玉佩的事情,竟然連警察都出動了,總覺得肖郁知道了什么。
肖夫人臉色也凝重起來,“不管他知道了什么,反正玉佩還在我們這,不行,還是得想辦法把玉佩的編碼解決了!一鳴,你有沒有辦法?”
陸一鳴沉吟片刻說:“老爺子辦的這個業(yè)務(wù)保密性極高,有點難辦,但也不是沒辦法,就是有點麻煩。”
“麻煩不是問題,只要把玉佩解決就行。”肖夫人急切道。
“好,我來聯(lián)系。”陸一鳴應(yīng)下。
……
肖郁從肖家出來后,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開了過來,停在肖郁面前。
車窗玻璃緩緩拉下,露出駕駛位上坐著的司機以及后座的兩個人。
看到這三人,站在車外的肖郁露出一個笑容,車內(nèi)三人也回應(yīng)了一個笑容。
車上坐著的正是之前離開的珠寶店工作人員。
“肖先生,請上車。”駕駛位上的司機邀請道。
肖郁沒有客氣,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他一上車,駕駛位的司機就拿出一樣?xùn)|西遞給了肖郁:“肖先生,這是您的玉佩。”
肖郁伸手接了下來,他把盒子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正是一直放在肖夫人那里保管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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