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皇后駕到
眼前不見一人,且是在他們交談之際,不知不覺之中,整個白石城像是空城了一樣。那些原本湊熱鬧的百姓好象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簫瑟。然而這只是一個大陣勢的鋪墊,不是沒有了,是來了更多。
白石城的地理構(gòu)造并不特殊,分成東城西城也只是因為一方向東,一方朝西,地圖呈一個長條狀。是以,有時,若是城中無人,視野好的,是可以從這頭向那頭望去的,西城可以望得見東城,東城也可以望得見西城。
冷越和閻正旭眼力耳力都是極好的,他們察覺到異樣立即下馬,站在那里向東城望去,只見浩浩蕩蕩有大隊人馬涌來。有旗幟飛揚,領(lǐng)路的旗幟,近了,近了
冷越的心也涼了一半,他常年在京師,自然明白這是什么陣仗,而這每一面旗幟,領(lǐng)路者的衣著,帽子,甚至隊伍的形狀,他再清楚不過,這是誰駕到了。他閉上眼睛,胸口起伏,氣息也漸漸混亂了。他以為他時間安排的很精準(zhǔn)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使得這個人會勞師動眾,在國中不太平之日,竟真的來到這小小的邊城。
閻正旭雖未見過京師大人物的陣勢,但似乎也有心靈感應(yīng)似的,聲音都顫抖了,“冷大人……這莫非是……”
冷越冷冷站在那里,心生悶氣,時一言不發(fā)。
那隊人馬是悄無聲息的,并不似想象中吹拉彈唱,好象是想盡可能低調(diào),卻仍是使人開眼界的陣仗。白石城中人,并沒有見過這樣的。
更近了,更近了
前行領(lǐng)路的已然來到了牌樓底下,他們看也不看冷越他們,一個個嚴(yán)肅著臉龐和表情,像是假人一般。規(guī)規(guī)矩矩地從并排直行到分成兩隊,后面的人也依照如此,然后慢慢地,層層疊疊站了三四排人,中間留出一個過道,雖顯得窄狹,但氣勢反而更突出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頂富麗堂皇,金光燦燦的轎子從遠(yuǎn)處出現(xiàn),被抬到牌樓下,停了下來。隨行的一個年老的,拿著拂塵的男人……不,不該稱他為男人了。他沒有胡須,看上去眉清目秀,但面目給人并不慈祥的感覺。
他立于一側(cè),仰起脖子,聲音洪亮,喊道,“皇后娘娘駕到”
此聲一出,所有人都齊整整地跪下,俯伏在地。這是氣場,這是架式,這是來自一個王者身上散發(fā)的不容忽視的陣仗。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冷越立即原地下跪,口中高呼著該說的話。
他說完發(fā)現(xiàn)閻正旭還愣在那里,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閻正旭這才回了神兒,他本正貪婪地看著那轎子,此刻才意識到,所有人都跪著,唯獨自己呆若木雞地站著。
他于是也跪下,但什么都沒說。
冷越又急了,撞了他一下,“說呀,皇后娘娘千歲千歲……”
“唔!”閻正旭有些不甘,但還是依照他們的樣式,高呼,“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的聲音是最后的聲音,這衙門口,開始了比剛剛還寂靜的場面。直到老太監(jiān)掀開了轎簾,隨著一陣香氣襲來,閻正旭只覺他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他太想抬起頭來看看他思念了二十年的夫人了。但是,那不是將軍夫人,而是當(dāng)今一國的皇后。
“都平身吧!”皇后聲音很低,幾乎只有身旁的幾人聽到。
“平身!”身旁的老太監(jiān)聲音則極高地呼了一聲,身后那些隨行之人又齊整整地站了起來,聲音一致,好聽。
冷越起來了,閻正旭還停留在自己的思緒中,好象沒有聽到。
“閻正旭,你也起來吧。”溫柔地聲音,喚了他的名字。那一瞬間,他幾乎感到自己要飛起來了。
閻正旭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頭壓得很低,但可看到皇后的衣裙,異常美麗,香氣襲人。
“抬起頭來。”
閻正旭顫巍巍地,不敢抗命,抬起了頭。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真的回到了二十面前,不是幻覺,也不是想象,更不是心理上的美化,而是因為眼前的皇后,容貌姿色氣質(zhì)竟與二十年前無異。
他知道,皇后比他大上四五歲。而他,已然花白了頭發(fā),滿臉皺紋,縱然有高超的武功在身,也抵不過滿身滄桑。
皇后美麗嬌艷,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高高的發(fā)髻莊嚴(yán)隆重。身上的衣服也十分繁復(fù),美麗異常。
她端詳著閻正旭,“你變了。”
“是。”
“我的公主呢?”
閻正旭一驚,想不到,她起頭會問上這么一句,仿佛當(dāng)初她的隱瞞是理直氣壯的,而今所有人都必須配合她。他皺眉,不知如何做答。
“稟報殿下,九千公主在衙門的二樓,房間里。”冷越在旁反而搶了話。
“你?”皇后聞言,對他的臉色比對閻正旭還不好,“我沒問你倒答了起來,我要問你的不是這個,我的太子呢?”
冷越頓時一身冷汗,他是皇上的御前,但對皇帝比不發(fā)怵,唯獨為這只手遮天的皇后娘娘大為忌憚。
“稟報殿下,伊澤太子在西城福來客的二樓。”
“一個在客棧二樓,一個在衙門二樓。”皇后重復(fù)著他的話,“那他們在這兩個地方,是準(zhǔn)備要做什么呢?”
“回皇后娘娘,太子在在休息。”冷越實在編不下去了,畢竟皇后能問出這樣的話,就是為這兩個人而來的,且她也已掌握了兩人的行蹤和原因。他不是百口莫辯,而是被抓個正著兒。
“那我的公主呢?”
“在衙門的二樓,就就在那里。”冷越說完還畏畏縮縮地指了指上面二樓的窗口。
“我知道這里是衙門,我是問她住在那里面是要做什么?”
“是準(zhǔn)備成親嫁人了。”
“哦?”皇后說完忽然冷笑,“我宗室的公主嫁人,連我這個母后都不知道?是誰替她做的主啊?”
“是九千公主的師傅,金卓群金大俠。”搬出恩人,她總該不至于發(fā)火了吧?冷越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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