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露出破綻
沈清婉站起身來,目光依舊垂著,不敢去看辰王,不知是因方才之事羞的,還是攝于辰王威嚴的氣場。
辰王看了看她,隨即開口道:“坐吧。”
“謝殿下。”沈清婉謝恩后便坐下了。
辰王微微一笑道:“你二人整日在這里頭呆著,也不嫌悶得慌?”
沈清婉本以十分緊張,這會兒聽了辰王的調(diào)侃,更是低下了頭去,輕道了一句:“還好……”
畢竟她也沒有料到辰王會過來,又正好趕上祁佑與自己閑來無事瞎胡鬧。
“歸恒與我說起你,倒不像是這個扭扭捏捏的性子。”辰王開了口,語氣中稍帶了一絲意味深長。
“殿下說笑了……”
沈清婉心說,這么尷尬的見面,換誰能不扭捏啊?那大概缺心眼兒吧?
才沒說幾句,祁佑已經(jīng)是從后頭出來了。
沈清婉見狀,下意識地急忙起身,站到了一旁。
祁佑見她這副模樣,上去撫了撫她的肩,勾唇小聲安慰道:“你去忙你的吧。”
沈清婉紅著臉點了點頭,去一旁的案幾邊乖乖坐著了。
辰王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沒有開口,直到祁佑走到自己身邊,拱手見禮,這才開口讓他坐下。
“我此次來,是想與你說一聲前陣子的刺殺之事,”辰王開門見山道,“沈言玨惦記著你身體不好,估計近日也不會與你來說,我明日便要回京了,所以過來一趟。”
“多謝殿下,”祁佑恭恭敬敬,“您還親自跑一趟。”
辰王一愣,這小子對自己竟然還敢話里有話。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搖了搖頭道:“此事干系重大,我不愿托于他人之手。”
祁佑不語,接受了這個解釋。
辰王繼續(xù)道:“你那個五弟,心思很重,你還是記得防著他一些。”
祁佑心下微訝,面上不露,開口道:“多謝殿下提醒。”
“我查到那日來刺殺沈言玨的殺手,乃是列星門的死士,還特地扮成了北章死士的模樣,獨來刺殺沈言玨一人,”辰王轉(zhuǎn)頭去看祁佑,“你說會是誰干的?”
祁佑被挑明了意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坦誠道:“殺人誅心,倒像是祁修干得出來的事。”
言罷,他抬頭看向辰王,微帶了一絲笑意問道:“辰王殿下倒是信我?”
“當然不信,”辰王不屑地轉(zhuǎn)過了頭去,“不然你以為我為何一直在這兒?皇帝早就叫我回去了。”
祁佑看著辰王那個模樣,心下也是覺得好笑。
以前只知道辰王固執(zhí)高傲,卻不想是這樣一個不講道理的模樣。
辰王見他不言語,連句對自己的辯解都沒有,倒是有點尷尬。
他想了想,又開口說道:“原以為如此,倒不是不會變。歸恒和我說起你……”
辰王轉(zhuǎn)頭去看了看沈清婉,接著道:“還有她。”
辰王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應該感到欣慰還是失敗。
“罷了,”辰王釋然一笑,轉(zhuǎn)頭看了看祁佑,“你好好待她就是。”
說罷,他竟然就起了身,打算走了。
祁佑挑眉,跟了上去。
沈清婉見狀,也是急急過來。
“對了,”辰王似是想到什么,突然轉(zhuǎn)身又開口道:“營州雖然苦寒,冬日更甚,但到底是難得的北國風光,有空就帶她出去逛逛,這樣的機會也不多。”
沈清婉才到祁佑身后,便聽到了這句叮囑,頓時臉一紅。
祁佑則是一愣,旋即展開笑顏,點了點頭道:“好,多謝殿下。”
辰王站了一會兒,似乎在想什么,隨即便搖了搖頭道:“那便如此,我回去了。”
祁佑在外還是揚稱身體不適,所以沒有將他送出去。
祁佑轉(zhuǎn)身,看了看沈清婉的模樣,淺笑著安慰道:“他只是看上去威嚴,你不必怕他。”
沈清婉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并不是怕他……”
祁佑抬手揉了揉沈清婉的腦袋,不再糾結(jié)此事,開口道:“我倒是也想帶你出去走走。上回來營州是冬末,已是驚艷于這般美景,早就想與你一起看看。”
沈清婉眨巴著眼睛看他,她心里當然也是想出去的。
一個閨閣千金,哪有這樣的機會呢?
“可是你在養(yǎng)病,更何況我……”沈清婉微低了頭,小聲嘟囔著,“要是被人認出來了怎么辦……”
“沒事兒,”祁佑笑道,“我們?nèi)ト松傩┑牡胤健!?br />
“真的可以嗎?”沈清婉抬起頭來,眼中盡是驚喜與期盼。
祁佑如何不懂她在想什么,爽快應道:“當然可以。”
沈清婉一臉向往地笑著,祁佑看她這模樣,心中也是歡喜。
而此刻外頭,辰王前腳剛走,后腳那個小廝便去報信了。
沈言玨見著是自己安排在祁佑營帳外頭的小廝來了,也是忙屏退了眾人。
“怎么,是出什么事了嗎?”沈言玨問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廝見沈言玨有些緊張的模樣,趕忙先勸慰道,“只是小的方才在三皇子帳外守著,發(fā)現(xiàn)辰王殿下來了。”
“辰王去看三皇子了?”沈言玨聞言一愣,“然后呢?”
“然后辰王也被攔下了,”那小廝繼續(xù)說道,“辰王很不高興的樣子,倒是沒有發(fā)作,在那帳外沖里頭說了些什么,不一會兒那守門的侍衛(wèi)便讓他進去了。”
沈言玨很是驚訝,開口問道:“你可聽見他說什么了?”
“小的聽不真切,”那小廝尷尬地笑道,“小的躲得遠,只聽見辰王殿下說什么,誰在里頭,什么沒有告訴沈?qū)④姷摹?br />
沈言玨聽得一頭霧水,皺了皺眉。
那小廝見狀,連忙請罪道:“小的原以為只要遠遠盯著,不要露了破綻才好,不想?yún)s沒聽清什么,還望將軍恕罪。”
沈言玨擺了擺手,自然不會與他計較這個:“然后呢?辰王就進去了。”
“是,”那小廝拱手道,“不過沒多久就出來了,也不知里頭發(fā)生了什么。”
沈言玨不得其解,祁佑不是在靜養(yǎng)謝客嗎?
為何獨獨放了辰王進去,難道只是因為身份的關系,不好推卻嗎?
他思來想去,放下手中的書卷,站起身來道:“我去看看。”
話音一落,沈言玨便是邁著大步,朝著祁佑的帳子去了。
到了帳子門口,純鈞依舊是好好守在那里。
“見過沈?qū)④姟!奔冣x對沈言玨倒是很客氣。
“我是來看望殿下的,”沈言玨也言語客氣道,“不知殿下是否好些了,能不能讓我見見。”
純鈞領祁佑之命,自然不會放沈言玨進去,便熟門熟路地推脫道:“殿下還在養(yǎng)傷,大夫說要靜養(yǎng)謝客,許不得見。”
沈言玨聽了也不惱,只是笑著點點頭道:“好,那何時殿下好些了,請與我知會一聲。”
純鈞抱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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