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昆侖來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夢遙哥的身子猛的一下子震住了。黃大仙看到夢遙哥的動作停住也是慌了,身子快速的要閃到她身邊可是沒想到她步子才剛剛起了一步一下子就也僵住了。
曲老看著她近在咫尺的手忽然抬頭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小丫頭片子,和我比你終究還是嫩了一點。”
“你,擺了陣?”
夢遙哥想要看腳下可是奈何脖子根本動不了。曲老瘋狂的往一邊退:“我就知道你們今天晚上肯定會找過來,我告訴你們我曲云這一輩子什么大事兒沒見過沒干過,怎么可能被你們這一人一妖毀了我這一生的修為。本來還是打算要饒過你們一命,可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好像不能留你們了。”
曲老忽然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桃木劍,直接對著夢遙哥和黃大仙刺過去。桃苑傻眼的看著曲老,想也沒想直接對著他沖過去,一下子擋在了夢遙哥的面前。
只聽到一聲利器浸入皮膚的聲音,桃苑胸口一緊直接吐了一口血。曲老傻眼的看著自己握著桃木劍的手趕緊將劍抽了出來:“桃小子。”
夢遙哥和黃大仙都沒有想到桃苑居然會跳出來,都是傻眼的看著他倒下去。夢遙哥愣在那里,眼神也不動了,聚焦的停在了面前。
冷風(fēng)從巷口里面吹過,夢遙哥感覺到脖子處一陣冰涼,整個身體汗毛都豎了起來。
‘啪啪啪’
就在這個時候空氣里忽然傳來了鼓掌的聲音。曲老抱著桃苑抬頭順著巷口的盡頭看過去。
“這真是一場自相殘殺的好戲啊。”戲虐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過來,寒冷刺骨,帶著濃厚看戲的笑意。夢遙哥腦子一翁:“嬴勾。”
“呵呵呵,沒想到過了這么久,夢小姐還認(rèn)識本尊,實在是本尊的榮幸。”
風(fēng)停在那一刻,嬴勾依舊是一頭的白發(fā),身上穿著紅色的長袍,緩緩從那邊走過來,一臉的皮笑肉不笑。
曲老懷中還抱著昏迷的桃苑,看到嬴勾過來臉色一白:“你來干什么?難不成也是來對付老夫的!”
“對付你?本尊不屑用曲先生的手法去對付其他人,今晚前來也不過是想給各位一個忠告。本尊的內(nèi)線得知昆侖派了人下來,而且這次派下來的弟子很有可能是要接替你們現(xiàn)在位置的。雖然本尊不喜歡你們,可是比起昆侖來的那些人本尊反倒是覺得你們還有可取之處。因此,作為共同驅(qū)逐昆侖人的聯(lián)手,自然是要親自過來幫你們了。”他說完手動了一下,夢遙哥身子馬上就松了,連帶著黃大仙一起。
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的桃苑臉色一黑:“自作孽不可活。”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可是黃大仙卻執(zhí)意不走:“我黃家?guī)装贄l子孫的命怎么可能說不還就不還,曲云,今天晚上不對付你,如何去安慰我那上百條子孫的命。”
夢遙哥也知道黃大仙不可能說松手就松手,可是桃苑剛才的卻是替她擋了一下,說到底他欠桃苑的,可是她不欠曲老的,所以并沒有阻止她。
嬴勾站在一邊也樂的看戲,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的桃苑淡然的對著夢遙哥笑:“他馬上就要死了,你不打算救救他?”
“他以前騙我欠我的這一下還清了,沒必要管他。”
“你不心疼?他以前是那么的愛你。”
“愛我就不該騙我。”
他不說話了,安靜的看著面前的黃大仙和曲老。
他們倆的身手講道理真的是不相上下的,可是遲遲沒有斗法,夢遙哥表示非常的不了解,為什么兩個人都有法術(shù)可就是不愿意斗法,打架看得她眼睛都疼了。
嬴勾看她揉了揉眼睛淡然道:“昆侖派人下來了,那些在昆侖頂端修煉的人都是最接近神的弟子,他們這次下來就是為了頂替曲老他們來對付我,能力自然不低,可是昆侖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下來之后不得輕易讓其他的弟子使用法術(shù),一旦被察覺之后將會做出懲罰。要是昆侖不派人下來的話這法術(shù)用了倒是沒什么,可是現(xiàn)在人來了,要是用了被察覺到應(yīng)該會被懲罰在人間濫殺無辜,尤其是他們兩個說起來都算是一派的仙家,所以”
她不說話了,所以說意思就是氣息相同差不多的兩個人打起來被察覺之后會覺得是門派自相殘殺所以才不能斗法。
低頭看了一眼桃苑,他雙眼依舊閉著,胸口上的鮮血泊泊的往外流。嬴勾站在一邊,看著這邊的一切:“知道本尊為什么不喜歡昆侖的人插手么?”
她眉頭皺了皺終究還是蹲下了身子將桃苑抬了起來。
“因為比起昆侖的人你們還是太蠢了,只知道窩里斗來斗去,可昆侖那些人精明無比,他們的大腦智商是你們的好幾倍,本尊對付起來也是要廢好多的事情,所以自然選擇前者了。當(dāng)然還有另一個方面那就是,本尊覺得要是一天看不見你的話本尊這心極度的不踏實。”
身子輕盈的飛了起來:“嬴勾,從你放棄我那刻開始,我們就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此外我也不是曲老他們的人,我誰都不屬于,我自從一派。也并無心思去對付你,你要是真的打算要動手的話我不介意好好的和你玩玩。”
看到夢遙哥飛起來嬴勾的臉色也是難看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fù)過啦:“是么,那我們今后要好好的玩玩了。”
話音落的時候夢遙哥已經(jīng)不見了。嬴勾好笑的看著面前的場景忽然從一邊瞧瞧的退了出來:“修堯,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們?”
夜色之下,修堯一身黑衣緩緩的現(xiàn)身了:“尸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他勾著嘴角笑笑襯著月色消失了。
可外面卻傳來了曲老和黃大仙的慘叫聲,夢遙哥在老遠(yuǎn)之外就聽見了,并沒有回頭去看,因為那是他們的私人恩怨,今晚只所以沒動手對付曲老,一來她修為還不夠二來桃苑替他擋下了大半的罪過,而嬴勾的到來無非是讓夢遙哥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曲老和黃大仙自己的事情了,她沒辦法摻合。
到了醫(yī)院之后丙瑞杰給桃苑掛了手術(shù)科,異常的有效率,夢遙哥將人送到之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可外面的世界卻慢慢的變了。
國道上空的山崖一道道金光傾灑而下,應(yīng)聲而落的是一群一群的人,他們身上穿著如同道家一樣的白袍,頭頂太極冠,手中偶有兩三人拿著拂塵。
領(lǐng)頭的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男人,他嘴角上揚看著這外面的大千世界和被籠罩在結(jié)界里的國道忽然笑了,他身后的女孩子留著一頭長發(fā),被太極冠卷了起來,聽到他的笑聲不解的抬起了頭:“師兄,你在笑什么?”
他將拂塵放在了身后:“白芷,白鶴,你們抬頭看看,這國道被什么給籠罩了。”
白芷歪著腦袋抬頭看過去:“這是符咒么?金符?”驚訝的多眨巴了兩下眼睛:“這天下除了師傅居然還有人能夠駕馭金符,太神奇了。”
白鶴穩(wěn)重的笑笑卻搖了搖腦袋:“白芷,你再仔細(xì)看看這金符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她嘴巴里哼哼著忽然抬手將手中的拂塵對著結(jié)界的中心揮過去,這才看清那金符驚訝的說道:“這金符是左右兩張用了極其復(fù)雜卻又極其簡單的畫法一筆合成然后合二為一畫出來的!”
領(lǐng)頭的師兄最終點點頭眼睛里寫滿了我知道了的意思:“沒錯,師傅雖然能夠駕馭金符,可是以他的修為和道行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更別說這種金符了,我想除了有著陣符皆通的九天玄女可以畫出這種金符以外再無其他人了。”
“九天玄女?”白芷和白鶴同時疑惑道:“傳說九天圣母深諳兵法陣符之道,曾經(jīng)幫助炎黃帝打敗了蚩尤,后又下凡交授房術(shù)之法。據(jù)我所知,九天娘娘曾因為憐憫一個偷吃了長生不老丸的人導(dǎo)致了世間大患,西王母將她的元靈拿了出來投放人間懺悔,不許她在功德圓滿懺悔結(jié)束之前回返西天。而這金符我看著也剛布不久,難不成九天娘娘的元靈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他一直搖搖頭可是并沒有給出任何的確定答案,只道:“先不管這些。師傅這次讓我們下來,一是因為前段日子嬴勾和全真天一的人發(fā)生了大戰(zhàn),導(dǎo)致道術(shù)行當(dāng)?shù)娜藫p失慘重,而嬴勾卻只身未傷,惹怒了昆侖,因此,這趟下來要好好的接替曲掌門他們的工作,另一方面便是要好好的對付嬴勾,就算是不能滅了他也要讓他元氣大傷,輕則沉睡,重則約莫是又是幾百年不能出來霍霍了。”
白芷嘟著嘴巴,看著下面的國道忽然開口道:“可是嬴勾和昆侖千百年前一直都很和平,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任何的沖撞,為什么這次師傅一定要讓我們下來對付他呢?”
“哎呀,小師妹,你就別在那邊可是,為什么了,反正聽師傅的話就是了。本來這邊昆侖是不打算管的,可是誰知道最近四大家仙的動蕩很大,尤其是黃大仙那邊百條黃皮子的鬼混鬧到了地府不安生,師傅恰好和地藏菩薩在聊天看到了,地藏菩薩多說了兩句師傅這才管上了,可苦了我們這些無辜的弟子了。”
白鶴吐槽的看著下面,大師兄搖搖頭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好了,下去吧。”說完轉(zhuǎn)身對著身后一起跟來的弟子們沉聲說道:“各位弟子這段時間辛苦一點,我們馬上下去找住的地方,今晚好好休息一番。”
“是,大師兄。”
齊聲喊道。白芷和白鶴嘿嘿一笑看著下面花紅酒綠的地方二話不說縱身跳了下去:“大師兄,我和二師兄先下去探探路。”
大師兄看著兩人那猴急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等我一起。”那身后的弟子們紛紛跟著跳了下來。
夢遙哥從醫(yī)院里走出來,哪兒也沒去,一身風(fēng)輕云淡看著面前的路抬著頭往前走。
“哎呦。”
人群里擁擁擠擠的,夢遙哥被擠來擠去直接撞上了一臉好奇的白芷。
白鶴和大師兄跟在后面聽到白芷的叫聲都是跑了過來。
“小師妹,你沒事吧。”白芷看了一眼地上的糖葫蘆搖搖頭:“我沒事兒。”
夢遙哥看了一眼地上的糖葫蘆將半歪著的腦袋抬了起來,轉(zhuǎn)身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買糖葫蘆的大叔,淡然的走了過去。白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這人間的人怎么都這樣啊,撞了人扭頭就走,一點禮貌都沒有。”
剛說完夢遙哥就拿著糖葫蘆走了過來,遞了過去:“你的糖葫蘆。”
白芷眨巴著眼睛:“啊?我的糖葫蘆?”
白鶴和大師兄也看見了夢遙哥,一下子就被她的眼睛給吸引了。
她將糖葫蘆塞到了白芷的手中,從身上拿出了面紙將地上的糖葫蘆丟到了一邊的垃圾桶里。白芷還沒從反應(yīng)過來,看到夢遙哥這個樣子跟著就要跑上去:“唉唉唉,你們?nèi)硕际沁@個樣子處理事情的么?你怎么面無表情啊,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白芷。”
夢遙哥雙手插在外套的兜里,一片片雪花飄過,她才恍然回神早就已經(jīng)冬天了,已經(jīng)快要到十一月底了,馬上就要十二月了。
“小師妹,你干什么去啊。”
“白芷。”
白芷看到夢遙哥的步子停在了那里疑惑的跟著停了下來,卻看見夢遙哥盯著天空發(fā)呆:“你在看什么啊,小妹妹。”
“下雪了。”
她緩緩開口,清冷的聲音宛如河水流過。白鶴和大師兄都是抬頭看向天空:“雪?沒有啊,你是不是看錯了呀?”
剛說完天空就吹過了一陣?yán)滹L(fēng),連片的雪花緩慢的從天空飄落下來,夢遙哥伸出手去接住,可是很快就融化了。
“原來你們這邊有雪啊,我以前只在書上看見過,沒想到剛下來就看見了,我們運氣真是太好了。”白芷跺著腳一臉的高興。夢遙哥轉(zhuǎn)頭看著三人,妖孽的眼睛用余光看著三人:“你們是誰?”
白芷過于沖動天真,上前就要說卻被大師兄拉住:“啊,我們是外面來的,今天剛過來,南方人,我妹妹第一次看到雪比較激動,你不要介意。”(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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