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靈異綜藝14
這個特別不似男女之間的愛慕之情, 夾雜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想到這里,田然有些不明白。
不過她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 卻覺得能利用這一點達成自己想要的。
身為商戶之女, 田然要想嫁給那些權貴為妻難如登天,為妾她又不可能答應,否則早在那三皇子追求的時候, 就直接答應了。
如今她已經二十一了, 已經拖延不起了,而尋常人又不愿意入贅,想要入贅的她又瞧不上眼。
那趙家公子雖是世家出身, 然二十六歲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 而且氣質也是出眾,清貴無比, 一看就跟那些草包不一樣,沒那么容易為父母所左右決定。
田然雖然不知道他面具之下的容貌如何,但聽南陵百姓所傳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能讓他心悅于自己, 未嘗不能嫁進趙家,成為那趙家未來主母。
她這一算計在心中一閃而過, 恐怕直播間觀眾怎么想也想不到他們的相愛最開始只是來源于一場算計。
這幾天,衛曜也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錢,兩個人在田府附近租了一個便宜的宅子住下。
如果他們沒猜錯的話,這個幻境只會持續到鴻慶三十二年9月, 趙謹安身死的那一天。所以兩個人只需要等就對了。
不過說到底衛曜和容眷還是對當年發生的事有些好奇,所以在等的時候也在不斷關注田然和那趙家公子的事情。
南陵說大也不大,要想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事并不難,更何況趙謹安那個面具十分顯眼, 到哪兒都能被人發現。
田府里,畫玉沒過兩天就打聽到了他常去的地方。
“小姐,我聽說趙公子最近幾天經常去那書房齋,好多家姑娘都用借書的理由,跑去看他了。”
聽著她在耳邊說,田然臉上沒有露出什么表情,不過心中卻是將這個地方記下了,但是她也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又過了好些天才去。
畫玉打聽的消息是上午,然而田然是在太陽快要落山,那書房齋還沒有關門之前才去的。
而且是每隔兩三天去上一次。
期間從未遇上那趙謹安,不過她也沒有在意,在那里借完書就離開,偶爾興致來了就留在那兒看會書。
沒有人會覺得她這是在追求人。
原因在于田然雖然不通男女之間的感情,卻也知道一件事,送上門來的東西不值錢,凡事都要留條退路。
她去書房齋僅僅只是為了借書而已,可不是跟南陵其她女子一樣為了那趙家公子。
不管田然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旁人眼里看來,她表現出來的就是這樣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個月后,事情終于有了一點點的突破。
在她像尋常一樣去書房齋去借書時,因為想要的那本書放得太高了,她怎么拿都拿不到,田然氣惱之下,直接放棄了,轉身就要離開,結果撞上了一個人。
由于慣性,她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在臨撞上書架的時候,趙謹安急忙伸手護住了她的后腦勺。
“你沒事吧?”他問道,見她站穩了后,就放開了手,依舊是那金黃色的面具,不過因為書房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并沒有引起人注意。
田然聽到后搖了搖頭,想到他的手,關心問道,“你的手沒事吧?”她問的同時低頭看了一眼他垂落在身側的左手,只見上面有一點點磨破了皮。
趙謹安只是看了一眼,就道了聲,“沒事。”他受過的傷哪一個不比這個重,只是一點點的擦傷而已,過一會兒就好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剛才她看的那本書,伸出右手幫她拿下來。
“我本來是想幫你拿的,結果沒想到你突然轉過身來了。”他將書遞給了面前的女子后,解釋剛才的事道。
田然聽完后,眼中閃過原來如此的樣子。
借到了自己想要借的書后,她向他道了聲謝,沒在這里待多久,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離開前還猶豫地看了一眼他的手,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兩個人再次相遇時是在八天后,趙謹安是來歸還上次借的書的,沒想到居然又遇上了她。
跟上次不一樣的是,她站在書架旁,手里捧著一本書卷在看,落日照射下,面容顯得十分嫻靜。
趙謹安看到后也沒有打擾她,走到另一邊翻起了書,不知不覺看得有些入神。
田然合上書后看到他,眼里有些驚訝,再看了一眼時辰,發現書房齋的門要關了,猶豫了許會兒,還是走上前提醒道,“公子,借書先生快要離開了。”
因為這里負責處理借書的先生跟關門先生的作工時間是不一樣的,所以如果超過時間是借不到書的。
聽到田然的聲音,趙謹安看了一眼時間,果然如她所說的,朝她道了聲謝,“如果不是你提醒的話,我可能要錯過時間了。”
因為兩個人都是要借書的,所以干脆一起走了過去。
在這途中,兩個人互通了下名字。
如果說前面幾次他們碰見只是湊巧的話,那么后面幾次,趙謹安就是特意的了。田然每兩天或三天來一次,而且每次都太陽快落山之前過來,這個規律并不難發現。
不過兩個人也沒有多聊,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看書。
無形之中,兩個人有一種默契感,不知道如何用言語來描述。
可能是接下來天氣會下雨的緣故,這天兩個人從書房齋出來,就發現天比往常黑了許多。
看著這天色,趙謹安有點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但是不管是讓她上馬車還是親自送她回去,對兩個人而言都不是個合適的辦法。
他沉思了會兒,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張符遞給了身旁的人。
“如果有什么事的話,對著這張符叫我的名字,我會立刻出現在你面前。”
田然聽到這話,露出了一絲驚訝,猶豫地看了面前的人幾眼,張了張口,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她雖然把這張符接下了,卻并沒有相信這一點。
趙謹安自是看得出來,不過也沒有多加解釋。
后面,如先前預料的那般,南陵連續下了兩天的大雨,這兩天,田然都沒有去那書房齋。
不過因為商鋪出了些事,中間她還是出去了一趟,回來時,鞋襪都被那雨水沾濕了。
她一回來就是沐浴,畫玉替她更衣時候看到那張符,奇怪地看了兩眼,“小姐,這道符該不會是那趙公子給的吧?”
田然踏入浴桶后,聽到她問的,瞧了一眼,“嗯,是他送的,說是叫他的名字就可以立馬出現在面前。”她一邊拿瓢起一勺水,往手臂上灑,一邊回答道,說得煞有其事。
畫玉當場就笑了,“小姐,你該不會真信了吧?這世上哪里有這樣的符啊?”
“我要是叫那趙謹安,他難不成……還會…出現…在…這里。”看著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個人,畫玉腦袋直接卡機了,本來反問的語氣直接變成了陳述,聲音也有些囁嚅。
很快的,“啊”的一聲就在屏風后面響起。
“畫玉,你怎么了?”田然被她這聲音突然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她,然后眼里露出驚慌。
只見一個陌生的俊美男人只穿著一身寢衣出現在房中。而她所要找的畫玉這時候已經昏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你把她怎么了?”田然一邊將身子沉入水中,一邊冷著臉看著來人道,只可惜因為被那浴桶中的熱氣熏紅了之后,沒有一點的威脅感。
趙謹安沒想到她居然在沐浴,下一秒趕緊背過了身,同時解釋道,“她沒事,我只是將她打暈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浴桶中,田然想起了一個人,猶豫出聲道,“趙公子?”聲音中帶著不確信。
“是我。”趙謹安沒有否認的意思,似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對著身后浴桶中的人解釋道,“我給你的那張符是傳送府,唯一有個弊端就是無條件傳送,你那婢女可能對著那張符叫我的名字了。”
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里。
田然回想起剛才畫玉說的話,記起來了她最后一句好像有喊到他的名字,信了他八分。
門口,婢女聽到里面的動靜,著急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田然回道,見到他還杵在這里,聲音有些惱怒,“你先出去。”
聽到這話,趙謹安沒有猶豫向外走去,在走出屏風時,腳步頓了頓,朝身后的人道,“我會對你負責的。”隨后就走出了屏風外。
有個男人在房間里,田然反正是怎么洗都洗不下去了。
很快就從浴桶中起來,穿上衣服。
看到躺在地上的畫玉,她讓趙謹安幫忙把她扶到軟榻上。
然后兩個人面面相視一眼,無言以對。
后來還是田然先開口說話的,“你這樣子怎么回去?”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穿的褻衣問道。
“可能需要借用一下府上小廝的衣服了。”趙謹安苦笑了一聲道。
然而田然聽到后皺了下眉,“我府上沒有小廝,全是女眷。”
趙謹安怔愣了下,顯然沒想到這點,而大晚上的,外面成衣鋪也沒有開門,不可能讓人去買。
為今之計,也只能等趙七什么時候發現自己沒了,再把自己傳送回去了。
田然看出了他的困境,也沒有刁難他的意思,無視了門口婢女的欲言又止,讓她在隔壁給他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談一句要負責的意思。
但是她不提,趙謹安不能將這件事就這么含糊過去,回去后就開始準備起了提親事儀。
如田然預料的那般,趙父趙母怎么都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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