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假死人
蒼屋山腰六輛豪車墜崖的地方,一輛起重機正在用它那支笨拙的大鐵手抓取崖灘上的物件,之所以不再稱它們?yōu)槠囀且驗槟切┢饺绽镞尺屣L(fēng)云的路霸現(xiàn)在已經(jīng)摔成了幾大塊,碎得慘不拉幾。
大塊的構(gòu)件由起重機叼走,而小碎片和摔出車外的尸體則是警察的工作。
剛才在大墓處還好好的,現(xiàn)在天空卻耍起了小脾氣如鳥拉屎般稀稀落落掉了幾滴潤潤的東西下來,顏色也不好了遮天遮地的暗下來。
別樂一邊往身上套鋼絲繩一邊罵天,葉青來到他身邊心疼道:“要不你就別下去了,在車上休息一下吧!”
別樂嘿嘿一笑,摟著她說:“我想陪老婆一起跳崖。”
“去你的!”
別樂狠狠吃了葉青一腳,疼得又跳又叫活像一只掉進(jìn)油鍋的公鴨,身邊的人全笑瘋啦!
雨滴越落越大,冷局緊皺雙眉。
“看來老天爺要搗亂呀!”
有人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旅潔試了試?yán)K子命令道:“下吧,抓緊時間干活。”
旅潔帶著別樂、葉青、何必還有十多名特警在鋼絲繩的保護(hù)下沿著絕壁一路下行,像極了一群靈活的蜘蛛俠。
可是眼前慘烈的景象讓蜘蛛俠們不再那么瀟灑而淡定。
破爛不堪的碎片或嵌入崖縫或懸于凸石或掛在荊棘叢中,鮮血在碎片與荊棘叢中蔓延后凝固,將汽車滾動的痕跡全染成了紅褐色。堅硬的鐵架子已經(jīng)成了碎片,凡胎肉體又能如何?稍一細(xì)想就會知道自然是腳手分離身首異處了。
葉青在懸崖上的一叢紅色的狗尾巴草處停下,草窩里有一個殘缺的圓滾滾的東西露出模糊的輪廓。
葉青攀住巖石將狗尾巴草扒開,草桿翹起什么東西打到她的臉上。
“啊!”
聽見葉青的尖叫別樂捆綁著的身子不管不顧的朝她奔過來。
旁邊的何必看清讓她尖叫的東西,不過就是一只人手而已,奚落道:“葉大師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膽小了?”
“沒有心理準(zhǔn)備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葉青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別樂馬上幫腔。
“就是,我老婆什么場面沒見過,就這個算什么?”
說完了抱住葉青秀恩愛。
“我說得對吧青青?”
“非常正確!”夫妻倆擊掌為盟羨慕死何必啦!
正得意呢,雨卻越下越大。
“該死的鬼天氣!”何必把嫉妒變成對老天的指責(zé)吼了一句。
葉青嗯啦一聲告訴別樂:“快點干活兒吧,干完好回家,啊,好累呀!”
“尊命老婆大人!”別樂像打了雞血,懸著的身子越發(fā)的靈活了,葉青則將注意力集中到剛才嚇住她的人手上。
準(zhǔn)確的說這應(yīng)該叫四分之一或更大分母之一的人,因為那只人手連在半邊臂膀上,與臂膀相連的三分之二的脖子再加四分之三的頭,為什么又是四分之三的頭呢,因為那個腦袋的頭蓋骨缺了一塊。頭的形態(tài)葉青再熟習(xí)不過了,它顯示出與杰瑞克和無名腐尸一樣的結(jié)果,腦袋有被爆炸物傷害過的痕跡。
難道他的死亡原因不是墜崖,而是在墜崖以前就已經(jīng)遇害了,才導(dǎo)致小車失控后摔下來,嗯,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否則怎么去解釋六輛車都相繼掉下懸崖。
葉青想著,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尸體上,她要找到其余死者的腦袋來證明自己的想法。
這個時候該死的雨下得更大了,崖上的,溝里的,石灘上的人全被淋成了落湯雞。
旅潔在雨中大吼:“你們都收集到什么,大家報個數(shù)。”
何必吼:“兩條一腿,一個座椅墊。”
武勇吼:“三只手臂,一個胸腔。”
葉青叫道:“四個腦袋。”
……
別樂在一棵棕樹邊發(fā)現(xiàn)了一具較為完整的尸體,除了頭有殘缺,其它地方只有少數(shù)擦掛的血路子,他想告訴旅潔,可是張開嘴又說不出話來了,不僅是說不出話,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了,而這個時候的他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同志們的視線。
怎么辦?怎么辦?別樂渾身冷得發(fā)抖,緊緊抱住了自己的雙臂,他想尋找葉青的身影,想到葉青他的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眼睛卻慢慢的閉上了……
“別樂!別樂……”
別樂隱隱約約聽見葉青、旅潔還有何必在呼喚他的名字,接著就有一個穿著白大袿的偉岸影子在他身邊晃來晃去,嘴里還在念著:“怎么又是他,三進(jìn)宮了,平時怎么不好好注意身體呢,還全身都淋濕了。”
還和上次一樣他感覺全身都被各種機器各種管子折騰著,有美女將一顆針插進(jìn)了他手頸上的血管,接著就有一滴一滴救命的甘露流進(jìn)了他的身體,慢慢的原本口干舌燥的身子舒服了許多,太累啦,別樂放松自己的身體才真正睡著了。
他渾渾噩噩的足足睡了三個多小時才醒過來,這次可不比上回,醒來之后全身異常沉重,就像有一塊巨石壓在身上一般,唯一的一點精力都變成了連綿不斷的咳嗽,就連咳嗽都顯得無精打彩,猶如一縷游絲。別樂覺得自己的靈魂就要與身體脫離開去,這一刻他感到害怕了,害怕失去葉青,害怕自己有個三長兩短沒人會像自己一樣愛著她,縱著她。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別樂總是反復(fù)發(fā)燒,病情極不穩(wěn)定,人也一直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
當(dāng)?shù)谌爝^去之后,醫(yī)生來到病床前告訴葉青說:“扶他去照個X光吧,可能感染到肺部了。”
那不是肺炎嗎?雖然算不了多大的病,但是成年人比小孩子的抵抗力強,一個感冒就燒成肺炎的畢竟也不算太多,所以葉青難免有些緊張,她攙扶著別樂憂心忡忡的進(jìn)到照片室。
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可是,醫(yī)生卻將她叫到了辦公室,一臉沉重的告訴她說:“你丈夫很可能得的是肺癌,我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啊!”
葉青愣住,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從頭到尾她壓根沒往這方面想過,二十五歲呀,用老一輩革命家的話說那就是早晨初升的朝陽呀,連世界都是我們的,你怎么會相信連命都不是我們的呢?
“醫(yī)生弄錯了吧,我丈夫一向身體很好,連感冒都沒有過,怎么會得肺癌呢?”
醫(yī)生沉著臉告訴她:“他的肺上有一個直徑五厘米的陰影,至于這個腫瘤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我們要給他進(jìn)行一次手術(shù),把肺上的組織取一部分來進(jìn)行活檢之后才能確診。”
說話的時候醫(yī)生將手術(shù)風(fēng)險告知書遞到葉青面前,并要求她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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