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謝稚去參加下午的軍訓(xùn)了,路眠一個人回到寢室,他身體沒問題,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能繼續(xù)軍訓(xùn)。
晚上結(jié)束訓(xùn)練,幾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寢室。
蕭尋敲敲路眠床上的欄桿,擔(dān)憂詢問:“路眠,你沒事吧?”
路眠將遮光的簾子掀開,淡淡道:“沒事。”
林盛癱在椅子里,一臉羨慕地看著路眠:“這種時候我就羨慕你們有病的人,如果可以,我甚至都想來大姨媽。”
蕭尋踹了一腳林盛的椅子,罵道:“別說些不吉利的話。”
林盛嘿嘿一笑:“路眠,你肚子怎么樣,還疼嗎?”
“不疼了。”路眠掃了眼門口,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句,“謝稚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林盛:“謝哥去買東西了。”
剛說完,大門就被人打開,謝稚提著一袋東西回來了。
“臥槽謝哥,你真就一點(diǎn)都不累的嗎?怎么又跑學(xué)校外面給我們買吃的了?”林盛聞到袋子里的香味,飛一樣撲到謝稚跟前,一臉激動道,“哥,你真好!”
謝稚一臉冷漠地推開林盛:“有你什么事,又不是給你買的,我給路眠買的。”
林盛:“……”
“路眠,我給你買了魚片粥,你下來吃一點(diǎn),免得晚上餓了又胃疼……”謝稚獻(xiàn)寶一樣將東西放到路眠的桌上,抬頭看到路眠床上多出來的床帳時,他愣住了。
滿臉的疲憊被震驚給取代,謝稚指著深藍(lán)色的床帳問道:“那、那是什么?”
林盛奇怪道:“床帳啊,你沒見過?”
這明明是阻斷他和路眠友情的鍘刀。
謝稚像是沒聽到林盛的解答,雙眼定定看著床帳里的路眠,再一次追問:“你怎么買床帳了呀?”
待在由床帳搭建起來的小空間內(nèi)窺視外界,這樣看謝稚,感覺謝稚更加高大了。
“晚上有光睡不著。”被謝稚哀怨的眼神看著,路眠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可他明明什么都沒做。
謝稚:“你前天明明睡得很香。”
路眠冷笑:“你怎么知道我睡得很香?”
謝稚:“……”
謝稚一聲不吭坐在自己的位置里,盯著路眠床上那多余的東西。
總感覺路眠是故意的,路眠真就那么討厭他嗎?
路眠晚上吃了點(diǎn)東西,并不餓。
想到謝稚結(jié)束訓(xùn)練后還跑了很多路給他買吃的,路眠難以拒絕謝稚的好意。他打開盒子吃起了魚片粥。
學(xué)校后門的小吃攤賣的粥并不好喝,魚肉也不新鮮,還很多刺,路眠還是一口一口都吃完了。
聞著空氣中的鮮香味,林盛一臉艷羨,他轉(zhuǎn)頭看向蕭尋:“尋尋,人家也想喝魚片粥。”
蕭尋:“你不會自己點(diǎn)外賣嗎?”
林盛:“……”
路眠將吃干凈的包裝盒扔進(jìn)垃圾桶里,看向謝稚,小聲道:“謝謝。”
謝稚胸口的郁氣瞬間散開了,他笑了笑:“好吃嗎?我明天還給你帶。”
路眠淡淡道:“不用了。”
謝稚:“……”他又不開心了。
路眠:“訓(xùn)練完就回來休息吧。”
謝稚:“!”路眠這是在關(guān)心他嗎?他又開心了。
宿舍熄了燈,壓抑許久的難過才敢釋放出來。
謝稚縮在被子里,看著手機(jī)相冊里綿綿的照片。
怎么看都是女生呀!
他真的被綿綿騙了嗎?綿綿為什么要騙他呢?
綿綿叫他死渣男,可他沒做過對不起綿綿的事情呀,都說了師杳杳的事情是誤會……
謝稚想到什么瞪大雙眼,他唯一背叛過綿綿的只有一次,還是他的小兄弟不爭氣,對路眠的腿有了不該有的想法,可也只有那一次呀,后來他再跟路眠接觸,都沒有什么特殊感覺了。
難道綿綿真的跟他心有靈犀,連這種事情都能知道?
【周郎:大狗,你還好嗎?】
【綿綿的狗子:還熬得住,最近軍訓(xùn),沒時間想些亂七八糟的】
【周郎:那就好,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等你軍訓(xùn)結(jié)束了,你絕對能忘記這段感情,咱不要為一個渣男傷心傷神!】
謝稚笑了笑,怎么把他說得像是被拋棄的怨婦一樣。
-
軍訓(xùn)一共半個月,剩下的十四天路眠沒再缺勤過。雖然在不同系,謝稚還是會定時定點(diǎn)抓著路眠吃飯。
路眠有意拒絕,卻擋不住謝稚的關(guān)心,謝稚每晚結(jié)束訓(xùn)練后,都會去校外幫他帶夜宵。
每天這樣吃,路眠還是眼見著瘦了一圈。
等到軍訓(xùn)結(jié)束,每個人都曬黑了幾個度,林盛是最慘的,他不僅曬黑了,還曬脫皮了。
謝稚暑假的時候就在外面曬太陽,半個月下來,他的膚色沒見有什么變化,是自然健康的小麥色。
林盛瞪著依然白到發(fā)光的路眠,不敢置信道:“路眠,你都是用的什么防曬霜啊,你這防曬也太厲害了吧?”
他們坐在食堂里吃中飯。路眠解釋道:“我曬不黑。”
林盛恨恨咬了口五花肉:“真是氣死人了。”
謝稚:“兔子本來就是白的。”
路眠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半個月來兩人沒有正兒八經(jīng)說過什么話,一天下來都很累,坐在一起就是發(fā)呆。
謝稚的不正常行為少了,路眠也漸漸不排斥謝稚的靠近,但距離還是要保持的。
軍訓(xùn)結(jié)束就是中秋了,學(xué)校放三天假,今天大家都在收拾東西回家,往常擁擠的食堂少了很多人。鄰座坐過來幾個人,坐在路眠身邊的女生突然拿出手機(jī),戳了下路眠的肩膀。
“路眠,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嗎?”
路眠下意識往旁邊避開,肩膀撞到了謝稚的,他脊背繃直,僵硬地看著女生。
“我、我只是想加你的微信。”女生同樣被路眠的反應(yīng)嚇到了,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她有那么可怕嗎?
坐在女生旁邊的像是她的閨蜜,一臉兇相瞪著路眠:“佳佳只是想加你的微信而已,你沒必要這個樣子吧,不愿意就不愿意唄,有什么了不起。”
謝稚蹙起眉,剛要說話路眠就先開了口:“不好意思,我剛才在發(fā)呆。”
“一碰就嚇到,你也太膽小……”叫佳佳的女生連忙拉住閨蜜讓她不要再說了。
她看向路眠,再次詢問:“那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嗎?”
被那一桌女生集體注視著,路眠有些不自在,剛才的過激反應(yīng)確實(shí)是他的不對,他掏出手機(jī),加了那女生的微信。
謝稚壓低聲音,控訴道:“你都不加我微信。”
路眠:“有話可以在群里說。”
謝稚:“私事不方便在群里聊。”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沒有什么私事可以談。”而且謝稚就要搬出去了,他們又不是一個專業(yè),以后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更沒什么好聊的。
謝稚將餐盤里的肉全部夾給了路眠,他恨恨咬著胡蘿卜,今天的好心情全都沒了。
林盛發(fā)覺他家謝哥還有陰晴不定的性子,上一秒艷陽高照,下一秒就陰雨連綿。
“謝哥,你中秋是不是不回去了啊?”謝稚的家人都在國外,回去也沒什么可見的人。
謝稚悶悶道:“中秋我要回家的,打掃衛(wèi)生。”
他爺爺家離學(xué)校不遠(yuǎn),一個小時的車程。
爺爺過世后老房子就沒人住了,謝稚小時候跟爺爺最親,他想過去看一眼,順便打掃下房子。
“房子打掃干凈才好住呀,”林盛嘆氣道,“你搬出去后我會想你的,我沒事了可以去你那玩玩嗎?”
謝稚心思沒在林盛的話上,意思也只聽了個大概,隨口敷衍:“隨便。”
路眠聽懂了一件事,謝稚要搬出去了。
他難得露出笑,將平時不愛吃的青椒吃了個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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