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少主
聽到謝靳的聲音,童聞回過神來,連忙從衣柜里出來,攔住了要往外走的劉公子,此時謝靳的短匕也抵在了劉公子的脖子上。
劉公子本來以為進屋便能和美人春風一度,結果沒想到屋里的人已經掙開了繩子,他是個謹慎的人,做那事時都是將人綁著的,生怕遇上硬茬子,傷到自己。
這會一看那人恢復了自由,立刻要朝外走,結果沒想到屋里竟然藏著兩個人,當即嚇得連聲音都變了調,“你們是什么人?!”
短匕比在脖子上時更是扯著嗓子驚恐地大喊:“來人!來人!”
謝靳看了一眼扔在一旁之前塞在童聞嘴里的那塊白布,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略過它,隨手扯下了床帳亂七八糟的塞進了他的嘴里。
劉公子因著害怕根本不敢伸手扯下來,他這樣的事情做的多了去了,根本沒想到今日會踢到鐵板凳,他只能哆哆嗦嗦的看著兩人。
謝靳聽見外面響起來的打斗聲,便知道是有人聽見聲音要進來被閻封和連郢攔下來了,他道:“快點,你揍他一頓,我們就走。”
“你……”
“趕緊的,別廢話,他太惡心了,我不想碰他。”
謝靳滿臉都是嫌棄,他是真沒想到這人竟然長得這樣猥瑣惡心。
童聞聽著他的話,又見他如此嫌棄,一時間有些想笑。
她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劉公子,謝靳皺著眉,一臉的不耐煩,“你能不能快點?”
童聞瞥了他一眼,隨即勾起嘴角道:“馬上。”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的是“砰”的一聲。
原來是童聞抄起了一旁的凳子砸在了劉公子的腿上,劉公子重心不穩的朝前跪下,謝靳反應極快的將匕首收回,他皺著眉道:“你差點弄臟了我的匕首。”
他可不想他的匕首被這個人的血臟了。
童聞自然聽懂了謝靳的意思,她撿起散了架的凳子腿,在手里顛了顛,隨即挑眉道:“英雄所見略同。”
她也不想這人污染了她的腳,所以只能委屈手里這根凳子腿了。
“劉公子,便宜你了。”說著,手里的凳子腿直接朝著他的□□掄去,“今后這玩意兒你就別用了。”
要不是她不敢殺人,今天高低弄死這個禍害人的惡心玩意兒。
謝靳看著童聞的動作,默默退后了一步。
童聞余光瞥到了謝靳的動作,她扔了手里的凳子腿朝著他微笑道:“寧公子不要害怕,我又不會這樣對你。”
謝靳朝她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
童聞看著在地上捂著下身又因著嘴巴被塞住只能哼哼的劉公子道:“好好記著今晚。”
說完,她回頭看謝靳,“走不走?”
謝靳嫌棄地繞開地上的劉公子,路過童聞率先走去。
童聞走在他的身后,望著謝靳的背影,眼里帶著疑惑,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著這樣的謝靳覺得有些熟悉,她好像曾經遇到過這樣一個矜貴嬌氣的人。
不知不覺間她的眼里染上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謝靳出了門就見外面閻封、連郢和閻肆三個人壓著劉府的護衛揍,他朝著三人略一抬下巴示意道:“拖著屋里那人一道走。”
閻封略一點頭,進屋去拖里面的人,連郢則是守在外面。
外面的人見著這一幕自是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幾個人武功高強,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謝靳回頭等著人將劉公子拖出來的時候不期然地對上了童聞的目光,他愣了一下,緊接著不咸不淡道:“童大夫,這是第二次了。”
“你做什么用那種讓人渾身難受的目光看我?”
童聞翻了個白眼,“只是覺得你剛才的背影有點熟悉而已。”
聞言謝靳嗤笑,“話本上那些浪蕩公子哥都是這么對姑娘家說話的。”
兩人說話的功夫,閻封將人拖了出來,童聞淡淡的從血呼啦差的劉公子身上移開目光,轉而望著謝靳戲謔道:“呦,看不出來您還愛看話本呢。”
謝靳一噎,他剛才只顧著找話刺童聞,一時間忘記了這茬。
他抬腳朝外面邊走邊道:“關你何事?”
童聞走在他身側,“那我用什么目光又關你屁事?”
這是謝靳第一次聽見童聞罵他,他當即道:“你個姑娘家,說話這樣粗俗。”
童聞撇著嘴道:“又沒讓你聽。”
謝靳氣笑了,“你看的是我。罵的也是我。”
童聞不咸不淡道:“是我在看,也是我在說。”
謝靳:“……”
這一次他竟然說不過這人?!
謝靳怒極反笑,冷嘲道:“童大夫當真是伶牙俐齒。”
童聞咧嘴,“當然,要不怎么能顯得寧公子笨嘴拙舌。”
要不是良好的修養,再加上一時間確實想不到罵人的詞匯,謝靳當場就要還回去。
“別生氣了,寧公子。”童聞眼見著人都要氣炸了,開始順毛,她皮笑肉不笑道:“我剛才都是亂講的,別放在心上。”
寧靳這虛弱的身子要是因為一時氣急再厥過去,她們還得多個累贅,雖然她這順毛不走心,但是給寧靳個臺階下,肯定能消氣。
謝靳聽著這敷衍的安撫冷哼一聲。
見此童聞輕嘖一聲,這個傲嬌又嬌氣的公子哥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這人初見時看著張揚出眾,甚至如同今日遇見的那個土匪說的一樣,漂亮又危險,但是相處的這幾日,童聞發覺這人內里就是個矜貴傲嬌的主,有時候還特別嬌氣,心眼比針還小。
說著話,幾人和剛過來的談霄匯合。
然而出了大門剛扔下劉公子還沒走幾步,就見不遠處過來一群拿著火把的人,領頭的人騎在馬上。
謝靳停下腳步,雙手環胸,他自然知道這個劉公子敢這樣囂張,并且在陳州橫行霸道這么久都沒人敢動他,身后絕對是有做官的人護著,不過竟沒想到這人來的這么快,想來應該是劉府的人見情況不對跑去報信了。
不過他既然敢惹事,自然是沒在怕的,畢竟自己好歹是個受寵還有實權的寧王。
“光天化日之下,擅闖民宅,行兇傷人,來人,將他們抓起來。”
“天都黑成這樣了還光天化日,大人,睜眼說瞎話可不好啊。”
謝靳不咸不淡地笑著,他刻意按著“光天化日”的表面字義來諷刺這人。
童聞瞥了他一眼,心道這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懟人,真是囂張至極。
不過她并不擔心,她覺得既然寧靳敢這樣囂張的說出教訓劉公子的話,定然是不怕這個地頭蛇,而且有辦法脫身。
為首的那人自然聽出來這話里的諷刺之意,而且看這人秾麗的長相,也知道這人肯定是被抓進劉府的,他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劉寬。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弟弟,還是得護著,于是道:“行兇傷人,這么些人看著,你們無從抵賴。”
“我們也沒有抵賴啊。”童聞輕笑著道。
她話音剛落下,身后不遠處便緊跟著想起了一道囂張的聲音。
“紅谷的少主需要抵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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