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為兄弟兩肋插刀
這次來錄口供的警察是昨天讓他們一群人寫檢討的那個,見他們進來很是震驚。
大概是想這人怎么回事,昨天打群架沒過癮,今天又打。
在警察問怎么打架的時候,葉澤指著他們到“他們,虐待小動物。
警察有些不自在本來以為是互毆,結果是這倆人做好人好事。但又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另一個警察道“你們不是報警說有人打未成年嗎”
乖仔在一旁解釋道“也可以這么說,當時我正準備去吃面,走到半路遇到他們在那邊踹東西。本來也沒在意直到聽到了一聲貓叫,我就讓他們不要踹它了,他們不聽準備連我一起打,我打不過他們七個”
乖仔在心里暗想“裝可憐誰不會?黑的也給你說成白的”
葉澤結果話茬道“我本來跟我發小在飯店吃完面準備回家,路過的時候聽見他們不僅虐待小動物,還準備群毆”
一旁的小紅毛驚呆了,雖然是這么個發展但又好像哪里不對。
說到這葉澤裝作義憤填膺道“作為一名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祖國未來的花朵,應該互相幫助促進社會和諧發展,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使命”
警察道“所以你就沖上去幫他打架了?你們倆挺厲害啊,全讓你倆放到了還專門派一個人來報警”
那幫小混混一看全是有案底,并且都成年了的,這回沒個幾天是出不去了。
……
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四點了,李煥白結束的早已經被李媽召喚回家了,而那只小橘貓被送往寵物醫院救治了。
所以現在只有葉澤和乖仔倆人
葉澤忍不住對乖仔道“你幾中的?我三中的,你叫我葉澤或者葉子都行”
乖仔道“我一中的,我叫許紹言”
葉澤覺得這樣太尷尬了吧,難道世界就這么小嗎,剛聊完一中校霸的八卦吐槽他有戀愛腦,轉頭就遇到了戀愛腦本人。
葉澤在心里吶喊,這氣氛怎么凝固成這樣,我該說些什么,啊啊啊啊什么也說不了啊,
葉澤干巴巴的問“許紹言,你真要轉到三中?”
許紹言道“是真的”
葉澤來了精神問道“你到底為什么想不開來三中,三中的作業多的像雪花似的”
許紹言不想說是因為打架被他老子強行送到三中這樣有些丟臉畢竟他可是個酷哥,避重就輕的道“沒寫過那么多作業,來感受一下地獄難度”
說完頓時相顧無言,葉澤覺得自己再說什么屁話,怎么能這么尷尬把天都聊死了。又覺得這一中校霸雖然長得帥但腦子不大好,這怎么還有人想寫作業。
葉澤有些同情的看著這位腦子不好的校霸心想“雖然他腦子不好但他畢竟幫過我還給我擋了一下,就勉為其難的跟他做朋友吧”
雖然心里這么想嘴上卻說“哥們兒,不打不相識啊,加個好友以后到三中我罩你,不說別的這塊我是嘎嘎牛逼”葉澤說著還拍起了小胸脯。
許紹言看著葉澤這一副老子天下最牛逼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突然很想去了解一下這個只有兩面之緣的他,什么樣的家庭可以養出這么歡脫,張揚,笑起來像個小太陽似乎沒有什么事情可以難住他。
等許紹言加完好友,葉澤沖他揮了揮手笑到“有空常聯系啊拜~”
傍晚五點,公交車晃晃悠悠的開往終點站,車上的乘客經過一天的勞累此時已經半睡半醒了。
葉澤坐在車上放空腦袋,他一想到回家要見到葉東正就鬧心,轉念一想應該是不會,他平時都是打麻將打到半夜,然后咔噠咔噠開始制造噪音
每次都是這樣葉澤都找到規律了,凌晨左右到家就會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音,把原本睡覺的夏北吵醒,就算吵不醒也會進到臥室開燈把夏北叫起來,讓她把飯菜熱一下,然后等著吃飯從來不會伸一手,讓他幫一下不是不會就是裝沒聽見。葉澤試圖改變一下葉東正但沒什么用,他依舊我行我素,最離譜的是每到父親節,母親節就會讓他給爺爺奶奶,叔叔嬸嬸打電話祝他們節日快樂,葉澤跟李煥白和周李魚吐槽,他們紛紛表示,他們家不這樣并覺得很奇怪,他們又不是你父母為什么要祝他們節日快樂?
果然葉東正在半夜回來了,葉澤覺得既然改變不了別人那就改變自己,幾乎是整個暑假葉澤都是等葉東正出去打麻將后才從屋子里出來的,他一看葉東正就想翻白眼但這并不能改變什么,看不慣也干不掉。
就這么相安無事的過了兩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天沒見到葉澤不罵他兩句就鬧心。晚上9點葉東正開始砰砰的砸門,一邊砸一邊說你給老子出來又鎖什么門,看到我回來你不高興?都不知道跟我說句話,你給我出來,你出不出來!!!說完葉東正開始踹門,咣咣響。就連夏北出來勸都被吼“你一個女人你懂什么,他現在這樣不都是你慣的。”說完又開始砸門
葉澤本來還在想,就不給你開你能拿我怎么樣。直到聽見葉東正罵夏北直接就忍不了了,準備大干一場
拉開門擼起袖子就要動手,就被夏北攔住了,他看見夏北眼中的祈求,心里一酸,松開了攥緊的拳頭。每次都是這樣,不管對錯自己要動手就一定會被阻攔。有那么一瞬間葉澤是真的想什么都不顧把葉東正打進醫院,但他知道他不能,心底泛著深深的無力感。
葉東正把葉澤罵了一頓,其實他是想打的但看著葉澤那雙帶著恨意的雙眸他突然間就慫了,就好像在說你要是敢打我一下你看我敢不敢還手,雖然是半大的少年但葉澤畢竟比葉東正高,葉東正就只能色厲內茬的罵葉澤兩句。
葉澤回到房間鎖上門,開始刷卷子放松心情,小時候的他學習其實沒這么好但父母卻很寵愛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一切就都變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等葉澤把卷子刷到最后一頁的時候他抬起頭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看著窗外漆黑的天上,掛著一小條彎彎的月亮對面樓還有幾家亮著燈除了蟬在不知疲倦的叫著一切顯得是那么靜謐,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不由感慨,兩點了似是想到什么發了一條朋友圈,只允許朋友同學查看。
“leaf”想不到吧,卷死你們。配圖是一本刷完了的練習冊。
李煥白百無聊賴的翻著朋友圈,見此立刻點贊評論
“白白白白”不是吧葉子,這都幾點了你還在刷題,行行好繞了我等凡人吧。
“y”點了個贊
葉澤看著這個y想起了他好像就是許紹言吧,葉澤有個毛病加好友從來不給備注,就導致只能根據當時的聊天記錄喚醒記憶,如果記不起來就只能半懵半猜能不能猜出來全憑運氣。點開他的主頁看到了一個漆黑的頭像頓時起了一身機雞皮疙瘩,這不會是要黑化吧。
本來葉澤沒全信那個戀愛腦小八卦本來只是信了八分,這下看到這個漆黑頭像全信了,這明顯就是追不到人黑化了。
葉澤腦補出:穿著校服的學霸委委屈屈的站在奶茶店門口,一只手里拿著兩杯奶茶另一只手拽著校花的衣角問,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然后校花一臉高冷道不可以,就這樣校霸愛而不得,痛定思痛決定轉到三中追人,至于為什么那天說喜歡三中的作業,葉澤知道這一定是被后拒絕不好意思說出真相。
葉澤想:太慘了,太慘了不就是校花嗎?我幫他追,身為朋友就是要兩肋插刀。
就在這時微信響了一下,葉澤低頭一看
白白白白拍了拍你
葉澤打過去一個?
“白白白白”:葉子明天搓一頓啊,紀念一下咱們逝去的假期。
“leaf”:ok,還是老地方?
“白白白白”:沒錯,到時候直接到火鍋店就行了,我跟小魚兒在店里等你
“leaf”ok,哪我睡了
葉澤坐在火鍋店里聽著對面李煥白的哀嚎頓時覺得自己被騙了,這個狗目的根本不是紀念逝去的假期而是——
李煥白抱著周李魚的腰就開始嚎叫“啊~~,葉子,小魚兒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英語有單詞抄寫就算了語文居然有古詩文抄寫,太多了那個禿驢也不知道抽什么風留這么多作業,還有兩天我真的寫不完啊”
周李魚被抱的喘不上氣,一邊扒拉他道“讓你不寫,這下好了我跟你的字也不一樣,就能幫你寫個英語,漢語還得你自己寫”
聽到這話李煥白瞬間松手,道“小魚兒我可愛死你了”
轉頭看著葉澤大有你要是不幫忙就在嚎一遍的架勢,葉澤掏了掏飽受折磨的耳朵無奈道“我幫你寫語文,咱倆也就字能像點”
李煥白當場站起來開了瓶可樂道“今日感謝諸位的慷慨幫助,這頓飯你倆敞開了吃,管夠”
等李煥白坐下要開始撈肉的時候就發現這倆黑心肝的,已經把肉全撈走了,李煥白委委屈屈吃了不少青菜。
吃過火鍋,葉澤告別倆人,轉身上了公交。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車上人擠人,人挨人,剛到新城區葉澤就被熱的喘不上氣,他旁邊站了個啤酒肚大叔,似乎剛喝過酒,酒臭味混合著汗味,一吸氣他的頭就是一暈。
“不開空調那不是司機更難受”他想看看這個司機為什么這么能忍。
葉澤轉過頭,透過擠擠挨挨的人群看到司機頭頂的掛棚小風扇,頓覺腦瓜子更暈了,根本受不了。
“南城三中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準備下車”
葉澤覺得與其這樣受折磨,不如下車去夏北的蛋糕店
蛋糕店里人不是很多,卻是家庭主要生計來源。葉澤有時候是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葉東正不堵,只是玩麻將。
店里夏北正在打包一款黑森林小蛋糕,是之前夏北還在上大學時幫助過的一個學弟,每周五都會來買一塊小蛋糕。
葉澤到的時候,剛巧這個小學弟來取小蛋糕,身穿黑色西裝,三十歲左右充滿了成熟男性魅力的帥大叔正在跟夏北聊天,夏北看起來很高興比在家里的時候開心多了。
葉澤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大叔想起了躺在床上恨不得下半身癱瘓的葉東正,頓覺腦瓜子更疼了。莫名的他覺得這個大叔不簡單,看起來像大尾巴狼。
葉澤在門口看著這樣的夏北,心底涌起一股沖動,他想問問夏北要不要離婚。想著想著腦海里浮現很多記憶碎片,最后變得逐漸清晰的卻是夏北那雙帶著祈求的雙眼。
葉澤抿了抿干澀的嘴唇,深深的看了一眼店里,那大叔似有所感也回了一下頭,跟葉澤來了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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