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希看向阿敏，“國外出事，一般多久能有消息？”

“最早也得要一兩天吧？”阿敏也不太確定，“我們香江狗仔很厲害，但一般都是報導香江新聞。國際新聞就一般了，可能會轉播國外新聞。”

顧靈希嘆了口氣，“沒消息就是好事。”

阿敏怕她等得著急，就寬慰她，“沒事！要是來得及阻止，興許可以平安落地。明天就知曉了。”

顧靈希點頭，“飛機要十個小時才會落地，那應該是凌晨兩點。”

阿敏頷首，她看了眼時間，“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覺吧。”

顧靈希收拾東西，回了住處。

她到家的時候，沈興博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動靜，抬頭看著她，“你回來了？”

顧靈希頷首，坐到單人沙發上面，“你還沒睡啊？”

“睡不著。”沈興博放下報紙，“我們是人，許多時候，我們并不能主宰別人的命運。”

顧靈希知曉他是在安慰自己，“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次你我都盡力了，你也早點睡吧。”

沈興博點點頭，目送她回房間。

許是喝了一杯咖啡，也可能是擔憂這場空難事故，顧靈希并沒有睡著。她怔怔看著外面朦朧的月光，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可她也不想起來，免得打擾沈督察。

她就這么仰頭看著窗外，開始在心里數水餃，“一只水餃，兩只水餃……”

一只又一只，她才慢慢沉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顧靈希還在睡覺，外面就傳來此起彼伏的敲門聲。

沈興博去開門，顧靈希聽到阿敏那嘰嘰喳喳的聲音。

“阿靈？”顧靈希掀開被子下床，出了房間，就看到阿敏朝她道，“阿靈，飛機沒出事！”

顧靈希直接抱住她胳膊，“真的？你怎么知道？”

“昨天來找你算卦的師奶說的，她兒子就是坐你說的那班飛機，人沒事，平安落地。”阿敏跑得滿頭大汗，“我第一時間就過來通知你了。”

顧靈希緊緊抱住她，“太好了！我真的頭一次希望我算卦失靈了。”

阿敏自然明白她的焦慮，也跟著一起笑。

沈興博在邊上看著兩人轉圈圈，勾起唇角，是啊，只要人沒事就好。

不過等兩人樂完了，沈興博終于找到機會插了一句嘴，“那個師奶告訴你的？”

阿敏頷首，“是啊，我一大早到冰室，原本想看看國際新聞，沒想到在門口遇到買早茶的師奶。她……”

說到這里，她看向顧靈希，“她說你算卦不準，跟我說要你退錢。”

顧靈希也沒當一回事，“應該的。她現在還在冰室嗎？你把錢帶給她吧。”

阿敏搖頭，“人回家了。說是中午會到冰室來拿錢。”

想到被喊打喊殺的王空見，阿敏擔心這個師奶會出去瞎嚷嚷，再影響阿靈的名聲。

看著阿敏擔憂的眼神，顧靈希朝她一笑，“沒事！我算卦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么多成功案例，只有一次失敗，也沒什么。回頭我們把退款案例寫出來掛在墻上，讓顧客知曉我們的售后服務很好，還是有很多人來找我算卦。”

阿敏見她這么想得開，也是松了口氣，“你心里有數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好！”顧靈希送她出來，一再提醒她不要擔心，“至少那75條人命沒事。這是好事啊。”

阿敏點點頭。對于那75個家庭來說是好事，對于顧靈希本人就不是了。

送走阿敏，顧靈希回頭，就看到沈興博復雜的眼神，“怎么了？你也要我安慰？”

沈興博被她逗笑了，“你還會開玩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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