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
千年陰性黃楊沉木,是能算作真正靈木的最基礎(chǔ)材料,在別的星辰大能的巨大靈地里邊,這種材料幾乎相當(dāng)于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
然而這劍修大陸靈氣如此稀薄,所以即便是這種基礎(chǔ)靈木也變得極其罕見。
現(xiàn)在能夠知道靈木的信息,即便是李塵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有了這個黃楊沉木,他就可以建造真正的引靈陣,到時候其余兩陣也順便建造,那這靈劍大陣便算是真正完工了。
一旦完成,李塵的修煉速度就會再比現(xiàn)在快上數(shù)倍,足以縮短一大截李塵進(jìn)入心通境界的時間。
何謂心通,便是心脫凡胎,堪破世間,神通自成。
到了那種境界,再要斬殺劍王,也就不必再用三劍,而是真正彈指就能滅之。
除非是被大國數(shù)十萬軍隊圍剿,否則那時李塵幾乎當(dāng)世無敵,并且擁有真正保護(hù)自己掛念之人的實力。
“你師門在北陵郡,北明府,是也不是?”李塵淡淡地看向盧南。
當(dāng)初那王山就曾告訴過李塵盧南的來處,現(xiàn)在李塵正好確認(rèn)一下。
盧南大感詫異,只好誠惶誠恐地點頭道:“是,是。李隱王料事如神,這點事情瞞不過你。”
李塵平靜說道:“既然如此,那待我再處置一些事情之后,便隨你去北陵郡。”
說罷,李塵不再理會周圍一眾門派強者,作勢就要自顧自離去。
顧懷英等人看著李塵的行動,皆是不敢再說什么。
唯有那陳家女子和她二伯早就在外邊等著李塵。
她一見李塵出來便是兩眼一亮,直接恭敬笑道:“陳家女子,陳之瑤,見過李隱王。”
她姿勢端莊典雅,即便是拜望也是十分得體,一看便是出身名門,知書達(dá)理。
然而李塵卻并不認(rèn)識此人,所以他只是朝陳之瑤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直接走了。
他此刻只想著千年陰性黃楊沉木還有靈劍大陣的事情,哪里還有心思去想其他。
陳之瑤笑容凝固,感到十分尷尬。
她皺著眉看著李塵遠(yuǎn)去的背影,眉眼間盡是委屈與不甘。
她身為世家豪門陳家的大小姐,什么時候被他人這樣無視過?
即便是其余豪門里邊的天之驕子,看在陳家的面子上,也都對她以禮相待。
更何況她天生美貌,姿色超凡,不知有多少豪門子弟想要一睹芳容。
她二伯拍了拍她的肩,寬慰道:“之瑤,不必難過。想那李隱王不過十七八歲出頭,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加上他年少得志,成了一名真正的劍王,必定眼界高傲,這樣的人,我們只能徐徐圖之。”
陳之瑤微嗔了一下,也只好作罷。
她陳家能有今日之勢,說白了也是全都仰仗香火旺盛,每代都有劍王坐鎮(zhèn)家族。
而越是如此,她越能了解和體會到劍王究竟是如何不凡。
大周軍部的龍出海不知威懾了大周多少頂尖豪門大族、多少名門正派,讓他們奉為神話。
這李塵現(xiàn)在如此年輕,就已入了劍王,假以時日,即便是超越龍出海也未可知。
……
洗劍池,山角。
許海蓮滿腹疑惑,神情復(fù)雜地走了過來。
在她面前的,自然就是傲然屹立的李塵。
“你獨自找我過來,難道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一停下來,許海蓮便神情復(fù)雜地問道。
“我要離開這門派一段時間了,煩你跟幕姐說一聲。”李塵平靜說道。
許海蓮微微一冷,詫異道:“你要離開門派了?去哪里?一段時間是多久?”
“我去北陵郡,北明府,大約三月就回。”李塵點頭道。
“你居然要離開三月這么久?”許海蓮沒由來地感到一怒,“也罷,反正我許家又不是你家,你想走我也沒話好說!”
李塵淡淡地看著她,沉默不語,因為他知道許海蓮還有話沒說完。
“你說你,好不容易修為有些精進(jìn),能夠打敗薛云飛,現(xiàn)在正是好好在門派修煉的時候,誰知道你竟然放棄這樣的好機會,一言不合就要去外邊。”
“你再這樣下去,究竟要何時才能配得上燕兒?難道你打算以后都要靠著歐陽嵐的關(guān)系,讓她罩著你十年、二十年?”
許海蓮越說越激動,最后竟是鼻尖微紅,哀怨道:“李塵,你難道就不能讓我放心一次,替我著想一次,聽聽我說的話嗎?”
李塵深吸一口氣,然后伸手拍了拍許海蓮的肩,平靜說道:“這兩年多謝你許家照顧,不過我這一次飛去不可。”
說完,他也不顧許海蓮患得患失的神情,取出一塊玉佩,塞到許海蓮的手里,解釋道:“這是掌門送我的洗劍池信物,擁有它便等于擁有了洗劍池。那洗劍池有很多好處,你有空便帶著幕姐去上邊走走,特別是中間那塊石臺,在上面喝喝茶,即可讓人精神百倍,恢復(fù)年輕活力。”
那洗劍池如今聚靈陣和引靈陣已成,靈氣自然較為濃郁,尋常人能夠沐浴在這種氛圍里,自然有說不完的好處,最不濟也是延年益壽,百病不侵。
李塵既然要離開這么久,所以他干脆就讓幕姐去洗劍池接受靈氣洗禮,算是報答她這兩年的照顧之情了。
說吧,李塵也不再照顧許海蓮的復(fù)雜情緒,直接就走了。
“李塵,你真的就這樣走了?”許海蓮看著李塵的背影,呼喚道。
李塵并沒有任何回頭的跡象,直到走遠(yuǎn)了,許海蓮才跺了跺腳,獨自無聲地嗔怒許久。
她看著掌內(nèi)那塊玉佩,只覺得既可笑又憤怒:“到了這種離別的時候,你還要在我面前充大頭,還要堅持說那洗劍池屬于你了?你以為隨便拿一塊玉佩給我就能讓我相信你嗎!”
掌內(nèi)的玉佩玉潤透亮,清涼適宜,似乎說明這并非凡物,一絲異樣念頭縈繞心頭——只要親自去洗劍池看一看,只要拿這塊玉佩去問問掌門,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嗎?
然而這個念頭一產(chǎn)生,許海蓮便是感到莫名的煩躁。
如果真的去確認(rèn),到頭來發(fā)現(xiàn)這的確是李塵說的謊,那該怎么辦?
難道她還能再找到李塵,痛罵他一頓不成?
故事里邊的那些魚躍龍門、烏鴉變鳳凰的事情,終究也只能在故事里面發(fā)生。
許海蓮從未見過李塵有過一絲努力的跡象,所以她從不相信李塵真的搖身一變,成為她所期盼的那種強者。
離開洗劍池之后,李塵便直接去了水鏡峰一處。
那盧南早就在這畢恭畢敬地等著李塵了。
一見李塵過來,他便惶恐問道:“李隱王,事情交待妥了?現(xiàn)在我們就去北陵郡嗎?”
李塵搖頭道:“交待妥了,不過去北陵郡之前,我們先去我們這南陵郡的首府南州府。”
……
南陵郡,南州府,南州學(xué)院。
李塵平靜坐在學(xué)院大門對面的茶樓窗邊。
這里視野不錯,正好可以一覽進(jìn)出南州學(xué)院的年輕學(xué)子。
跟宗門里邊的弟子不同的是,這南州學(xué)院的學(xué)子基本都是些世俗豪門的大小姐、公子哥。
待到李塵一壺茶飲盡的時候,終于看見學(xué)院門口走出一個被人群眾星拱月的美麗少女。
她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霧中,盈盈一握的柳腰便從這片霧中央收緊,足以看出她定是體態(tài)輕盈,嬌小可人,除了一頭秀麗黑發(fā)外,全身雪白。
光是這些已足以令人忘俗,她卻偏生面帶稚意,眸如墨星,唇如紅梅,長長的睫毛,嫩白的雙頰上有兩團淡淡的紅暈,看著更是極為美麗動人。
而且她的眼睛明亮純凈,此刻卻好似帶著淡淡的失意,因為她身邊的另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一直跟他她并肩而行,一直極為溫和地跟她說說笑笑,這讓她感到些許無奈。
直到少女停了下來,跟那公子客套了幾句之后,那公子才微搖了搖頭,裝作儒雅地離去。
接著少女似舒心不少,才微感放松,又朝她周圍的姐妹好友招呼過后,才自然而去。
李塵就在這茶樓之上,默默注視著這名少女,直到她離去。
“李隱王,既然想要見她,何不下去一敘?”盧南在一邊試探問道。
“不必了,時機未到,能見她一面就已經(jīng)夠了。”李塵平靜搖頭,然后便直接起身,頭也不回地說道,“走吧,再次歸來,我將擁有真正強大的力量,足以為她撐起一片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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