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龍鳳同游
蕭騎鯨自從在陳家出了一次手之后,如今孤身一人佇立終南山巔,絲毫沒有再動作的跡象,只是終日平靜地等著李昂天現身。
而他的大徒弟,那位名叫裘百霖中年人,則是重新踏著蕭騎鯨當年的步伐,開始走遍大江南北,向無數宗派和世家發起挑戰。
“裘百霖挑戰混元宮劍王加良工,七劍勝之。”
“裘百霖挑戰半月盟劍王程聯,九劍斷其一臂。”
“裘百鱗挑戰斷情閣劍王司徒翼,鏖戰兩個時辰,最終司徒翼認輸。”
……
短短兩個月,
……(慣例熬夜補,拖延癥沒救了,不要打我)
“之夢,你想死嗎?”
陳之瑤才注意到身旁的陳之夢還站著,趕緊扯了扯她小聲提醒道。
其他的陳家人也終于留意到陳之夢的倔強,其中就有不少曾經擁護陳之龍和陳之瑤的人。
他們早就對陳之夢依靠李昂天飛上枝頭變鳳凰得事情不滿,但是往日礙于李昂天的余威,沒人敢表露出來。
現在見陳之夢竟然還敢傲意立著,皆是等著看好戲,心中冷笑連連:“陳之夢,你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女子,坐到了這個本不該屬于你的位置之上,現在卻因為這個位置引火燒身,你還真是可憐啊。”
陳之夢并不理會陳之瑤的勸阻,仍舊倔犟直面蕭騎鯨,哪怕俏臉已經嚇得蒼白,還是不愿低頭。
蕭騎鯨也是有些詫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兩道白眉飄動:“剛才我聽你稱李昂天是你夫君,看來你就是李昂天傳聞中的陳家夫人陳之夢了。只是你并非李昂天,你不過是一介弱女子,究竟是有什么膽子敢這樣與我說話?”
陳之夢此刻反倒是鎮定了不少,只見她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已是趨于平和:“蕭劍王是劍王,我夫君也是劍王,我身為他的夫人,自然跟他意志一體,所以我的態度也就代表了我夫君的態度。”
說到此處,她忽然展顏一笑,恍若清風拂柳:“我只知道我夫君如果現在面對你,就算是戰死也不會低頭,所以我自然也不能像你低頭,否則便是折了我夫君的面子。”
“好一個劍王夫人,倒是老夫小瞧你了。”蕭騎鯨瞇著眼,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著白胡子,點頭贊嘆道,“整個陳家,只有你這一介弱女子值得蕭某敬佩,李昂天那小子能有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叫人羨慕。”
此言一出,那些原本等著看陳之夢笑話的人皆是滿臉羞愧,將頭垂得更低了一些,也有不少惱羞成怒,卻又不敢發作,只能狠狠咬牙宣泄。
蕭騎鯨忽然不再微笑,而是兩眼睜開,原本渾濁的眼眸透著精光,如無數歲月的滄桑和死寂看著陳之夢,漠然道:“只是空有傲意,沒有實力,終究是于事無補。李昂天與我有仇,你既然身為李昂天的女人,那么在他沒現身之前,你便替他受些罪吧。”
說罷,他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張白紙,身上空前強大的劍意流動,那白紙便忽然懸浮在他的面前,接著他右手握筆,在白紙之上一揮而就,無數凌冽劍意便被他凝在了紙上。
白紙空余的部分已然消失不見,只剩下一道紙劍懸浮在他的身前。
“這把三尺劍,如果他沒能力破,那他也不配做蕭某對手。”蕭騎鯨冷笑一聲,單手一揮,紙劍便驟然濃縮成一把墨劍,貼到陳之夢額上,然后就像烙印一般揮之不去。
墨劍烙印種下之后,便有源源不斷的劍意流出,陳之夢只感到渾身上下像被無數劍刃劃上一般,痛苦無比,身上卻一點傷勢都沒有,俏臉瞬間再次蒼白。
她一雙細眉緊緊蹙起,蒼白嘴唇咬著幾縷發絲,原本平靜而立的身子此刻早已疼得微微顫抖,細密冷汗打濕了她的碎花裙裾,卻還強忍著不愿低頭,仍舊雙眸傲然直視蕭騎鯨。
蕭騎鯨似乎被陳之夢的傲意所感染,便平靜解釋道:“這道三尺紙劍,凝聚了我十年領悟,劍意縱橫于方寸之間,一直用劍意摧殘你的經脈,直到你自己撐不住為止。”
陳家眾人聞言,都是身軀一震。
無論持劍、飛劍,都必須用寶劍作為載體才能殺敵,然而現在蕭騎鯨卻僅僅只用紙畫了一道劍,便能源源不斷地散出劍意傷人,直到那人被劍意折磨致死?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恐怖手段!這蕭騎鯨究竟強到了何種地步?
并且眾人見陳之夢雖然仍舊硬撐著,但是從那眉心額上的紙劍之上不斷流露出讓人心悸的劍意和陳之夢微微顫抖的身子來看,她的確是被劍意附體,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你們陳家雖說是武道世家,但是也別妄想能破解這一劍。除非是雙休劍王或者三修劍王,否則只會加快三尺劍意釋放。回去告訴李昂天,蕭某會在終南山巔等他。”
蕭騎鯨說罷,身形便是虛化,逐漸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他身后的那中年男子,嘴角勾著冷笑掃過一地陳家人,又略帶敬意地對仍舊強撐的陳之夢微點了點頭,便步踏虛空,化作無數虛影追隨蕭騎鯨而去。
陳家眾人此刻面面相覷,羞愧驚怒各種情緒彌漫。
龍首關陳家,堂堂傳承了數百年的武道世家,每代都有劍王坐鎮,何時見過這樣的上門羞辱?
然而無論是之前的李昂天,還是剛才的蕭騎鯨,無不是真正的劍王絕巔人物,即使劍王在世人眼中已經無敵,然而在他兩人手中卻猶如玩物。李昂天毫發無損斬殺龍王,蕭騎鯨更是數十年前便讓龍王乖乖俯首,如今更是一道紙劍足以殺人。
這兩種人物,無論哪一個都是讓陳家不得不低頭的存在,陳家惹不起。
此時陳家眾人看著陳之夢的目光之中,既有些敬佩,又有些羞愧,更多的則是憐惜。
被無數劍意摧殘體魄,更何況陳之夢終究不過是一個花季少女,面對這種酷刑更叫人憐憫。
“之夢,你現在感覺怎樣?”陳之遙起身之后立即扶住她,不管怎樣,陳之夢都是她妹妹,如今父親和哥哥身亡,她也只剩這一個親人了。
“我還無礙,等夫君他回來定能救我。”陳之夢面色蒼白,額上冷汗連連,還是努力擠出微笑。
“你真的傻!那個人有什么好!”陳之瑤雙眸微紅,賭氣道,“你要真死了我該怎么辦!”
“不會的,夫君他一定會回來救我的。”陳之夢慘笑一聲,聲音越發微弱。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之夢痛苦嗎?快去請金丹谷和藥心樓啊!”陳之瑤連忙朝其他陳家人吼道。
陳家眾人此刻終于醒悟過來,趕緊跟陳之瑤一起將陳之夢送回臥榻,安排侍女小心伺候,同時派人去請藥心樓的人過來。
只是藥心樓的藥千絕來了之后,只看了幾眼陳之夢,便是滿頭冷汗,搖了搖頭,趕緊跟陳之瑤去角落說道:“陳小姐這傷勢并非丹藥可治,而是劍意淬體,渾身經脈時刻都受到摧殘,除非能取出那道紙劍,否則別無他法。”
說罷,他便謝過陳家人的酬勞,羞愧而去。
陳之瑤失魂落魄地呆了許久,還是恢復過來,去找了如今陳家輩分最大的太叔公。
現在陳之夢倒下了,陳家話事人自然便輪到太叔公擔任。
“太叔公,那李昂天去哪了,我們要趕緊去把他找回來,之夢怕是撐不了多久的。”陳之瑤沉聲問道,“那堂堂盤龍劍王蕭騎鯨,怎么會下這狠手?”
太叔公搖了搖頭,感慨道:“劍王終究是天上神龍,跟其他人的區別太大了,在他們眼中,下至常人,上至劍靈,都是不值一提。所以那蕭騎鯨就算是只手將我們陳家人覆滅,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要不是之夢之前的氣節讓蕭騎鯨心生敬意,只怕當場她就被蕭騎鯨斬殺了,說起來之夢這娃子算是救了我們陳家一次。”
“對了,剛才你問李隱王所在,他現在應該就在金丹谷,去那里應該能找到他。”
說罷,太叔公也是落寞地走了。
陳之瑤呆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劍王眼中我們都是不值一提……那李昂天……他還會回來救之夢嗎?”
陳之瑤自己也是想不通答案。
那個人不僅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現在更是連僅剩的妹妹也因他橫遭此禍,而蕭騎鯨實力更是遠超尋常劍王,他還會冒著巨大的風險,回來救他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嗎?
陳之瑤眼中一片茫然。
……
蕭騎鯨再入大周朝!
當這個消息從龍首關傳出的時候,便以烈火燎原之勢,瞬間傳遍了大周無數宗派和世家,就連都城那位也有些異動的跡象。
跟李塵相比,蕭騎鯨的名頭早已在數十年前便響徹大周朝了。當初那人在大周境內幾乎戰無不勝,無數恍若神龍的劍王敗于他手,要不是后來龍出海跟他決戰險勝,他只怕早就橫掃大周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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