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調(diào)查組約談
金鶴樓不愿暴露,徐其琛退而求其次。
培訓院初創(chuàng),靠譜的老師沒幾個,主要是思想境界不夠。
大多數(shù)傳統(tǒng)家族門派出身的修煉者,對功法多是避而不談的心態(tài),有教會徒弟而死師傅的藏私念頭。
培訓院其實像是一個學院,去除掉傳統(tǒng)的觀念,擅長什么種類的功法,就能夠修習什么樣的功法。
從理念來說,培訓院和反抗軍是一樣的,都是想要將修煉普及到眾人,而不是成為某些階層獨有的權(quán)力。
金鶴樓思索片刻,答應(yīng)派一些老師過來。
培訓院的誕生,勢必會在觀念上挑戰(zhàn)傳統(tǒng)秩序,金鶴樓很期待會帶來什么樣子的改變。
“他就是個小狐貍,只有他占便宜的份,絕不會吃虧。”黃慎冷哼了一聲。
金鶴樓笑了笑:“能夠有便宜讓人占,說明還有價值。”
“不像是某些人,行將枯木,要人沒人要勢力沒勢力,孤家寡人。”
“有本事明說,含沙射影算什么本事!”黃慎氣得想要拍桌子。
金鶴樓完全不懼:“說的就是你,怎么著?”
“至少我還有女兒,比你那些烏合之眾珍貴多了!”黃慎嘚瑟地說道。
這兩位又斗氣嘴來,像極了老小孩,相愛相殺。
功夫再高,喝多了也會醉。
黃慎大開大合,發(fā)著酒瘋,可是把小卉嚇得不輕。
“看……看到?jīng)]?”黃慎腳步虛浮,把小卉拉了過來,“我女兒!”
“這是我女兒!哈哈~羨慕吧,嫉妒吧!”
金鶴樓醉眼朦朧,勉強睜開一道縫,努力地辨識。
“確實……確實是可愛,張……長大了也是位美女啊!”金鶴樓由衷地贊嘆道。
黃慎趕忙擋在小卉前面,深怕金鶴樓極度地把他女兒搶走。
小卉見生人對自己沒有惡意,和父親關(guān)系不錯,逐漸平靜了下來,乖巧地幫著黃慎拍著后背,想要讓喝多的父親舒服一些。
人比人氣死人,璐璐那個小家伙才不會那么懂事。
陪酒的徐其琛喝得也不少,跌跌撞撞摸到了床鋪,一頭栽在上頭就睡著了。
春天的風包含水汽,沾染了花草的香氣,還有淡淡泥土的芬芳。
在許多氣味當中,還有一種獨特的味道,讓人覺得安心,像是陽光、雨露,又像是煮開的牛奶,有點奶香,有些甜蜜。
“醒了就趕緊起來!”
惡狠狠的聲音傳來,徐其琛睜開了眼睛。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客房,旁邊坐著伍俠。
醉醺醺走錯房間了?
徐其琛有些不好意思:“喝多了,喝多了,在你床上躺了一夜。”
伍俠冷眼看著他:“嗅什么鼻子?”
“春天的氣息,很好聞。”徐其琛自然知道獨特的香味來自誰,可要是說出來,絕對會被伍俠活生生打死,索性就裝傻。
“哼!還不起來,難不成要給你找兩個丫鬟伺候?”
“馬上馬上!”徐其琛爬了起來,“其實可以喊人把我送回房間的,還打擾你睡覺。”
“你以為我沒想要把你抬走嗎?”伍俠瞪了徐其琛一眼,“一碰到你就死死地拽著床邊,我總不能連床帶著你一起丟出去吧?”
徐其琛在伍俠殺人的眼神中逃了出去,深怕這妞一言不合就動手。
伍俠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起身把被子翻過來。
徐其琛在被子上留下了濃重的酒臭味,伍俠不由皺了下眉頭,動手把被罩拆下來,回頭找找有沒有新的換上。
宿醉之后身體不是很舒服,徐其琛洗漱之后喝了點白粥,調(diào)理一下腸胃。
“昨晚沒發(fā)生些什么?”小四賤兮兮地湊了過來。
徐其琛盯著他:“你覺得會發(fā)生些什么呢?”
“我給你講個故事啊。”
“一書生與一小姐相約出游,途中遇大雨,便至一空屋避雨,留宿至夜。這屋內(nèi)只有一床。那小姐憐惜公子,便含羞邀了公子共宿一床,卻在中間隔個枕頭,寫了張字條,上曰‘越界者,禽獸也’。那書生卻是個君子,竟真的隱忍了一夜,未及于亂。次曰清晨,那小姐醒來,竟是絕塵而去,又留一字條。上書七個大字,‘汝連禽獸都不如’。”
“呵呵~你是想問我禽獸了一把,還是禽獸不如?”
小四滿面的八卦:“正解!”
“你自己問小伍去呀。”徐其琛眼神飄了一下,淡淡地說道。
小四有些心急:“曉菲他們還想要進去把你抱回房間,還是我攔住的呢,哥們給你爭取了那么好的機會,你不會是沒有好好珍惜吧?”
徐其琛冷笑了一聲,努了努嘴。
小四轉(zhuǎn)頭一看,滿面寒意的伍俠正站在他身后,猛地一哆嗦,有些站不穩(wěn)。
伍俠還奇怪,怎么徐其琛進錯了房間,喝得神志不清,怎么沒有人照顧呢,感情是小四在里頭使壞。
“不知道你功力有沒有長進呢?”伍俠問道。
小四努力得擠出微笑,可怎么看都像是快哭的樣子:“疏……疏于練習,沒有……沒有多少進步。”
“到院子里測試一下。”
“別!”小四內(nèi)心的陰影賊大,“有進步,進步不小!”
“那就更得看看到底進步了多少!”伍俠不容拒絕地說道。
小四哭喪著臉:“大清早的,還沒吃飯呢。”
他就是想給自己爭取點時間,等會好找機會溜走。
伍俠看穿他的想法,不再廢話,拽著他就往外跑。
“會長,救命啊!”
“會死人的呀!”小四哭嚎道。
徐其琛喝著白粥:“放心,小伍有分寸,死不了的。”
“徐其琛,你還是不是人,機會不是給你創(chuàng)造的嗎?不能翻臉不認人啊!”
小四還想接著說話,伍俠直接拎起了他的衣領(lǐng),勒得他開不了口。
沒多久,黃慎精神煥發(fā)地做到餐桌上。
“一大早怎么那么吵,我還想多睡一會呢。”
徐其琛聽到門外的慘叫聲:“小伍和小四晨練呢。”
黃慎聽了一耳朵,撇了撇嘴:“和弱者練習能有什么進步啊,要練就要和強者,這般才能有進步啊。”
徐其琛見黃慎躍躍欲試,趕緊給他盛了碗白粥:“前輩就別管了,先吃早飯。”
劍神的身體素質(zhì)自然不是徐其琛能夠比的,喝了幾瓶高純度二鍋頭跟沒事一樣。徐其琛喝得還是柔和的荷香源,一斤的分量,腦殼還有點迷糊呢。
黃慎早飯吃到一半,外頭的動靜也停了,伍俠拖著慘兮兮的小四走了進來。
小四哭喪著臉,身體看著沒受什么傷,可內(nèi)心絕對已經(jīng)受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
伍俠淡定地吃早飯,小四則在角落里獨自神傷。
“趕緊吃飯吧,吃飽了好干活!”
“什么事?”
“聯(lián)系了老師,培訓院要立馬進入正軌。”徐其琛催促道。
小四心里清楚徐其琛這是報復(fù),可明明就是在幫他創(chuàng)造機會,這狗子怎么好賴不分呢!
伍俠的陰影還沒能散去,小四憋著氣點了點頭,趕緊逃離了危機四伏的別墅。
培訓院規(guī)模不大,一百來號學生,實力最強的也就是中階,畢竟很多門派和家族是不會把他們覺得的天才送過來,大部分還是糊弄了事。
可在徐其琛看來,這些學生就是最好的種子。
當規(guī)模化教學的效果出來了,就是一棵梧桐樹,自然不怕引不來金鳳凰。
小四接到徐其琛口中的老師時,發(fā)現(xiàn)他們很是低調(diào),沉默寡言,對于來路絲毫沒有透露。
他兼有管理局和互助會的雙重身份,就通過內(nèi)部系統(tǒng)查詢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幾人根本就不在系統(tǒng)當中。
徐其琛從哪把這些人找來的?
小四滿腦子的疑問,可他也清楚,自己跑去詢問,徐其琛絕對不會透露。
徐其琛的口袋里藏了太多的底牌,連關(guān)系很近的小四都看不透,更別說是遠在市區(qū),高高在上的名門世家了。
名門世家如今沒空搭理互助會,就算是可能動搖統(tǒng)治根基的培訓院,他們都無暇顧及。
原因很簡單,管理局總局加派了人手,沉浸許久的調(diào)查組開始干活了。
伍有德下臺回家修養(yǎng)的時候,調(diào)查組一點聲音都沒有,似乎并不在意滬城的亂局。
可當伍有德重掌大權(quán),逐漸清楚了管理局內(nèi)部的釘子,操著軟刀子開始割名門世家的肉,他們倒是有了動靜。
按照從屬來說,滬城管理局有一定的自主權(quán),可在大政策下要接受總局的指導和領(lǐng)導,也就是說只要總局愿意,隨時都能夠接管管理局。
名門世家覺得是總局看不慣伍有德的大權(quán)獨攬,要準備削弱權(quán)力,等著看好戲。
隨著不斷有名門世家的人員被傳喚問話,是個傻子都察覺到情況不太對勁。
調(diào)查組完全不管伍有德一派的人,其它名門世家是損失慘重。
傳喚之后,就是軟禁,外人根本不知道調(diào)查組到底是要拿出個什么樣的章程。
名門世家不愿坐以待斃,依仗著地頭蛇的優(yōu)勢,開始為難調(diào)查組的工作。
……
“找我問話?”徐其琛問道。
來人是調(diào)查組派來送達通知的,態(tài)度不軟不硬。
“根據(jù)管理條例,你有義務(wù)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
大義在前,徐其琛確實是沒有理由拒絕。
只是……
進了調(diào)查組的,還沒有能夠出來,徐其琛擔心是個大坑,栽進去可能就完蛋了。
調(diào)查組做事風格比較穩(wěn)健,還沒有家主、掌門級別的傳喚過去,也是名門世家暫時能夠容忍的。
一到互助會,就把徐其琛弄過去,實在是有些怪異。
“不能換個人嗎?”
來人指了指傳喚書上的名字,意思是必須徐其琛才行。
“我能陪他去嗎?”伍俠開口道。
來人顯然是知道伍俠的身份,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
“暫時不要抵抗,否則矛頭一旦對準互助會,以調(diào)查組的級別,吃不了兜著走!”伍俠在管理局待了多年,很清楚調(diào)查組的權(quán)威性。
徐其琛糾結(jié)了一下,稍微安排了一下后續(xù)工作,和伍俠一同敢去調(diào)查組的落腳地。
調(diào)查組征用了整個度假酒店,門口站崗的都是高階修煉者,里面還零零散散有暗哨,徐其琛只能發(fā)現(xiàn)一部分。
調(diào)查組的實力不容小覷,哪怕滬城出了大亂子,他們都能介入進來。
“如今調(diào)查組的組長是總局的副局長連牧,神通境界,以公正不講情面聞名。”
“估計他會親自問話,千萬不要和他頂牛,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保持沉默。”伍俠怕徐其琛拎不清,在一旁叮囑道,“牽扯那么多人,不可能一直軟禁起來,壓力太大,自然就會放人出去。”
徐其琛緊鎖眉頭,點了點頭。
進了酒店之后,伍俠就被一個女工作人員請到了休息室,徐其琛則被帶進了會議室。
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坐在徐其琛的對面。
筆挺的制服,嚴肅的神情,坐姿端正,徐其琛感覺不到一絲修煉者的氣息,想來在他之上,應(yīng)該就是調(diào)查組組長連牧了。
“連牧,負責此次的調(diào)查。按照規(guī)章制度,你有義務(wù)配合此次的問話,如若是有所隱瞞,要承當相應(yīng)的責任!”連牧冰冷地說道。
太正經(jīng),徐其琛有些不適應(yīng)。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連牧相當于是總局派來的欽差,只要是還想在修煉界混,就不能違抗。何況他還是神通境界的高手,高階巔峰的徐其琛在他眼中和螻蟻沒有什么差別。
“您說,有問必答。”
“第一個問題,互助會成立的目的是什么?”
“保命。”徐其琛老實回答。
“怎么說?”連牧問道。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離人,滬城什么局勢想必您也清楚,如果弱者不聯(lián)合起來,只能淪為大家族、大門派的魚肉,任由宰割。”
“我們只是想要自保,才走到了一塊。”徐其琛半真半假地說道。
初衷是保命,手段說不上光明正大,起初有利益驅(qū)動、裹挾。而在解決了分裂分子之后,互助會就由徐其琛說了算,也就不存在互保的概念。
“第二個問題,互助會和伍有德有沒有利益輸送”
“沒有。”
“互助會成立的時候,伍局長還沒有恢復(fù)職位。”
“第三個問題,你知道反抗軍嗎?”
徐其琛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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