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恐怖綜藝26
“句汸”低頭看了一眼她, 再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手中,神情有一絲錯愕,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凝聚出來的黑霧就這樣被她打散了。
他看著田然的臉, 眼中明滅不定,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
時間大概過去了兩分鐘,瞧見她一直在扯被子,他收回了眼神,把被子扯了回來,蓋在了自己身上,動作中還有一點點氣憤。
也幸虧這一幕沒被直播間觀眾看到, 否則他們真的會笑死。
第二天早上, “句汸”醒的時候, 身旁的人還沒醒。
看著她整個人蜷縮在自己的懷里, 一只手還抱著他的腰,他身子有些僵硬。
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還是什么,他一整晚上居然什么都沒察覺, 警惕性低得可憐。
在他想著是殺她還是不殺她的時候, 懷中的人這時候動了動,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下意識的, 他趕緊收回了眼神, 變成了跟記憶中句汸常用的表情。
速度之快,連他自己都沒能反應過來。
“你今天不去看戰況如何嗎?”田然看見他還在這里, 問道。不過因為還沒睡醒的緣故,聲音有些含糊,隱隱還帶著一股撒嬌的意味。
“不去了。”他學著句汸說話的語氣回道。雖然他知道自己是句汸和周墓冷的結合體,但是仍然不愿意承認自己是他們。
自然也不愿意承認自己喜歡她。
在兩個人梳洗過后,下屬抱著一個三歲小孩走了進來。
田然把她接了過來后, 跟她玩了一會兒,就把她塞到了“句汸”的身上,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不許扔。”
然后留下他跟他懷中的小娃娃面面相覷。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幾十秒后,她“哇”的一聲,直接被他被嚇哭了。
“句汸”看見后皺著眉頭,兇狠道,“不許哭。”結果她越哭越大聲了。
哭聲很大,田然只不過是去換身衣服就聽見外間的鬼哭狼嚎,只覺得頭疼。
不知道他又怎么她了。
田然迅速地換完衣服,走了出來,就看見他想把小孩扔給下屬哄,對著那個下屬道,“你下去,誰的女兒誰來哄。”一點也不給“句汸”留面子。
那個人聽到后,毫不猶豫轉身就走了,“句汸”一臉不敢置信,究竟誰才是他們主人?
田然:“你別看他,看你女兒。”這小臉哭得臟兮兮的,眼睛都哭腫了。
直播間觀眾進來時就看到她在訓他,兇巴巴地,看起來非常可怕。
【我能說我媳婦平時也是這么訓我的嗎?】
【+1】
【+1】
事實上,田然還活著,已經很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說實話,看著他抱著小娃娃,僵硬著坐在那里,我為什么感覺很好笑呢?】
【沒想到他也有今天,背地里再兇再惡又怎么樣?現在該不是要當奶爸,帶小孩】
一群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殺了田然,卻不妨礙他們在一旁看熱鬧。
只是看歸看,可每次看到他背對著田然,露出布滿殺意和掙扎的眼神時,還是為她感到膽顫心驚。
因為不想看到她,最近“句汸”都早出晚歸的,借著處理兩方勢力這件事,將孤神殿跟善惡教合并了起來。
也是在這后面,田然才聽說了周墓冷失蹤的事情。
看見“句汸”一點也不意外,她疑惑問道,“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前段時間他還出現,怎么說消失就消失了?
“不知道,腿長在他身上,他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句汸”生氣道。
生什么氣,他也不知道。
田然:“好好好,我不問了。”一問到他,每次他都是氣炸的模樣。
她不知道的是,他氣的不止是周墓冷,還有句汸。
“一定是他們的意識影響了我。”在田然離開房間后,他握著拳頭道,不然怎么可能對她下不了手。
【廢話,要不然他們合體干什么?】
直播間觀眾看著他在田然面前一張臉,在她走后又是一張臉,都替他覺得心累。
【放棄吧,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好嗎?非要孤家寡人的,別人想娶媳婦還娶不到呢】
如果說在田然面前,“句汸”還有點顧忌的話,那么在花犯,不周,胡迭他們面前,他就沒有絲毫顧忌了。
有幾次他們對著田然欲言又止,不過想了想又放棄了。
因為他們承擔不了現在這個尊上的怒火。如果說先前的尊上只是懲罰手段狠辣了點的話,那么現在的他完全不留絲毫情面,上一秒言笑晏晏,下一秒就有可能殺人。
短短時間,孤神殿已經少了幾十個人了。
“我有時候真懷疑尊上被換了一個人。”花犯小聲對著身旁的人說道。
聽到這句話,胡迭搖頭道,“誰說不是呢?現在估計除了夫人,所有人心里都是這樣想的。”
“但是這世間有誰能奪舍得了他?”這才是讓大家不解的,以至于他們雖然懷疑,卻還是不敢肯定。
在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注意到田然就在不遠處,以她的耳力自然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皺了皺眉頭。
因為他們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她也發現了句汸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以前他說什么都要纏著自己,現在每天都是早出晚歸,一天都不見人影,太不像他了。
難不成真像他們說的被人奪舍了?想到這里,田然的心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狐疑。
所以她回去后,并沒有躺下去睡,而是坐在化妝鏡前等著他回來。
“句汸”一踏進去,就看到以前這個點已經躺在床上的人還醒著,坐在鏡子前,轉過身來看自己,腳步一頓。
“怎么了?”他問道。
就看到田然這時候走了過來,在他身上嗅了嗅。
只不過沒聞到其她女人的味道,她差點以為他私底下偷偷養小老婆了。
原本“句汸”都已經做好了被她質問的準備了,結果被她這個舉動搞得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后,就聽到田然的一聲催促。
“你該去洗澡了。”
“句汸”倏地抬頭看向她,記憶中,她每次這樣說的時候,都是要履行夫妻義務的時候。
按道理,他這時候應該打昏她,反正以自己的實力足夠讓她做到不記得今晚的事。
然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浴室里了。
而此時,田然又翻了一遍句汸給的那本書,想要知道他有沒有被人奪舍,神交一下就知道了。
事實上,她覺得這個幾率不大,普天之下,誰能夠奪舍得了他?但不證實一下,她心里還是沒譜。
一開始“句汸”還不知道,但當他看到她看的那本書時就知道她是在試探自己了,只可惜,她想錯了。
兩個人在合體前早就猜到了她會懷疑,所以特意把他的臉和神識選成句汸的模樣。
所以這一次,她到底是無功而返了。
當兩個人神識交融的時候,身子都不由顫栗了下。那是比身體上的交融更加親密百倍的感覺。
田然強忍著神識上的不適,看了一眼他的神識模樣,正想要退出去的時候,就被比她更加強大的神識給卷了過去。
隨后就是隨波逐流,一絲氣力也沒有了。
暈過去的那一瞬間,她只覺得自己這是在自作自受。書上怎么沒寫,神交是一種另類的雙修呢?
不過她更崩潰的還在后面,本來“句汸”對記憶中的這些□□不感興趣,因為這么一出,開始纏起她來。
而且每次都以幫她增進實力作為借口。
如果能回到三天前,她發誓都不會管他任何一件事。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兩年。
在這期間,“句汸”把名字改成了渡州,他不允許田然叫他之前的那個名字,也不允許她提起周墓冷的名字。
田然只覺得他是不是有毛病?不許叫周墓冷也就算了,畢竟他討厭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怎么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討厭了?
“我覺得你爸爸腦子有點問題。”她抱著已經五歲的女兒,吐槽起“句汸”道。
然而懷中的人只關心一件事,“那我會不會遺傳到他的不聰明啊?”五歲的人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蓬蓬裙,嘟著小嘴,一臉擔憂道。
“沒事,你可以遺傳我的。”田然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以免她接下來還會問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問題,她轉移了個問題道,“今天老師教了你什么東西啊?”聲音超級溫柔的。
聽到這句話,五歲的小萌娃眉頭皺得更緊了。
“媽媽,我可不可以不去上學啊。”為什么別的鬼都不需要上學?她就要去上學?
那些小朋友只會哭,她一點都不喜歡跟他們玩。
田然聽到后,本來想好好跟她說道理的,就聽到“句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想去上學也行,你跟你的不周叔叔打一架,要是贏了他,你就可以不用去上學。”典型的刁難人。
看到他,平時在田然面前放肆撒嬌的人立馬縮到了她的后面,只露出兩只眼睛偷偷摸摸地看著他。
以小孩子的敏感,哪怕“句汸”沒說,她都能感覺得出來這個爸爸跟先前的那個爸爸一樣,不太喜歡自己。
哼,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了,反正我有媽媽一個人就夠了。
聽那些鬼大哥說,媽媽是被他搶來的,甜甜長大后一定會好好修煉,到時候把媽媽從他手上搶走,氣死這個壞爸爸。
如果“句汸”知道她的志向的話,只會給她一個嘲諷和蔑視的眼神,想要打敗他?做夢。
現在她還是乖乖地去幼兒園里上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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