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榮問顧靈希，“咱們要不要去現場看看？一定更勁爆！”

“看啥啊！黑燈瞎火的。能看到啥！”顧靈希真的不想再走了。

她等待的功夫，繼續翻看登記名冊，挑選出她想要算的目標。

白志榮問沈興博去不去。

沈興博沒興趣。

白志榮見他倆都不去，也就放棄了。他無聊，就湊到顧靈希身邊，掃了一眼，“你怎么全挑姑娘被人拐賣的？那些孩子被拐，你就不管了？”

“沒辦法！誰叫我是女人呢。我同情女人，不行嗎？”顧靈希可不覺得自己明目張膽偏袒有什么不對。別人有意見，也得把意見憋回肚子里。

沈興博替她解釋，“女人被拐一般都會遭到非人待遇，但是內地拐賣男孩一般都是為了養老，不會受罪。事有輕重緩急，當然是先撿重要的算。”

白志榮打量顧靈希，“明明是好心，但你說話也太強硬了。你給人算卦可不能這么說話。”

顧靈希鼓著腮幫子沒說話，沈興博替她解釋，“阿靈平時脾氣很好的，估計也是被胡甜甜的事情給氣著了。”

白志榮嘆氣，“誰說不是呢。好好的姑娘，被人渣給毀了！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自己老婆跟人私奔，他就禍害朋友的女兒。簡直不是人！”

顧靈希揉了揉眉心，沖顧開言招手，“這上面幾個，你跟他們說，讓他們從明天開始輪著過來算卦。其他人就先回去吧。還有幾天我就回香江了，沒辦法幫他們算。”

顧開言得知她這吩咐，有點遲疑，“大師，他們要是知道你回香江，肯定會受不了的。你下次什么時候過來？”

顧靈希還真拿不準，“我在香江是個醫學生，只能等那邊放假才有空。這樣吧，你跟他們說，可以申請到香江，到九江路找我。我在那邊開了一家算命工作室。”

顧開言苦笑，“去香江。可不是那么好申請的。”

不過也比沒有希望好，顧開言表示自己會轉告他們，讓她稍等。

他拿著名單出去，沒一會兒外面就鬧哄哄的，白志榮趴在門后偷聽，“吵起來了。好多人在哭！哎，造孽啊。”

顧靈希沒湊上去偷聽，她怕自己忍不住。因為她也很同情他們的遭遇。可她得回去上課。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才漸漸散去。

顧開言打開辦公室的門，沖顧靈希道，“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他們會按照你安排的時間過來算卦。至于其他人讓他們申請去香江。”

內地人去香江不僅需要金錢，還有香江親戚擔保，內地赴港探親還有指標限制，要申請一年半載才行。至于旅游，只能報團，不能自由行動。（來自新聞）

顧靈希知道他們可憐，但她也是個普通人，沒辦法救所有人，“只能這樣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的好。如果我下次來深圳，我會打電話過來。”

“好！”顧開言知曉領導想跟她長期合作。所以不能強求她非要留在內地算卦，那是把人往死了得罪。

他們等待的功夫，警隊已經回來了。

顧開言跑出去迎人。沒一會兒辦公室又擠滿了人。

大多數都是胡家人，他們是一個村子，全姓胡，接到胡母的電話，當即就帶了不少人把梁子山家圍得團團轉。

他們比警察去得早，畢竟梁子山家離他們村子并不遠。只隔了一個村子，撐死了不到二里地。

警察趕到的時候，梁子山已經被村民們打得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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