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可憐的楊行熙
當(dāng)任齊急匆匆來到國公府門口時,發(fā)現(xiàn)陸開召已經(jīng)壓著曹鴉回來了。
見任齊滿身甲胄地跑來,陸開召急忙迎了上去,“大人不必?fù)?dān)憂,曹鴉這小子已經(jīng)被我們給逮了回來,這小子本想從西面城墻的缺口爬出去,正好被巡邏的士兵看到,一下被逮了個正著,大人你看該如何處置?”
“喔!币姴茗f被抓了回來,任齊心中懸掛的石頭終于落下了,可以松一口氣了。
“砍了吧,省的夜長夢多!比锡R揮手說道。
“是!來人,將這小子,拖出去砍了!标戦_召對手下的人說道。
那曹鴉還想在說些什么,但嘴巴已經(jīng)被捂住了,任由怎么掙扎,幾個身強(qiáng)體壯的軍士還是將他拽出門口。
只聽得大門外一聲慘叫過后,一名軍士提著曹鴉的腦袋回來復(fù)命。
這時楊行熙也趕了過來,任齊向他說明情況后,楊行熙也是如釋重負(fù)。
“本公正準(zhǔn)備入睡了,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睡意全無,真是嚇壞了。”
看著全身甲胄的任齊,楊行熙笑道:“任齊,看你這個樣子,估計(jì)剛才也是被嚇得夠嗆,想你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不如陪我聊一會吧。”
“那恭謹(jǐn)不如從命了,不如找些酒來,我與國公小酌幾杯如何?”
“哈哈哈!如此甚好!笨礃幼訔钚形醮丝绦那椴诲e,二人來到書房,在仆人送來一些酒菜后,兩人相對而坐,沒有拘謹(jǐn)?shù)亩Y儀,端起酒杯就是痛快地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后,楊行熙的臉就有些泛紅,他本就不善飲酒,但今日不知為何如此豪飲,他無視任齊的存在,又斟滿一杯,沒有多余的動作就是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就在楊行熙準(zhǔn)備在飲第三杯時,任齊攔住了他,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xiàng)钚形跏怯行氖,但任齊知道就自己這張笨嘴,一時半會也沒法解開他的心結(jié),不過要是就任由楊行熙這樣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地喝,那也不是個事。
任齊靈機(jī)一動,“國公您今日若是想喝個痛快,你這樣一小杯一小杯地喝可不行,不如這樣,這酒咱們一人一壇子,拿酒壇喝怎么樣?我就先給國公打個樣!
說罷,任齊打開一壇酒,仰起脖子咕嚕咕嚕痛飲起來,這樣的酒精度數(shù),對于任齊來說就如同吹一瓶啤酒一般,但這一幕是把楊行熙看的目瞪口呆。
“咯!”任齊打了個咯,將酒壇口朝下,示意自己已經(jīng)喝完了。楊行熙蠕動著嘴,但也是端起酒壇也準(zhǔn)備學(xué)著任齊的樣,就在嘴巴即將靠近壇口之際,任齊一把奪下了酒壇,笑道:“國公身軀如此金貴,何必學(xué)我這鄉(xiāng)野出身的匹夫,您要是喝出個什么三長兩短出來,右相還不得拿拐杖敲破我的腦袋!”
任齊將二人面前的酒杯斟滿,放下酒壇后,任齊端起酒杯不理會楊行熙而是自己獨(dú)飲,邊飲邊說:“唉!話好說,事難做,什么榮辱與共,有事了還不是自己悶在心中。”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哈哈哈!任齊啊,有話明說不就好了,繞這彎彎做什么呢?”楊行熙飲盡杯中酒,隨即嘆息一聲,“什么皇族子嗣,什么身份金貴,到頭來我還不是在這荒蠻之地,成天擔(dān)驚受怕,唯恐自己哪一天身首異處,你說說,從古自今又有哪一個皇家子嗣活得如此不堪?”說著楊行熙一拳砸在桌子上,也許是酒勁上來了,楊行熙眼睛通紅著訴說著自己一生的不幸。
自己的母親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一次偶然的機(jī)會被皇上臨幸了,但是皇后卻是十分惱怒,當(dāng)?shù)弥獙m里有宮女竟然懷上了龍種,本想致其于死地,但在皇上有意無意的周旋下,自己的母親最終熬到生產(chǎn)分娩的日子。
本以為母憑子貴,可以后半生享些清福,但皇后擔(dān)心這對母子會對自己孩子的地位產(chǎn)生威脅,還是不愿放過他們,就在楊行熙出身不久后,自己的母親不明就里的死亡。
雖然明知道是誰做的,但奈何皇后的家族是天策國中權(quán)勢最大的司馬家族,皇上也是無可奈何,只是訓(xùn)斥一番,并讓其不要打楊行熙的主意。
最后,雖然楊行熙可以暫時安全活下去,但是沒媽的孩子像棵草,從小楊行熙都是被一些不受待見的太監(jiān)宮女帶大的,可想而知楊行熙的童年并不幸福,直到遇到自己的老師趙武甲后,那悲慘的境遇才得到一些改觀。
聽著楊行熙的訴說,任齊不禁感概怎么會有這么不幸的人生,這故事要是搬到某秀舞臺上,那妥妥的是要拿第一啊。
看著任齊認(rèn)真聆聽的模樣,楊行熙尷尬笑道:“任齊,讓你見笑了!”
“國公,你也不必如此悲傷,往事不堪回首,我們還是要活在當(dāng)下啊!”任齊一時語塞,只能隨便應(yīng)付幾句。
“每次夜深人靜想起往事時,心中是又懼又恨,一恨皇后殺母之仇,二恨自己無能,我心里真的是……”說到這,握緊拳頭的楊行熙是再也說不下去了,低著頭,閉著眼,緊皺的眉頭就像似他的仇恨,那么深刻。
“國公,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任齊把頭湊過去低聲說道。
“啊!”任齊這話說出口,著實(shí)讓楊行熙很震驚!叭绱松畛鸫蠛,怎能不報?現(xiàn)在只是我們實(shí)力尚且弱小,我們需要忍耐”任齊也有些上頭了,開始口無遮攔,好在周圍并無他人。
“哈哈哈!你今日能和我想到一塊去,我心里已經(jīng)是很開心了,以后說話還是需要注意隔墻有耳!”楊行熙對皇后的勢力很懼怕。二人相顧無言,只是繼續(xù)喝酒。
“嗯!這是哪?”任齊睜開眼后一時想不起自己身處何地,只是覺得腦袋昏昏的,渾身乏力。
“大人你終于醒了!”魏蘇羨放下手中的團(tuán)扇,準(zhǔn)備扶起任齊。
任齊在起身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時是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摸了一把臉,看著坐在床邊給自己擦汗的魏蘇羨。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我是怎么到這了?”任齊只記得當(dāng)時自己和楊行熙二人把酒言歡,是你一杯我一杯,只見桌上的空酒壇子是越來越多,意識也逐漸模糊。
“大人,昨晚是周大把您給背回來的,當(dāng)時你渾身酒氣,您和國公喝酒喝多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得將您給被回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晌午了,大人您要吃些什么?”聽著魏蘇羨喋喋不休地說道著,任齊不禁多看了她兩眼,聲音甜美溫柔,聽起來如沐春風(fēng)一般,使人渾身酥酥的感覺,話說這還是任齊第二次聽到她說話。
看任齊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魏蘇羨臉霎那間紅了一片,眼神躲閃著,見此情景,任齊忍俊不禁。
也罷,正好肚子餓的難受,昨夜光顧著和楊行熙喝酒了。
“你去吩咐周大端些粥過來就好,然后過來為我披甲!比锡R一想到晚上還有一場惡戰(zhàn)要打,也沒心思吃什么東西,隨點(diǎn)吃些墊吧墊吧就得了,雖然此時外面很熱,但今晚是關(guān)乎自己生死存亡的關(guān)鍵時刻,還是把盔甲披上保險些吧。
在任齊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一大碗粥后,賈圖南找了過來,任齊示意魏蘇羨退下,有些事情現(xiàn)在還不適合她出現(xiàn)的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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