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9章
魏安驚奇的看著夜輕歌。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姑娘,不足二十歲,舉手抬足之間都是無雙的氣質(zhì)風(fēng)華。
雖說容貌傾城,但不見半分驕傲。
面對暗影閣等人,也沒有低頭卑微。
她站在那里,好似叢林里的精靈,美艷不可方物。像一縷煙,琢磨不透,漂浮不定。
輕歌站于原地沉默許久,她回頭與柳煙兒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淺笑。
片刻,輕歌再度拱起雙手,道:“愿意。”
“很好,你們隨我來。”魏安一面走一面道:“赤陽宗和暗影閣本是平起平坐,后面赤陽宗人才濟(jì)濟(jì),出去的修煉者們一個個都是九州尊者,甚至放眼諸神天域,都很出色。”
“沒落的原因,與暗影閣有關(guān)?”輕歌挑眉,自信地問,“一山容不下二虎,一方衰敗,說明另一方昌盛。”
“你很聰明。”魏安道:“你也該清楚,一旦進(jìn)入赤陽宗,就算你是個天才,也有人會打壓你,雄獅都能把你打壓成花貓。”
魏安是在告誡她。
暗影閣絕不允許赤陽宗成長起來,恢復(fù)往日雙皇場景。
所以,即便有天才出現(xiàn)在赤陽宗,暗影閣要么挖走,要么,暗中斬殺!
而這也是赤陽宗多年來無法成長的原因,甚至連跟暗影閣切磋的對戰(zhàn)人數(shù)都湊不齊。
魏安帶輕歌等人回到了暗影閣的大門前。
輕歌不解,“不是去赤陽宗嗎?”
“暗影閣與赤陽宗在一個地方,兩者時常切磋比武,哪方勝,門前就掛著哪一方的牌匾,百年來,赤陽宗也就在十五年前掛過一次牌匾在門上。”魏安搖了搖頭,苦笑,“那會兒赤陽宗出現(xiàn)了一個天才,跟你一樣,姓夜。”
“君主夜驚風(fēng)?”輕歌幾乎脫口而出的問道。
“就是他。”魏安雙眼幽邃,好似透過眼前,看到了十幾年的場景。
魏安嘆一口氣,道:“我的父親生了一場大病早早就走了,母親顛沛在九州各個地方,而今也有個三口之家。我的爺爺一直守著赤陽宗,在我八歲那年,他就把赤陽宗交給我,他讓我等一個有緣人,讓赤陽宗的牌匾掛在雙皇門前。我以為我等到了,我等來了夜驚風(fēng)。”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輕歌問。
從夜驚風(fēng)的一系列事中,她能知道夜驚風(fēng)的性格脾氣。
盡管如此,她依舊想知道夜驚風(fēng)的所有的事。
夜驚風(fēng)馳騁沙場,雄韜武略,是個很好的將軍,也是重情重義兩肋插刀的兄弟。
可惜,太重情也不是一件好事。
但她絕不會去怪夜驚風(fēng)。
絕對是壞人太壞,算計太足,而非她的父親愚蠢。
“他啊……”提及往事,魏安笑了笑,“那廝性情暴躁的很,二話不說就要拿出兵器,他性格太剛了,為此也吃了很多苦。我以為他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可當(dāng)他在切磋比武中贏了暗影閣后,暗影閣將此當(dāng)作恥辱,后面瘋狂報復(fù)夜驚風(fēng)。”
“難道赤陽宗就不管管嗎?好歹是自己門下的弟子,取得榮耀后被小人暗算,赤陽宗如果袖手旁觀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吧。”柳煙兒道。
“他得罪了皇室長公主。”魏安道:“長公主愛慕他,可他心心念念著亡妻,決不再娶。”
長公主無比憤怒,覺得自己連一個死人都比不過。
“長公主在皇室很有地位,彼時九州都城的其他優(yōu)秀男子都想成為長公主的座上賓,長公主發(fā)話后,這些人展開了追殺。驚風(fēng)不愿連累赤陽宗,趁夜逃走。”魏安苦笑,“夜驚風(fēng)沒有逃出都城,他落在了那些人的手里,四肢用鐵釘釘在刑臺,就連我都覺得他要死了。”
魏安眼眶泛紅,“那個時候,我趕去刑法場,在斷頭臺上看見他,他被暗影閣的許流元,用鐵棍生生砸斷了膝蓋骨。長公主之所以會發(fā)火,更多還是因為這許流元的添油加醋,煽風(fēng)點(diǎn)火。”
許流元!
輕歌虛瞇起雙眸,眼中邪惡之光一閃而過。
輕歌一行人跟隨魏安在其他暗影閣弟子詭異的注視之下走進(jìn)了雙皇門內(nèi)。
他們正準(zhǔn)備朝赤陽宗走去。
冤家總是路窄。
他們,遇見了迎面而來的紀(jì)如雪。
紀(jì)如雪雙手環(huán)胸,像只高傲的白孔雀,眼神里充斥著不屑和鄙夷,那露骨惡寒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輕歌,最后笑道:“夜輕歌,你怎么進(jìn)來的?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紀(jì)如雪目光落在魏安身上,“原來是魏宗主,這幾個是你的新弟子嗎?要我看,這幾人沒什么出息,你就別把時間浪費(fèi)在他們身上了。一個低等位面的廢物,也值得宗主這么興師動眾,宗主,你這選人的眼光有些問題,再怎么樣,也不能饑不擇食對不對?”
魏安目光一凜,氣場釋放,靈氣如風(fēng)朝紀(jì)如雪席卷而去。
紀(jì)如雪的身體好似被無數(shù)利刃碾壓而過。
紀(jì)如雪驀地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魏安。
魏安身上的氣場橫掃她,毫不客氣。
撲通一聲,紀(jì)如雪便跪在了地上。
紀(jì)如雪瞪大赤紅的雙眼,眼球里爬滿了血絲。
她想要站起來,可魏安的靈氣如山碾壓她。
這里的動靜很大,一下便吸引了其他人。
輕歌詫異的看著魏安,魏安不足以做到這個地步。
赤陽宗一直趨避暗影閣,想要避其鋒芒,而今這樣針鋒相對,是對赤陽宗不利。
這么多年來,暗影閣一直想找赤陽宗的錯和罪,企圖把赤陽宗趕出去。
魏安單手負(fù)于身后,目光甚至不肯落在紀(jì)如雪身上,便見他一身儒雅氣質(zhì),說話也似文人般輕柔,“赤陽宗的弟子如何,本宗心中自有定論,旁的野貓野狗,管好自己碗里的飯就行,不要什么事都來一嘴,話一多,就不會注重修煉,修煉不得的人,那才是廢物。”
其言下之意,說紀(jì)如雪是廢物!
柳煙兒雙眼閃著光,一臉崇拜。
柳煙兒湊在輕歌耳邊,興致勃勃的道:“這文化人就是文化人,罵人都不帶粗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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