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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上門考察


  秀才娘跟王媒婆打聽了荷花家具體位置后,便帶著春香出發了。她們來到荷花家天已經黑了。

  “請問有人在嗎?”秀才娘按照王媒婆的描述找到荷花家,見荷花家里傳來微弱的光亮,便大聲沖著屋里的人喊道。

  荷花早早做好晚飯,吃了,正打水給牛娃洗臉洗腳時,卻突然聽見外面有聲音傳來。荷花側著耳朵又仔細聽了聽,不一會兒便又聽見人的喊聲。

  “請問有人在家嗎?”

  “荷花姐,咱們院子里好像有人?”小蓮小聲說道。

  “小蓮,你看好牛娃,我去看看。”聽聲音像是陌生人,荷花隨手便拿起一根棍子,走出去準備看看外面是什么情況。

  荷花帶著弟弟單獨住在一起,為了自己安全著想,為了以防萬一,荷花就給自己準備了一根木棍,今天剛好就用上了。

  “誰?”荷花走到門邊,沒有直接打開房門,而是沖著門外大聲問道。

  “不好意思,我跟我孫女出來走親戚。卻因為天氣太熱的原因,路上我不小心中了署,好不容易醒過來,可天色已晚。見你家里有亮光,就想來問一問,能不能跟你討點水喝。”秀才娘有人應聲,暗自一喜。便把早就想好的理由搬了出來。

  “姐姐,能不能給點水我喝。”跟在秀才娘后面的春香,非常機靈的配合著自家奶奶。

  聽聲音是一位老太太和小女孩,荷花松了口氣。“行,我馬上開口。”說完,荷花便直接把門給打開了。

  秀才娘和春香倆人見荷花開了門,面上先是一喜,可是看見荷花手上拿著的棍子,嚇得秀才娘牽著春香退了好幾步。

  主要是荷花拿刀砍的事,太過恐怖了,這時天又黑,荷花手上又拿著武器,秀才娘由于心里害怕的原因,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幾步。

  荷花并不知道秀才娘心里害怕,見真是一個老太太帶著小孫女,便直接把棍子放在一旁,讓她們進來。

  秀才娘見荷花把棍子仍了,立即松了口氣。跟荷花道了一聲謝后,便牽著春香走了進去。

  秀才娘借著微弱的燈光,對著屋子打量了一翻,這時荷花已經倒了倆碗涼開水,遞了過來。

  “閨女,真是太謝謝了。”秀才娘再次跟荷花道了一聲謝后,這才接過荷花遞過來的碗,而她卻沒喝,而是把這碗水直接遞給了春香。

  春香也實在是口渴的慌,接過碗,直接大口大口喝起來。秀才娘這又接過荷花遞過來的碗,這才喝起來。

  荷花見秀才娘把水先給自己孫女喝,她這行為倒讓荷花高看了一眼。往往從一些小細節就能看出許多事情來。她先把水遞給老奶奶的,而老奶奶卻沒有喝,而是先讓自己的孫女先喝。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她對自己的孫女還不錯。

  要是換一個人,或者是連氏,她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怕是只顧自己,那里還會管什么孫女不孫女的。如果這孫女換成了孫子,那待遇就另當別論了。

  “閨女,真是太謝謝你了。”秀才娘解了渴,再次感謝道。

  “不用客氣,只是一些水擺了。”荷花搖搖頭表示不用在意。

  “閨女,你爹娘呢?怎么不見他們?難道他們在地里干農活還沒有收工?”秀才娘不動聲色地問道。

  荷花也沒懷疑她的目的,便直接回道,“我沒有跟我爹娘和爺娘他們住在一起,這里只有我們姐弟三人住在一起。”說完,荷花便把屋里的小蓮和牛娃叫出來跟秀才娘打招呼。

  姐弟仨人?聽了荷花的話,秀才娘一時有些不解。她只聽說荷花有一個親弟弟,還有一個異母弟弟,難道楊氏給宋家生的那個孩子也是跟荷花住在一起的?

  很快,秀才娘便有了答案。只見一個比荷花還小的姑娘和小男孩子走了出來。

  “這是我阿弟和小蓮。”荷花笑著介紹完,又讓牛娃和小蓮倆個叫人。

  聽完荷花的介紹之后,秀才娘便知道這個叫小蓮的是楊氏前夫的女兒。這點有些讓秀才娘非常的意外,原本以為荷花一個人住在外面,沒想到荷花不但帶著自己的弟弟,還帶著小蓮。這讓人很是意外。

  從進門之后一直在一旁邊打量荷花的春香突然說道,“奶,我餓了,我想吃飯。”

  “你這孩子。”秀才娘一臉無奈,“再等等吧,等我們回了家,你娘肯定把飯做好了,到時候咱們就有飯吃了。”

  秀才娘面上是一臉的無奈,可心里卻為春香的機靈,暗自高興。她還在想著怎么留下來,這孩子就已經吵著要吃飯了。

  春香聽了這話,咬了咬下唇,一臉委屈地低下頭。

  “小妹妹,你等等,姐姐這就去弄飯給你們吃。”荷花聽小姑娘吵著要吃飯,知道是餓了,二話沒說,便準備東西去給她們準備一些吃的。

  “閨女,不用麻煩,等我們休息一會兒就馬上離開。”秀才娘假巴意思上前攔著荷花,讓荷花不要去弄吃的。

  “老奶奶,小妹妹可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是把她餓著了,就不劃算了。”荷花笑了笑,便叫小蓮跟她一起去弄飯。

  秀才娘見了便把小蓮攔下來,“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去幫你,小蓮他們都洗臉洗腳了,不要再把身上弄贓了。”

  荷花想了想,也沒攔著,便帶著秀才娘一起去了灶房。

  秀才娘進了灶屋,不由得打量起灶屋,灶屋不是很大,里面除了一些碗筷之外,也沒其他的東西。值得讓人注意的,荷花家的灶臺很是干凈。

  “閨女,你這灶臺可真干凈,你可真能干。”秀才娘不由得夸道,灶臺這樣干凈,只能說明一點,每次吃了飯,這孩子都非常勤快地收拾了的。

  誰都喜歡被人夸,荷花自然也不會例外。當初做這灶臺的時候,為了能干凈一些,荷花特意讓倆個舅舅鋪了一些石板在上面。這樣的話,在上面放一個東西也不會覺得贓。只要洗碗筷的時候,把碗筷洗了,用不要灶衣服擦擦就行了,也不費什么時間。

  “老奶奶,你直接叫我荷花吧。”這閨女閨女的叫著,很多時候荷花就覺得是做娘的在叫自己的女兒,這讓荷花很是不習慣。

  “行,我就直接叫你荷花。你也別老奶奶,老奶奶的叫我,直接叫我楊奶奶吧,我看著也不是很老。”秀才娘笑著道。

  開得起玩笑,可見這人也不是很難相處。

  “楊奶奶,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給你和小妹妹直接做點面條吧。”現在做飯炒菜太麻煩了,做玉米糊糊到是非常的快就能做好,可是拿玉米糊糊來招待客人,荷花還做不出這種事出來。雖然楊奶奶跟小妹妹也不算是客人,荷花還是不想隨便拿點東西糊弄人。便準備做面條,這是如今荷花能想到能快速做出來的唯一主食了。

  “不用這么麻煩,你隨便做點玉米糊糊給我們吃就行了。”荷花說要做面條給她們吃,這又讓秀才娘覺得非常的意外。畢竟多外面條件看來,荷花家的條家并不是很好。可是在不好的條件下,荷花既然要做面條出來招待她們。這是打腫臉沖胖子?或者只是殺雞問客?還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好好招待她們,一時半會兒秀才娘也看不清楚。

  荷花聞言,只是笑笑,并沒有聽她的話。荷花洗好盆子,加了差不多的份量開始和面。

  秀才娘見荷花真的和面準備做面,只好幫著荷花把鍋洗了,準備燒水煮面。

  這鍋每次荷花收拾了碗筷,都會把鍋洗干凈,所以,這個時候只要舀水洗一遍就行了。

  荷花見秀才娘洗了鍋,準備直接倒水進鍋,趕緊攔了下來。“楊奶奶,你先別急,等一下我把面和好了,再燒水。”

  荷花是主人,她怎么說,秀才娘便聽話的在一旁坐了下來,看著荷花和面。見荷花動作熟練的樣子,便知道這孩子這些事情是做慣了的。

  荷花和了面,把面放在一旁醒著。洗了手,就讓秀才娘燒火,等鍋里的水煮開之后,荷花就倒了一些油進去。等油燒熟之后,就把油舀出來。這才倒水進鍋里。

  “荷花,你每次吃面都這樣麻煩嗎?”秀才娘見了荷花做的事后,不由問道。

  “是呀。”荷花點頭,“家里沒買豬油,一直吃的菜籽油,所以每次想要吃面,就必須先把油弄熟。”

  “那這也太麻煩了,以后還是買點豬油回來吧。”終究還是個孩子,再怎么能干,有些事情還是沒有經驗。這菜籽油那有豬油好吃,而且吃再多的菜籽油,也沒豬油有營養。“有了豬油,吃面這些的時候就要方便許多,而且吃了對身體也好。”

  荷花聞言笑了笑,“過些日子,等我不忙了,我就去買豬板油回來熬油。”

  秀才娘見她的話荷花聽進去了,便非常有分寸的不在多說。

  這時荷花把大蒜拍好切碎放在油碗里。然后洗了手,開始搟面。等鍋里的水燒開了,荷花的面也差不多搟好了。

  荷花跟秀才娘在灶屋里煮吃的,把春香留了下來。剛開始的時候,牛娃和小蓮還比較膽小的躲在一旁,偷偷背著春香說著悄悄話。

  春香比小蓮他們都要大上一些,而且膽子也大。見牛娃和小蓮偷偷說悄悄話,就直接走上去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春香突然開口,把牛娃和小蓮都嚇了一跳。

  “沒說什么,我們沒說什么。”牛娃和小蓮倆人異口同聲道。

  春香笑了笑,從懷里掏出一根繩子出來。“我們來翻繩子好不好?”

  有得玩,春香很快就跟牛娃和小蓮混熟了。牛娃見春香拿自己的東西出來玩,他還跑到屋里去拿了幾個棗子出來。

  “這個給你吃。”牛娃先給了春香兩顆棗子,然后又給了小蓮兩顆,自己卻只留了一顆。

  “你把這東西給我吃,你阿姐知道了會不會罵你?”春香怕牛娃挨罵,趕緊問道。像這種干棗子,他們家也買過。不過,這是奶奶買給大哥吃藥時吃的,家里其他人都吃不成。

  “不會的。”牛娃搖頭,“我阿姐對我可好了。這些東西買回來就是給我吃的。我阿姐說我身體弱,就買這些東西給我吃,說是能幫我補身子。”

  小蓮也在一旁邊點頭,“荷花姐還說,等牛娃的病好了,她就用殺雞燉棗子給牛娃吃。”

  “你病了?”春香又道,“既然這是你阿姐買給你吃的,我更不能吃了。”

  “給你吃你就吃吧,我阿姐給我買了挺多的。”牛娃推了推春香遞過來的棗子。“剛才你不是教我們翻繩子嗎?這就當是我給你的謝禮。”

  牛娃這話,讓春香忍不住笑了笑,“你才多大,還知道什么謝禮?”

  “我當然知道。”春香這話讓牛娃覺得自己被小看了。“我阿姐可是說了,要是別人幫了忙,我們就要謝謝人家。像上次大家出去找我們,我們回來,就做了好多好吃的來謝我二爺爺他們。你要是不信,你問小蓮姐,當時小蓮姐也在。”牛娃怕春香不相信,還拉著小蓮給他做證。

  小蓮趕緊點頭,“是呀,牛娃說得沒錯。”

  “那我就謝謝你這謝禮了。”春香聽牛娃他們這樣說,便笑著接受了。畢竟她也真想嘗嘗這棗子的味道。

  春香拿著棗子咬了一口,“這棗子可真甜。”

  “當然甜了,我喝了藥之后,阿姐就給這個棗子給我吃,吃了就不覺得苦了。”牛娃一臉得意道。

  幾人吃了棗子,荷花和秀才娘已經把面煮出來了。

  荷花挑了兩碗面,一碗有大碗裝,一碗是用小碗裝的。鍋里還有些面,荷花又另外拿出一只碗給挑了出來。

  “楊奶奶,我也不知道你和小妹妹的口味,這里有作料,你想怎么吃,就自己放吧。”荷花把自己那碗的作料打好,又指著她弄的那些作料對著秀才娘說道。

  秀才娘一看那些碗里裝著的東西,暗自嘀咕,荷花有些太過講究了,吃點面那用放那么多的作料。

  不過,荷花已經準備好了,秀才娘就自己一樣東西放了一些,春香那碗也是她打的作料。

  “阿弟,小蓮,阿姐面做多了,你們吃不吃面?”這碗面荷花原本就打算給牛娃和小蓮吃的,所以放的作料都非常清淡。

  牛娃和小蓮雖然沒有覺得肚子餓,可是小孩子見有吃的,便直接點頭。荷花見了便又去灶房拿了一個碗出來,把那小半碗面條,又分成了兩份。這樣少的份量,就算他們吃了,也不會覺得肚子撐。

  “小妹妹,你的面馬上就來了,我這就去幫你端。”荷花見春香盯著牛娃和小蓮碗里的面眼睛都放光了,這才想起她們的面還沒來。正想去灶屋幫忙端面的。這時秀才娘也把她和春香的面給端出來了。春香一見吃的,趕緊迎了上去。

  想來她們也真是餓了,面端出來后,也不再多說什么,用筷子挑著面,用嘴把筷子上的面吹冷了,直接往嘴里送。

  吃了幾口,春香笑著對著秀才娘道,“奶,今天這個面條可真好吃。”

  秀才娘也點了點頭,“你荷花姐手藝好,自然做出來的面條就好吃了。”剛才還覺得荷花讓放作料什么的,還覺得太多事了。沒想到放了作料的面條,吃著就是很不一樣。這樣好吃的面,秀才娘覺得自己能吃上倆碗。

  不過,要真這樣吃,他們家可沒這么大的家來吃呀。

  人多,加上秀才娘和春香小姑娘吃得又香,就連把碗里的面條吃完了的牛娃和小蓮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吃了面,荷花上前把碗筷收進灶屋去洗了。等荷花洗了碗出來,秀才娘就跟荷花說道,“荷花,謝謝你的面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回去了。”

  “楊奶奶,外面天都黑了,你年紀也大了,小妹妹人又小,走夜路的話實在太危險了。”讓一個老人和小孩子走夜路,荷花如何能放心。“要是你們不嫌棄的話,今晚將就在我家住在一晚吧,等明天再回家也不遲。”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雖說荷花這話正中秀才娘的下懷,不過面上卻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同意留下來。

  荷花見她同意留下來,就去灶屋打了一盆水讓她們洗臉洗腳。由于小蓮和牛娃算是吃了一回宵夜,荷花也讓他們洗了臉才上床。

  一切收拾好,荷花把床讓給秀才娘和春香,而她帶著小蓮打地鋪。可牛娃這孩子,見荷花睡地鋪,他也非吵著要跟她一起睡。沒辦法,最后只好他們三姐弟睡地鋪,床讓給了秀才娘和春香倆人睡。

  躺在床上的春香很快就睡著了,而秀才娘卻是睜著眼睛一直沒睡。

  從她剛才跟荷花的接觸來看,荷花這丫頭勤快,能干這一點楊婆子倒是一點說得沒錯。不過,人卻太浪費了點。一個不認識的人上門,就直接下面條來招待,而且吃點面,還弄那么多的作料,這也太浪費了。

  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以后嫁到楊家來,有她盯著,相信很快就會把她這個毛病給改掉了。

  睡覺時,還把床直接讓給她這個老太婆和春香。想來是一個善良的小姑娘,至于她為什么會拿刀砍人,想來也是有原因的。

  一個善良能干的小姑娘,就算娶進楊家,她也不會動不動就拿刀砍人吧。

  想通之后,秀才娘也累了一天了,很快就睡著了。

  人年紀大了,覺就比較少,天還沒亮,秀才娘便醒了。而荷花他們卻正睡得正香。

  其實荷花整個晚上睡得都不是很好,畢竟家里來了兩上陌生人,她神精又不大條,有陌生在家,怎么能睡得像以前那樣熟呢?

  所以秀才娘起床時,荷花聽見響動,立即睜開了,也爬了起來。

  “楊奶奶,你怎么起得這么早?”荷花笑著問道,“天還沒亮,不如回去再多睡一會兒吧。”

  秀才娘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年紀大的人,一般覺都比較小。”隨后秀才娘又對著荷花問道,“對了,你怎么也這么早起來了。”

  荷花自然不會告訴秀才娘說她是因為家里有陌生人,讓她睡不好。只道,“我習慣了每天這個時候起床。”

  秀才娘聞言點了點頭。之后就去把睡得正香的春香給叫了起來。而荷花見了,去灶房里燒了一盆熱水出來。早上比較涼,再加上牛娃生病的原因,從昨天早上開始荷花已經開始燒熱水洗臉了。“楊奶奶,小妹妹你們洗一下臉吧。”

  秀才娘和春香把臉洗了,便直接對荷花說,“荷花,也打饒你一晚了。昨天晚上我們倆個沒有回家,家里人肯定會擔心的。我們就先回去了。”

  荷花原本還想留秀才娘她們吃了早飯再離開的,可是見秀才娘怕家里人擔心。只好做罷。

  秀才娘和春香離開后,荷花見時間還早,把門一關,便直接又倒在床上,準備睡回籠睡。

  “奶,怎么不在荷花姐家吃了早飯再回去。”春香打著一個哈欠問道。

  “我們一個晚上沒有回去,你也不怕你爹娘擔心。”秀才娘見春香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拿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我陪著奶出門,他們怎么會擔心。”春香又一臉失望地說道,“我昨天晚上都沒怎么跟荷花姐好好說話,我還想今天跟她好好說說話的。”

  “哦,你想跟她說什么?”秀才娘好奇地問道。

  一時半會兒春香也說不出過所以然來,只好道,“能說的可多了。”

  秀才娘聽了笑了笑,接著又對著春香問道,“你覺得荷花怎么樣?你喜歡她嗎?”

  “奶,你不知道荷花姐她弟弟有多好,她弟弟生病了,還買了許多的棗子回來給牛娃吃。小蓮還告訴我,以后荷花姐還會殺雞給牛娃補身子。”說著,春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們家里那四只雞,都是準備殺給牛娃吃的。”

  “是嗎?”秀才娘還真不知道這事。沒想到帶著春香出來還挺有用的,這孩子還知道幫著她打聽事情。

  春香點了點頭。

  “那你說讓荷花給你做嫂子,你喜不喜歡?”秀才娘再次問道。

  “當然喜歡了。”春香毫不猶豫直接給出了答案。“荷花姐做的面那樣好吃,要是她做了我嫂子,以后我不就能常常吃著她煮的飯。”

  秀才娘聽了春香這話,沒好氣的笑了笑。剛才還說能幫她的忙,這一轉眼的功夫卻又開始提起吃的來。真是個小孩子。

  不過,她到是沒有想到荷花能討小孩子的喜歡。

  秀才娘和春香回到家時,楊家人已經吃了早飯了。秀才娘子見她們回來了,趕緊去端飯菜出來。

  “娘,怎么樣?”秀才娘昨天一晚沒有回來,在家的楊秀才可是擔心了一個晚上。現在見她和侄女平安無事的回來了,總算是松了口氣。

  “昨天晚上我們在荷花家吃的晚飯,也在她家歇息了一晚。”秀才娘又接著說道,“據我短時間對她的觀察,這孩子為人挺不錯的。能做面給我們吃,能把家里的唯一張床讓給我們,她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會拿刀砍人的人。”

  楊秀才聽了秀才娘這話,沒有說話。聽自家娘這話,便知道她對荷花的影響非常的好。想來已經在自己的心里做出了決定。

  “娘,可是讓杰哥兒去宋家做上門女婿,這也太……”

  “我知道。”秀才娘打斷楊秀才的話。“所以,我想明天再帶著你一起去宋家。讓宋家看見我們的誠意。”

  楊杰是幫楊家引孩子的人,要是他做了宋家的上門女婿,那他們楊家怎么辦?現在雖說楊家孫子孫女都有了,可是老四成親都半年了,那孫氏肚皮還沒有動靜,這讓秀才娘十分的在意。

  所以為了楊家好。無論如何,楊杰都不能離開楊家。現在也只是荷花這八字跟杰哥兒八字合得上,而且大師也說了他們是天作之合,再加上她對荷花又非常的滿意,所以秀才娘想著帶著楊秀才親自上門勸宋家讓杰哥兒做上門女婿的打算。

  “明天叫上你媳婦跟我們一起。”秀才娘又說道。“宋家如此堅持讓杰哥兒做上門女婿,想來是怕荷花那孩子到我們家來會吃苦,只要讓宋家人看到我們的誠意,想來他們自會同意的。”要是宋家不同意,她就直接給他們下跪,看在她這么誠心的份上,他們肯定不會再拒絕的。

  “娘,為了杰哥兒,讓你受累了。”

  “你說的什么話,杰哥兒也是我的孫子。受點累算什么。”秀才娘白了楊秀才一眼。而且這也不算是為了杰哥兒,她這么做可全都是為了楊家好。<!--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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