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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碰頭


今日是百川和湘蕓的大喜之日,正堂內客人齊聚一堂,洞房內鴛鴦戲水春宵一度。

        偏僻空曠的柳院內,擺著一條長桌。唐夏,景和,江月,三人不論尊卑有序,不拘男女有別。為著共同的穿越者身份,為著同在異鄉為異客,三人一見如故,很快就熟絡了。

        酒過三巡,向來安靜的唐夏緩緩開了口:“江月從未問過我的來歷,也許是已經知道了,也許是怕我傷心。我的事,我想自己說,我叫唐夏,五年前穿成了隴西柳家嫡幼女柳清漪。哪一年,柳清漪才十三歲,待字閨中三年,十六歲因父罪貶為官奴,十七歲嫁與商人周氏為妾,十八歲……見罪于周家主母。雙腿都被打斷,靠乞討為生。”

        “如果不是江月救我,我活不過這個月。”

        江月握著唐夏的手默默無言,景和聽到隴西柳氏時微微蹙眉,轉頭問著唐夏:“姑娘怎么稱呼?”

        唐夏溫和的撩了一下江月耳邊的碎發:“江月一直叫我糖糖。”

        景和覺得不太妥當,有些為難,唐夏轉頭看向她,笑道:“你若覺得不妥,就叫我唐姑娘或者小唐吧。”

        景和點點頭,打量著唐夏凸起的肚子,猶豫著問:“唐姑娘……是否有孕在身?孩子是誰的?”

        “是我的。唐夏慈祥著撫著肚子,緩緩的,目光溫和又堅定的說:“孩子是我的,只是我的。”

        景和心中了然,沒有追問,只是俯下身去,細細研究著她身下的輪椅,說道:“唐姑娘,你這個輪椅……不太好,有些笨重。我府上有不少巧匠,十日后,給你送個新的來如何?”

        垂頭吃菜的江月訝然抬頭:“……這個輪椅不好嗎?我連續兩夜沒睡畫的圖紙,找了京城最貴的工匠打的。”

        景和搖了搖頭,啞然失笑:“結構是好的,只是這工藝……恕我直言,郡主,您被騙錢了。”

        江月嘆了口氣,繼續低頭干飯。長桌有些矮,江月直接拉了個墊子席地而坐,頭一歪,靠在唐夏的輪椅旁邊。景和也學著江月的樣子坐在地上,瀟灑的背靠著柳樹飲酒。

        唐夏捏捏江月的小臉,給景和夾菜盛湯,笑的眉眼彎彎:“我這么卑賤的人,能遇上順王殿下和江月郡主,真是有福氣。”

        景和撩了撩淺青色的衣袍,真摯的說:“你我她都是一樣的人,沒有誰是比誰卑賤的。唐姑娘不必叫我什么殿下,叫我景和就好。”

        “好。”唐夏點了點頭,景和從懷中掏出一塊藍玉玉佩,拋給了江月:“單某雕了一塊玉佩,以答謝江月的恩情。”

        江月打量著跟她掌心差不多大的玉佩,玉質溫潤,是單國特有的藍玉,乍一看很尋常。不凡的是玉佩上雕著的小王子,頭戴花環的小王子抱著玫瑰花,神態活靈活現。

        江月瞬間濕了眼眶,問著身旁的景和:“小王子?你刻了小王子送我?”

        “嗯。”

        景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求藥那日,你說保護好你的玫瑰花,我就猜到,你應該也是喜歡小王子的。我常常騙自己說,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旅行。好也罷,壞也罷,都只是路上的風景。只有這樣,日子才能過的下去。”

        江月拿手帕小心的把玉佩包好,珍惜的放進了衣袖里,擦了擦眼淚,問道:“……小王子回到他的星球了嗎?我們還能回去嗎?”

        遠方連續不絕的喜樂聲戛然而止,景和和唐夏靜默無言。諾大的院子里,靜的針落有聲,只剩下了微風穿過柳樹的聲音。

        過了半晌,景和故作輕松的飲了一杯酒:“不說這些了,前幾日霽陽長公主誤殺鎮國公世子的事,你們知道嗎?”

        江月嚴肅的對著景和搖了搖頭,表示不可妄言朝政,兩人沿著柳院細細的打量了一圈,確認了四下無人后,才坐回原處。

        江月低聲道:“知道,國主當場將霽陽長公主下了獄,第二日就下旨貶為了霽陽郡主。駙馬爺也請旨退了婚,可能是怕被牽連吧。”

        景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給自己滿上了酒,笑道:“這個事,我倒想多喝幾杯慶祝慶祝。”

        唐夏撇了景和一眼:“景和,你看上霽陽了?想當她的郡馬爺不成?”

        景和酣暢淋漓的痛飲了幾杯:“不,我是為大仇得報而開心。我的芙月并不是被江湖紛爭所傷,而是……鎮國公。”

        唐夏有孕在身不能飲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玫瑰露,跟景和隔空對飲了一杯,問:“鎮國公為何要對你的側妃芙月下手?”

        景和不欲交淺言深,隨口道:“鎮國公背靠岐王,跋扈慣了,想下手便下手了,哪里需要理由。”

        江月對朝政的事敏感一些,景和求藥那日,她就把前因后果打聽的差不多了。江月問著景和:“我怎么聽說,是鎮國公家的小姐看上了你呢?你和芙月情比金堅,不肯娶他的女兒。鎮國公自覺受辱,又礙于你的質子身份不能殺他,這才對芙月下手。”

        景和放下酒盞,起身對江月深深的鞠了一躬,笑道:“郡主明鑒,小王甘拜下風。”

        其實,江月聽到的版本,也只是為掩人耳目包裝成的風流韻事。真相,要兇險的多。

        鎮國公聯手岐王謀反,劍指江山。為了拉攏單國,強行逼景和入伙,擄走他的愛妾芙月做人質。鎮國公家的小姐,明面上是恃寵而驕的大小姐,實則是隨時都能舍棄的旗子,強塞給景和的人質和內應。

        要不是霽陽哪一劍,斷了鎮國公的臂膀,芙月現在估計還在鎮國公手里,生死未知。

        景和跟江月碰了一杯,酣暢的說:“鎮國公囂張不了幾日了,國公府只有世子可堪大用,其余子孫都是些斗雞走狗的軟腳蟹,國公府的衰敗在所難免。霽陽這一劍,真真是讓我心曠神怡。”

        唐夏既不在朝堂,又接觸不到朝堂中人,能用之人無非就是柳院七八個小丫鬟,對政治的認知淺薄了些。她不太明白,問著:“就算國公府后繼無人,也能從旁支過繼,好歹也能撐個五六十年吧?”

        江月笑了笑,解釋著:“霽陽是國主一母同胞的妹妹,是國主不在帝京時,能代理朝政的人。霽陽的態度,就代表國主的態度。霽陽殺鎮國公世子,就等于國主厭棄了鎮國公。”

        唐夏歪著頭,十分不解:“可是國主已經將長公主貶為郡主了,還不夠表明態度嗎?”

        “不夠。”景和認真的說:“貶為郡主對霽陽來說,無非是俸祿少了些。如果國主真想表明態度,至少也要將霽陽驅逐出京三五年才行。”

        江月點了點頭:“先帝共有四子,老大華陽長公主早逝,老二岐王跟著偽國主葉賊謀逆。老三是國主,老四霽陽是國主最親近的人,只要她不把天捅破,國主就不會舍得將她驅逐出京。”

        唐夏繼續問:“可是,岐王謀逆了,國主不是也沒殺他嗎?還讓他好端端的當王爺,我還以為,國主是顧念手足親情呢。”

        景和笑了笑:“國主不殺岐王,不只是因為手足親情,而是因為半個朝堂都是岐王的人,容妃娘娘又是岐王妃的親妹妹。就算是想動他,也非一日之功。”

        江月低垂著眼簾,不太想聽楚宮的事。唐夏打斷了景和,笑道:“景和,芙月如何了?”

        景和又對著江月鞠了一躬:“芙月得了郡主的天山雪蓮,將養了一個多月,如今已經能行走了。改日,我定將芙月帶來,拜謝郡主的恩情。”

        江月將景和扶起,淡淡的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景和坐下后,望著江月問:“你現代的名字叫什么?你是姓林嗎?”

        聽得林字,江月心中大駭,林泉的事對她來說永遠是一個隱雷。哪怕是景和唐夏這樣的朋友,她也不愿說起。她出門或外客時,都戴著帷帽或面紗將容貌遮住,不是矜持怕羞,是怕被人認出。

        “是,我姓林,林禾的林。”江月的眼神閃躲,不去看景和的眼睛:“這個名字許久不用,你們還是叫我江月吧。”

        景和突然激動的抓住了江月的手,眼睛亮晶晶的:“你是林禾?我終于找到你了。”

        “你別拉拉扯扯的。”江月被他拽生疼,抬腿踹了他一腳,掙脫開他的手,瞪著圓圓的眼睛問:“咋滴,你認識我?”

        “唐突了,實在抱歉。”景和歉疚的解釋著:“是這樣,我曾在京郊無邊寺住過一段時間,寺里的如是師太十分照顧我,拿我當親兒子看。她說穿越者之間有種特殊的聯結,容易遇見。讓我遇到林禾時,拿這個給她看。”

        唐夏和江月好奇的看著景和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條細細的金絲手鏈,只在中央有一個鑲金邊的翠玉四葉草。江月一把抓住手鏈,難以置信的說:“這個手鏈……和我之前戴過的一模一樣。”

        景和看她的反應,知道自己找對了人:“你想見如是師太嗎?她說你見了手鏈一定會想見她的,她有話跟你說。”

        “想,明日可以嗎?”江月答道。

        柳院在丁府的邊邊上,墻邊有處通向府外的小角門。江月將唐夏安置在此,就是怕唐夏在府里寄人籬下拘束,有個門在,就算她不方便出行,派人采買東西也方便些。

        景和指著柳院的角門,說道:“當然可以,此事宜早不宜遲,師太已有九十的高壽了。明日辰時一刻,我在角門外等你。為了方便起見,你最好是穿男裝。”

        “好,明天見。”江月和景和擊掌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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