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狗鼻子真好使
狗是普通的大黃狗,不過養(yǎng)得毛發(fā)油光水亮,瞧著似乎還經(jīng)過簡單的馴養(yǎng)。
“這是你弟弟三年前撿回來的狗,一直養(yǎng)著,很是聽話,想來應(yīng)該能完成你方才所說的法子。”薛承有意在薛允這里替養(yǎng)子刷刷好感度。
畢竟以后都是要有交集的,當(dāng)然是對彼此的好感越多越好了。
薛允多看了生父一眼,沒說什么,只將手上由管家伯伯送來的趙巡衣裳伸到大黃狗鼻下,讓大黃狗聞。
大黃狗極為通人性地嗅了嗅,幾個呼吸后,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薛承忙不迭地讓人跟上,不管大黃能不能將人找到,該做的準(zhǔn)備他們還是得做。
萬一人找到了,他的安排沒跟上,讓人再跑了,那就糟心了。
“我跟著一起去看看?”薛允不大放心,想親自跟過去找人。
江亭嫣擺了擺手,“好,你去吧。”
“小心些,別被傷著了。”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薛允松口氣,趕忙拔腿追了出去。
薛承板著臉一時語塞,他那么大個兒子,說跑就跑了,也不說跟他這個當(dāng)?shù)恼f一聲。
“咳,知州大人進(jìn)去坐著等?”江亭嫣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趕忙賠笑地請薛承進(jìn)屋。
這也不知道他們得找到什么時候,知州大人身份不同于他們,總不能讓知州大人就這么站著等。
薛承不滿地哼了一聲,“現(xiàn)在才想起我的存在,我的存在感有這么弱嗎?”
“當(dāng)然不是,我們這是急著找到趙巡呢,并非有意忽略大人的存在。”江亭嫣暗暗心中叫苦,早知如此,她剛才就不順嘴答應(yīng)阿允這么快了。
阿允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她面對薛承的不滿,真是難死個人了。
薛承故意拖了點時間,眼見江亭嫣越發(fā)不安,才大發(fā)慈悲地邁步進(jìn)屋去等,沒再為難她。
“管家伯伯,泡壺茶送來。”江亭嫣松了口氣,這肯進(jìn)去了,事兒應(yīng)該能就這么揭過了吧?
……
薛允同知州府的人跟著大黃一路往熵州西城去,最后停在了一處瞧著很是破舊的小院前。
“大黃你是不是跑錯了?”知州府的人無奈一笑,轉(zhuǎn)眸看著薛允說:“這地方先前我們就已經(jīng)過來找過了,什么都沒找到。”
薛允眸光微沉,“那里頭都有些什么東西?”
“肯定沒什么東西啊,這里瞧著這么破,趙巡卷走了江家的銀子,總不能躲在這種地方吃苦吧?”
“這么說,你們只是在這外邊看過,并未進(jìn)去仔細(xì)搜了?”薛允敏銳地找到重點,直把知州府的幾人給說得臉色變了變。
可又礙于薛允是他們知州大人剛剛認(rèn)回來的親兒子,一時沒膽子辯解什么。
見狀,薛允哪兒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既然沒進(jìn)去仔細(xì)搜過,那又怎么能確定趙巡沒有藏在這里面呢?”薛允冷冷地瞥了一眼牽著狗繩的人。
那人臉色一僵,只好訕訕地點頭,“你說得對,是我疏忽了,我這就讓人敲門進(jìn)去搜。”
話罷不等薛允再說什么,忙不迭地就牽著大黃上前敲門。
其實他們覺得這里這么破,里頭不一定有人住,只是大門關(guān)著而已。
“叩叩有人嗎?!”
“誰啊?”
里頭響起回應(yīng),知州府的人剛理所當(dāng)然的想完,這么快就被打臉了,面色登時就有些不自然。
“咳,知州府衙來人,開門,我們要檢查!”
趙巡瞬間一掃先前的閑適,變得緊張了起來,壓低聲音埋怨:“知州府的人前幾天不是已經(jīng)找過這里了嗎?怎么又來?!”
“這誰能知道,公子你先進(jìn)去躲躲,小的去開門。”知州府的人就在門外,他們?nèi)羰遣婚_門的話,那就更惹人懷疑了。
趙巡點點頭,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進(jìn)密室,臉色有些難看。
等趙巡藏好了,鄭山確定自己身上沒有破綻后,方才過去打開門。
“叫這么半天了,怎么那么久才來開門?你這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要先藏起來才能給我們開門吧?”
“瞧官爺您說的,那哪兒能啊,是小的這腿腳不大方便,走得慢了些。”鄭山賠笑了一聲,為證明自己沒說謊,往前瘸著走了兩步。
知州府的人沒看出什么不對,便也就打算將對方給他們開門晚這事兒揭過了。
不想,他們一扭頭,就看到薛允正盯著對方的瘸腿看,眼神還怪瘆人的。
“這,這位官爺,有什么不對嗎?”鄭山自己也被整懵了,難道他露出什么破綻來了?
不應(yīng)該啊,他裝瘸都好幾年了,從來就沒讓別人看出破綻來。
薛允目光往上一移,直勾勾地望進(jìn)鄭山的眼里,“真正腿腳有問題的人不是你這樣走的,你明明腿腳沒問題,為什么要裝瘸?”
“哎喲,官爺你說什么笑話呢?怎會有人故意不瘸裝瘸啊,小的這是真瘸!”鄭山心中一驚,卻不敢在面上流露出分毫來。
只能再瘸著往里走,他這是觀察了好久那些瘸腿之人平時怎么走的練出來的,這人不可能看出不對來。
他必須得穩(wěn)住,不能被這人一嚇唬就慌神,自己認(rèn)了。
“這,你是不是看岔眼了?”他們看著這人跟外邊那些瘸腿之人走路的模樣沒什么區(qū)別啊。
薛允搖頭,“我絕不會看錯。”
他足足照顧他那摔斷腿的養(yǎng)父三個月,很清楚腿腳不好的人到底是怎么走的。
眼前這個人并非真的瘸腿,而是裝得很像瘸腿而已,但凡是仔細(xì)看,就能看出其中的刻意來。
可這種懷疑并無依據(jù),知州府的人面面相覷,有些為難,對方若真是裝的,那他們也沒法子讓人家承認(rèn)啊!
“各位官爺,家中簡陋,要怎么檢查就檢吧,不過得小心些,千萬別把小的家里東西碰壞了,小的就這點東西了。”
鄭山作出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襯得懷疑他是裝瘸的薛允有多無理取鬧似的。
裝瘸就跟裝睡一樣,只要本人不認(rèn),旁人除非出極端的手段,否則絕對沒法拆穿。
薛允抿唇,目光慢慢落在了大黃身上。
“你,你要做什么?”知州府的人不知為何,瞧著薛允現(xiàn)在的模樣,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薛允沒解釋,只伸手道:“把它給我,你們搜。”
“可以是可以,但你別胡來啊。”不太想給,但不能不給。
最終,大黃的狗繩還是交到了薛允的手上。
薛允也沒做別的,就只是蹲下摸了摸大黃的狗頭。
幾人松了口氣,看來對方還是知道點分寸,是他們想多了。
“你們兩個去那邊,你去這邊,都給我仔細(xì)搜!”
“是!”幾人分散開來搜,不一會兒原地就只剩下薛允,大黃狗和鄭山。
薛允不動聲色地注意著鄭山,發(fā)現(xiàn)鄭山臉色很平靜,好似一點兒也不怕被搜出什么不利于他的東西的樣子。
一般而言,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要么是真的清白,要么就是篤定他們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想找的。
“大黃,上!”薛允解開狗繩,并朝大黃屁股輕輕一拍。
下一刻,眾人還未作出反應(yīng),就見狗繩被解開的大黃撒歡似的往屋里沖,方向正是密室所在。
鄭山當(dāng)時就驚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反射性地拔腿去追狗,完全忘了自己是個瘸腿!
“好啊,你竟真的是裝瘸!快!將他拿下!”知州府的人傻眼片刻,反應(yīng)過來后立即沖上去,牢牢地把人摁住。
整張臉被摁在地上時,鄭山人都沒明白事兒咋就突然間成這樣了。
大黃在屋內(nèi)靠北的那堵墻左右來回走動,尾巴還不斷晃動。
薛允走到鄭山面前,“那堵墻后邊是什么?”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不就是一堵墻而已?”鄭山還想再掙扎掙扎,萬一能混過去呢?
可惜,他裝瘸被拆穿了,知州府的人不用薛允再開口說什么,自覺就認(rèn)定他是在撒謊。
“如果那就是一堵墻而已,你何必要裝瘸?”
“說!那堵墻后邊是什么?!”
鄭山眸光閃了閃,咬牙裝傻,“那真的就是一堵墻,什么都沒有!”
“他不肯說就算了,直接找人將這堵墻拆了,便知這后邊有什么了。”薛允目光四下搜尋,想找個趁手的東西,親自動手。
鄭山傻了,這開啟密室的機關(guān)在直接動手面前,可絲毫不頂用啊!
怎么辦怎么辦?!
“找到了。”薛允很快眼尖地在屋內(nèi)東南角看到了一把斧頭,他毫不猶豫走過去將斧頭拿起來,掂了掂。
有點輕,但用來砸墻應(yīng)該夠了,就是需得多費力一些。
知州府的人哪兒能讓薛允親自動手,想也不想就從薛允手上搶走了斧頭,“砸墻這種粗活,讓我們來就行了,你一旁看著。”
薛允沒有跟知州府的人爭,自覺退到門口守著。
墻砸開之后,里頭要是有人想跑,他可以及時地把人給抓住。
“砰!”第一下斧頭下去,墻面就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也許是仰仗所謂的機關(guān),也許是出于別的考慮,這堵被大黃搖尾巴的墻竟是非常的不堪一擊。
大概十下斧頭砍下去,那堵墻就廢了,顯出墻后的景象來。
那是一個約有二十平的房間,里面堆滿了各種值錢的東西,而他們要找的趙巡,此時正站在屋中央,驚愕地瞪著他們。
不可能!
他藏得這般隱蔽,不可能有人能找到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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