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棚計劃運行極快，在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啟動，到下午四點多已經基本安排完畢。

此時鍋爐房已經馬力全開，雖然木炭消耗極快，但溫度卻開始下降。

“外面已經零度了。”陳昊宇從外面回來傳遞第一手消息。

此時鍋爐房的臨時辦公室里不僅有駱云益和景歡，還有胖哥和陳昊宇，另有吳江的部下高陽與他們直接對接。

“現在太陽才剛剛落山，晚上的溫度可能會繼續下降。”景歡多少有點不理解，為什么不下雪也可以這么冷。

“阿嚏——”胖哥算了算堆積在角落里的木炭，頓時咂舌，“這消耗得也太快了，我們還要攻擊給其他四個暖棚，這能支撐幾天？”

木炭加工機器一刻不停地運轉，堪堪能供應一個暖棚的木炭消耗，且不說現今收集的變異植物有限，就是短時間以內也加工不了那么多。

“不能這么燒了，這樣下去就是資源浪費。”駱云益比任何人都清楚木炭數量，從昨天到今天，簡直是巨額消耗。

高陽和陳昊宇的年紀差不多，甚至比陳昊宇還要開朗許多，此時卻露出遲疑的表情：“可老百姓能受得了嗎？”

如果又繼續鬧事，那——那后續怎么辦？

“興城每年的最冷氣溫也不過如此，只是有更多取暖設備。但溫度如果繼續下降，他們一定受不了。”景歡是興城本地人，但駱云益是北方人，可能他比她更加耐低溫。

“是，”駱云益接道，“現在不過是降溫的開始，我們趁著現在就開始做耐低溫實驗，將溫度保持在偏低但不至于凍死的狀態，才能讓大家扛過這個冬天。”

如果一直營造溫暖舒適的適宜溫度，對所有人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木炭的消耗他們根本負擔不起，后期難道直接燒布燒紙嗎？

而習慣了偏高溫度的眾人，以后身體能適應沒有木炭后的低溫嗎？

“可是這樣，民眾和他們能同意嗎？”胖哥這里說的“他們”是指郭躍光。

“現在木炭是我的，我負擔不起如此消耗，誰不同意可以誰自己去做木炭！”駱云益不慣著任何人的臭毛病。

景歡緊鎖的眉頭在聽完他說話后頓時放亮，猛地拍了一下駱云益的肩膀，“好辦法啊！”

“我們就提供凍不死的溫度，如果有人想要更溫暖，那完全可以自己去砍伐變異植物或者尋找取暖資源。”

“無論是安全區還是暖棚，都只能起到保底的作用，我們不能養懶漢。”

這好像在論證一個關于如何促進生產的命題，只有日常需求無法滿足才能強迫更多人參與勞動。

他們的人力有限，甚至吳江的兵都是年輕人，誰的命不是命，為什么一定要他們流血流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所有人動起來。

讓所有人凍不死也餓不死，但同樣無法太過溫暖和吃飽，這剛好能激發起更多人的斗志。

景歡的言論聽起來很像資本家行為，可放在這個特殊時期，不得不說是最好的辦法。

駱云益思忖片刻后就表示絕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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