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方……是自己。　

　　攻擊方的任何信息都和自己匹配，星云上發回來的信息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差錯，就連自己的一些密鑰都給拆出來了。

　　“究竟是誰？”

　　“我不知道。你攻擊的。”

　　秦玥沉默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剛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我們不是生命，我們……帶來了你的終焉。”

　　然后就R-AD了。

　　“麻煩你了夏娃……下次請再監視一下我的網絡通道，我去調查點東西。”秦玥揉了揉腦袋站起身來，“我滴媽呀……網絡攻擊這么難受的么……”

　　“不……是你比較難受而已，換個體質好點的或者像是星云這樣的計算機你會發現這么點兒攻擊一點事兒都沒有。”夏娃說道，“需要大圖書館么？需要的話我幫你引路。”

　　“不需要，隨便找個精神病院出示指揮官的證明給他們放一天假，然后自己給自己查。”秦玥說道，“不過……我剛才確實夢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秦玥，你好好休息……我幫你吧。”

　　“阿斯卡？你沒事了？”

　　“我不是沒事……我帶領的小隊幾乎全軍覆沒，被我送回去的只有一大半，剩下的……死了幾個。UNACAS出動了一艘巡航艦，準備執行星系屏蔽。”

　　“……好吧。”

　　“看你的操作有點迷惑，所以我來看看。”赫梅斯說道，“秦玥……有些東西，你得注意著點，不要瞎吃，不要瞎看……”

　　“我知道。”

　　“那么……估摸著就得看看你腦袋里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了。”赫梅斯說完掛斷了通信。

　　“所以這事情阿斯卡都開始重視了……我看她的語氣不像是隨手。”

　　“戰友死了嘛。這人承受不住隊友在自己的指揮下死去，她的作戰風格追求著的是隊友的安危而不是任務的成敗。如果任務的執行會造成很大的損傷的話，一般來說……這家伙會直接遞交拒絕的文件。”

　　“……還行。”

　　“作為輔助者，UNACAS的這幾年來我一直在這里看著UNACAS的各種歷程，這些東西，我自然全數清楚。”夏娃說道，“秦玥……說句實在的……有的時候，你們兩個挺像的，都是偏執狂。”

　　“但是，我想以流血最少的方式結束戰爭，不知道以前的我是這么想的，反正現在……我認為，因為戰爭而存在傷亡……有時是因為幾個上位者的決斷而造成的。那我們作為執行者，沒有多少人能去和決策者叫板，所以我才想盡可能地減少自己參戰的時候的傷亡，包括敵人的。”

　　“這就是你用麻醉彈的理由？有的時候……確實，你也在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但是我對于那些小兵來講……可是從來沒有。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加上……有些時候，有些人是為了信念去當兵，有些人可不是。比如有些地方……是有兵役的，就像我這十幾年生活的地方一樣。”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觀察了UNACAS，觀察了聯合議會這么久……你應該也知道這些東西。”

　　“或者說不知道就奇怪了，說實在的……秦玥，戰爭是殘酷的，但是……我們需要的是終結它，而不是繼續。”

　　“終結？我只有一個問題，誰不想終結戰爭，誰不想好好咸魚。”

　　“有人不想……確實，在UNACAS指揮了這么多次戰斗，你應該知道有些戰爭狂是沒得救的。”

　　“這倒是，但是這和我咸魚有什么關系呢？”

　　“沒關系是沒關系，秦玥……這些道理，應該不用我講吧。”

　　“你隨便，就當有個人和我閑聊。”

　　“競爭推動社會的發展，而戰爭是科技、軍事發展的一大催化劑。”

　　“……”

　　“而這也是為啥阿斯卡堅持著那個理論，在議會里面否決了N次改制。根據我的演算……如果改制之后，因為各種變數……這個社會不會好下去。至少……有些地方會出現不可逆轉的問題。”

　　“這個……”

　　“UNACAS從來都是在各個領域的競爭，以及軍事上的各種沖突和糾紛發展起來的。”

　　“……這我也知道……雖然我現在……我認為我要是在正規軍待著，我只想好好享受我在正規軍的日子，或者早點退役回家。”

　　“你要是退役，第二天得上頭條。”夏娃呵呵笑了笑，“總而言之呢……你啊，改改你那個固執的想法，有的時候堅持一下可以……但是……有些時候，有的人他必須要犧牲。在這種時候，作為戰術指揮官的你你必須做出選擇。”

　　“……”

　　“你是不是覺得我像是個傳銷的要把你騙下水。”

　　“有的比賽的棋局陷入僵局的時候……是按照剩余的棋子來算分的。”

　　“嗯。”

　　“有些算法里面……兵的分值比較少，這就說明他們很弱了么？”

　　“兵可以升變——等等，你這個意思？”

　　“沒錯。”秦玥說道，“他沒有死的必要，那同樣的……能不讓任何一個人流血，我也會堅持不讓任何人受傷的這個戰術方針。”

　　“……”

　　“不過……該舍也得舍……不過有的時候確實……有種憐憫心放不下來。”

　　“這些都是個弱點啊……秦玥……你確實要注意點了，等會兒你和阿斯卡聊會兒吧……我也勸過她，沒準你們兩個能折個中。”

　　“我……我看著辦吧。不過你放心……真正的戰場上……我也是清楚的——容不得一絲猶豫。但是……他們也有家人，他們也有自己珍視的，以及珍視他們的人、事、物。我不能因為一個作戰需要去剝奪他們的這個權利。”

　　“插一句，夏娃說的沒錯，但是我也頂你。”赫梅斯從門口走進來，“所以夏娃……秦玥這個人……我算是比較了解的。不過現在變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這個‘棋手’，實際上可是一點都不軟的。”

　　“棋手？什么鬼外號。”

　　“因為你一直把棋局掛在嘴邊上說你的戰術，所以有些人搞了個雅號……夸你呢。”赫梅斯笑道，“那么接下來……你躺下來，上衣掀起來，露出肚皮就行。”

　　“不是檢查腦袋么？”

　　“你……確定是腦袋里？”

　　虛數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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