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祭神廟
寧婠提著裙子,下樓梯,“誰找我?”
“不認識,”梅姐跟在后面。
來人是名中年男性,著裝規整,長相一般,很面生,寧婠:“請問您是?”
中年男人作揖,“姑娘,你好,我是金寶錢莊的掌柜蔡錢。”
“是有什么事嗎?”
“不知姑娘是否考慮與我們合作呢?”蔡錢解釋,“我看姑娘頗有做生意的風范,故考慮跟姑娘合作。”
“行啊,”投資商來了,省得費時費力去找,寧婠眉開眼笑,“蔡老板,這邊坐,梅姐,備茶。”
兩人交談一番,寧婠把近段時間觀察的市場行情細細分析,談了幾個項目,蔡錢似乎都認可了,約定再找個時間把項目定下來。
送走蔡錢,寧婠剛上樓梯,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祁翊。回頭走過去,打了招呼,“祁公子,怎么到我們解憂坊來了?”
“聽曲賞舞,順便買雄黃酒!”祁翊舉起左手中的酒,贊嘆道:“寧姑娘真厲害,竟想出如此妙法。”
“呵呵,雕蟲小技,”寧婠客氣的回復,“多虧了公子的牽線搭橋。”
“姑娘過謙了,”祁翊道別,“你先忙,我還得回去撒雄黃酒!”
寧婠微笑點頭。
回到房里,寧婠把兩張紙收起來。
呼叫系統……
【金融系統為你服務,客戶請說。】
“我現在有個任務,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完成?”
【超出能力范圍了,客戶,不過……】
“不過什么?”
【系統有個產品,可能是您需要的。】
屏幕亮出一個腰牌。
“怎么用的?”
【不清楚,只知道是身份的象征,您可以研究下。】
“能買嗎?”
【能買,但是價格過高,鑒于您目前的情況,無購買資格。】
寧婠只能把圖案畫出來。
金寶錢莊。
“公子,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談好了。”
“嗯,就按她說的做,”祁翊把酒壇子放下。
“公子,會不會風險太高了?”蔡錢面露擔憂,“她一個女子,我擔心……”
“看她能翻出什么水花來,賭一把未嘗不可,派人盯著她。”祁翊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出房門,“酒送你了。”
梅姐敲門,“婠婠,剛剛皇子府派人來,說要送酒,叫誰去?”
“找個人跟我去。”寧婠將畫放入懷里,起身去開門,“哪個皇子?”
“聽說是四皇子。”
夏至節。
祭神廟內堂。
祁翊恭敬地站著,前后還有幾名跟他一樣穿著冕服的男子。
兩邊則是朝堂的官員們,朝服上繡著不同的圖案,禽紋為文,立于右邊,獸紋為武,站于左邊。
身著明黃色的長袍,袍上繡著滄海龍騰圖案的男人,從他們身后中間走進來,全員欲轉身行禮,“皇上萬……”
卻被他制止,聲音洪亮威嚴:“免了,讓大師們開始!”神情嚴肅,雙手合十,虔誠地站在主持方丈后面,聽著幾位大師念佛經。
也不知道念了多久,方丈終于停了下來,對著皇帝說了幾句,坐在蒲團,面對著大家,繼續誦經。
皇帝轉身出了內堂,對著旁邊的老太監說,“擺駕回宮吧,勿擾了民眾祭拜。”
老太監應聲:“是,皇上,”甩甩拂塵,示意兩邊的侍衛去做準備。
侍衛退下。
一陣風吹過,周邊高大榕木的樹枝,發出唰唰的響聲。
霎時,殺氣從右邊一棵茂盛的大樹襲來。
皇帝轉頭,看到一個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劍向他逼近,神色稍帶慌張,節節后退。
老太監嚇壞了,尖叫道:“有刺客,快來人,有刺客……”哆哆嗦嗦的身體護在皇帝面前,顫聲道:“保護……保護陛下……”眼看劍就要刺向自己了,咬緊牙,做好赴死的準備,誰知,劍卻沒刺向自己。
恍惚間,有一道亮光從眼前飛過,速度之快,帶起了他耳邊的絲絲白發,瞬間切斷,飄落在空中。
要不是在皇帝身邊伺候多年,老太監估計就要當場厥過去了。
哐當……
從內堂飛出的劍阻擋了刺來的利劍,刺客劍鋒已偏。
劍是祁翊從旁一名侍衛身上抽出,用內力一擲飛出來的。
其他人員爭先恐后的從內堂出來,祁翊率先沖出去,徒手與來人纏斗。
“四弟,接著,”二皇子拔出侍衛的劍,丟向祁翊。
祁翊伸手接過劍,立刻沖向黑衣人,厲聲道:“束手就擒吧,你走不掉的。”
話音剛落,身后傳來老太監的尖叫聲,“有刺客……”
原來,從屋頂上飛出另外一名黑衣人,劍瞄準皇帝咽喉刺。
聽到動靜的侍衛們已紛紛到來,文官們額頭冒汗,武官們神色緊張,在皇帝身邊圍成兩堵人墻,把皇帝圍得密不透風。
黑衣人壓根沒辦法近身,咣的一下,就被二皇子擋住來劍,兩人纏斗。
來人武功不弱,刺向祁翊的招數,帶著肅殺之意,祁翊見招拆招。
這時,皇帝臉色瞬變,大聲道:“小心。”
突感危機,祁翊凜然,用劍一擋,叮的響聲,一根尖細的針掉落在地,在陽光下發出刺目的寒光。
“保護皇上,”不知道是誰大喊,“小心暗器。”
祁翊表情微凝,“找死,”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向后微仰,只差一個指甲蓋的距離,就刺到了他的咽喉,用劍擋住鋒芒,后退一步。
祁翊乘勝追擊,躍起一腳踢過去,黑衣人當胸被踢,后退幾步,黑衣上留了個腳印。
見寡不敵眾,黑衣人對著祁翊射出三支細針,緊接著又向旁邊圍著他的侍衛發射,侍衛倒下,黑衣人騰地一下,躍到榕樹上,攛了出去。
勢單力薄,另一黑衣人見狀,不敢戀戰,打出了一虛招,趁著男子一愣神,飛到屋頂,逃了。
“分頭追,”侍衛趕緊沖了出去,統領高聲大呼:“你們往東南方向,其他人跟我去后山。”
與此同時,東南處一小院。
寧婠像狙擊手一樣偽裝,臉上涂了綠色顏料,穿著綠衣,在草叢里穿梭。
她前幾天來探路了,發現除了正門,廚房后山有個深不見底的山崖,唯一的出口就是這小院往山下的路。今天皇帝過來,整個寺廟百姓祭拜的人數受限,跳崖肯定會死,所以,刺殺之人一定會經過這里。
寧婠把腰牌丟在草叢邊,貓著身子,悄悄轉回去。
一黑衣人落在她剛剛蹲著的地方,上前把腰牌撿起來,再從懷里拿出一塊一模一樣的,丟在草地上,也往寺廟方向去。
寧婠回到寺廟后廚,這會肯定沒人,洗了臉,偷偷換回青色外衣,跑去山崖,把衣服丟了下去。
脖子怎么涼涼的,寧婠扭頭一看,刀架脖子上了,不,是劍。
“別回頭,”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轉過來。”
寧婠急忙乞求:“大俠饒命啊,我只是迷路了。”慢慢地轉過身,來人也跟著轉,余光一瞥,十分納悶,刺客不應該是下山嗎,怎么出現在這里?
背對著山崖,寧婠害怕掉下去,往前挪了兩步。
刺客抓著手臂,一使勁,“別動,”被抓了回來。
寧婠瞟見青筋突起的手背,驚呼:“疼”,雙手合十,搓著手,“大俠,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真的是迷路的,什么都沒看見。”
悉悉索索,越來越嘈雜,像是腳步聲。
“在前面,刺客在前面。”
寧婠定睛一看,前方很多侍衛官兵都沖了過來,這下完蛋了。
呼叫系統……
寧婠在心里呼喊:“救命啊!”
【金融系統為您服務,客戶請說。】
“救我!”
【尊敬的客戶,由于您還沒有升級達到這個權限,暫時無法購買該項服務。】
什么鬼?
沒多久,前面駐滿了人,為首的是一看就是身份尊貴的皇帝。
原著里好像不是這個時候這種場景見到皇帝的,哪個環節錯亂了?
寧婠大呼:“皇上,民女跟他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他挾持,我……我是來祈福的,前殿的妙仁法師可以作證。”她早早就來聽和尚念經,中間借口出來上廁所的。
人群中有人一聲令下:“殺了他,”侍衛沖過來。
寧婠閉眼等死。
轉瞬間,身體一輕,被推了出去,身后之人,縱身一躍,跳入懸崖。
沖過來的侍衛倒下幾個,寧婠左腳踝吃痛,像被針扎了,頓感一陣眩暈,失去了意識。
皇宮宣政殿。
“父皇,兒臣今日并未攜帶腰牌,也不知為何腰牌會掉落在那,”祁翊跪在殿內,拱手在前。
“你可識得那姑娘?”皇帝坐在正中央,聲音沉穩中帶著質疑。
“兒臣在酒莊和歌坊見過兩次。”
“你……”皇帝怒喝,“你怎么老去這些地方。”
“父皇息怒,四弟只是去喝酒,聽曲兒,”二皇子祁曄求情道:“腰牌許是四弟喝酒時落下也不無可能,待那姑娘清醒便知。”
大皇子嘲諷:“四弟真是瀟灑,天天喝酒聽曲的。”
刑部大人側身站出,向前作揖,“皇上,就算喝酒掉了腰牌,也有過失之罪。”
“父皇,兒臣除了喝酒聽曲,并未做其他,請父皇明察,”祁翊并不理會大皇兄的嘲諷,自顧辯解,“那姑娘也不知兒臣身份。”
皇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這個兒子,性格太溫和,本想通過練武改改性子,武練得倒不錯,就是這性子……一言難盡,喜好沒變,還是那些詞啊曲的。
站在左側的三皇子一聲不吭,冷眼旁觀。
“皇上,二皇子說的極是,待那女子清醒調查便知。”老態龍鐘的太史大人往前一站,“且寺里的妙仁法師也證實此女子是去祈福的。”
太史大人是三朝元老,說話有分量,其他大人也不敢出聲了。
“行了,你們都下去,容朕靜一靜。”
眾人告退。
皇帝捏捏鼻梁。
老太監:“皇上,要不要去歇息?”
皇帝搖頭,“羅海,你說,這是老四能干的事嗎?”
羅海老臉笑笑,“皇上心里自有定奪,哪能是老奴隨意說的。”
“他那性子不像是能做得出這事,那一劍刺過來,還是他阻擋的,朕看倆刺客也并不是真心要刺殺朕。”皇帝眉頭一擰,“兩個都死了,死無對證,倒像是故意的。”
老太監呵呵笑,慢悠悠地,“四皇子確實是儒雅之人,聽聽詞曲,也不是什么壞事兒。”要不是四皇子擋的那一劍,他腦袋已經搬家了。
“這事得認真查,那姑娘什么時候醒?”
“太醫說,就這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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