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1章 曾程的初次針灸
事實也是如此,曾程雖然不是第一次醫(yī)治病人,但是卻是第一次針灸,對這方面完全沒有經(jīng)驗,所以當他拿著那根第二長的金針,準備下針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做了,有些茫然的看著曾令岐問道:“師父,這第一針,應(yīng)該往哪里扎啊?”
曾令岐也非常無語,心道自己這么大年紀了,居然要仰仗這么一個啥都不會的徒弟來繼承這么重要的醫(yī)術(shù),真是太不靠譜了。網(wǎng)不過這也沒辦法,內(nèi)氣功法的修煉是非常麻煩的,想要修煉出內(nèi)家真氣,更是沒有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努力,也是辦不到的。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想要另外培養(yǎng)一個,時間上都來不及了。
要怪就怪先祖?zhèn)儧]有留下一份真正的內(nèi)氣功法了。
最后,無奈之下的曾令岐對曾程說道:“最簡單的,往往是最有效的,你還是先針刺足三里吧!”
曾程聞言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應(yīng)該不錯。于是就將內(nèi)氣運行到那金針之上,一手順著信的小腿,摸到了足三里的位置,然后提起金針,慢慢的捻了下去。
梁丘、血海、陰谷、承山,解溪、委中、陽陵泉、三陰交,曾程一針扎下去之后,便有了心得,然后一路沿著邢向南的雙腿穴道開始下針,每下一針,都按照曾令岐交待的要訣,細細的去體會自己的感覺。
表里陰陽,盡在一手把握之中,曾程通過內(nèi)氣對邢向南身體穴道的滲透,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邢向南雙腿內(nèi)部經(jīng)絡(luò)運行的情況。
由于多年的癱瘓,此時邢向南的腿部經(jīng)脈之中已經(jīng)是一團混沌了,足太陽膀胱經(jīng)、足少陰腎經(jīng)、足少陽膽經(jīng)、足厥陰肝經(jīng),這幾條經(jīng)絡(luò)之中都是一團兒沉寂,邢向南本身的氣血無法通暢,不足以榮養(yǎng)肌體,因此才會出現(xiàn)癱瘓的情形。
當然了,在這腿部經(jīng)絡(luò)之中,曾程也從金針上面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在邢向南的腿部潛藏得很深,大概就是當年所中的水蛇毒,多年的沉積,已經(jīng)難以用藥物來拔除了,除了用針灸已經(jīng)別無他法。
畢竟寒毒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如果要依著西醫(yī)的看法,這雙腿也就廢了,為了防止癌變或者其他的病變,還不如直接鋸掉為好。
但是中醫(yī)自然有中醫(yī)的一套法子,既然能夠辨了癥,就應(yīng)該有施治的法子。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曾令岐在一旁有些緊張的問道。
之所以要用金針來拔毒,是因為銀針性寒,金針性溫,邢向南的腿是寒毒所致,自然不能再用銀針施治。否則效果可能不盡理想。
邢向南這傷拖的時間太久了,除非是一鼓作氣徹底拔除,否則只要留下一點尾巴,就很有卷土重來的可能,那就難以根除了。
另一方面,就是金針在內(nèi)氣的傳導方面要比銀針好很多,施治者對于患者體內(nèi)情況的變化能夠較為清晰的把握住,可以及時做出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
曾程正在仔細體察邢向南體內(nèi)的氣血運行情況,聞言上下提點了一下金針,對曾令岐說道:“師父,現(xiàn)在可以確定寒毒的巢穴是在陽陵泉。”
陽陵泉,前人依其所在部位而命名,膽屬陽經(jīng),膝外側(cè)屬陽,腓骨小頭部似陵,陵前下方凹陷處經(jīng)氣像流水入合深似泉,故名陽陵泉,又名筋會、陽陵、陽之陵泉,是足少陽之脈所入為合的合上穴,為筋之會穴。
歷代針灸醫(yī)家將之列為要穴,亦與其主治有關(guān)。如說膽病者,善太息,口苦,嘔宿汁,心下澹澹恐人將捕之,嗌中口介介然,數(shù)唾,在足少陽之本末,亦視其脈之陷下者灸之,其寒熱者取陽陵泉。此是治療膽腑病癥。
陽陵泉又治筋病。如中提到“筋急,陽陵泉主之”。
中說“膝腫并麻木,冷痹及偏風,舉足不能起,坐臥似衰翁,針入六分止,神功妙不同”。
中說陽陵泉主治膝伸不得屈,冷痹腳不仁,偏風半身不遂,腳冷無血色。
中則說主治膝股內(nèi)外廉不仁,偏風半身不遂,腳冷無血色,苦嗌中介然,頭面腫。
曾程一番探查之后,便找到了寒毒的巢穴在陽陵泉中。以他第一次使用金針就能夠有此成就,確實難能可貴。當然這也是內(nèi)家針法的獨到之處使然,否則的話,是不可能這么快捷的。
曾令岐雖然沒有內(nèi)氣可以行針,但是在理論和普通針灸上的造詣是無人能及的,略一思索之后便有了對策。不過此時曾程弄了半天已經(jīng)有些疲憊,于是他就命曾程先行起針,改日再行治療之事。
曾程按照曾令岐教的方法將金針起出,又以前日的推拿手法給邢向南上下理了一遍,這才收功。
把門打開之后,邢秀煙立刻就闖了進來,當她看到邢向南依然非常正常的躺在床上,這才放心下來,接著就問長問短,生怕父親被曾程給扎出什么毛病來。
“哎,你對我好像也太沒有信心了吧?”曾程見狀很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原本內(nèi)家針法是沒有這么費神費力的,只是曾程頭一次給人扎針,又是需要以內(nèi)氣引導,還需要小心的體察邢向南體內(nèi)的變化,不時的還要跟曾令岐進行交流,自然就費力無比,這一番折騰下來,確實讓他很不適應(yīng),后背上面都浸出了許多汗水。
倒是邢母很客氣,她找來了毛巾,讓曾程先擦了擦汗,然后給他遞上了一杯果汁,曾程接過來之后,直接就遞給了曾令岐。
曾令岐呵呵一笑道:“我不喝這種東西的,老年人,偶爾就是喝喝茶而已。”
曾程搖搖頭,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沒有這個必要的,你也不想一想你都多大年紀了?還能再活一百年啊?現(xiàn)在還不趁著這個機會,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別虧了自己啊!”
曾令岐撇嘴道:“這只是一種生活態(tài)度,跟怕死無關(guān)。”
曾程正在跟曾令岐研究邢向南的傷情,以及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著手進行治療的時候,電話又響起來了。
打電話的是陳斌,他在電話里面對曾程抱怨道:“曾總,市局里面的人給區(qū)局打招呼了,壓力很大啊!”
“也是讓放人的?還有什么別的要求嗎?”曾程倒是很奇怪對方的能量,市廣電局的人搬動區(qū)廣電局這很正常,可是把公安局也弄出來說情,而且還是力度比較大的,就比較可疑了。
“是市局的唐副局長打的招呼,唐副局長是從部隊轉(zhuǎn)業(yè)下來的。只說讓盡快放人,別的一概沒有提起。”陳斌回答道。
唐副局長?曾程把市局里面的幾個副局長回想了一下,就想起對方是什么人了。這位可是渝都市警界的強力人物,在渝都市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上干了過十五年了,如今已經(jīng)是正廳級的常務(wù)副局長,跟局長一個級別的大人物。
說起來,自己跟這個唐副局長還有過間接的交集,就是他那個同樣在當警察的侄子,曾經(jīng)因為張舒琳的緣故,有意為難過自己,后來還是顧笑梅幫忙解的圍。
想到在明年就要在渝都生的一件大事,曾程就暗暗冷哼了一聲,心說一個將死之人,懶得理你。
然后曾程就跟陳斌說道:“你就跟唐副局長回答說,這個案子很復雜,范彥宏書記親自抓的,叫他不要多事。還有,那幾個人的情況比較復雜了,先就這么關(guān)著吧!”
原本曾程是沒有打算太為難他們的,只是想著關(guān)上四十八小時,殺殺他們的銳氣也就算了,現(xiàn)在看這個情況,里面的水很深啊!真不知道那個鄭京浩究竟給多少人拉過皮條?引得這么多的人物都來維護他?
想了想這個,曾程也覺得有些為難,如果得罪一大批人的話,對自己確實也沒有什么好處的。
他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一個轉(zhuǎn)移目標的辦法來。
于是曾程便在電話本中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了渝都市國安局局長凌江的專用號碼,然后撥通了他的電話。
凌江是上次云老爺子入住青龍村的時候,跟曾程認識的。作為如今云老爺子安全的主要負責人,凌江沒少跟曾程打交道。不過,曾程卻還是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所以,凌江在接到電話之后,很是奇怪的問道:“曾總,你給我打電話,這可很罕見啊。”
曾程就說道:“凌局長,像您這樣日理萬機的大人物,我自然是能夠不麻煩您就不盡量不麻煩您了。不過,這不是遇到了我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這才請您幫忙嘛。”
“這樣啊,那曾總你說說,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也處理不了?”凌江問道。
曾程把事情的情況,經(jīng)過自己的一番加工后,告訴了凌江。在他的這個版本里面,變成了自己懷疑那些人是蓄意靠近自己家的別墅,目的可能是要對云老爺子不利,這才讓警方采取了行動,然后事情越來越復雜,自己已經(jīng)不能處理這樣的事情了,希望國安方面能夠介入調(diào)查。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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