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9
“什么事?”秦桑快速接了電話。
現(xiàn)在家里無非也就是麻煩精和保姆阿姨兩個人,秦桑第一反應(yīng)是溫酒出了什么事。
阿姨的聲音聽起來是在背著溫酒說話似的,輕飄飄的聲音像是在做賊似的。
“秦先生,溫小姐她不讓我說,但是她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有按時睡覺了,一直坐在沙發(fā)上。”
“前兩天都勸了很久才回臥室睡,今天說什么也不肯,現(xiàn)在她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我擔心她身體會出問題。”
秦桑聞言忍不住皺起眉,“怎么現(xiàn)在才和我說?”
秦桑掃了一眼亮著燈的辦公室,直接轉(zhuǎn)身朝停車場快步走去。
“是溫小姐怕你擔心不讓我說。”阿姨的聲音忐忑不安的,也顧不得自己的音量了。
怕他擔心?
秦桑搞不明白溫酒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真是怕自己死得不夠早。
“行了,你在旁邊看著她,我現(xiàn)在回去。”
“哎……”
“吳阿姨,你在干什么?”溫酒軟綿綿的聲音里帶著剛睡醒的懵逼。
吳阿姨第一時間把手機往后一藏,臉上的表情略微僵硬,“沒干什么,溫小姐你趕緊回去睡覺吧,太晚了對你身體不好。”
吳阿姨這副明顯就做了虧心事的表情并沒有把事情揭過去。
溫酒盯著她的動作,質(zhì)問道:“吳阿姨你剛剛是不是和哥哥通風報信了?”
“我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告訴哥哥嗎?哥哥擔心怎么辦?”
秦桑在電話那頭將溫酒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吳阿姨現(xiàn)在可謂是夾在兩個人中間,里外不是人。
她還是想給自己爭辯一下,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在和我兒子打電話,怕聲音太大吵到你才躲在這里。”
溫酒衡量了一下吳阿姨這話的可信度,最后還是相信了,“只要不是和哥哥通風報信就行。”
“吳阿姨你快早點去休息吧,我一會就去睡了,放心吧不會有什么事的。”
吳阿姨哪里有膽子把溫酒放在一邊自己去睡覺。
她苦笑了一聲,“溫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你都不睡我哪里敢睡。”
溫酒糾結(jié)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門外,嘟囔了一句,“可是我想等哥哥回來……”
吳阿姨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聽清楚了溫酒的話,更別說秦桑了,更是把溫酒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秦桑心里面那座冰山似乎在悄然間坍塌了一瞬間。
這麻煩精也不純粹是只會給他找麻煩,有個人惦記的感覺竟然還不賴。
吳阿姨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她嘆了口氣,“顧先生是個大人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他工作忙完就回來了。”
“倒是溫小姐你現(xiàn)在更需要人照顧。”
溫酒眉頭顰起,不贊同地說道:“我也是大人了,也不需要人照顧,吳阿姨我可以的,你就自己去休息吧。”
吳阿姨被溫酒的倔脾氣整得有些無奈,“溫小姐,你的心臟會負荷不了的。”
溫酒不喜歡別人因為她心臟病的事情就把她看得像個花瓶,她坐在沙發(fā)上,指甲時不時地扣著沙發(fā)。
秦桑半天都沒有聽見溫酒的聲音,腳下的油門踩到底,生怕自己回去的再晚一點溫酒會出什么事。
溫酒的腿懸空地一晃一晃著,裙擺的布料時不時地擦過沙發(fā),發(fā)出細微的聲音。
“哥哥最近天天這么晚回來就受得了嗎?他也會生病的。”
溫酒的話就好像是一道電流,穿過了秦桑的身體。
秦桑不知道怎么說他現(xiàn)在的心情。
溫酒自己都是個隨時可能會住院的人,竟然還有閑心來關(guān)心他。
這些年,秦桑都沒有接到過來自老頭的關(guān)心。在他一直以為他就是這樣的性格時,溫酒和她那個媽媽出現(xiàn)了。
站在秦桑的角度來看溫酒搶走了他為數(shù)不多的感情。
只是當他知道得越多他就越發(fā)現(xiàn)事情和他想象的還是有點區(qū)別的。
至少老頭在對他的時候可不會像對溫酒那個樣子。
要說沒有一點怨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他還是和溫酒他媽一起出的車禍,秦桑用盡了他畢生的素養(yǎng)才沒有把怒氣發(fā)泄在溫酒身上。
做得最過分的也只是把溫酒丟在別的地方不聞不問而已。
除此之外秦桑還真沒有覺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
把溫酒接回來他沒有經(jīng)過深思熟慮,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么就答應(yīng)了呢。
秦桑是有過那么一瞬間的后悔的,溫酒這種身體已經(jīng)夠麻煩的了,他還主動接回來。
秦桑停下車,看著家里客廳的地方亮著燈,心里面覺得暖暖的。
秦桑想或許這就是家的意義吧。
還沒等秦桑感動幾秒鐘,他就眼睜睜地看著那盞燈毫不留情地熄滅了。
秦桑:“……”
不是在等他回家嗎他這都還沒回家呢,怎么就關(guān)燈了。
秦桑疑惑不解地上了樓,打開門的時候屋內(nèi)漆黑一片。
電話也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掛斷了。
他打開客廳里的燈,別說溫酒的蹤影了,就連吳阿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要不是手機里躺著的通話記錄,秦桑都要懷疑剛才聽到的對話都只是自己工作太久出現(xiàn)的幻覺。
秦桑不知道溫酒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走到溫酒的房門外,想了想還是下定決心推開了門。
黑暗中秦桑依稀能夠看見溫酒安靜地躺在床上,只是被子沒有完全蓋上,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肌膚。
秦桑站在原地,不大的房間里,兩個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一時間分不清你我。
秦桑敏銳的察覺到在剛才的一瞬間溫酒的呼吸亂了一瞬。
很顯然溫酒是在裝睡。
秦桑在床的一側(cè)坐了下去,溫酒閉著眼睛明顯地感覺到床的一側(cè)陷了下去。
她的睫毛顫了顫,好在秦桑沒有開燈不然一秒就要穿幫。
秦桑沒有任何預兆地按下了床頭的開關(guān),溫酒猝不及防地和秦桑對視上。
溫酒急忙掩飾臉上的表情,“哥哥你回來了啊……”
秦桑看著溫酒也不說話,溫酒抿了抿唇,不自覺地就有點心虛。
“哥哥你怎么了?工作得不順利嗎?”溫酒仰著頭看他。
秦桑的眼神似乎能讓溫酒那點小心思無處遁形似的,溫酒稍稍撇過頭。
“說吧,為什么這段時間不好好睡覺。”
秦桑的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光是看他的表情也猜不出來秦桑的想法。
溫酒抿起唇,“剛才果然是吳阿姨在通風報信,叛徒。”
“你還怪起吳阿姨了,你要是好好睡覺她哪里有理由和我通風報信?”
秦桑在路上的時候還是有點擔心,雖然聽見溫酒的聲音是沒什么事,但她這個身體,總是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的。
今天不發(fā),可能下次就得發(fā)了。
秦桑一路上也想了很多,他不知道溫酒到底為什么要糟踐自己的身體。
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溫酒又是為了什么?
秦桑想不通。
溫酒低著頭好半天都沒有回答秦桑的問題。
但秦桑卻不準備讓溫酒就這么蒙混過去,之前沒有接在身邊出了事也就算了。
現(xiàn)在都帶在身邊了,真要是出什么事別人會怎么看他?
秦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今天這事一定得問清楚。
“你要是不想活了可以和我說,不要在這里作死。”
秦桑想著那些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心里就止不住的煩躁,一時間忍不住話沒有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這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說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秦桑說完就知道自己的語氣有點過分了,溫酒的眼睛紅了一圈。
她低著頭,手指拽著被子的一角,聲音哽咽的說道:“我只是很久沒有看見哥哥了,以前我也是這樣等媽媽回來的。”
提到媽媽溫酒忍不住情緒低落起來,她重新躺了回去,背對著秦桑,“以后我會按時睡覺的,哥哥不用擔心。”
比起之前那一聲聲含著期盼,尾調(diào)上揚的“哥哥”,這一聲哥哥已然沒有多少情緒。
秦桑知道溫酒這是生氣了,他不知所措。
他從未想過溫酒的理由竟然只是因為想要看他而已。
在秦桑的眼里他和溫酒不過也只是認識沒多久的關(guān)系,就連好朋友的程度都算不上。
照顧溫酒秦桑覺得他更多的是出于責任。
但溫酒對他的感情是他從未想過的程度,秦桑一時間分不清楚溫酒到底把他當成什么了。
到底是哥哥還是其他的……
秦桑搖搖頭趕緊把那一瞬間的懷疑給驅(qū)散出腦海,溫酒無非也就是太久沒有見到媽媽了。
而他是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對他依賴也算是正常現(xiàn)象吧。
而他把溫酒接回來之后也一直在忙,確實沒有好好照顧到溫酒的情緒。
現(xiàn)在才讓溫酒沒什么安全感。
秦桑看著溫酒的背影,情緒復雜。
秦桑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女孩子才妥當,但是溫酒生氣又是因為他說的話。
道歉是必須的。
“是哥哥錯了,哥哥只是一時間沒想明白,怕你出什么問題,說話才有點著急。”
拱成一團的被子稍稍蠕動了一下。
秦桑一路上也想了很多,他不知道溫酒到底為什么要糟踐自己的身體。
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溫酒又是為了什么?
秦桑想不通。
溫酒低著頭好半天都沒有回答秦桑的問題。
但秦桑卻不準備讓溫酒就這么蒙混過去,之前沒有接在身邊出了事也就算了。
現(xiàn)在都帶在身邊了,真要是出什么事別人會怎么看他?
秦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今天這事一定得問清楚。
“你要是不想活了可以和我說,不要在這里作死。”
秦桑想著那些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心里就止不住的煩躁,一時間忍不住話沒有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這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說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秦桑說完就知道自己的語氣有點過分了,溫酒的眼睛紅了一圈。
她低著頭,手指拽著被子的一角,聲音哽咽的說道:“我只是很久沒有看見哥哥了,以前我也是這樣等媽媽回來的。”
提到媽媽溫酒忍不住情緒低落起來,她重新躺了回去,背對著秦桑,“以后我會按時睡覺的,哥哥不用擔心。”
比起之前那一聲聲含著期盼,尾調(diào)上揚的“哥哥”,這一聲哥哥已然沒有多少情緒。
秦桑知道溫酒這是生氣了,他不知所措。
他從未想過溫酒的理由竟然只是因為想要看他而已。
在秦桑的眼里他和溫酒不過也只是認識沒多久的關(guān)系,就連好朋友的程度都算不上。
照顧溫酒秦桑覺得他更多的是出于責任。
但溫酒對他的感情是他從未想過的程度,秦桑一時間分不清楚溫酒到底把他當成什么了。
到底是哥哥還是其他的……
秦桑搖搖頭趕緊把那一瞬間的懷疑給驅(qū)散出腦海,溫酒無非也就是太久沒有見到媽媽了。
而他是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對他依賴也算是正常現(xiàn)象吧。
而他把溫酒接回來之后也一直在忙,確實沒有好好照顧到溫酒的情緒。
現(xiàn)在才讓溫酒沒什么安全感。
秦桑看著溫酒的背影,情緒復雜。
秦桑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女孩子才妥當,但是溫酒生氣又是因為他說的話。
道歉是必須的。
“是哥哥錯了,哥哥只是一時間沒想明白,怕你出什么問題,說話才有點著急。”
拱成一團的被子稍稍蠕動了一下。
-
“別氣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哥哥帶你出去玩。”
聽到這話,溫酒立即從被窩里鉆出來,一雙眸子亮的驚人,“真的?”
“真的。”
看著溫酒這副樣子,秦桑心里的一角陷了下去,伸手揉了揉溫酒的腦袋,袖口敞開的襯衫擦過她的臉頰,惹得溫酒下意識的往后躲了躲。
秦桑的手忽地懸在了半空中,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手指無意識的摩挲了兩下,似乎在回味剛才的觸感。
溫酒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又重新黯淡下來,怯生生地看著秦桑,欲言又止。
“怎么了?”
在秦桑問了之后溫酒才開口說道:“可是哥哥最近很晚才回來,什么時候才能忙完?之前媽媽也說等我好些了就帶我出去。”
但是她的病情始終不見好轉(zhuǎn),也一直沒有等到匹配的供體,只能用著這顆脆弱的心臟膽戰(zhàn)心驚的活著。
秦桑想了想,“忙完這幾天就好了,這周末帶你出去玩,行不行?”
“說話算話?”溫酒試圖從秦桑的眼里找出說謊的痕跡,弄得秦桑有些想笑。
“騙人的是小狗,這下滿意了吧?”
秦桑想溫酒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只是因為出去玩就能開心成這樣。
秦桑的唇微微翹起,沒有察覺到自己也被溫酒的心情給影響了,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秦桑計劃回來再看看文件現(xiàn)在是沒辦法繼續(xù)了,洗漱后直接躺在了床上。
*
盡管這段時間和秦桑的接觸不多,不過溫酒明顯能感覺到秦桑對她的在意逐漸變多,她接連幾天在吳阿姨的面前表現(xiàn)出異常,好在這個阿姨還算是比較負責。
否則的話今天晚上秦桑可就要和女主相遇了。
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自從知道溫酒晚上會等她秦桑再也沒辦法不管不顧的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了。
要是把溫酒一個人放在家里,她又開始熬夜等他,身體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問題他就真的頭大了。
秦桑想了想還是決定實在處理不完就把文件帶回家處理吧。
把溫酒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安心一點。
至于把溫酒帶到公司里這點秦桑沒有想過。
在家里她想玩什么想看什么都方便一點,公司那種地方無聊枯燥的很。
由于秦桑的這種心態(tài),他自主規(guī)避掉了和女主見面的機會。
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被潑咖啡的經(jīng)典橋段。
溫酒也省去了很多事情,她就喜歡這么懂事的男人。
等她刷完好感度,他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她都不會在意。
溫酒抱著娃娃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秦桑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
溫酒的眼皮一開一盒的,明顯困得不行卻硬要強撐著。
聽到動靜溫酒立即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猛地一下讓溫酒呼吸一滯。
臉色煞白。
溫酒下意識地捂著心臟,似乎是怕秦桑擔心,她又重新放下了手。
然而這一幕已經(jīng)被秦桑盡收眼底。
秦桑連電腦都顧不上放好,沖到她身邊扶住,“心臟痛?去醫(yī)院。”
溫酒抓住秦桑的手,制止道:“不要,我沒事……”
溫酒的語氣聽起來都有氣無力的,秦桑聽完之后反而更加擔心了。
他的語氣也忍不住沖了些:“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臉色多差嗎?還說沒事。”
“我……”溫酒不自覺咬唇低下頭,委屈地說道,“我只是一下起得太快了,一時間沒注意到。”
“休息一下就好了,沒那么嚴重的。”
秦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他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怎么處理。
溫酒的臉色慢慢的好了不少,但是因為生病常年不出去還是帶著一點病態(tài)的白色。
秦桑依舊不放心。
“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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