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失戀VS多事之夜(萬字)
“我覺得不怎么樣!”劉亦茜撇撇嘴,放下手機,她也要看會兒劇本背背臺詞了。
從晚上八點楊嚴那組大片上線之后,她就一直在刷微博來著,再不看看劇本就要熬夜了,明天得打多厚的粉底啊!
楊嚴就笑,他剛剛準備打個電話過去和劉亦茜好好談一談人生,酒店房門就被拍響了。
這么晚誰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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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遇到什么深夜劇本的事了吧!
結(jié)果沒等他推開對方,就被吐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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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尖叫聲當然不是楊嚴的,他從這聲尖叫倒是聽出來了這人是誰,所以當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楊嚴推不開身上的人,只好張開手怒瞪著掛在自己那個滿身酒氣穿著包臀亮片吊帶裙一股子夜店風的人,沒好氣地問她:“周冬魚,你行不行啊?大半夜的跑我這撒酒瘋干嘛?你從哪拿到的我的房號啊?”
“啊啊啊啊!”周冬魚埋著頭,死命地揪著楊嚴的衣服,也不回答楊嚴的話,就是連聲尖叫。
一聲疊一聲的,一聲比一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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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個什么,有病吧!”他咬牙壓著聲音罵了一句周冬魚,然后下死力的把周冬魚給拖進了房里,迅速轉(zhuǎn)身關(guān)門。
周冬魚被楊嚴拖了一個踉蹌,沒拽住楊嚴打了個璇就砸地上了,把她痛得瞬間就清醒了不少,她抬頭啞著聲音看向楊嚴,“楊嚴,你怎么這么沒人性啊!”
“哈?”楊嚴本來還打算扶她起來,聽她說這話瞬間就插著腰不動了。
“你仔細看看我。”周冬魚仰頭,迷蒙著眼睛讓楊嚴看她。
楊嚴這下子才認真打量她,就見周冬魚蓬頭垢面的,頭發(fā)燙了個大卷,眼線涂的像個妖精似的,眼角還貼著亮片,假睫毛還掉了一只半掛在鼻梁上,兩眼睛的美瞳是深紫色的,整個就很夜店咖。
完全不像她平時的學生休閑打扮,清純?nèi)既ヒ娏斯怼?br />
他雖然沒看出發(fā)生什么事了,但還是不免軟了語氣,“到底怎么了?”
周冬魚語氣格外平靜,“我失戀了。”
然后語氣又變得激昂起來,“我失戀了,我失戀了,我失戀了,我失戀了,我失戀了!”
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的整個人都跟瘋了似地。
楊嚴就……梗住了,他深吸一口氣,問她:“不是,你什么時候談戀愛了?你竟然沒告訴我?還是不是朋友了?”
周冬魚雖然現(xiàn)在腦子有點不清醒,我聽到楊嚴這么說,下意識地就有點心虛,嘟囔道:“反正我就是談戀愛了。”
楊嚴嘆氣:“和誰啊?”
“和一個注定離我而去的人……”周冬魚說這話說的語氣特別飄忽,把楊嚴給震住了。
他試探著開口問她:“你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
周冬魚瞬間大喊:“你才是小三呢!”
呵,看樣子也沒有喝的很醉嘛。
楊嚴又問:“那怎么就注定離你而去了?”
周冬魚傻子似的看了楊嚴一眼,“我剛剛不都是說了嗎?我和他分手了!我分手了,我失戀了!”
“……”楊嚴不想說話了,他轉(zhuǎn)身去了衛(wèi)生間拿了條新毛巾對著水龍頭就是一沖,然后回到臥室蹲在剛才還生龍活虎,現(xiàn)在就趴在地上看起來不省人事的周冬魚身邊,然后把蘸了水的毛巾往她臉上一蓋。
周冬魚瞬間就又活了。
她驚聲尖叫:“好冷好冷好冷,楊嚴你是不是瘋了?”
楊嚴撇嘴,“我沒瘋,謝謝。”
“那你為什么不給我用熱毛巾?解酒要用熱敷好嗎;”
“那我才是瘋了,大半夜的還要伺候你醒酒?得了吧。”楊嚴心說沒把你往外扔就不錯了。
“現(xiàn)在怎么辦啊?你還能回去嗎?要不然今天晚上你跟玲花住吧。”
楊嚴想了想,拿出手機打算給玲花打個電話,結(jié)果對方愣是沒接,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接,他納悶:“玲花有這么早睡覺嗎?”
周冬魚睜了睜眼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其實整個人都還是特別的迷糊昏沉,聽楊嚴說起玲花,她忽然就特別精神,大笑:“哈哈哈哈哈!玲花那個沒用的女人被我給喝趴下去了!”
楊嚴眉心跳了跳,心下頓覺一絲不妙,“你在哪跟玲花喝的酒?”
“喝酒還能在哪?當然是酒吧啦!”
“……玲花呢?”
“啊?”
楊嚴扶額,腦袋疼的厲害,“你不會把玲花一個人丟在酒吧了吧?”
“酒吧?哈哈哈哈,玲花,喝!再喝一瓶!”
服了!楊嚴現(xiàn)在只想把一盆冷水給潑周冬魚頭頂上。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門鈴響了。
楊嚴皺眉,今天晚上的事怎么這么多?
他有點煩了,想都沒想就去開門。
一開門,就又見到一醉鬼。
玲花被一個馬尾辮戴鴨舌帽穿白色t恤的瘦小女生扶著站在門口。
他開門的時候,瘦小女生正準備再次按門鈴。
等看到了楊嚴,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臉上瞬間布滿紅暈,楊嚴卻沒在意她,只是頭疼地看著酒醉癱軟的玲花。
這怎么辦?
“我……我可以扶她進去嗎?”瘦小女生聲音細細的開口,臉上露出些為難,“她有點重。”
“噢,好。”楊嚴把門口讓出來,順便在另一邊幫著攙扶玲花,他隨口問:“請問你是?”
“我……我住在這家酒店,坐電梯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小姐姐……”瘦小女生忽然慌亂了一下,改口道:“和剛才進你房間的小姐姐好像是一道的,所以就把她扶過來了。”
“那多謝你了。”楊嚴沒多想,因為他有別的擔憂。
這個女生明顯是看了全程的,而且估計也認識自己,萬一在外邊隨便說些什么,明天又得有一則八卦新聞上熱搜了。
想了下,他誠懇地道:“你扶著的這位是我的助理,然后……”楊嚴忽然見到還躺在地上的周冬魚……
頓了頓,楊嚴艱難地指著地上的周冬魚開口:“她是我的好朋友,和我的助理是閨密,她今天有點煩心,約了我的助理一起出去散心,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
瘦小姑娘看一眼躺地上的人,根據(jù)楊嚴說的好友,很輕松的就認出來了周冬魚,她又側(cè)頭看一眼楊嚴,還是好帥!
她小聲但很堅定地道:“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那些可恨的狗仔的。”
楊嚴詫異地看她一眼,緩緩點頭,“……嗯。”
“真的!你相信我!”瘦小女孩忽然鼓起勇氣和楊嚴對視,聲音也響起來:“我是你的粉絲,我從你一出道開始就喜歡你,我還有一個妹妹,她也喜歡你。”
粉絲啊,楊嚴挑眉,也和她對視,帶著溫和的笑意:“謝謝你喜歡我。”
瘦小女孩仿佛得到了鼓勵一樣,斷斷續(xù)續(xù)的繼續(xù)說:“其……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你,我妹妹也是,但是我們真的很喜歡你,喜歡到因為你說對生活對工作對學習都要認真,我很努力的在學習和工作,我妹妹也很努力的在活著。”
楊嚴與她對視,完全沒有錯過她提到妹妹時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又黯淡了。
瘦小女孩不說話了。
他和瘦小女孩把玲花扶到了沙發(fā)上,然后她又幫著把周冬雨也扶起來。
等把這兩個人安置好,瘦小女孩忽然站的筆直,然后對楊嚴鞠了一個躬。
楊嚴皺著眉,見瘦小女孩忽然就流下了眼淚。
她抽泣著,卻并沒有低下頭,反而有些固執(zhí)地仰頭,眼神里滿是希翼:“雖然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無理,我也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我說的,但我真的不是在編故事。我妹妹得了心臟病,下周就要做搭橋手術(shù)了。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樣經(jīng)常帶在身邊的東西,我妹妹她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你,如果有這樣一件東西在,她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時候肯定就不會害怕了。”
對方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的,但楊嚴卻瞬間就相信她了。
不為什么,大概是想相信吧。
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頭,甚至很想問他的妹妹是什么時候做手術(shù),然后他可以……
但是他克制住了,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也許后果并不會像他想象的那么好。
“這樣吧,我有一條手鏈,是我妹妹小時候?qū)W著編給我的,但因為她當時年紀太小了,根本沒有想到尺寸的問題,我根本就戴不了,但卻被她一直要求著將這條手鏈帶在身邊。”
楊嚴想到楊小妹,就覺得很應該為這個姐姐的勇氣鼓掌,也想要為對方病重的妹妹做些什么。
瘦小女孩聽楊嚴這么說,吸吸鼻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真的謝謝你。楊嚴,你真的是一個好人!”
忽然被發(fā)了一張好人卡的楊嚴笑了,轉(zhuǎn)身找到錢包,從里面拿出一根皮質(zhì)手鏈遞給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你妹妹手術(shù)成功了我去探望她。”
瘦小女孩這時候可能是放開了,眼角眉梢都含著笑,語氣驕傲:“楊嚴你果然是我喜歡上的偶像!”
楊嚴挑眉,笑著點頭,“被你喜歡也是我的榮幸。”
等瘦小女孩離開了,楊嚴自認做了件好事心情還是不錯的,哼著小調(diào)轉(zhuǎn)身一看到兩個醉女人,瞬間就垮了臉。
他呼出一口氣,想了想,直接給劉亦茜發(fā)了一個視頻通話的邀請。
視頻接通了,楊嚴看著劉亦茜那張在手機鏡頭下也十分清麗的臉,委屈巴巴地說道:“茜茜,我的房間被兩個女人給占領(lǐng)了。”
“女人?!”劉亦茜沒想到對方開頭第一句話就這么勁爆,眨眨眼,“你再說一次,什么女人?”
楊嚴嘆口氣,把手機調(diào)到后視鏡頭,往周冬魚和玲花那邊一掃:“你自己看吧,兩個酒鬼今天晚上喝醉了反正陰差陽錯的全來了我這。”
說到這,楊嚴話風一轉(zhuǎn),“然而呢,我可是很清白的,我這邊就是先給你報備一下,待會兒我就去前臺再開個房間。”
劉亦茜聽到楊嚴這么說,又勉強認出那兩個女人是周冬魚和玲花,這才松口氣,問:“他們兩個人怎么結(jié)伴去喝酒了?周冬魚不是嫌棄酒特別難喝嗎?玲花又是一杯倒的人,她倆怎么回事?”
楊嚴笑嘻嘻地道:“你猜。”
她才不猜!
因為他和楊嚴兩個人時常上熱搜,劉亦茜有一種感覺,想要拿到娛樂圈的第一手資料,直接看熱搜就夠了,這比通過業(yè)內(nèi)人的口口相傳都要快。
所以她順手就登上了微博,查看最新的熱搜。
果不其然,她一下子就翻到了關(guān)于周冬魚的那一條熱搜:
清純謀女郎周冬魚地下戀情曝光,疑似被同班同學富二代男友拋棄,心有不甘,衣著暴露前往夜店買醉,醉酒后打車前往一酒店,據(jù)悉楊嚴日前在該酒店入住……
她對楊嚴道:“周冬魚和她同班同學戀愛了。這戀愛的時候沒有爆出來,怎么分手的時候爆出來了?”
楊嚴愣了愣,“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微博上都有啊!”
好吧,楊嚴無語了,這也太快了。
劉亦茜鼓鼓臉頰,“周冬魚她……唉,楊嚴,你說如果我們兩個分手了,你也會這么傷心嗎?”
怎么就扯到這里去了?楊嚴趕緊制止劉亦茜都胡思亂想,“打住打住啊,你別什么事情都能夠想到我倆身上,我們好著呢。遇著好事,你多往我倆身上想想,遇到不好的事情,你就應該想這事一輩子都不會發(fā)生在我們兩個身上的。”
“也是。”劉亦茜頭表示認可,“那你快點再去開一個房間!這狗仔都亂寫的,他們可知道周冬魚進了你住的酒店,萬一他們再弄到酒店的具體情況,再瞎編一下,那你可真是洗不清了。”
“你說得對。”楊嚴這就打算離開這個房間了,結(jié)果手機響了。
“鈴鈴鈴。”楊嚴看一眼撥打過來的手機號,不是通訊錄里現(xiàn)有的,也沒什么印象,他就給掛斷了,但對方鍥而不舍地打過來。
“怎么了?”視頻通話一直就沒有中斷,劉亦茜見楊嚴皺眉看了好幾遍手機,就問他。
“有個陌生號碼打進來了,我接一下。”
楊嚴也沒有中斷視頻通話,直接接了這個電話。
對方第一句話就是:“我手頭上有你的黑料,一口價50萬。”
“……”楊嚴無語地看一眼視頻里的劉亦茜,她露出疑惑的神情。
楊嚴想了想,把揚聲器給開了。
他問:“什么黑料?”
劉亦茜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她出道以來還真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以前人家發(fā)她的黑料都是說發(fā)就發(fā)了……
“我們這邊有周冬魚進你酒店房間的全套照片還有視頻。”
電話那頭的人說到這,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熱絡起來:“咱們算是第一次合作,50萬是優(yōu)惠價,咱們有來有往,這單生意做成了,以后我們這邊有什么消息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而如果你這邊有什么事想要委托我們辦的話,也好商量。合作就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事,你也別想太多,我們這個業(yè)務和業(yè)內(nèi)很多的明星都有合作,所以我們這邊也沒有威脅的意思……”
楊嚴一直沒開口,就聽對方在那邊叨叨叨的,跟搞賣保險的似的。
他打斷對方:“你那套照片并不能證明什么,酒店走廊是有全程監(jiān)控的,我這邊立刻就要出去了。”
對方一點都不慌,很平和地道:“所以說嘛,咱們做生意有商有量。50萬其實一點都不多,這個八卦新聞放出去,雖然你立刻就能夠澄清,但多少也會給你一些困擾吧,我們這邊也就是可以幫您提前預防這些而已。我們這邊可不是一家的生意。再說明星都很注重形象的,誰也不樂意自己整天都是以花邊新聞的方式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中,對吧?”
楊嚴完全沒被唬住,業(yè)內(nèi)確實有這樣一條隱形利益鏈在,但也并非可以捆住每一個明星。
大多數(shù)真正會參與進去的人都是有所求的人。
而他對這方面實在是無所求,更何況這也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他真心覺得就算是要耍手段,這也是經(jīng)紀人的工作,他只需要專心拍戲就好。
咳,雖然這種想法也不算良善。
他記得胡軼韜曾經(jīng)就給他科普過這種事情,胡軼韜說他帶藝人最討厭不就是一人自己去找媒體談交易踩對家,這會引發(fā)一系列的不良后果。
楊嚴安靜了幾秒,對方以為楊嚴在思考這件事情,想著又能談成一單,結(jié)果卻聽到了楊嚴的拒絕:“對不起,我覺得我們應該沒有合作的可能。”
對方噎了一下,但卻并沒有在試圖勸說,反而是態(tài)度良好地掛了電話。
劉亦茜在視頻那頭罕見的沉默了下來,她每次直面這種娛樂圈的黑暗,都會渾身發(fā)冷想到自己所遭遇的。
楊嚴打開房門,出了房間,走了段路,進了電梯,順便發(fā)了一條短信,把今天晚上發(fā)生的所有事情跟梅落報備了一下,得到了對方回復:“了解了,沒事,你放心拍戲。”之后,才想起來視頻通話還懸停在屏幕右上角呢。
他見劉亦茜神情愣怔,關(guān)心道:“怎么了?”
“嗯……”劉亦茜回神,有些沮喪地嘆氣,“每一次親身經(jīng)歷類似的事情,或者是聽到周邊的朋友說起這種事情,我就會覺得很難受,總覺得自己是不是不適合娛樂圈啊?”
劉亦茜咬著唇,忽然問楊嚴:“你說我以后如果結(jié)婚了,就隱退怎么樣?”
楊嚴挑眉,“你說的結(jié)婚是和我結(jié)嗎?”
然后他就被劉亦茜瞪了一眼,這才沉吟著說了自己的想法:“其實我早先有過這樣的想法,我希望自己的妻子是特別賢良淑德的那種類型,為我生兒育女幫我打理好家庭瑣事,讓我沒有后顧之憂的那種。”
他忽然笑,想到自己少年時的想法,道:“說起來,這是每個男孩子的夢想吧。”
“噢!是嗎?”
“是啊~”楊嚴見劉亦茜那副特別不服輸?shù)臍夤墓牡纳袂椋秃芸蓸罚拖攵核?br />
“不過呢,這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夠愛上自己的理想型吧,我是覺得因為想的太多,期待的太多,條條框框設置的太多,反正真正遇到這種類型的人,可能很難真正的全心投入地愛上對方。”
“反正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是你的理想型嘛,你不用再重復了,我早就知道了,你很早之前就說過了。”劉亦茜嘟嘴,楊嚴也不是她的理想型!
楊嚴笑瞇瞇地:“可是遇上你,我的理想型就被重新定義了。”
劉亦茜先是一喜,然后傲嬌地“哼”一聲。
下了電梯,楊嚴重新開了房間,并且詢問了一下他人生所住的那個房間走廊上的攝像頭,今天是否運行良好,得到確認的回復后,他放下心來,然后回了新開的房間。
于此同時,剛剛得到了偶像贈送手鏈的瘦小女孩也打車前往妹妹住的醫(yī)院。
醫(yī)院離酒店有一段距離,她在車上平復了下心情之后,第一時間拿出手機登上自己的微博,拍下了手鏈的照片,上傳上去,并且了自己的妹妹。
這個點她妹妹還沒有睡覺,因為身體難受,她妹妹反而是白天睡得多,晚上睡得少。
所以那這條微博很快就被妹妹看到了,兩人興奮地交流起來。
兩個人都是從楊嚴出道開始就粉上了他的粉絲,微博上加了很多同樣的粉絲朋友。
關(guān)于楊嚴贈送手鏈的消息很快就在粉絲圈傳遍了!
但這個消息并沒有出圈,基本上僅僅是在粉絲群體中流傳,大家都很羨慕瘦小女孩能夠拿到楊嚴的私人物品。
不過也有說酸話的一些人。
微博id名為“我是楊嚴唯一的老婆”的用戶就特別氣憤地連刷了好幾條評論:
“你怎么能這樣?你這樣和私生飯有什么差別?”
“是不是編什么故事了?不然怎么能夠見到楊嚴?還能夠拿到楊嚴的手鏈。”
“這條手鏈是楊嚴哥哥一直珍藏的手鏈,是她妹妹編給他的,你怎么可以把楊嚴哥哥心愛的東西拿走?你也太自私了!”
“我們關(guān)注一個偶像,就是要遠離偶像的生活,只關(guān)注他的作品在心里默默的喜歡他就好,你怎么可以闖到楊嚴哥哥的現(xiàn)實生活中?還提出這么為難人的要求!”
瘦小女孩原本興致勃勃地翻著評論,沒有想到忽然看到了這一連串的惡評,瞬間整個人都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透心涼。
她只是把手鏈的照片放在了微博上,然后說是楊嚴贈送給她生病妹妹的,并沒有透露出更多的個人信息,所以她看到對方說她是編故事的時候能夠理解,因為她去做這件事情,本身確實是十分莽撞,也很難取信于人。
所以當楊嚴毫不猶豫地相信了她的話,并且將手鏈給她的時候,她是真心覺得自己粉了一個天下第一好第一善良的偶像。
她言辭懇切地打了一大段話,先是承認自己這次的事確實是自己深有不對的地方,然后把妹妹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最后再次道歉。
當然,她第一時間把妹妹給屏蔽了,并不想讓妹妹看到這些評論。
因為她的姿態(tài)實在是放的很低,也算是真心悔過,微博id名為“我是楊嚴唯一的老婆”的用戶也就沒有再繼續(xù)評論,只是強調(diào)了一句:“這次是事出有因,但是我希望其他的粉絲引以為戒,既然我們都很喜歡楊嚴哥哥就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強加到楊嚴哥哥身上,不要去打擾他。”
這一條評論不同于他之前言辭激烈的那些評論,點贊的人倒是很多。
瘦小女孩松了口氣之余,突然想到什么,又開始緊張起來。
她咬唇從小挎包上的吊飾上卸下了一個黑色的拇指大小的東西握在手中,神情猶疑不定。
最后還是下定決定掏出手機給他表哥發(fā)了一條短信:“表哥,你能幫我把攝像頭錄進去的東西都給刪了嗎?”
“嗯?”對方疑惑地問:“不用傳給你嗎?你今天去查訪黑店,一點成果都沒有嗎?那你的期末作業(yè)怎么辦?”
她回復:“沒關(guān)系,我找到別的資料了。哥,你就把我刪了吧,那里面的東西都不需要了。”
她表哥和她確認好打開電腦的一個隱藏程序,輸了密碼之后找到今天的視頻文件,剛打算刪,忽然腦子里面閃過一道什么,下意識的點開了這個文件,用視頻播放器播放……
第二天一大早的,楊嚴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劉亦茜的電話給吵醒了。
他接通電話:“喂,嘻嘻,你今天的叫醒服務很到位啊。”
劉亦茜皺著眉,神色間滿是憂慮,她自昨天晚上聽到有人給楊嚴打的那個類似于“勒索”的電話之后就一直處于一種不安的狀態(tài)中,整夜都沒有睡好。
一大早她就登了微博,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總之就是一直在刷新最新消息。
刷了半個小時,她看到一條推送給她的微博:今晚八點半,某近期大熱青年男演員私生活大爆料,不見不散。
瞬間,她就聯(lián)想到了楊嚴。
所以她才給楊嚴打了這個電話。
楊嚴聽到劉亦茜說起這件事,很驚詫:“不可能吧?昨天晚上那個黑料像什么黑料啊,他們搞事也是搞大的好嗎?發(fā)這種料反而是在砸他們的招牌。我昨天晚上拒絕了他們,一時之間不會有什么動作的,頂多以后等我真犯什么事了,立刻就會爆出來。不過我能犯什么事?不可能的。”
劉亦茜還是很憂心,“可是我昨天晚上也問了一下朋友,給你打電話的那一方和今天這位微博大v是有合作的。”
她有一種預感,這條微博指的就是楊嚴。
楊嚴倒是一點也不拿這當回事,“放輕松,肯定沒我什么事。雖然因為微博的興起,緋聞八卦這種東西流傳的很快,但是大部分人都開始要求石錘了,并不會像以前紙媒一樣聽風就是雨的,所以如果沒有切實證據(jù),就不算是什么大事。”
“好吧。”劉亦茜有點心慌,但還是勉強壓下去,然后說起別的事:“待會你去看一下周冬魚吧,好好跟她說說,我看她這次是真的很傷心了。”
“唉,行吧。”楊嚴掛了電話,翻個身起來收拾好自己之后去酒店餐廳吃了頓早餐之后又端了兩份,這才才忘自己原來的房間去。
進了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窗簾拉開透光把窗戶打開通風。
大早上的陽光卻很足,楊嚴又把音箱連上放了歌,沒過一會兒周冬魚和玲花就接連轉(zhuǎn)醒了。
周冬魚翻來翻去的,不耐煩地吼道:“大早上的誰啊?放什么音樂啊!”
玲花卻是被周冬雨的大嗓門給喊醒的,她睜開眼睛呆滯地,看著雪白的墻面,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今夕何夕,隱隱約約記憶中最后一個片段是酒吧里面五光十色的射燈閃閃發(fā)光。
她的視線房間里面轉(zhuǎn)了一周,然后定格在插著的褲兜逆光站在落地窗前的楊嚴,下意識地把對方定性為一個男人,立刻低頭檢查自己的衣物……
還好,沒被潛規(guī)則!
楊嚴眼角抽搐,他完全get到了玲花的心理活動,畢竟對方的動作也太大了。
他也是醉了!
周冬魚清醒過來之后和不再呆滯的玲花對了個視線,兩人的記憶都開始復蘇了。
等周冬魚發(fā)現(xiàn)楊嚴也在這房間之后,才終于有些后知后覺的尷尬。
失策!周冬魚懊惱地嚎了一句:“我昨天晚上沒有耍酒瘋吧?”
她以前經(jīng)常在外面說自己的酒量賊好,但其實很討厭酒的味道,所以除非是必要的應酬,私下里是不怎么愛喝酒的,酒量其實也沒有她自己說的好。
但也因此從來沒有喝醉過,她想起來了一點昨天晚上的片段,但是堅決不想承認自己耍酒瘋了,看楊嚴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看,也不回應,就自我確認般的點了點頭:“我怎么可能耍酒瘋呢?我昨天晚上肯定沒有耍酒瘋,我昨天晚上一定是乖乖的睡著了,對不對?”
楊嚴只是把某件昨天晚上他就脫下來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的外套給拎了起來,然后扔到了周冬魚的頭上。
“嘔。”周冬魚聞到一股子腐爛的臭味,瞬間窒息,又被惡心的不行,走開衣服跑去衛(wèi)生間,邊跑邊干嘔。
玲花也被周冬魚這動靜惡心到了,但她平時經(jīng)常習武練身,底子好,到底是沒吐,醉了一晚上的酒,也只是覺得異常饑餓而已。
她沖著依舊面無表情的楊嚴“嘿嘿”一笑,然后摸著就上了餐桌,她早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周冬魚這邊吐完渾身綿軟,扶著墻,眼角含淚,眼眶紅通通的出來了,一副身體被掏空的虛弱模樣,有氣無力地對楊嚴道:“給我一杯水,我要溫的。”
楊嚴搖搖頭,拿周冬魚沒辦法,認命地的去倒了杯熱水給她。
“喝了水,再去吃個早飯,然后你趕緊回自己家去。”
“你有沒有同情心啊?我都這樣了,你還趕我回家,再說了,我是有事來找你的,你別跟趕蒼蠅似的趕我走。”
“呦,你還知道你是蒼蠅呢?真是鬧死了。”楊嚴把一杯熱水塞給周冬魚,“我說你這失戀一場上了個熱搜,也不虧啊,畢竟你最近那么涼。”
“熱搜?!”周冬魚瞪大她的小眼睛,整個人都震驚了。
她確確實實好久沒有上過熱搜了……
但是她并不想要這種熱搜啊!
“對。”楊嚴把自己的手機打開,調(diào)出周冬魚的那條微博遞給她看:“這抓拍的實在是好,你都喝成這樣了,還能給人家一個正臉,我說這該不會是擺拍吧,這新聞這熱搜是不是你自己花錢買上去的?”
周冬魚一看立刻捂住臉,天啊!
真的要沒臉見人了,為什么這個抓拍的角度這么奇怪啊?她怎么能這么丑?
不這不是她肯定不是她!
“楊嚴你把你的手機拿開。”
楊嚴見她捂臉嗤笑出聲:“你現(xiàn)在捂臉有什么用,你不看這條微博,它就不存在了?”
周冬魚唰的把手放下睜開眼,板著臉目不斜視地繞開楊嚴去了餐桌那邊。
她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見,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等吃過早飯,周冬魚已經(jīng)做好了各種心理建設,不但不覺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尷尬了,反而覺得楊嚴說的對,這熱搜來的正是時候!
她把玲花轟走了,然后蹭到楊嚴身邊,兩眼放光地看著他:“《同桌的你》都是我和你啊!”
楊嚴:“嗯?”
周冬魚笑瞇瞇地看著楊嚴,甚至狗腿的想要幫楊嚴捏一捏肩,被楊嚴推開了。
“你別靠近我,渾身臭哄哄的。”
“哪里臭,我可不臭,我可香了。”周冬魚鼻子吸了吸,是有點一言難盡……
她若無其事地轉(zhuǎn)移話題:“嘻嘻嘻,我知道你已經(jīng)讓梅姐跟劇組溝通好了,你真是個大好人!”
楊嚴斜她一眼,“噢~是嗎?”
“當然,如果你能在近期立刻簽合同就更好了!”
“呵。”
周冬魚起身殷勤地給楊嚴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遞給他。
楊嚴接了,周冬魚笑得合不攏嘴,“你答應了,對不對啊?你真的太好太好太好了!都虧了你,我瞬間就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了!男朋友算什么,下一個更乖!我的事業(yè)才是真正能夠陪伴我終身的最愛呀!”
“……”楊嚴不信,失戀哪有這么快走出來?
他忽然有點擔憂了,周冬魚該不會是經(jīng)過這一次成熟了,都開始強顏歡笑了吧?
“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周冬魚知道楊嚴在關(guān)心她,于是就主動說:“其實是這樣的,我覺得我上大學需要談一段戀愛,然后我就從所有的所有男生中選出了這個最優(yōu)質(zhì),對我最好的男生。我以為他是最愛我的那一個,誰知道他只是覺得帶我出去有面子,因為我是班里唯一一個演過電影女主的女生。”
說到這,周冬魚簡直出離憤怒,“結(jié)果這一年來我的熱度漸漸散下去了,大家都說我估計也就這樣了,沒有紅的命,然后今年新進來一個小學妹拍了幾部不錯的偶像劇最近有點小火,結(jié)果那個臭男人換了一個目標,和那個小學妹你來我往的打的火熱!氣死我了!”
楊嚴:“……”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周冬魚好像也不是那么喜歡那個男生的樣子……
“那你是什么打算?”
“當然是好好拍戲,追求事業(yè),走上人生巔峰了!”周冬魚一揚頭:“《同桌的你》這部電影就是替我打翻身戰(zhàn)的先頭部隊!”
楊嚴沉吟,“聽起來很重要的樣子。”
周冬魚用力點頭:“特別重要!”
因為周冬魚這個“特別重要”,以及她一整天的叨叨叨,楊嚴下了片場,拍完今天的戲份就帶著周冬魚和梅落一起同《同桌的你》劇組簽定了合同。
周冬魚見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心滿意足,并且意得志滿的請楊嚴和梅落吃飯。
楊嚴無所謂地點頭:“行,我要吃貴的。”
“哼,本姑娘一頓飯還是請的起的!”
“這是你說的。”楊嚴果斷找了一家絕對會讓周冬魚肉疼不已的高檔餐廳,吃得很開心。
最后一道精致甜品上了之后,周冬魚終于舒展眉眼,雖然貴,但是物有所值啊!
梅落卻忽然皺起了眉頭。
她抬頭看一眼楊嚴,遲疑道:“我剛才接到回饋的信息,你白天跟我提了一句的那個大v今天晚上八點半即將爆料的那個明星好像真的是你。”
楊嚴挑眉,他雖然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劉亦茜如此關(guān)心他,也就順嘴和梅落說了一下,沒想到還真是他的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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