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挑撥離間
冷宮蕭瑟,皇帝自然有所耳聞,但他從沒有來過就是了。
如今站在破爛不堪的門前,皇帝還是覺得自己的心揪了起來。
原以為除了打入冷宮,什么都為她保留著,應(yīng)該也不會糟糕到什么地步。
可現(xiàn)在看來,與一無所有也沒有區(qū)別了。
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到了大宣也一直是穿金戴銀,山珍海味。
如今這個(gè)樣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捱過來的。
皇帝伸手推開門,里頭沉悶難聞的氣味讓他不禁皺起了眉。
屋中灰暗難辨,空氣里漂浮著灰塵,皇帝忍不住咳了起來。
賢妃聽到動靜,以為又是哪個(gè)小太監(jiān)想大半夜來折磨她,忙縮起了身子,躲到了床榻的一角。
可來的人,竟然是皇帝,賢妃甚至以為自己神志不清了。
“安……”
皇帝想喚她的名字,卻是哽在了喉頭。
賢妃一愣,竟然真的是皇帝,頓時(shí)也不知所措,呆在了那里。
皇帝坐到她的床邊,看著床上破舊污臟的床單被褥,心中自責(zé)翻涌。
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怎么會到今天這個(gè)地步?
賢妃只是充滿警惕地死死盯著他,沒有出聲。
她自從沒關(guān)進(jìn)冷宮,就完全失去了與外界交流的機(jī)會。
且不說自己的那些心腹丫頭都已經(jīng)被打死,這里的小太監(jiān)各個(gè)都是磨人得很,三天兩頭來折磨她,她若沒有機(jī)會,又如何與外界聯(lián)系。
故而她也不知道,北章究竟如何了,自己的父王究竟如何了。
看到皇帝,賢妃的眼中便蓄起了淚意,心中盡是無限的恨。
皇帝見她沒有動靜,也只是輕輕嘆了一聲,開口問道:“委屈你了,在這等地方蝸居著。”
賢妃依舊沒有接話。
皇帝透過昏暗的燈光,努力想分辨她面上的表情,卻是怎么都看不清楚。
“你不要怪我……”皇帝輕聲解釋著,“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如果不是這樣,我如何保下你,保下我們的佑兒……”
賢妃一怔,沒有明白皇帝的意思。
“如果……”皇帝見她不言語,又試探地問道,“如果佑兒凱旋,我有把握能抹過你們母子二人的罪責(zé),你可還愿意……陪我嗎?”
賢妃的心顫了顫,她不是不知道皇帝對她的癡情,只是滅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使皇帝為她做得再多,再令人動容,她都不可能接受。
賢妃面上絕望之色盡顯,知道已經(jīng)無力回天,還是想問一句:“敢問陛下,能放過北章嗎?”
她的聲音微微顫著,希望自己于皇帝的意義,當(dāng)真能挽回些什么。
皇帝探過身去,想拉賢妃的手,賢妃瑟縮了一下,還是沒有躲開。
即使這一刻,她還有一線希望,若是皇帝能……
“安兒,你不要為難我……我是為了保你,為了保下佑兒,一個(gè)北章又算得了什么?”
皇帝拉著她的手,說著自以為掏心掏肺的話,卻是讓賢妃徹骨偷心地寒著。
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賢妃早就有準(zhǔn)備。
也還好,還有機(jī)會,即使北章滅國,大宣,也一定不能好好的!
只憑,她心中的這個(gè)秘密。
賢妃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中偏了過去,她沒有甩開皇帝的手,只是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皇帝一愣,不知賢妃此意何為。
“你與你弟弟,當(dāng)真是天差地別。”
賢妃幽幽的一句話,卻是讓皇帝腦中炸響一個(gè)驚雷。
弟弟?
賢妃是說,辰王嗎?
皇帝還怔愣著,賢妃卻是慢悠悠地開了口:“陛下,您知道嗎?臣妾此生,當(dāng)真也是愛過一個(gè)人的。”
賢妃語氣溫柔,甚至略帶了一絲羞赧,宛如一個(gè)懷春的少女般,將自己的心事娓娓道來。
“可他不過是個(gè)皇子,不像你,身為太子,未來想要什么都可以有,”賢妃輕輕笑著,“可他當(dāng)真是好固執(zhí),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我與他說話,他也不過是淡淡地回應(yīng)我。”
“我知道他怕什么,他怕他繼承不了皇位,不能給我最好的,”賢妃的聲音宛如毒蛇一般鉆進(jìn)皇帝的心底,啃噬著他最后一絲理智,“但我什么都不要,我想要的,不過是他的心罷了。”
“不過是辰王,能多看我一眼,也好。”
賢妃的話,讓皇帝如被定住了一般,呆坐在原地。
賢妃自嘲地一笑,松開手去,靠著墻根喃喃自語著:“嫁給你,唯一的好處,不過是能看著一張與他一樣的臉。每每與你親熱,我只當(dāng)你是辰王就能捱過去。”
皇帝的拳緊緊攥住,渾身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賢妃的話卻沒有停下:“可惜了,辰王絕不可能如你這般癡情,他與你完全不一樣……”
賢妃的話還沒說完,皇帝便突然起身,粗暴地一把拽過了她。
賢妃一驚,還來不及反應(yīng),自己已經(jīng)被狠狠摁在了床板上。
冷宮的床板又硬又破,也沒有好的褥子墊著,這狠狠的一甩,當(dāng)真是把賢妃摔得頭暈?zāi)垦!?br />
“你……”賢妃的話還未出口,皇帝的唇已經(jīng)摁上了她的。
一個(gè)粗魯無比毫不疼惜的吻,讓賢妃頓覺口唇一陣痛楚。
她的舌根酸麻,幾乎是要被皇帝拔掉舌頭一般。
賢妃奮力掙扎著,卻喊不出一句話來。
慌亂之中,賢妃找準(zhǔn)機(jī)會,狠狠咬了一口皇帝。
皇帝吃痛,松開了她,一抹自己的,竟是一片血腥之氣。
皇帝怒極冷笑,掄圓了一個(gè)耳光便扇了過去。
賢妃慘叫一聲,歪著頭,沒了聲息。
皇帝不管不顧,撕開了賢妃襤褸的衣衫。
賢妃驚覺身上一陣涼意,也顧不得自己被方才的一巴掌扇得神志不清,努力想從皇帝的懷里掙扎出去。
可是莫說她此刻無力,便是好好的時(shí)候,賢妃也是比不過皇帝的力氣。
這是具皇帝再熟悉不過的身體,十多年來,皇帝早已了然于心該如何取悅于她。
可如今,皇帝只覺得可笑,自己的一片癡情,在賢妃心中,不過是個(gè)替代嗎?
辰王!辰王!!
皇帝如一頭狂亂失控的猛獸,在賢妃的身上撕咬攻擊著。
“是這樣嗎?!嗯?!”皇帝的聲音顫抖低啞,咬牙切齒地問著賢妃,“你想要的男人,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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