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早上已經打電話預約了。”沈興博喝了兩口，然后告訴她，“這個人很能惹事，情商，仇殺都有可能。昨晚我說的那三個女人得等我們審過之后，確定她們真的關心死者，再讓你算。”

顧靈希沒問題，“我今天的卦已經往后推了。我就看你們審案。”

“好！你可以到監控室觀看。”沈興博端著奶茶，就帶她監控室。

方芷晴和阿D正在給阿龍的初戀情人錄口供。

這個女人已經結婚，對阿龍只有抱怨，“他這人很不著調的，嘴里沒一句實話。動不動就發脾氣罵人，他有一次特別過分，居然罵我老豆！這樣的人根本就是無可救藥，后來我就跟他分手了。他還纏著我，威脅要殺我全家。我就到城里，后來他找上門，我父母就報了警，他坐了半年牢，出來后就沒再去我家。”

沈興博看向顧靈希，“這個人不必算了。”

顧靈希點頭。

很快方芷晴和阿D又審問阿龍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這個靚妹年紀不大，才十六歲，因為沒考上大學，所以進城打工，他跟阿龍認識并不久，感情也談不上有多深。之所以跟他拍拖，是因為她有一次被幾個古惑仔纏著，阿龍幫她解了圍。

“我感謝他還來不及，我怎么會殺他呢。而且我也殺不死他，我力氣沒他大。”

顧靈希突然想起來了，“是啊。如果是靚妹，力氣肯定不如阿龍。可是根據目擊證人，身高是165，穿著高跟鞋，白色連衣裙，頭戴發箍的女人。”

沈興博頷首，“目擊證人離得遠，所以他看到的女人可能只是表象，兇手很有可能是男人。”

第三個女人是跟阿龍最久的女人，一直被阿龍的那些兄弟叫大嫂。

這個女人一直知曉阿龍跟其他女人的糾葛，卻默默忍受。

沈興博嘆氣，“如果這個女人也算不出來，那就只能再找其他人了。”

顧靈希覺得這個女人如此能忍，不可能現在才爆發，但她或許很關心阿龍。

方芷晴給她錄口供。

這個靚妹算是三人當中最不漂亮的，小家碧玉，但是為人很溫柔，是許多男人居家過日子的首選。

她對阿龍的死倒是默默接受了，并沒有哭哭啼啼。

當方芷晴問阿龍跟哪些人有瓜葛，她說了幾個名字。

“那他最愛哪個女人呢？”

靚妹想了想，“他應該最愛他自己吧？一個流連花叢的浪子，怎么會有真心。”

這個回答讓方芷晴意外，“既然你知道他花心，為什么還跟著他？”

“跟著他，至少我不會被別人欺負。”靚妹抽了一根煙，“我可以安安穩穩過日子，還不用被父母催婚。多好的擋箭牌。”

顧靈希嘆氣，“沈督察，我覺得這三個女人算不出來。她們沒一個對阿龍是真心的。”

沈興博卻道，“你給她算吧。”

顧靈希微訝，“為什么？”

“她剛剛說話的語氣看似很平淡，但她的肢體動作出賣了她。她看似是抽煙，其實是在組織語言。”沈興博攤了攤手，“她很有可能在撒謊。”

顧靈希是真沒看出來，“這個女人演技真好。那我給她算。”

沈興博點點頭。

顧靈希進入口供室。

靚妹看到顧靈希，坐直身體，看向方芷晴，“Madam，你不會要讓她給我算命吧？”

“是啊。”方芷晴笑道，“你放心，她不會弄疼你。你只要伸出右手就行。”

靚妹有點排斥，“我不喜歡跟女人接觸。”

“放心吧。她戴著手套的。不會碰到你的皮膚。”方芷晴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示意顧靈希快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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