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關于徒弟被樣廢
“不用了,就算這只已經斷了,但我還是很喜歡,你已經幫我很多,不能再收你的東西了。”他笑的燦爛,然后將碎掉的簪子包起來放在懷中,心中不免還是有些難受。
“糖葫蘆,賣糖葫蘆。”
這時一個賣糖葫蘆的商販從他們面前路過,他嘴里吆喝著,大老遠就能聽見他的聲音。
顧懸音看著糖葫蘆,只是偷偷看著,然后吞了一口唾沫,便別過頭不再去看。
這都被寧池錦收在眼底,他叫停商販,買了一串糖葫蘆給了顧懸音。
顧懸音紅這臉低聲道“謝謝。”
顧懸音看著中拿著裹著晶瑩剔透地糖漿的糖葫蘆,并沒有立馬吃。
他舍不得吃。
很久之前他其實吃過一次,是帶著他流浪的乞丐買給他的,酸酸甜甜的味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吃吧,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后本尊可以經常帶你來買。”寧池錦摸了摸顧懸音的頭,眼里滿是心疼。
顧懸音聽了雙眼冒著星光,正好對上寧池錦溫柔的眼眸,他不敢相信道“真的嘛?”
“那當然,本尊從不騙人。”
聽了這話,顧懸音嘗了一小口,甜味在口腔散開,填滿他的心臟,這個糖葫蘆是他吃過最好吃的糖葫蘆。
不知走了多久,現在周圍已經沒有多少人,街上就只剩下一盞盞火紅的燈籠還點著。
見旁邊的顧懸音已經昏昏欲睡,寧池錦就近找了一家客棧。
客棧里只有一個店員在柜臺坐在抄錄著什么,見有客人就放下筆打了個哈欠,懶懶問道“客人要幾間房?”
“兩間上房。”說完寧池錦就放了一錠金子在桌上。
“好好好,兩間上房。”店員見了金子,然后嘿嘿的露出笑容,剛才的懶勁瞬間沒有,整個人立馬精神了不少。
他帶著二人來到樓上,挑了兩間連在一起的房間“客官,就是這里了,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然后便恭恭敬敬的離開。
寧池錦點了點頭,進了房間。這里環境雖然比不上宗門,但也勉勉強強可以住,他也不挑剔什么。
但他關門的時候發現顧懸音依舊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不免疑惑道“你怎么不去睡?”
顧懸音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挪動腳步進了房間,然后關上門。
見他進了房間,寧池錦也關上門,然后躺在榻上閉目養神。沒過多久,不知為什么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門外,他起身開門。
果然是顧懸音,他光著青紫的腳站在門口,見到門打開就趕緊跑,但還是被寧池錦看見,他問道。
“害怕嗎?”
顧懸音停住腳步點點頭,他確實很害怕,他怕寧池錦會把他丟掉,然后自己又是孤苦一人。
顧懸音這副可憐模樣,寧池錦不禁心軟。
“進來吧。”
聽見同意的聲音顧懸音跟著寧池錦進了房間。
他讓顧懸音在床上躺著蓋好被子,自己則坐在桌旁看起書來,他不習慣和別人同床共枕,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行。
“閉上眼睛睡覺。”寧池錦撇了一眼床上正在偷偷看他的顧懸音。
被發現的顧懸音漂亮的小臉瞬間紅的像一個番茄一樣,立馬將頭用被子捂起來不留任何縫隙。
偷看居然還被發現,真是太丟人了!
見顧懸音可能會把自己憋死的架勢,寧池錦搖搖頭,放下手中的書來到床邊,然后拉開顧懸音的遮羞被,溫柔的語氣帶著調侃“你這是想把自己捂死嗎?”
臉被被子捂紅的顧懸音慌忙搖頭,寧池錦的臉離他很近,他一時間看的有些失了神。
這張臉近距離看更加無可挑剔,就連天上的神仙也肯定不及他半分。
寧池錦給顧懸音蓋好被子,輕聲道“如果踢被子的話我可不會給你蓋的。”
顧懸音愣愣的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胸腔中的那顆心臟劇烈跳動,大腦像是被侵蝕一般,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看著滿臉通紅的小孩,有些疑惑,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喃喃自語道“怎么臉這么紅,難道染上了風寒?”
“沒有沒有,我沒事!”
聽見顧懸音有些著急的回答,寧池錦也沒有過多詢問,繼續回到桌旁坐下看書。
次日寧池錦帶著顧懸音回到宗門時已經晚上。
全宗門的弟子都在主殿等候著寧池錦。
今天是除夕夜,宗門的弟子長老都要聚在一起熱鬧熱鬧,喝酒吃肉,聊聊今年的趣事。
寧池錦作為清璇宗的太上長老,在宗門有著一定地位,連宗主都要讓他幾分,他不來,弟子們也不敢輕易入座,怕惹得宗主不高興。
在宗主眼里,寧長老比親兒子還親,但凡什么好事都想著寧長老,有什么好東西第一時間拿給寧長老,長老沒來,誰都不可以入座,在清璇宗寧池錦就是天。
這讓弟子們叫苦連天,其他長老在上席聊天,而他們已經在這站了快半個時辰,現在只求寧長老能快點回來解救他們。
寧池錦帶顧懸音著回到了自己的云水軒,交代了一下顧懸音不要亂跑,換了身紅色長袍衣服才火速趕來。
竹安殿內沉悶的氣氛在寧池錦來姍姍來遲后才緩解,眾多弟子長舒一口氣,盼星星盼月亮,終于將長老盼來了。
“大家入座吧,不必拘束,今日是本尊來晚了,自罰三杯。”寧池錦在就近的桌上拿起酒杯,在眾目睽睽之下連續喝了三杯。
火辣的烈酒流入口腔,灼燒著他的喉嚨,他咽下烈酒,扯出笑臉“宗主釀的酒越來越好了。”
坐在高臺上的宗主曲星津一襲白衣看著寧池錦,冷峻的臉上終于露出宴會的一個笑容,他撫摸著灰白的長胡子,爽朗的笑聲傳遍整個主殿
“哈哈哈哈,長老說笑了,改日讓弟子給你那送上幾壇,現在快快入座吧。”
“那就先謝宗主了。”寧池錦行了謝禮,坐到宗主旁并列的位置上。
曲星津起身笑著對大殿上的弟子們說“宴會開始,各位弟子入座吧。”
弟子們露出放松的表情,一個個癱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肉吃喝起來。
“寧長老可是有什么事耽擱了,怎么才來?”曲星津問道
“沒事,就在外面陪那不爭氣的徒弟收服妖魔。”
“看了這妖實力不俗,能讓寧長老你親自出山。”
“哈哈哈哈。”寧池錦表面笑著,心里卻罵到,要不是明初那個傻子求著他,他才不會去呢,待在宗門里多好。
其他長老紛紛向寧池錦敬酒,交談著的奇聞趣事,盡管寧池錦對這些事情并不沒有多大興趣,但還是洗耳恭聽,時不時還發出幾聲驚嘆和疑問,給足了各位長老的面子。
“各位長老知道嗎?這不是馬上五年年一次的天和會了,聽說這次榜首的獎品仙器是碧光劍。”
“碧光劍!?”長老們回頭看向寧池錦,驚嘆道“寧長老,這不是你一直在找的劍嗎?”
寧池錦點點頭,露出禮貌的笑容“確實,我那幾個徒兒學藝不精,但求大會上各位長老的弟子手下留情。”
“寧長老謙虛了,你那幾個弟子都是宗門弟子中修為數一數二的,鄙人都還想求寧長老手下留情呢。”一個長老打趣道,隨后其他長老也笑著附和。
聊了幾句,感覺他們還要聊上很久,寧池錦便以不勝酒力離開宴會。
華子緒跟了上來“師尊沒事吧?”布滿冰霜的面癱臉看不出一點關心,聽語氣反倒像在陰陽怪氣。
寧池錦看著華子緒,滿臉你看我像有事的嗎?然后用著帶有一絲嫌棄的語氣說道“你離本尊遠點,看見你本尊就不舒服。”
華子緒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但還是扯出一個生硬笑容“呵呵,那師尊我們來聊聊你這幾天去哪里,干了什么吧?”
“哈哈,哈哈。”寧池錦只能用尬笑來緩解自己的緊張,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華子緒并不知道自己和明初一起出去,誰告訴他的?
“就外出游玩幾天,什么都沒干。”明明自己才是師傅,為什么會這么慫?寧池錦心想。
華子緒依舊皮笑肉不笑“既然這樣,那為什么我聽到有人說師尊又幫在明初?”
“哈哈哈,誰造的謠,我怎么可能幫他呢。”寧池錦在心里默默罵了那個人一萬遍,怎么這么愛管閑事。
見寧池錦這不承認的樣子,華子緒不想裝了,又開始了念經一樣的長篇大論“師尊你為什么總是這樣,每次因為有你在幫他,他都沒有得到鍛煉,他不接受鍛煉就修為就永遠停留在那里,我們要讓他學會獨立,你這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你學學別人家師尊,從來不管徒弟,讓徒弟自己野蠻生長……”
寧池錦捂著耳朵回到自己房內,他躺在榻上思考人生,后悔道“早知道就不去了。”
門口的華子緒還在念叨個不停,寧池錦只感覺腦袋都快炸了。明明小時候華子緒說這些時還感覺挺可愛,為什么長大后怎么就這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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