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細作的艷史
刷!
九千抽出門柱說掛的腰刀,刀鋒橫在那少年細作的脖子上,“說,你們究竟還有多少同黨,都是誰?”
那少年細作一點不畏懼,也不躲不藏,悠哉悠哉地看著那明晃晃的鋼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一挑眉,好象在回憶,又像在發(fā)呆。本來刀與他脖子就只一分一毫的距離,他若隨便動一動便會在脖子上多幾條血印。一般人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可他還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樱瑩u頭晃腦的,好不在乎的樣子。仿佛架在脖子上的不是什么鋼刀,而是金銀財寶,孝敬他的似的。
“其實,你不說也沒關系。”九千冷笑,手腕一翻,鋼刀憑空轉(zhuǎn)了一個招式,又落到他的雙腿間,九千笑道,“你說不說,我也可以殺你,你便等著乖乖做太監(jiān)吧!”
那少年細作身上綁著許多鐵鏈,他基本上也是無法躲開的。甚至,沒有人架他起來,他也站不起來。他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好象聽到了多好笑的笑話,“哈哈哈,真不愧是山野里長大的瘋丫頭,就算出身是皇宮的公主又怎樣,還不是一身痞氣,一身市井人家,難登大雅之堂的破毛病?一張口便是如此,你以為你穿上一件好衣服就是公主了?還招了駙馬?你駙馬知道你這樣子么?”
“我什么樣子清明都看到過!”九千不爭氣地又向他解釋著自己和清明的關系有多親密,她也漸漸感到無力,有時候很多事,不必說,擺在那里別人就能感受得到,一旦用言語解釋,就沒分量,也顯得虛假了。可是九千簡直欲哭無淚,天知道,她和清明的感情是真的生死與共過!
“好好好,看過看過。”那少年細作打了個哈欠,一副敷衍的樣子,“好了,我也不逗你尋開心了,告訴你吧,別的國我是不知道,戚國來的,只有小爺我一個。”
“一個?”九千冷冷一笑,刀也拿累了,干脆架在他肩膀上,將重量都給他,“你以為我會信?”
“你不信么?”那少年細作忽然一副神經(jīng)質(zhì)的樣子,詫異地盯著她,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仿佛九千不信他,便是背叛了他一樣。但是很快地,下一刻,他哈哈大笑,“不信?哈哈哈”
“你別發(fā)瘋了,你這招對我不管用!”九千搖搖頭,看他神經(jīng)質(zhì)的樣子。她縱然覺得失態(tài),也干脆把刀一橫,稍稍一用力,那刀便真的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血沒有淌下來,但也足夠觸目驚心。
“唔,好疼啊!”那少年細作終于不笑了,但那樣子像是快哭出來了。他低頭去看,但自己的脖子哪里看得到,再加上重重的鎖鏈,他只知道疼,也知道位置,但看不到自己的傷勢。于是抬起頭看九千,“你居然真動手?”
好笑了!
九千也一時哭笑不得,他的反應剛剛像是在拿她當個傻子,而她這一動手,他的反應,又好象自己欺負了一個小孩子?真是招笑了!
“你別裝傻充愣的,不說的話,再給你一刀!”九千本想一走了之,關著他,或是處置了都好,反正他自己也已承認了。但如今看來,這個膽大包天,敢藏在宮中,又使許多人背叛了自己的主人,為他所用的人民,說不定對戚國國君來說,真的有不少的利用價值,她如今就這么輕率地將他殺了,可能不值。
“我沒有瞎說,真的是我一個人來的。”那少年細作好象真的哭出來了,仿佛九千這一刀將他從二十歲傷到了十歲。
呵呵,又沒打到腦袋?
九千見狀于是收起了刀,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那好了,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當然是要讓辛國亡國了,這么簡單的你都猜不到,你笨死了!”那少年細作似乎從傲慢變成賣萌的攻勢了,說的話像個小孩子。但九千知道,一切都是裝的,他一個如此神通廣大的細作,自然是有這個本事的。
九千無聲地長吁了一口氣,“那好,你的國君,只交給你這一項任務,然后就由你一個人完成?”
“那是自然。”
刷!
那柄鋼刀再度被九千扯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道,“你少給我耍花樣,拖延時間?放心,沒人會來救你的!”
“我也沒以為別人會來救我啊!”那少年細作仿佛也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小爺我只身闖蕩鄰國的皇宮,已經(jīng)去了三四個地方,被發(fā)現(xiàn)的也有不少回,可沒有一次我需勞動我戚國的一兵一卒來救我的。”
九千沉吟,看他,“你都是自己逃出來的?”
“有的是自己逃出來的,有的是那些沒用的國君親自放了我,求我走的。”
九千嘴角抽搐了下,她想象不到,真的想象不到。只不過,她想象不到的事,她從不否認它的存在,就像現(xiàn)在眼前這個人,在她過去的認知里,她并不以為會有這樣的人。或者說,在玉鉑山上的時候,她連香妮那樣的小姑娘也沒見過。但后來,她見到了曲賓庭,冷越,閻正旭……以及眼前這個少年細作。
他們每一個都是危險的人物,每一個也都怪里怪氣,每一個最后都沒有好下場。九千親眼見證,自然不畏懼眼前了。
只可惜,這個人,在自己如此被動的境地下,居然還自信到如此地步?不知他是吃錯藥了,還是真的有本事還未露?
“哎!”那少年細作忽然召喚了一聲。
九千聽聞后,只眼神向轉(zhuǎn)向了他,她心里地方,但表面上裝得不屑,“嗯?”
那少年細作忽然瞇著眼,朝她笑了,“哎,你知道嗎?我在羽國做細作的時候,是公開身份的。我后來做上了羽國的神官,專門幫皇室祈福,后來”他刻意頓了頓,眼里散發(fā)著異樣的光芒,續(xù)道,“羽國的公主愛上我了。”
“咦?”九千盡管一時難以接受,但并不詫異和驚奇。這個人,似乎是沒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后來,羽國的國君因為擔心自己女兒誤入歧途,傷了神圣的神官,還請我,將我送走了,給我?guī)狭私疸y珠寶,如何?”那少年細作在炫耀,炫耀著自己曾經(jīng)的豐功偉績。
九千挑眉,失笑,“那又如何?羽國的公主被你騙了,不代表我辛國的公主也會被你騙。”
她又不是養(yǎng)在溫室中的公主,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甚至說,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何止清明,硯林,甚至冷越,也都是很優(yōu)秀的男人,且無論品質(zhì)好壞,都還是讓人一時不產(chǎn)生防備心的。而眼前這個九千只覺頭頂上出現(xiàn)了一團黑線,他是個被證實了的細作,在淪為階下囚之時,居然在炫耀著自己的豐功偉績和風流艷史?
九千不解的是,他究竟是真的瘋了?還是這是他的一種策略。無論哪一種,她都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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