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相聚
抱上狗堅強,拿了挎包就急急忙忙的來到電梯口。
我住的公租房一共有三十二層,每層有十間房,而電梯卻只有兩部,所以等電梯成了每天必須面對的煩惱。
好在現(xiàn)在有了狗堅強,它時不時的仰起頭來回望我,好像在說:主人別煩,我會一直陪著你。
過了五六分鐘,好不容易等到電梯來了,卻是人滿為患,我一擠進去電梯就開始報警。
這點體重也能造成超載,我真是服了它。
又過了幾分鐘,另一部電梯終于停下,我一閃擠了進去,還好這次沒有聽見討厭的嘰嘰聲。
方才距離遠沒看清,現(xiàn)在離得近了,我是真真的嚇壞了,我這小身板只到他腋下的位置,并到一起演譯的就是綠巨人同小矮人的故事。
怕怕的還是繞到了他的身后,一手抱緊狗堅強,一手拿出打羽毛球的勁跳起來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叫道:“悶墩”
他聳了一下肩膀轉過身像個掃描儀從頭到腳把我和狗堅強過了一遍,手就不老實了,還同年少時一樣伸到我的頭頂,摸著順滑的發(fā)絲感嘆了一句:“你一點都沒變,還是跟從前一樣。”
“你這是在嘲笑我不長個兒呢,還是在贊美我年輕呢?”我糾結的問著,他就一語雙關的答著,“都是吧。”
“滾”被他逗樂了還像從前忍不住給了他一腳。
“打算帶我去哪兒聚聚?”
我看看他再看看四周。
這男人特機靈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圖,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多多少少讓人有那么點傷心和失望。
橋蕭河低著頭紅著臉道:“莫看了,我得沒車得,是坐地鐵過來的!
我吃驚的望著他,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要混成什么樣子才連個車都買不起?難道跟我一樣自由職業(yè),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其實這不是我真正的想法而是有的人衡量一個男人是否成功的標準。
我這種沒有追求的人心里的真實想法是,沒車就沒車唄,坐地鐵更好不給道路添堵。
所以開心地問他:“那你打算讓我在哪個站口下車呢?”
“子歸你不嫌我窮哇?”他那本就很大的一對牛眼現(xiàn)在睜得像兩個燈泡了。
這話不是在侮辱我嗎,氣道:“你個瓜娃子說什么呢?什么窮不窮的,像我這種一無所有的人不一樣過得很幸福。這人生吧,只要做好財務規(guī)劃,好好理財,好好工作,開開心心,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強。”
“對頭,我也是愣個認為的,日子是自己在過,不要為面子的事瞎折騰!
既然只能坐地鐵,狗堅強是不能帶的了,我只好讓他繼續(xù)等著,得先將懷里的毛團送回家呀。
狗狗為什么那么討人喜歡呢?因為它特別特別特別的愛依賴你,就像我這樣再怎么窮,我的狗堅強都不嫌棄,一見我要走那是千萬個不舍呀,汪汪喊著,嗷嗷哭著,我還真不想為了同一個男人相聚而離開它。
又抱起來安撫了許久。不對,就算我不去約會也總要上班吧,總不能去警察局還抱一只狗,它又不是警犬。
沒法只得好好給它講道:“乖寶寶在家好好等著媽媽,晚點媽媽就回來陪你!
狗堅強好像能聽懂,“嗯嗯”的叫喚兩聲躲到墻角用那雙不滿的眼睛瞟了瞟我。
我噓口氣再次來到他的身邊,我們倆你一句我一句,兩個窮鬼互相阿Q著并肩朝地鐵站口走去,收獲了大大的回頭率。
一路上說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話,看他窮我就沒敢開口問他的工作情況,畢竟是個男人,怎么也得保護一下他的自尊。
不過成熟女性的擔心我還是有的,他有家室卻約我單獨見面,而且也不說清楚要去什么地方,那些個被帶進傳銷窩子和被下了迷藥的鏡頭就冷不丁的跑進我的腦海提醒提醒。
警惕心讓我東張西望,沒想到列車到了一個熟習的站點——水凹鎮(zhèn)。
“到啦。”橋蕭河突然站起來,拉上我就要下車。
我是這里的主兒沒錯,可他不是呀,他是父母在這邊打工才在這蒼屋市上學,他的老家在西南方離這里好幾百公里路程呢。
“悶墩,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我的心莫名有些發(fā)悚。
他卻笑得很神秘,說:“因為你的家在這里曬!
聽了他的話我總覺得冷颼颼的,瞪著不大的眼望著他出了站口上了天橋就不敢挪步了。
“啷個不走了哦?”見我沒跟上去他停了下來,回頭問道。
不行這事一定要問個清楚,十多年不見的人了鬼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這里人多,就算他強行要帶我走自己也好求救,所以像塊石頭一動不動。
“子歸你啷個啦?”
“橋蕭河你要帶我到哪兒去?”
他笑了,壞壞的笑。
“難道你怕我?”
“有那么一點點!蔽抑毖圆恢M。
“傻妹妹你真的不曉得今天是啥子日子呀?”
我用力搖頭,管他什么日子,就算是過年與我這單身狗又有什么關系呢。
“唉,你過得真夠糊涂的。”他嘆一句用手指著橋下。
一輛黑牛停在路邊,看見旁邊兩美女,我一下就覺得安全了。
下面的人也看見了我們,用力揮手大喊:“子歸我們在這里!
搞了半天來接的人是旅潔和任真,她們跟橋蕭河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兒,怎么就認識了呢?
“現(xiàn)在想起是啥子日子了沒有?”
看這架式今天的日子一定與自己有關,我想啊想,唉呀,終于想起來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呀。
黑牛里又鉆出一個人,是梅朵。
該說什么好呢,人生得一知己足已,可老天卻給了我這么多的好朋友,給了這么多愛我的人,難道是要折我的壽來換不成?
喉嚨癢癢的,什么東西梗在那里。
橋蕭河心痛地把我攬進他的懷中,用成熟男人特有的寬和安慰道:“好啦,子歸別哭啦,你一哭我的心就會痛!贝ㄔ捵兞苏{成了標準的普通話。
這話是該對女同學說的嗎?我破涕為笑給了他一拳憎道:“以后別亂說話,謝謝你能來給我過生日,但是如果是我的老公我希望他的每一句情話只對我一人說。否則我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
我想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沒想到卻被他裹得更緊了。
那不知趣的男人還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吧,這些話我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說!
他是真聽不懂還是裝糊涂占我便宜呀,我氣得從他腋下鉆了出去,用力過猛還同護欄撞了個滿懷,嚇得那男人雙手又抱了過來。
真是要命,我發(fā)覺自己越來越厭煩他了,干脆推了他一把掙脫束縛跑掉了。
那個死不要臉的好像有點傷心,回頭看時見他呆呆的站了一會兒又追了上來。
來到黑牛旁邊我就迫不及待的問旅潔,語氣很是鄙夷:“那個橋蕭河你是怎么認識的?”
旅潔指指任真:“你問她。”
“真,告訴我你是怎么認識橋蕭河的,一個有老婆的人還對我動手動腳的,咱們走別讓他跟來!
任真臉上的表情很難看,與其說是憤怒更多的卻像是嫉妒。她冷冷道:“蕭河沒有老婆,他是我的大學同學,現(xiàn)在是醫(yī)學博士!
“你說什么?”我的心梗得更厲害了。
眼望著跑步過來的男人,回想著他說過的那些話。
“子歸,沒撞疼吧?”
沒有任何的責怪,他的手還是那么自然的伸到了我的發(fā)際,眼里、嘴里滿滿的都是關切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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